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佑从心里排斥着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五官拧巴,说话都磕磕巴巴。
“那些事情……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那个时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如果是现在,我肯定不会答应那种荒谬的事情。”
“荒谬?你说,我们,荒谬??”冯思思的心像是刀割了一般,疼到难以呼吸:“事情变成如今这个局面,我为了你,我一辈子都毁了,不管是我的声誉还是我的身子,我都完了……你现在来告诉我,那些事情是荒谬的?那我算什么?”
她后面的声音很大,有些歇斯底里。
谢南佑脸色大变:……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更何况还有外人在。
花瑶和红香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此时也没心思跟对方斗了,都撑着脑袋歪着头,想要听到更多的内容。
就在此时,赵氏在方巧云的带领下,走近水云轩,正好听到冯思思崩溃的哭喊。
心中一紧,她意识到不妙,立即大声吼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还嫌不够乱吗?滚!都给我滚回去!”
花瑶和红香都变了脸色,哪敢再继续听下去,双双低下头,带着身边的人快步退了出去。
边婆子带人将盛家的奴婢都清了出去,只留下赵氏和冯思思,以及谢南佑,就连她自己也乖乖的站到了门外。
这个时候,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听的好。
赵氏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在正厅坐下:“你们两个人谁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冯思思与谢南佑都沉默着,不吱声。
赵氏冷笑:“怎么让你们说话的时候,一个都不说了?冯氏,你刚才的嗓门不是挺大的吗?不出意外的话,别说咱们府里的下人了,就是外面那些宾客,估计也都听到了。”
冯思思想要跪下,可是身体实在不允许,反倒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处,疼的闷哼一声,险些摔倒。
谢南佑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却听到后腰“嘎巴”一声,似乎是筋骨断了,疼的大叫起来,
“腰,腰,我的腰不行了,断掉了,断掉了……”
刚才的他还能坐着,现在却连坐都不行了。
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歪在椅子上:“快,叫御医,交御医……”
赵氏见此一幕,也顾不上别的了,连忙让边婆子去请御医。
赵御医就在府内,不过他此程是来吊唁的,并没有带药箱,粗略的检查一番后,确定不要紧。
“不过是因为动作过猛,再加上角度的问题,所以导致了伤情加重,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稍加保养些时日,慢慢的也就恢复。。”
顿了一下,咳嗽几声,低声道:“说起来,将军如今也算是新婚,这有些事情呢,我也不方便细说,只是要将军心里有数,如今伤了腰身,趁着年轻恢复的快,是一定要好好保养的,
嗯,将军知道我的意思吗?”
谢南佑又不是什么纯情小少年,什么都不懂,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劳烦陈御医了,我定然会小心保养。”
“将军放心,这不是什么大病,只要保养得当,将来是不会落下病根的。”
“是,有劳了。”
“那,要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陈御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瞥向了冯思思。
冯思思那脸色,不只是气血两亏那么简单,不过是短短几天没见,她的眼睛里是一点光都没有了。
整个人像是被蹉跎的老了好几岁,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容光焕发。
临走之时,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夫人,我之前叮嘱过你,要你好生休养,你如今这样的劳累,于你的身体无益。”
冯思思苦笑:“我的身子已经无益了,即便再保养,又能如何呢?”
不过还是一个无法生育的身子罢了。
陈御医没有再说什么。
俗话说的好,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身为一哥医者,他已经尽可能的做到了仁至义尽。
可有些时候,一些人的因果似乎就是天注定的。
他区区一介凡人,实在是没能力去拯救那些相死的鬼。
安置好谢南佑之后,赵氏将冯思思叫了过来。
“都已经同你说过了,你的后半生南佑会负责到底,也说了等事情过后,就把你迎过门,你现在又来闹腾什么?”
“母亲,怎么是我来闹腾呢?分明是红香和花瑶她们两个小贱人不安分,我不过是尽我的职责过来……”
“你的职责,你什么职责?冯思思,你是不是弄错了自己的身份?!”
不等冯思思说完,赵氏就低沉着嗓音,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你现在还是定安侯的侯爷夫人,外面棺材里躺的那个才是你的正头夫君,如今小叔子的后院不安宁,那即便有什么也是她盛凝酥的事情,怎么就轮到你这个大嫂来主持公道了?”
等办完了丧事,冯思思过了族谱,那才有资格插手谢南佑后宅的事情。
可即便那个时候,一切还是要听盛凝酥的,她冯思思就是个妾。
更不要说还是现在了。
“冯思思,到现在你还没明白吗?一切都是她盛凝酥的阴谋……她将花瑶和红香弄来这里,又将你叫过来,就是要看着你们三个人窝里斗!”
赵氏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关键。
“那个女生的心机有多深沉,你不是没领教,说实话,要不是这次她躲回了娘家,我都要怀疑你的事情,也是她暗中坐下的手脚了。”
“母亲的意思是说?”
“我怀疑她早就知道你和老四的事情了,只是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如今最近这段时间才彻底爆发起来。”
“……”
赵氏的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冯思思瞬间清醒。
“对,是她,她,是她让织药那丫头过来叫我,还用话语刺激我,将我的军,逼着我过来……”
赵氏冷笑:“也就是我来的及时,要不然,还不知道你们会将这件事情闹得多大呢。”
“可是,她,她图什么呀?难道想要我们身败名裂?”冯思思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