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您参观山庄。\"
肥油陈提议道。
\"有劳。\"
柳生但马守摸了摸怀中的卷轴应道。
二人信步游览紫竹山庄,行至韩浩居所附近时,恰遇从院 来的柳生飘絮。父女四目相对,俱是一怔。
\"二位慢叙。\"
肥油陈识趣地退开。
\"父亲......\"
柳生飘絮低垂螓首,轻唤一声。
柳生但马守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问:\"你先前说已是帮主的人,此事当真?\"
虽早已知晓,他仍要再度确认。
少女霞飞双颊,默然颔首。
\"甚好!\"
柳生但马守强抑欣喜,殷切叮嘱:\"既得此机缘,务必要把握住。若能诞下子嗣......\"
\"啊?\"柳生飘絮愕然抬首。
\"痴儿!可知帮主如今修为几何?\"柳生但马守急道。
\"大宗师......\"少女细若蚊蝇。
\"既知如此还不抓紧?若得血脉,最不济也能摆脱侍女身份。况且......\"他压低声音,\"这般年轻的大宗师,其后嗣必是武学奇才!\"
柳生飘絮眸光渐亮,显然已被说动。
\"言尽于此,你好生思量。\"
柳生但马守最后叮嘱道。
“这些话你务必牢记,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全看你的肚子是否争气了。”
柳生但马守神色凝重地说道。
“女儿明白,请父亲放心。”柳生飘絮认真点头,心绪翻涌。
此前她从未考虑过此事,如今被父亲点醒,思绪再难平静。她清韩韩浩身边不乏女子,且无论容貌还是武艺皆胜过自己,若要摆脱侍女身份,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唯有早日为他诞下子嗣。
见女儿应下,柳生但马守微微颔首,又补充道:“另有一副方子,你需记牢,日日服用。”
听父亲细细道来药方与功效,柳生飘絮面颊微红,但仍坚定道:“女儿记下了。”
“甚好。”
柳生但马守瞥了眼候在一旁的肥油陈,道:“今日暂且到此,我随陈大人去山庄转转。”
柳生飘絮目送父亲离去,随后心事重重地走向另一侧——神医李鬼手的住所,那里药材齐全。
肥油陈陪同柳生但马守走遍紫竹山庄,仅剩几处禁地未入。最终,柳生但马守开口道:“陈大人,帮主赐我一部忍术卷轴,需寻一处密室闭关,尽快突破至宗师境,方能更好地为帮主效力。”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肥油陈笑眯眯道,“叫我肥油陈便好,大伙儿都这么称呼。”
他鲜少对新人如此热络,唯独看重柳生但马守的潜力——毕竟韩浩亲口断言其将入宗师。
“那便称一声陈兄吧。”柳生但马守改口道。
“也好。”
肥油陈不再推辞,主动引路:“柳生兄随我来,山庄密室众多,定有你满意之处。”
紫竹山庄内武者云集,闭关密室遍地皆是,规格亦是一间更胜一间。二人曲曲折折行至地下,肥油陈推开石门:“如何?”
柳生但马守踏入密室环视。空间虽不大,却足够闭关之用。四壁皆由光洁岩石砌成,正中置一 ,两侧矮桌静立,再无他物。
“甚合我意。”柳生但马守满意道,“还需劳烦陈兄备齐闭关所需物事。”
“这般急切?不先休整几日?”肥油陈诧异。
柳生但马守摇头:“帮主所赐忍术精妙绝伦,仅观片刻便觉瓶颈松动。此时不冲关,更待何时?”
肥油陈闻言面露艳羡。他虽早早追随韩浩,却因武学天赋 ,转而主理后勤,修为始终难有寸进。
“那便预祝柳生兄一举破境,马到功成。”肥油陈郑重拱手。
“承你吉言。”
柳生但马守笑纹舒展,目送肥油陈离去。不多时,仆从们将闭关物资尽数送入密室。万事俱备,他当即闭锁石门,盘坐 之上。
待呼吸渐稳,心若止水,方从怀中取出那卷忍术。指尖抚过华美封皮,不由轻叹:“如此神妙之术,帮主竟随手相赠。早知如此,何必徒费周章。”
柳生但马守轻叹一声,缓缓展开卷轴,目光灼灼地扫过每一个字。虽已翻阅多次,仍觉震撼。他逐字推敲,神情渐趋狂热。
三日后,密室中的柳生但马守如石像般 。忽而,他身躯微颤,双目睁开,磅礴气息席卷四周。感知体内变化,他纵声大笑:“成了!宗师!”
