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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中的天才,变数中的变数。

实验室的玻璃器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烧杯里沸腾的液体突然迸出银白色弧线。他站在操作台前,白大褂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虬结的青色血管。第三十二次实验失败的数据在电脑屏幕上跳动,像一串嘲笑他智商的摩斯密码。

“所谓天才,不过是站在巨人肩上的侏儒。“这句话从记忆深处浮上来时,他正用镊子夹起一片氧化锌晶体。凌晨三点的风裹挟着试剂室的松香味,透过百叶窗缝隙在地面划出明暗交错的伤痕。培养箱里的细胞样本正在发生变异,显微镜下原本规则的六边形结构裂变成诡异的螺旋状。

走廊尽头的自习室亮着孤灯。穿藏青色卫衣的少女将草稿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纸团撞在铁皮柜上发出闷响。她解到第三十七页的拓扑学难题在晨光中显露出狰狞面目,铅笔尖在纸面犁出深沟,墨水洇开成模糊的星云。突然有冰凉触感爬上后颈——不知何时凝结在窗棂的霜花正在融化。

地下停车场弥漫着汽油与橡胶的气味。机械工程系的竞赛团队围在方程式赛车前争论传动比,金属工具敲击声惊醒了沉睡的声控灯。他倚在承重柱阴影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赛车服第二颗纽扣。那些被称作“天赋“的特质此刻像生锈的齿轮卡在食道里,上周在金工车间折断的钨钢锉刀正躺在背包最深处。

图书馆顶层的古籍修复室永远漂浮着糨糊与宣纸的气息。戴着白棉布手套的手指抚过明代刻本虫蛀的书脊,修复灯下显现出肉眼难辨的暗纹——那是用矾水写的密信,遇热会显形“第七重变奏“。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忽然停顿,修复镊尖端在“弦歌不辍“的“辍“字上凝成黑点,汗珠顺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处。

暴雨突至的傍晚,游泳馆空无一人。他仰躺在第十道泳线尽头,氯水刺痛结痂的肩胛骨。跳水台上的水渍在积水里晕开环形山,想起昨夜解剖课上教授展示的蝴蝶骨标本。更衣室储物柜突然传来震动,藏在夹层里的竞赛邀请函正在渗出靛蓝色墨迹,像极了去年台风天在实验室打翻的硫酸铜溶液。

天文台穹顶裂开观测窗时,他正用铅笔在星图上标注未知天体轨迹。赤道仪转动的嗡鸣声里,猎户座大星云突然迸发出超新星光芒。观测记录本被夜风吹得哗哗作响,钢笔尖在“变数修正值“那栏洇出墨团,恰好盖住了计算错误的小数点。

生物实验室的恒温箱突然报警时,她正在记录细胞分裂异常。培养皿里的胚胎正在突破四维限制,显微录像显示第112次分裂出现量子叠加态。防护手套沾着荧光染料,在紫外线灯下显现出隐藏的掌纹——那图案与上周在古籍库发现的河图洛书残片惊人相似。

暴雨冲刷着天文台的抛物面天线,他抹去镜片上的水雾。射电望远镜捕捉到来自猎户悬臂的规律脉冲信号,解码后是斐波那契数列的变种。防护服内衬突然传来灼烧感,藏在胸袋里的铂金怀表正在融化,液态金属在胸口勾勒出克莱因瓶的轮廓。

地下实验室的液氮罐表面结满霜花,她将冻存管放入冷冻舱时,液氮蒸汽在护目镜上凝结成蛛网。基因编辑样本突然在显微镜下活跃起来,cRISpR-cas9系统正在自主改写碱基序列。更衣柜深处传来异响,去年冬天遗失的银质怀表正在重组齿轮,表面浮现出非欧几何的纹路。

当台风裹挟着咸腥水汽灌入实验室时,他正站在全息投影仪前。量子计算机第327次运算结果显示,某个物理常数正在时空褶皱处发生偏移。玻璃幕墙突然炸裂,暴雨裹着断电的警报声涌入,漂浮在空中的汞珠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

