“若哥儿,赵尘的肩膀上没有疤。”赵砚说。
“没有疤?”
那应该是他想多了。
江若深思道:“看来赵尘不是封老板的弟弟,就是觉得挺巧的。”
还以为会是呢,白白期待一场。
俩人在外面说着话。
屋里面,孙海惨叫了一声。
“赵岐,放手!”
赵岐喝醉了后,赵砚把他送回了屋,海哥儿一直守着他。
刚才,他看见赵岐睁眼了,就端了碗水过来。
可赵岐还醉着,睁开眼后看到海哥儿,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把碗打翻在地了。
孙海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赵岐推了一下把他推到了床上,只身压了下来。
海哥儿反应过来后吓的不轻,忙用力推开赵岐。
他现在害了娃娃,还不能……
赵岐喝多了哪还有理智,把海哥儿推到床上后,就扯他海哥儿的衣服,嘴还凑到了海哥儿的脖梗前吸吮。
海哥儿推他的动作还把赵岐给推恼火了!
不让他碰?
赵岐一下就失去了理智,动作更狠了。
孙海护着肚子,在屋里面嘶叫了一声,眼神惊恐万分。
江若和赵砚在院子里面听到海哥儿的叫喊声,忙往屋跑,进来就看见赵岐欺压在海哥儿身上,不依不饶的。
江若的神色一下就白了。
赵砚也忙跑过去,拎着赵岐的后衣领把他从床上拎起来。
“老二,你干嘛呢?”赵砚吼了一声。
赵岐醉着,眼神混沌,脸颊上泛着红晕。
赵砚松开了他后,赵岐一拳头冲着赵砚的脑门砸去,幸亏赵砚躲得快,要不然脸上就该挂彩了。
赵砚骂了一句。
江若见赵岐醉的不轻,忙扶着海哥儿把他从床上扶下来,海哥儿的眼睛红着,都被赵岐吓哭了。
江若带着海哥儿出去,赵岐看着海哥儿走了也要跟着出去,赵砚拦着他。
赵岐看赵砚的目光顿时就变了,又要朝赵砚动手。
赵岐力气大,这么大一个汉子了,不好收拾,赵砚跟他纠缠了半天才把他敲晕放到床上。
孙海出来后,就坐在院子里面捂着嘴哭。
江若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海哥儿,赵岐也是喝多了,你千万别难受。”
孙海抹着泪,问江若:“他能咋这样呢?”
江若能告诉他汉子喝多了就容易兽性大发吗?
尤其是海哥儿现在害着身,江若想着赵岐应该是有一段日子没碰海哥儿了,这才喝多了酒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赵砚出来后,江若问他:“赵岐怎么样了?”
“敲晕了,睡醒了就好了。”赵砚说。
江若继续劝着海哥儿。
海哥儿对娃娃可是谨慎着呢,自从害身后,吃东西小心翼翼的,走路小心翼翼的,就是在家里面干活也不敢动作幅度太大。
海哥儿难过的点就在于他这么紧张娃娃,赵岐喝醉了还想着那档子事儿。
江若说:“汉子不都是这样吗?害身的苦只有咱们害过的人知道。”
“可他,他也不能……”
江若叹了叹气:“赵岐做的确实不对。”
江若劝着海哥儿,看到赵砚还在院子里面带娃娃呢,跟他说:“相公,你带着娃娃们出去玩玩。”
有些话汉子在江若不好意思说出口。
赵砚眯了眯眼睛,笑了一下,警告江若别把天下的所有汉子归为一谈后,带着娃娃出去了。
赵砚走后,江若看了一下四周,悄悄的跟孙海说:“汉子到床上,脑子里面就那点儿事,赵岐碰不了你,但是你可以……帮他呀。”
江若向着他眨了一下眼睛。
孙海茫然的看着他问:“咋帮?”
江若把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
赵岐是晚上的时候醒的,醒来正好跟着吃晚饭。
他醒来时,已经不醉了,喝醉时自己做了什么事儿也都想起来了。
赵砚敲晕他后,到现在后脑勺都还疼呢。
赵岐在屋子里面听到院子里面的说话声,感觉都没脸出去了。
江若跟赵砚说:“你去看看赵岐醒了没。”
赵岐听到后,又躺到了床上装睡。
赵砚抱着翀小子进来,喊了一声:“老二?”
赵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赵砚走过来踢了踢床板:“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赵岐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吃饭了,赶紧出来吧。”赵砚说。
赵岐叹了叹气,从床上起来,他起来后赵砚看着他深意的笑了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少喝。”
翀小子学着说:“呵呵!”
赵岐的目光放到了翀小子身上瞪了瞪。
翀小子撇了撇嘴,扭过了头。
赵岐出来后,海哥儿看了他一下,低了下头,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
夫夫之间哪有隔夜仇的?