狂喜稍敛,他恢复沉稳,低语:“此乃帮主所赐,不可忘本。”想到黑石内藏龙卧虎,尤其韩浩年少便至大宗师,欣喜顿时淡了几分。
整理衣袍,他推门而出。守卫行礼,他漠然颔首,径直前往韩浩居所。
途中遇肥油陈,对方拱手贺道:“恭喜柳生兄破境!”柳生但马守笑道:“全赖帮主恩赐。”二人同行至韩浩院落。
房内,韩浩轻啜茶茗,头也不抬:“宗师之境,滋味如何?”柳生但马守单膝跪地:“愿为帮主效死!”韩浩淡笑:“起来吧。东瀛之事,该你出手了。”
柳生但马守敛息凝神,指尖轻挑卷轴,目光如电。虽已熟稔其内容,再观仍觉心悸。他细辨字句,眉间喜色愈浓。
三日转瞬,密室内寂然无声。蓦地,他身形一震,眸中精光迸射,宗师威压涤荡四方。抚掌长笑:“吾道成矣!”
笑罢,他整肃神色,喃喃道:“帮主之恩,没齿难忘。”念及韩浩天纵之资,欣喜顿化谦卑。
出得密室,守卫俯首,他漠然掠过,直奔韩浩居处。廊下逢肥油陈,对方笑贺:“柳生兄晋阶,黑石之幸!”他拱手还礼:“全仗帮主提携。”二人联袂入院。
韩浩执盏浅饮,淡淡道:“宗师境界,可还满意?”柳生但马守跪地沉声:“刀山火海,任凭差遣!”韩浩搁杯:“东瀛之局,交由你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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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展开。柳生但马守的瞳孔收缩。
三天。密室。气息爆发。
“宗师。”他咧嘴而笑,又迅速收敛。
守卫低头。他疾行。
肥油陈拦路,抱拳:“恭喜。”柳生但马守侧身:“同喜。”
茶香弥漫。韩浩未抬眼:“感觉如何?”
膝盖砸地:“愿效死。”
韩浩的手指叩了叩桌案:“去东瀛。”
\"有你在正好,你带人回东瀛把那些忍者收编回来,愿不愿意?\"
以柳生但马守现在的实力和在东瀛的地位,办成这事不在话下。忍者正面作战不行,但 可是一把好手,还是能随便使唤的那种。趁机把势力伸到东瀛,往后行事也方便得多。
\"属下遵命!\"柳生但马守肃然道,\"帮主放心,东瀛是属下的老地盘,对忍者势力了如指掌,定不辱命。\"
\"你的能力我信得过。\"韩浩微微颔首,\"不过为保周全,再给你添几个帮手。\"转头对肥油陈道:\"叫湘西四鬼来。\"
\"是。\"
不多时,四个蒙面人鱼贯而入,齐声行礼。韩浩吩咐道:\"你们四个跟着柳生但马守去东瀛,一切听他调遣。\"
\"遵命!\"
韩浩对柳生但马守道:\"他们单独都是一流高手,联手更有宗师实力,应该能帮上忙。\"
\"多谢帮主!\"柳生但马守面露喜色。湘西四鬼的实力他亲身体验过,对付东瀛忍者绰绰有余。
\"肥油陈,再派批精锐跟着。\"
\"是。\"
安排妥当,韩浩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后,肥油陈迟疑道:\"帮主,放他回东瀛会不会......\"
\"无妨。\"韩浩打断道,\"他体内的毒除不掉,敢有二心只有死路一条。\"
两日后,肥油陈禀报一切准备就绪。柳生但马守请求道:\"容我与小女道别。\"
见到柳生飘絮,他直截了当道:\"帮主派我回东瀛收服忍者,这是头等要务,必须办妥。\"
\"父亲多保重。\"
\"有湘西四鬼和精锐相助,易如反掌。\"柳生但马守抚过女儿发顶,忽而低声道:\"那药方按时服用了?\"
\"每日都喝。\"
“父亲,海上风浪大,一定要多加小心。”柳生飘絮望着柳生但马守,眼中满是关切。尽管父女俩曾有过隔阂,但离别在即,往昔的不快早已烟消云散。
“放心,为父已入宗师之境,不会有事。”柳生但马守朗声一笑,语气中透着自信。
在东瀛,柳生但马守本就是赫赫有名的剑道宗师,如今境界突破,更是让他底气十足。宗师之境,即便在中原武林,也属顶尖高手之列,各大门派掌门多为此境。至于更深不可测的大宗师,则罕有现身,毕竟能臻至此境者,无不是历经数十年苦修,心无旁骛之人。
“好好侍奉帮主,我走了。”柳生但马守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随即转身离去。
柳生飘絮凝视着父亲的背影,双眸渐渐湿润。即便知道以他的实力不会有什么闪失,但作为女儿,担忧之情仍难以抑制。
“但愿一切顺利。”她低声呢喃。此番柳生但马守返回东瀛,目的便是收服各路忍者。此事看似简单,实则暗藏凶险。忍者虽不擅正面交锋,却精于暗算之道,加之东瀛各地大名势力盘根错节,若察觉他的意图,必会从中作梗。
柳生但马守离开院落,与等候多时的肥油陈会合。
“让陈兄久等了。”他抱拳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