解剖刀划开晨雾时,她看见血管里流淌着液态阳光。停尸房的冷气在不锈钢台面凝成霜花,本该僵硬的脏器仍在微弱收缩。福尔马林溶液突然沸腾,浸泡其中的标本心脏重新开始搏动,每一下跳动都在液面激起斐波那契波纹。

暴雨过后的彩虹横跨实验楼时,他发现培养箱里的突变体正在分泌类液晶物质。那些跳动的细胞集群突然组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电子显微镜下的三维成像呈现出四维空间的分形之美。防护手套上的裂纹渗出淡金色组织液,在紫外线灯下闪烁着超新星余晖。

当所有异常数据在凌晨三点十七分归位时,液氮罐表面突然浮现出完整的河图纹样。量子计算机停止运算,冷却风扇的嗡鸣里混入远古编钟的音阶。他摘下护目镜,看见自己倒影的虹膜里旋转着微型星云,而培养箱里的突变体正在用荧光蛋白拼写新的物理公式。

晨光刺破云层时,修复好的古籍在恒温展柜里泛着磷光。那些用隐写术记录的公式正在缓慢重组,墨迹间浮现出超越时代的前沿理论。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拂去袖口松香,发现无名指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克莱因瓶的淡青色纹身。

台风过境后的第七天,射电望远镜阵列自动校准了观测参数。年轻的天体物理学家站在数据瀑布前,看着修正后的宇宙模型正在吞噬传统物理学的边界。某个瞬间的顿悟让他扯开衬衫领口,锁骨下方浮现出与青铜器饕餮纹同源的发光图腾。

当所有变数终于找到收敛点,他们在地下七十米深处的实验室里发现了终极秘密。那些突破常规认知的实验数据,不过是某个古老文明埋设的认知陷阱。培养舱里的完美生命体睁开复眼,瞳孔里旋转着超越四维的彭罗斯阶梯。

章衡,柯木告诉他们:规则很简单,在这座小岛上活到最后,你们的对手就在你们登岛后30分钟后会来。

尹珏(男),华天(男),暖阳(男),王子枫(女),厉夜霆(男),寒琦(男),潇云翳(男)七个人被分散到不同的地点,他们的对手也已经乘车在来的路上了。

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硫磺气息掠过礁石,章衡站在断崖边缘,看着远处海平线上跃动的猩红霞光。那些浮在空中的灰烬像被无形之手揉碎的星屑,随着潮声簌簌坠落在他磨损的衬衫领口。三小时前他还在集装箱货轮的底层擦拭机油,此刻却攥着张泛黄的羊皮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规则很简单。“他对着阴影里的人影开口时,听见自己声音里淬着铁锈味。柯木正用匕首削着椰子壳,刀刃刮擦果皮的沙沙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年轻人把玩着半枚青铜齿轮吊坠,那是他们从沉船残骸里打捞的物件,表面蚀刻着类似沙漏的纹路。

海浪突然掀起三米巨浪,将礁石上附着的藤壶撕成碎片。章衡望着那些随波逐流的白色碎屑,想起昨夜在神庙残碑上看到的预言诗——当潮水吞没第七个月相,燃烧之岛将睁开千只赤瞳。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些蛰伏在火山灰下的猩红眼珠,或许就是他们七人的倒影。

“三十分钟后,他们就会在东岸登陆。“章衡踢开脚边焦黑的珊瑚骨,裂缝里渗出暗红色黏液,像是大地渗出的凝血。柯木用刀尖挑起块凝固的火山岩浆,琥珀色的晶体在暮色中流转着妖异光泽:“你说这些熔岩里冻结的,会不会是去年失踪的科考队?“

远处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整座岛屿突然震颤起来。章衡看见海鸟群如被击碎的烟灰般四散纷飞,它们翅膀拍打的气流卷起沙滩上的灰烬,在空中拼凑出模糊的警告文字。柯木的吊坠突然发出蜂鸣,齿轮开始逆时针疯转,那些刻痕间渗出沥青状的黑色物质,在沙滩上蜿蜒成荆棘图腾。