江若帮他们俩人缓解尴尬:“赵岐,快向你夫郎道个歉,咱好赶紧吃饭。”
江若的话给赵岐递了杆子,赵岐顺着就跟海哥儿说:“我错了。”
孙海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进灶屋了。
吃饭时,赵岐给海哥儿夹了几次菜,海哥儿就不怎么生气了。
瑜哥儿挑食,吃了几口糊糊就不愿意再吃了,他在学步车里面,围着饭桌来回走,想吃什么,走到大人的面前,拽一拽大人的衣服,小手再指一指,大人就喂他吃了。
溪小子是什么都吃,什么都想吃,不喂他了,他就闹给你看。
只有翀小子最乖,老老实实的坐在江若旁边,江若喂他吃什么他吃什么。
娃娃们吃饱了,就有劲儿玩了,江若一个没注意,瑜哥儿就跟溪小子闹了起来,溪小子坐在学步车里面背对着瑜哥儿,瑜哥儿走近他,哇啦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小嘴嘟嘟个不停,几个娃娃有趣的很。
天越来越冷了。
之前留在村里面进山找大黄玄花的人越来越少了,还不到两个月就要过年了,外乡人相继都走了。
万绥在竹林里面帮着宋禾砍竹子,闲了就进山找大黄玄花。
从他背上的伤好了到现在,终是让他找到了一株,卖了几十两银子。
他现在还住在宋禾家的竹林里面,过了年后,他就打算起屋子。
安哥儿还住在宋家,他在宋家住着还能帮万重带带娃娃,万重一个人带两个娃娃也没那么累了。
自打被那个外乡汉子骗过后,安哥儿就再也不相信汉子了。
万重在他面前说:“眼看着万绥都快二十了,该说亲了。”
万绥今年十八,村里面人说的都是虚岁,不过这年纪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安哥儿点了点头,问重哥儿:“我哥哥成婚了,我能不能还住在你家?”
安哥儿不想嫁人,可又担心哥哥成婚后,他留在家里面会打扰了哥哥他们。
万重笑了笑:“当然可以了。安哥儿,你住在我家我还感谢你呢。”
万重和宋禾俩人都没有靠得住的亲老,什么事都得他们自己亲力亲为。
竹林里面宋禾管着,一天天的可辛苦了
万重照看着家里面,管着娃娃,就这一天也可忙了,忙的也不知道是啥。
安哥儿在他家里面帮了不少忙,没他,万重还真的忙不过来。
听万重这么一说,安哥儿心里面踏实了。
万重跟他说:“你去钟哥儿家吗?他喊着去他家缝被子。”
“我不去。”安哥儿说。
万重把胜小子抱着去了。
意哥儿最近都是跟安哥儿睡的,他跟安哥儿待习惯了,万重把他抱走了他还要哭。
万重抱着胜小子过来时,江若、海哥儿还有周悦周欢都在。
“你要缝多少被子?”万重好奇问,怎么叫了这么多人?
钟哥儿无奈的笑了一下。
江若问万重:“你知道他买了多少棉花吗?”
万重问:“多少?”
“一百斤!他要做三个被子,买了一百斤的棉花!光是卖棉花的人把棉花送来,都拉了一牛车!”江若说。
林家院子里面都还堆放着棉花呢。
“我这不是没做过被子吗?”钟哥儿也实属冤枉。
“林川都不拦着你吗?”万重问。
买了这么多棉花,肯定要花不少银子的。
“我瞒着他买的。”钟哥儿说,他还买了好多布。
之前用红布给月哥儿做的被子,他不喜欢,钟哥儿索性去买了好几种布回来,让他挑喜欢的。
月哥儿都挑花眼了都。
“这些布这些棉花,做十个被子都绰绰有余。”万重说。
“那就多做几个,被子褥子,我把家里面的被褥全都给换了!”钟哥儿只能大气的说。
大家笑了笑,就开始帮他做了。
几个哥儿齐心协力,三天做了十二床被子。
还剩下好多棉花,江若和万重帮忙给钟哥儿做了娃娃的衣服,还有小被褥,到时候可以用来包娃娃,还有棉靴棉袄。
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就这还剩下好二十几斤的棉花。
钟哥儿让他们分了拿走。
“棉花留在家里面有用,今年用不完还有明年,你留着吧。”江若说。
万重也说:“对。娃娃们大了,衣服每年都要做,你自己留着。”
“是啊,我家娃娃今年都做了好多身衣裳了,拿回去也没用。”周悦也说。
他和周欢没事,就在家缝衣服,做了好多了。
不说娃娃们,赵赫的衣服都要穿不完了。
几人不要,钟哥儿把这些剩下的棉花放了起来。
从林家回家的路上,悦哥儿跟人吵了起来。
村里面人的说了闲话了,说欢哥儿待在赵赫家里面,是想跟赵赫。
周悦听到后就跟人吵了起来。
周欢也不高兴。
俩个哥儿可厉害了,把闲着没事说他们闲话的人骂的嘴都发抖。
要不是江若拉着他们,他们还要跟人打架。
不过吵完架后,欢哥儿让人捎了口信,第二天周爹就赶着牛车来接他回家了。
周爹来了后,赵赫家里面也是鸡飞狗跳的。
周爹知道了缘由后,瞬间就恼火了,冲着赵赫跑了过去,要找他算账:“你祸害了我家悦哥儿还不够,还想祸害我家欢哥儿,你想得美!”
