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出来宋吟撕开面包边走边吃。
刚刚她们说的老陈家，一共有6个女孩子。
还都是在孩子小的时候就卖掉了。
再结合一开始在小二层别墅那儿听到的那些话。
那户人家拿钱买的就是老陈家的孩子。
还有她们说的把阴女埋葬，下去陪着她们的儿子，那是一种封建迷信吗？
不论怎样，进行冥婚那都是违法犯罪的事。
宋吟看到一辆公交车停在站点上，她上车付钱坐在后面。
到县城要了一间宾馆，宋吟才把这儿的事说给江钺听。
“煤县公安局会调查这件事，你今晚过后还是坐车回来。”江钺看着屏幕。
宋吟：“嗯，好。”
“你晚上把门锁好，有事打110，知道吗？”
“知道。”
电话挂了，宋吟靠在沙发上。
看江钺这副样子，好像还不知道她今天上午见过陈阿姨。
第二日上午九点，宋吟就坐上了回北明区的车。
煤县公安局接到通知，今天一大早就开车到小塘村。
民警翻着信息说：“杨哥，我看了下这家人信息，这户人家姓白，叫白科忱，妻子叫锁燕燕，在小塘村算是有钱户，有四个儿子，只有老大和老二都住在这里，老三老四分别在县城和北明区。”
“有6个女儿的是陈黑云，绰号黑牛，妻子赵海燕，其婆婆叫车美美。”
杨哥点头：“嗯，我们先去白科枕家看看，他们家门口人还挺多。”
“说是今天有下葬，他们还真敢进行冥婚？”
“进去看看。”杨哥道。
一辆车停在了门口。
有人好奇的望着他们，还有一个人看到他们跑进了大门。
偌大的院子已经收拾干净，一具棺材停在中间，旁边还放着一具。
白锋宇听完侄子的话，就对旁边一个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说：“小安，有警察来了，进去叫你爷爷。”
“嗯，知道了，爸。”小安看了眼大门，跑进了主屋。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从外面进来。
杨建说：“哪位是主人家？”
白科忱从主屋出来，“我是。”
“老爷子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民警，”杨建说，“我们是来例行调查，你家这是谁去世了？”
“我的大孙子白平，走路的时候磕到头送到医院没救活。”白科忱说。
“请节哀，那旁边这具棺材是？”杨建看着那具红漆木的棺材。
白锋宇接过话：“是我的儿媳妇，就只是一个洋娃娃罢了，我儿子走的时候才19岁，所以我爸就想给他孙子弄这么个……”
剩下的话他没说下去。
杨建说：“现在不让搞冥婚那一套，麻烦你打开我看看。”
“不是不是，我就算老了也不至于搞那一套，真的只是让孩子们给我孙子弄一个假的洋娃娃，”白科忱摆手连忙说。
杨建点点头，打开棺材一看。
确实是一个娃娃，但不是洋娃娃，而是成人用的那个娃娃。
杨建觉得自己手里的棺材盖子瞬间有点烫手了。
同伴瞪大眼，下一秒就放下盖子。
要不是杨建眼疾手快，自己的手都要夹住了，微微瞪了眼自己的同事。
同时掩唇笑了笑。
这个葬礼办的可真与时俱进。
那边白家人脸色都有点尴尬。
尤其白科忱，“那警官，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杨建神色一片淡然，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便问道：“那什么，刚刚我看娃娃身上有一个名字，叫……”
杨建没说出来，担心这是他们隐秘的事。
毕竟如果没违法犯罪，这都算正常。
白热忱没说话。
他的儿子白锋宇说：“那是陈黑云四女儿陈若娟的名字，我们只是用了她家女儿的名字。”
“他们乐意？”杨建挑眉。
“自然乐意，我们家掏了3万块钱呢，他们就提供一个名字而已。”
杨建看向说话的孩子。
“这是我的小儿子，白安，”说完，白锋宇轻轻拍了一掌儿子的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我都16不算小。”白安嘀咕道。
白锋宇说：“确实是我们付了钱用了他们家孩子的名字。”
杨建听着直咋舌。
从白家出来，他们就直接上了警车。
“杨哥，那还去不去陈家了？”
杨建回过神说：“当然得去，开车过去问问，看对不对的上。”
“好吧。”同伴无奈的启动车。
……
北明区公安局。
“煤县那边有消息了，”江钺说。
宋吟刚到单位，闻言立马搬了一个椅子过来，“怎么样？”
江钺看着她，然后把那边反馈的消息说给她听。
几分钟后，宋吟怀疑的发问：“有点不可思议，但和我料想的南辕北辙了。”
江钺：“我也觉得，一般你瞬移就代表有凶案发生，但这次并没有发生，因为棺材是下午两点下葬的，杨建还去看了。”
“那就是全程盯着下葬。”宋吟道。
江钺点点头。
“那他有没有去陈家看看那个叫若娟的姑娘是否在家？”宋吟忙问。
江钺又点了点头：“去看了，在家。”
宋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可能这次的瞬移能力恶作剧了吧。”
“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明天体检我去接你。”
“好。”
宋吟从办公室出来，坐在椅子上。
转眼就到了体检的日子。
早晨江钺开车接她去的医院。
空腹检查，检查完已经10点多了。
他们又去吃了牛肉面。
“我在小塘村的小卖部听到那两个女人的对话，他们明明说得是陈婶子卖到自己的孙女呀？”宋吟还是觉得奇怪，“可为什么查出来就是用3万块钱买名字呢？”
“有点想不通。”宋吟轻啧一声。
江钺看了看她，“实在不行，我们吃完这顿走一趟小塘村，下午我正好没事。”
宋吟眼眸一亮，“我也没什么事。”
江钺看着她笑，自己也勾了勾唇角，“快吃吧。”
“嗯。”
正吃着，江钺的手机响了。
江钺接通，“喂？”
宋吟看到江钺的脸色一变，而且他还看着她。
这眼神是有案子了。
宋吟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江钺一边听那边的交代，一边抽了张纸巾擦着嘴。
宋吟看他站起来要往外走，她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