尹珏在废弃教堂的彩绘玻璃碎片下蜷缩。玫瑰花窗早已支离破碎,夕阳透过残存的紫罗兰色玻璃,在他军靴上烙下蛛网状焦痕。当他试图触碰墙角的青铜烛台时,掌心突然传来灼痛——那些铜绿覆盖的雕花里,竟嵌着半融化的手表齿轮。

“别碰任何会反光的东西。“华天的声音从告解室暗格里渗出,带着金属摩擦声的颤音。这个自称机械师的男人正用游标卡尺测量石柱上的神秘刻度,他的工具箱里装满从沉船里打捞的精密仪器,此刻却在某个齿轮间发现了夹带的干枯人指。

暖阳蹲在钟楼顶层调试六分仪,黄铜镜片映出天际线处蠕动的黑影。当她试图校准纬度时,海平面突然沸腾般升起十二道水龙卷,每道漩涡中心都漂浮着燃烧的棺椁。最骇人的是第三具棺材表面,用血锈写着她的本名。

“你听过磷火照亮的墓碑会自己行走吗?“王子枫的声音从忏悔室另一侧传来。女医生正用手术钳夹着片带鳞片的皮肤,那是从祭坛石缝里抠出的组织。当她凑近煤油灯端详时,鳞片缝隙间渗出细小的发光虫豸,在她白大褂上织就星座图谱。

厉夜霆的匕首插在火山岩里,刀柄缠绕的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他望着十公里外海平线上浮现的钢铁舰队,那些船首像分明是希腊神话里的厄里倪厄斯。当第一发照明弹升空时,他看见自己倒影在硝化甘油镜面里分裂成七个重影,每个都在无声嘶吼。

寒琦正在记录本上绘制岛屿等高线,钢笔尖突然戳破纸页。墨水顺着桌布纹路爬行,汇聚成血手印形状。当他抬头望向圣像壁画时,发现圣母玛利亚的蓝袍正在褪色,露出底下与自己冲锋衣相同的数码迷彩纹路。

潇云翳的处境最为诡异。这个密码学家被困在四面都是镜面的密室,每面镜子都映照出不同时空的片段:五十年前沉没的远洋邮船、正在火山口举行活祭的土着、还有他自己举着枪对准章衡太阳穴的倒影。当他在镜面写下摩尔斯电码求救信号时,所有反射影像突然齐刷刷转向他,嘴唇开合着念出相同的警告:

“他们在看着。“

章衡的腕表在七点零七分停止走动。表盘玻璃浮现出蛛网状裂纹,将分针投影成荆棘状。柯木突然将匕首插进椰子壳,飞溅的汁液在空中凝成燃烧的梵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才是闯入者?“

潮声忽然变得粘稠,像是有人在海床深处拉动生锈的锚链。章衡望向海平线,那些钢铁舰队的轮廓正在融化,变成流动的银色沥青。更骇人的是甲板上的水手们——他们的关节反向弯曲,正在用珊瑚质地的手指敲击铜制喇叭,奏响的音符竟与教堂管风琴的轰鸣完全共振。

“准备。“柯木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机械装置。青铜齿轮组正在疯狂旋转,将某种荧光液体泵入他的颈动脉。当第一缕沥青状物质从章衡鼻孔溢出时,他终于看清那些正在逼近的敌人:他们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探险服,面罩下却是珊瑚虫般蠕动的口器,左肩都扛着与寒琦同款的榴弹发射器。

尹珏的十字架项链在第八次震动时彻底断裂。当青铜烛台滚烫的蜡油滴在他手背时,他突然记起三年前在阿尔卑斯冰川发现的冰封尸体——那个穿潜水服的死者左手握着同样的黄铜齿轮,胸腔里盛开着永不凋零的蓝玫瑰。

华天正在给步枪装填磷光弹,却发现所有子弹都变成了熔化的怀表零件。当第一发炮弹击中钟楼时,他看见飞溅的齿轮在半空组成章衡的面容,那些转动的齿尖正滴落着与教堂彩窗相同的钴蓝色树脂。

暖阳的六分仪突然爆裂,飞散的铜珠在空中凝结成微型沙漏。当她试图躲避从天而降的青铜长矛时,发现矛尖镌刻的铭文与王子枫手术钳上发现的血书完全一致:当月光亲吻第七枚齿轮,新神将诞生于灰烬。

