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去看我妈妈的,她在里面还好吗?”万绛容声音颤抖,止不住地哽咽,“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应该不会连这点消息都藏着掖着吧。”
万喜雀无奈把手一摊,先是提醒似的说:“你应该知道林氏犯的什么罪吧?”
对方沉默不语,显然她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她应该也会看报纸,早在林梦婷被抓的时候,她因嫉妒暴虐残害丫鬟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上流社会对这种事嗤之以鼻,这也是为什么万盛堂不保释林梦婷的原因之一,他嫌丢人啊!
“我知道,这是她的错,但这件案子不是你跟进的吗?这么久难道案子还没解决吗?”
万绛容怎么想也想不通,这件事为什么这么难解决呢?
“你真想知道?”万喜雀像是下达最后通牒,如果万绛容偏要知道,刨根问底,那她也只能和盘托出了。
万绛容多次肯定后,万喜雀还是把林氏与马德民的事告诉他,当然她将林氏做过的事解释成被马德民欺骗,一切都是马德民蓄意为之。
听到林氏和马德民搅和在一起的时候,万绛容浑身紧绷起来,震惊又羞耻。虽然万喜雀已经是她的盟友,但她还是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尤其是曾经的假想敌。她羞耻,但又要表现得十分镇定,才不至于让自己失态。
不过还好林梦婷是被欺骗的,她情有可原,自己的母亲总还是天真,以为艾氏去世之后,自己就能获得母亲的独宠,她以为获得男人的独宠就能余生无忧。可惜她错了,她错得离谱却无法清醒。
她猜测,马德民那狼心狗肺之人长期观察母亲,他发现了母亲内心的不安全感,对父亲的期望和失望,所以他选择趁虚而入。林氏以为他是真心爱自己的,她视对方为救命稻草,于是对马德民的命令言听计从,最后闹出这件惨案。
万绛容不说话,万喜雀也不说话,她们各有所思保持安静,只有婴孩时不时吧唧嘴的声音响起。万喜雀将目光移到襁褓中的婴孩,她心里止不住感慨,她多想回到婴儿时期,无忧无虑,只要吃饱睡好就可以了,母亲会为自己唱摇篮曲,可能会被自己的贪吃的小脸逗笑,然后亲昵地亲亲她的小脸。
她有些嫉妒那婴孩……
“你上次说的我妈妈和你做交易,所以保下我。那我能不能跟你做交易,帮我把我的母亲救出来。”万绛容急切地问。
万喜雀料想到她会这么做:“我不是什么手眼通天之人,你太看得起我了。林氏是犯的命案,不是我随便说说就能放出来的。”
“你能!我知道你能。”万绛容无比确认,她目光坚定道,“这件事可以都推到马德民身上,我母亲是被人欺骗才做的这件事,她是无意害人。我愿意给死者父母一大笔钱,只要他们改口供。”
万喜雀看着费劲脑汁的万绛容,适时地泼了一把冷水:“人证很多,难不成你要每个证人都交一份巨款,让他们改口供吗?翻供后,巡捕房需要对案件进行重新调查,你觉得巡捕房会愿意再浪费时间去判定一件已经尘埃落地的案子吗?没人再愿意为这件已经被众人判定的案子,别白费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