周悦和周欢忙去拉周爹。
周悦解释道:“不是的,是外人那样说的,赵赫可没有。”
赵赫也是飞来横祸。
他心里面只有一个人就是悦哥儿。
周爹警惕的看着赵赫,警告他:“他最好没有这么龌龊,否则,你老爹我就要大义灭亲了。”
都在一块儿待了这么长时间了,周欢走了,周悦心里面还怪难受的,抱着周欢哭了好久,才跟他依依不舍的道别。
而周爹来的这天,赵尧他们也都从县里面回来了。
赵尧回来后没往家跑,直接去了药铺。
韩夫子病了。
在路上时突然发的病,赵尧及时的给他扎了针,可还是一病不起了,一下子就垂垂老矣。
马车把他们送到了药铺。
赵尧他们几个把韩夫子抬进了药铺里面。
赵尧喊林川,林川给韩夫子把了把脉,跟赵尧他们说:“你们把夫子送回学堂吧。”
韩夫子这是寿限到了,林川也没有法子。若不是赵尧在路上给他扎了针,他在回来的路上就该……
林川这样说了,学子们把韩夫子送回了学堂,到了学堂后,他们站在韩夫子的床前,一个一个的红着眼睛。
言冰给学生上完课后来看韩夫子,韩夫子躺在床上就像是风中的残烛,他的唇角发白,声音虚弱的跟言冰说:“他们,都考过了。”
韩夫子紫的脸上没有半分遗憾,只有欣慰。
言冰坐下来,握住韩夫子的手:“师父,您等一等,再等一等。”
他已经传信了,那人会回来的,他知道韩夫子在临终前还是想见一见他的。
韩夫子笑了笑,心胸开阔说:“老夫这一生,足矣!”
韩夫子病了后,村里面人知道了都争相拿着东西来看望。
正是因为韩夫子的到来,双河村还有附近几个村子里面的娃娃们对前途有了希望,尽管无数的学子都还在前途渺茫中挣扎,可韩夫子是那个给予他们希望的烛火。
韩夫子活了七十多岁,教了五十多年的书,桃李满天下。除了村里面人,镇上还有县里面的人有头脸的人,都来看了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
韩夫子回到学堂后,林川让月哥儿送了几副药,够喝半月的,这药喝着也只是让人减少些痛苦而已,并不能治病。
赵尧好几日了都没有回家,赵砚来看过他几次,给他带了些吃的,每次来赵尧的眼睛都肿着,这次赵砚看他,赵尧哭了,还哭晕在了赵砚怀里。
搁以前赵砚早骂他‘没出息’了,今天看他这么可怜就没有骂。
赵砚跟言冰打了一个招呼后把赵尧背回家了。
江若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虚弱的人叹了叹气:“他就是太有心了。”
只有把对方真正的当成了自己人才会得知对方命不久矣时如此难受的。
赵尧还昏迷着时,周衡来家里面看了看就走了。
赵尧是第二天醒来的,醒来后就要去学堂,赵砚看他面色虚弱,拦着没让他去。
“大哥去问林川了,韩夫子还有半月才会……你现在就开始难受,身体会垮的,你在家里面好好睡两天,等把精神养足了,你再去。”赵砚说。
“可是大哥,我怕夫子看不到我。”赵尧看着赵砚认真说。
赵砚摸了摸他的头:“不会,夫子心里面惦记着你呢。”
赵尧还是很难过,他的心口的位置绞痛绞痛的,可是他不敢跟赵砚说,怕他担心。
赵尧闭着眼睛睡了后,赵砚给他盖了盖被子,出来了。
出来后赵砚跟江若说:“这两天给他做点好吃的,转移转移注意力。”
还是一个小汉子呢,身体也经不起没日没夜的熬。
江若点了点头:“我知道。”
赵砚不说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本来赵尧童生考过了,是件喜事,唉……
江若去给赵尧蒸蛋羹去了。
他看着赵尧去了县里面考试回来后都瘦了,让人看着怪心疼的。
学堂里面。
裴夏他们这些马上要去参加院试的学子也守在了韩夫子的床前,言冰呵斥他们:“你们都回去温习功课。”
裴夏他们几个犹豫不决。
言冰的态度软了一些跟他们说:“这也是你们韩夫子的意思。”
他这样一说,裴夏他们去温习课业去了。
言冰喂了韩夫子喝汤药,有几个年龄稍大些的学子照看着韩夫子。
言冰听周衡说了一嘴赵尧病了,想着赵尧在师父面前宽衣解带的照顾了好几日,就去赵家看了看赵尧。
赵家人怕打扰赵尧休息,都在院子里面呢。
江若带言冰进去。
言冰走到床边,看着赵尧的手紧攥着被子,手攥的很紧,凑近一看,竟发现赵尧脸都紫了,跟江若说:“赵尧这是……”
江若上前看到赵尧的脸色,忙大声喊:“赵砚,你快来!”