厉夜霆的匕首突然长出血肉。当那些带吸盘的触须缠住他手腕时,他看见寒琦的冲锋衣袖口滑出同样的生物组织。更可怕的是对方瞄准镜里的十字线——那分明是章衡在沉船残骸上刻下的求救信号。

寒琦的钢笔突然自动书写,墨迹在纸面游走成燃烧的经文。当最后一个字完成时,所有镜面同时炸裂,潇云翳在无数碎片中看见最恐怖的真相:章衡心口的机械装置里,囚禁着柯木七窍生长的珊瑚虫。

当第一簇青火点燃椰林时,章衡终于读懂羊皮纸背面的暗纹。那些看似杂乱的墨迹其实是燃烧的航线图,每个转折点都标着他们七人的本名。柯木正在用匕首在皮肤上刻录倒计时,那些渗出的鲜血竟凝成防水的青铜溶液。

“要开始了。“年轻人将吊坠按进自己胸腔,齿轮咬合的瞬间,整座岛屿的地壳开始上升。章衡看见海底升起十二根青铜柱,每根都缠绕着正在融化的遇难者遗体。当海平面开始逆流时,他终于明白燃烧之岛的本质——这是艘巨大的活体方舟,那些赤瞳正是它苏醒时睁开的观测窗。

当钢铁舰队抵达四百米警戒线时,七道人影正站在火山口组成的七芒星阵中。章衡的皮肤下流转着青铜纹路,柯木的机械心脏正在抽取熔岩能量。他们身后悬浮着由所有武器熔铸成的方尖碑,碑文正是羊皮纸背面褪色的警告:

“献祭七人,方得真神垂青。“

阿瑞斯之塔附中的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

阿尔卡迪亚的左藏

风语者塔楼的赫塔米勒

雷霆之息的威廉达福

翡翠橡胶树学院的亚利奥斯

银月圣殿的卢修斯

星辉高塔的舒马格拉特

这七个人完全是魂师,灵师只是一类别人,和变种人一样,有英灵的人便是灵师,而魂师则是一种职业,只有参加云锤和圣杯战争的人才会是魂师。

这注定是一场只属于英灵的战争,据说里面甚至有神性和至高神性的拥有者,而且是全员圣体。

“仙法可能没什么用了”

章衡对柯木说道:没人料到这次天庭的试题是英灵战争,我听说这里面有一个孩子有四个空窍,这代表他甚至有四个神性。

“圣殿的那个吗?”

章衡站在观星台的青铜栏杆前,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凝结的水珠。暮色将云锤圣殿的尖顶染成靛青,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在晚风里轻颤,发出类似骨笛呜咽的声响。他望着远处正在结印的七道身影,忽然觉得那些缠绕在魂师们周身的光尘像极了被风吹散的纸灰。

“要变天了。“他对着虚空举杯,茶汤里映出柯木披着星纹斗篷的侧脸。那位情报总管正俯身翻阅羊皮卷轴,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浮动着用星陨墨水标注的密文。

柯木的钢笔尖突然在“圣体“二字上顿住。“当年白帝城的事轮不到我们置喙,“他合上卷轴时带起细碎的雪片,“但您应该记得云锤议会那项百年禁令——禁止任何魂师主动唤醒超过三个源质。“

观星台突然陷入死寂。章衡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与青铜铃的震颤重叠,远处传来琉璃瓦接缝处渗出冰晶的咔嗒声。七道光柱在暮色中愈发刺目,其中一道竟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像是有人把整片月华凝成了实体。

“仙法可能没什么用了。“章衡抿了口冷透的茶,喉结滚动时牵扯到锁骨处的旧伤。那是三年前在云梦泽与英灵交手留下的印记,此刻竟隐隐发烫。他想起昨夜在占卜室看到的幻象:七柄不同形制的魂器刺穿同一颗心脏,飞溅的鲜血在虚空中凝结成青铜色的铃铛。

柯木的怀表链突然绷直。表盖弹开的瞬间,章衡看见齿轮咬合处渗出暗红锈迹,那些本该精密运转的零件正在缓慢锈蚀。“他们触发了圣约?“他摘下眼镜擦拭,金属镜架在暮光中泛着尸骸般的青白色,“但这次的天庭试题...“

