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督察陈家驹开口了,他和凌霄打过不少交道,甚至在某些案件上有过合作,算是有点私交:“黄Sir,凌霄这个人,虽然手段……激烈了点,但他做事有底线。他旗下的生意确实干净,而且对地盘上的商户保护得很好,很少发生勒索收保护费的事情。这次是蒋天养先越界,还引进了三联帮和疑似山口组的人,凌霄反击,也在情理之中。我们是不是……可以稍微观望一下?”
“观望?!”黄炳耀差点跳起来,“家驹!你也被他收买了吗?!等他真的一统香江地下势力,到时候尾大不掉,我们再想动他就难了!他现在是没走粉,可以后呢?他手底下那么多亡命徒,那么多枪!这就是个定时炸弹!”
他烦躁地挥挥手:“通知下去,所有机动部队,ptU,全部上街巡逻!给我把双方隔开!凡是持械斗殴的,不管是谁的人,先抓回来再说!妈的,这个凌霄,净给我找事!”
街头喋血·势如破竹
就在警方紧急部署的同时,街头的战斗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尖沙咀,洪兴一家最大的夜总会门口。
骆天虹一马当先,八面汉剑在他手中化作一道银光,轻易地挑飞了挡路的洪兴打手手中的砍刀,随即一脚将其踹飞出去,撞倒了好几个人。他狂笑着:“哈哈哈哈!痛快!蒋天养呢?让他滚出来!派你们这些杂鱼来送死吗?”
他身后的奥摩们三人一组,战术配合娴熟,动作简洁高效。面对洪兴打手们杂乱无章的劈砍,他们或用防爆盾格挡,或用警棍精准打击关节要害,或用特种绳索迅速制服,偶尔遇到持枪的,则立即以精准的点射压制或击毙。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多余的喧哗,只有器械碰撞声、闷哼声和偶尔响起的枪声,效率高得令人心惊。
一个洪兴的红棍试图组织反击,吼道:“顶住!他们人不多……”话音未落,就被一名奥摩用催眠瓦斯喷中面部,瞬间涕泪横流,软倒在地。
“人多?”骆天虹嗤笑一声,一剑劈翻另一个冲上来的打手,“老子一个打你们十个!兄弟们,拆了这破店!”
另一边,阿布在荃湾的行动更加低调,却更加致命。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幽灵,专门针对洪兴的头目进行“斩首”。阿布亲自潜入一家洪兴经营的桑拿浴室,目标是一个负责荃湾毒品生意的堂主。
那堂主还在包房里享受着按摩,门就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他惊愕地回头,只看到阿布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你……你是谁?”堂主慌乱地想摸枕头下的枪。
阿布身影一闪,短刃的寒光掠过。那堂主只觉得手腕一痛,枪已经掉在地上。阿布的手如同铁钳般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声音冰冷:“蒋天养和三联帮的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堂主艰难地喘息。
阿布手上加力,另一只手的短刃抵在他的肋下:“说。”
死亡的恐惧瞬间淹没了这个堂主,他涕泪交加:“在……在屯门的废旧船厂……蒋先生……不,蒋天养和三联帮的疯狗刘都在那里……那里是临时指挥部……”
阿布得到想要的信息,毫不犹豫,手腕一拧,结束了这个堂主的性命。他对着微型麦克风低语:“老板,问出来了,指挥部在屯门废旧船厂。”
决战前夜·运筹帷幄
指挥室里,凌霄收到了阿布传回的信息。
“屯门船厂……”凌霄看着地图,嘴角露出一丝冷冽的笑容,“倒是会选地方。零,确认一下。”
零快速操作电脑,调动卫星图片和附近的监控:“确认了,船厂周边有异常车辆和人员活动,红外扫描显示内部有大量热源。应该就是那里。”
艾丽莎看向凌霄:“老板,我带潘多拉小队过去?”
凌霄摇了摇头:“不,你和零留在这里统筹。让骆天虹和阿布清理完手头的目标后,立刻带精锐向屯门靠拢,通知零,从九龙城寨调一队擅长攻坚的奥摩,乘快艇从海上包围船厂,告诉云悠悠,铜锣湾稳住,防止有人趁虚而入。芽子和素素,确保港口万无一失,尤其是注意有没有可疑船只接应。”
他一条条命令清晰地下达,整个机器高效运转起来。
“蒋天养,”凌霄轻声自语,“你的戏,该落幕了。”
意外插曲·温馨一刻
在紧张的氛围中,指挥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港生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几碗热气腾腾的云吞面。
“老公,艾丽莎姐,零,大家忙了一晚上,吃点东西吧。”港生的声音温柔,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她特意将一碗加了额外鲜虾云吞的面端到凌霄面前:“老板,你最喜欢的口味。”
凌霄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接过碗:“谢谢。”
艾丽莎也拿起一碗,笑着对港生说:“还是港生细心,我都快饿扁了。”
零一边吃着面,眼睛还盯着屏幕,含糊地道谢。
这短暂温馨的一幕,与外面正在发生的腥风血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港生的到来,像是一缕清风,稍稍吹散了指挥室里的肃杀之气。
她安静地坐在凌霄旁边,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陪伴。
凌霄吃完最后一口面,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
“好了。”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沉睡中的香江,“通知各方,收网的时候,到了。”
夜色更深,屯门废旧船厂的方向,隐约有火光闪动,预示着最终决战的来临。而香江的未来,也将在这一夜之后,走向一个全新的方向。
凌霄的意志,将透过这漫漫长夜,深深地刻入这座城市的脉络之中。
屯门废旧船厂,锈蚀的龙门吊如同巨兽的骨架,在惨淡的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和咸腥的气味,吹过堆积如山的废弃集装箱,发出呜咽般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