赵砚和赵岐都从外面跑进来。
赵砚一看赵尧的脸色,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赵砚把赵尧抱起来,跑着去找林川,赵岐也跟着去了。
海哥儿在院子里面看到赵尧发紫的脸,脸色也白了,江若出来后,他心惊胆战的跟江若说:“赵真以前……就这样……”
江若拍了拍海哥儿的胳膊,安慰也是安慰自己:“没事的,赵尧不会有事的。”
“赵尧有心疾?”言冰问他们。
言冰也是刚看到后慢慢反应过来的。
他看着江若和孙海都面色担忧,想的是八九不离十了。
言冰突然就想到了韩夫子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赵尧他大哥二哥都是猎户,在村里面也都是出挑的汉子,也不知是怎么开窍了,把赵尧送来的学堂,得亏是他们开窍了,不然这么好的苗子多可惜!”
言冰想着怕是让赵家的两个汉子开窍的原因,怕就是跟赵尧的病有关。
赵家人慌了,言冰没有多打扰就离开了,只是走到赵家院子里,看到鸡圈里面,用绳子拴起来的白鸽,他顿住了步子。
“小白?”
白鸽见他,回应似的扑棱了一下翅膀。
江若问他:“这鸽子是你养的?”
不会是找到失主了吧?
言冰问他:“这鸽子怎么在你家?”
明显是了。
“呃……”江若在想怎么告诉他,自己汉子手欠不小心把这白鸽打了下来。
江若走到鸡圈里面,把拴着白鸽的绳子解了,把白鸽抱出来交给言冰:“它的腿好像受了伤,我相公绑着它,也是想让它好好养伤。”
言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信没有信他的话,拿着鸽子走了。
他怎么说这么多天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不承想是送信的鸽子出了岔子了。
赵砚把赵尧背到药铺,林川看到赵尧的情况后忙给他扎针。
扎完针,林川的脸色冷了下来骂赵尧。
是的,林川骂的就是赵尧:“自己身体的状况,你自己不清楚吗?连着几日精神紧绷不睡觉,你之前喝的大半年的药都白喝了!”
赵尧的病,病根就在心脉上,林川曾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他的病忌情绪大肆波动,身体还不能过于劳累。
训完赵尧,林川跟赵砚说:“下次他再发病了,别带过来让我治。”
林川也是被赵尧气着了,正在气头上说的话就冲。
钟哥儿看了一眼他给赵尧开的药方上用的药,沉默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去给抓药了。
心想,就你骂的最狠,人家亲大哥都还没说啥的,让你先骂了。
你骂了,还开这么好的药方子,图啥呢?
钟哥儿把药包出来后,月哥儿马上拿了一副去给赵尧煎药了。
赵尧在药铺里面喝了药,赵砚把他背回去的。
到了家门口,王小胖裴夏、周衡,几个少年汉子站在赵家门口。
王小胖担忧的跑过来问:“赵尧,你咋了?”
赵尧虚弱的笑了一下:“没多大的事儿。”
赵岐跟在赵砚后面,听到他这么说,瞪了他一下。
没多大点事儿,连路都走不了吗?
赵砚跟他们说:“赵尧养两天就好了,他现在要好好休息。”
王小胖和裴夏一听就忙说不打扰他休息,走了。
周衡留在原地没动,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虚弱的赵尧。
裴夏扭过头看他没动,就拽着他的胳膊走了。
林川给赵尧开的药里面有一味药可以促进睡眠,赵尧回来后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学堂。
裴夏他们看过赵尧后回来跟言冰说了赵尧的情况,是言冰让他们去看赵家看赵尧的。
他们走后。
言冰又叫了一只白鸽帮他送信。
可是在放飞白鸽时,言冰犹豫了一下,把信撕了,又写了一封。
信上只有几个字:师傅病危,速回。
两天后,京城,一处华丽的大宅子里。
收到信的人看了信后,起身边往外走边跟下人说:“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