“是英灵战争。“章衡望向东南方升起的血色月轮,那光芒竟与云锤圣殿穹顶镶嵌的陨铁产生共鸣,在地面投下蛛网状的裂痕。他记得典籍记载,当七件始源魂器同时现世,天空就会浮现这样的血月。那些被称为“英灵“的存在,本该是被封印在时间长河深处的灾厄。

风裹挟着冰碴掠过观星台,章衡看见自己呼出的白雾在半空凝成梵文。柯木的怀表突然发出齿轮断裂的脆响,表盘上的十二星座浮雕接连崩落,露出内层暗红色的机械核心——那分明是用人类心脏改造的动力舱。

“圣殿的那个孩子...“柯木的声音像生锈的刀刃刮擦玻璃,“如果他当真觉醒了四个空窍...“

青铜铃突然齐声炸响。章衡踉跄后退时撞翻了星晷,晷针折断的瞬间,整座观星台开始向地底沉陷。他看见七道身影在血月中转身,他们背后的魂器正撕开空间裂缝,那些本该存在于神话中的造物此刻正发出机械运转的嗡鸣。

罗曼·雷蒙·德克斯罗萨的军靴踏碎第七块青砖时,阿瑞斯之塔的青铜门环突然咬住了他的手腕。那些饕餮纹的利齿刺入皮肤,喷涌的鲜血却在触及青铜的刹那凝固成赤金色晶体。

“果然还带着硝烟味。“守塔人从阴影里走出,手中长戟挑着盏白骨灯笼。灯芯是半截仍在跳动的胎儿心脏,每次收缩都会在石壁上投射出交错的剑影。

塔内弥漫着铁锈与龙涎香混合的腥气。罗曼解下披风时,暗红色衬里上的弹孔仍在渗出黑血。他在第三十七级台阶驻足,仰头望着穹顶悬挂的陨铁,那些雕刻着古神语的金属表面正渗出冰晶。

“你的英灵在哭泣。“守塔人用戟尖挑起枚青铜铃铛,铃身布满蜂窝状的弹痕,“上次它这样躁动,还是七王战争时期。“

罗曼的指尖抚过腰间魂器。那柄名为“血锈长歌“的燧发枪正在共鸣,枪管上缠绕的锁链发出令人牙酸的震颤。他想起三天前在北境战场看到的景象:被英灵之火焚烧的天空下,某个白银骑士团的徽记正在重组,最终化作双头鹰的形态盘旋在雷霆之息的威廉达福头顶。

“听说翡翠橡胶树学院有人觉醒了四重灵智。“守塔人突然开口,长戟在地上划出焦黑的星轨,“他们用橡胶树汁液浸泡过的魂器,能吸收其他英灵的权柄。“

罗曼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今晨收到的密报:亚利奥斯正在培育的第七棵橡胶树,根系已经延伸到阿瑞斯之塔的地基。那些苍翠的枝条穿透混凝土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指甲刮擦黑板般令人战栗。

青铜铃突然自鸣。守塔人咧嘴露出鲨鱼般的锯齿,“听见了吗?他们在铸造弑神之枪。“

塔底的熔炉突然喷出血雾。罗曼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铁水中扭曲,不,那根本不是他——那个正在熔化的躯体生着八条机械臂,胸腔里跳动着由齿轮组成的心脏。当血雾凝结成镜面时,他终于看清镜中人的模样:六臂的魔神雕像与人类骨骼的诡异融合体,额间嵌着枚刻有“第四圣体“的青铜钉。

“小心圣餐礼。“守塔人的声音突然变得空洞,长戟上的骨灯笼应声炸裂。罗曼在气浪中翻滚,后背撞上刻满祷文的青铜碑。当他抬头时,看见守塔人的头颅正在融化,那些流淌的蜡质液体里漂浮着微型齿轮。

熔炉深处传来铁链崩断的巨响。罗曼握紧燧发枪站起身,枪管自动校准着某个不可见的目标。他知道那些橡胶树的根系正在吞噬这座塔的根基,而亚利奥斯培养的第七代树灵,此刻正在吸取阿瑞斯之塔七代守塔人的记忆。

卢修斯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汞的光泽。他跪坐在圣殿穹顶的裂痕前,看着那些流淌的银河状液体逐渐凝固成青铜色血管。掌心悬浮的魂器“月蚀审判“正在共鸣,剑锋处迸发的光粒将圣骸布割裂成飘散的经文。

“第七道星轨偏移了0.3度。“身后传来机械齿轮的转动声。卢修斯不必回头就知道,那是圣殿自鸣钟在重新校准时间。这座用陨落圣骸打造的机械心脏,每隔三小时就会吐出枚青铜齿轮,用来替换被英灵污染的部件。

穹顶裂缝突然扩大。卢修斯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青铜血管中游走,不,那根本不是他——那个倒影生着六对膜翼,尾椎骨延伸出三尺长的骨鞭,鞭梢缀着的铃铛正发出与阿瑞斯之塔相同的震颤。

“他们在铸造弑神之枪。“银发下的嘴唇没有开合,声音却直接刺入卢修斯的脑髓。圣骸布上的经文突然燃烧起来,灰烬在风中聚合成亚利奥斯的面容。那个翡翠橡胶树学院的院长正在用树根穿刺守塔人的心脏,每穿透一次,橡胶树就多出一圈年轮状的金属纹路。

卢修斯的魂器突然脱手飞出。月蚀审判在空中分裂成七柄光轮,将穹顶的裂缝切割成北斗七星的形状。当光轮归位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血液从毛孔渗出,在空中凝结成微型黄道十二宫。那些星象图正在缓慢旋转,每个宫位都对应着某个魂师的命途。

“小心圣餐礼。“机械钟突然发出齿轮卡死的摩擦声。卢修斯知道这是圣骸布即将完全被污染的征兆,那些经文燃烧产生的灰烬正在重组,很快就会显现出某个禁忌的名字——或许是他自己,又或许是某个本该湮灭在历史长河中的存在。

银发突然开始生长。发梢刺入圣骸布的瞬间,卢修斯看见自己正在青铜血管中蜕变成某种非人的形态。六对膜翼破体而出时,他听见圣殿地底的机械心脏发出悲鸣,那些维系圣骸运转的齿轮正在被橡胶树的根系缠绕绞杀。

月蚀审判突然调转方向。剑锋抵住卢修斯咽喉时,他看见剑身上浮现出自己七生七世的记忆:有时是驾驶星舰的指挥官,有时却是被钉在青铜十字架上的囚徒。当剑尖刺破皮肤的刹那,所有画面突然重叠成同一幅景象——七柄始源魂器贯穿某个存在的心脏,飞溅的鲜血在虚空凝结成青铜铃铛。

章衡站在正在坍塌的观星台上,手中茶盏盛满血雨。七道光柱已经合并成青铜色漩涡,那些被称作“英灵“的存在正在褪去人类形态,显露出机械与神性交织的本质。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他望着漩涡中心浮现的青铜巨门,门环上的饕餮纹正在啃食自己的尾巴。柯木的尸体躺在积水中,怀表齿轮不知何时全部脱落,露出内层用星陨金属镌刻的真相——云锤议会的百年禁令,实则是为了延缓某个存在的苏醒。

当第一声铃响穿透云层时,章衡看到了答案。那些所谓的魂师,不过是某个古老存在制造的容器;那些被称为英灵的存在,实则是被肢解的神性碎片。而此刻在青铜门前重组的身影,赫然是三百年前就该湮灭的第七代云锤执政官。

青铜铃突然集体炸裂。章衡在气浪中抓住柯木的怀表,齿轮残片刺入手心的瞬间,他听见三百年来最清晰的真相:所谓圣体,不过是神性宿主的自欺;所谓魂师,只是被圈养的祭品。

当最后一声铃响消散时,观星台已化作青铜雕像。在凝固的血泊中,章衡的茶盏依然盛着半盏血酒,杯壁内侧用朱砂写着无人能辨的箴言——那其实是某个早已被抹除的文明,留给后来者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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