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幽幽笑了,【根据行为分析,姬辞渊这波好感度上涨,八成是夜沧溟那边吃了暗亏,他心情一好就给你撒了点糖。】
楚玉瑶挑眉,啃着灵果意识回道:“啧,这毒舌男还会给我撒糖?那糖怕不是掺了鹤顶红吧?”
她半点没放在心上。
-45和-55有什么区别?
又不是突破0点大关,要不然还能有个大礼包拿拿。
“对了统子,楚若烟那边什么情况,可知道她名声臭不可闻了?”
她一边啃灵果,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宿主放心,现在整个天道宗都在传楚若烟表里不一,表面温柔善良,实则骨子里焉坏。楚若烟这会正在房间里砸东西呢,那脸色,啧啧,跟调色盘似的。】
系统想到什么,又是继续开口,【不过,这流言没传多久,就被你便宜爹暗中压下去了,大家也只是暗地里说说,没谁敢明面上讲。】
楚玉瑶也没在意,楚若烟好歹是楚雄的亲闺女,哪怕心里知道什么样,也不可能任由别人乱说。
她咬掉最后一口果肉,意识幽幽道:“没关系,大家心里知道什么样就行了,暗地里传才有意思,杀人诛心嘛。”
话音刚落,院门‘砰’地被人大力踹开。
楚若烟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眼神怨毒的盯着她,这会也懒得装什么姐姐妹妹,冷冷开口:“楚玉瑶,是不是你搞的鬼?”
楚玉瑶挑眉,慢悠悠站起身:“好妹妹这是唱的哪出?姐姐我听不懂呢。”
“你少装傻。”
楚若烟脸色更加难看,径直走进来,“那些谣言,那些事,分明是你冒充我...”
她虽然不知道楚玉瑶是如何办到的,更不确定是不是她,但心中就是隐隐有这种直觉。
整个天道宗,除了恨她入骨的楚玉瑶,她实在想不出来第二个人会干这种缺德事。
“冒充?”
楚玉瑶无辜摊手,“妹妹这话说的,我哪有本事冒充你?难不成我还能变成你的样子?”
她故意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还是说……妹妹做了什么亏心事,生怕别人知道?”
楚若烟被她噎得脸色发青,突然瞥见她手腕上的阴阳同心环,眸光微动:“这镯子……倒是不错,哪来的?”
居然是一件成长型法宝,还是阴阳属性,极度契合这个丑八怪,运气好的真让人嫉妒。
这个贱人,哪配用这么好的东西。
真想巴拉下来占为己有。
“关你屁事。”
楚玉瑶懒洋洋地转着镯子,神色嘲讽,“前夫哥送我个定情信物,怎么,嫉妒了?”
楚若烟虽不知道她口中的前夫哥指的是哪一个,但无非是那五个中的谁,心中确实非常嫉妒。
一个个不是都非常讨厌这个贱人吗?
怎么还舍得送这么好的宝贝,真是气死她了。
她气得胸口起伏,突然想到什么,冷笑道:“你别得意,不过是个变数,为天道所不容,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我踩在脚下。”
说罢,也没继续待在院子里,黑着脸转身走了。
主要再继续说下去,这个贱人也不会承认,反而受一肚子气。
楚玉瑶望着楚若烟离去的背影,眸光微闪。
变数?
看来楚若烟知道了什么,是离湮告诉她的吗?
还是楚若烟自己无意中知道?
【宿主,是楚若烟偷听到了离湮和上官玉衡说话,知道她是天命女主,同时也知道你是那个变数。】
系统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忍不住说了一句。
“原来如此。”
她微微颔首,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想到离湮那个人,她又是神色转冷。
那个瞎子,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真当自己是天道吗?
当真是好笑,怪不得会变成瞎子,估计是泄露天机太过,遭了报应。
……
中域某座隐秘山谷,竹屋内。
苏轻寒静立在竹窗前,窗外月色清冷,映照着他冰雪般的侧颜。
他指尖轻轻摩擦着袖口,脑海中却不断回响着楚玉瑶的话。
“……除非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比如二十年前苏家庄那场灭门惨案。”
根据风哥所言,以及自己查探到的些许线索,全都指向师尊。
他心中也无数次怀疑过。
可那是他的恩师,引他入道,教他剑法,并把他养大成人,更是待他如亲子。
这份恩情,重如山岳。
虽不是父亲,但在他心中和父亲没有任何区别。
除非有确凿证据摆在面前,否则他怎敢轻易去相信?
更别谈去做什么。
苏祤风早就养好了身体,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看着堂弟这副模样,哪有什么不明白。
他扯了扯嘴角,布满疤痕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有几分狰狞,眼神却锐利的像头暗夜中的幽狼,“是凌苍,对不对?”
苏轻寒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强压下心中怀疑,声音低哑:“风哥,莫要妄言。”
“你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何必自欺欺人?”
苏祤风冷笑,布满疤痕的脸满是讥诮,“当年屠村的剑气至刚至阳,霸道无比……”
“嗡!”
窗外竹叶突然无风自动,苏轻寒反手将苏祤风按在墙上,无形剑气在两人之间炸开。
月光照着他绷紧的下颌线,睫毛在眼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
“证据。”
他声音比冰雪还冷,“我要亲眼看见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猜测。”
苏祤风被逼的后背紧贴墙壁,喉咙滚动,笑的越发狰狞,“证据还不够明显吗?整个修真界谁人不知,万剑宗凌苍剑尊修炼的《九霄烈阳剑》至刚至阳,霸道无比,除了他还有谁?”
他猛地推开他,脸上的疤痕随着动作扭曲,“还有我刚离开幽狱斗兽场,就遭到暗杀,这还不够明显吗?凌苍那老狗,明显是怕你知道当年的真相,这才迫不及待地要灭口。”
苏轻寒没有说话,只垂着两侧的手颤抖的厉害,像是被寒风裹挟的枯枝。
却仍强撑着那份清冷和克制。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霜雪般的平静:“若真如此……我自会亲手讨回公道。”
苏祤风看着堂弟表面清冷克制,可眼神却无比痛苦的模样,低声叹了口气。
他也不想太过逼迫他。
可想到苏家庄上下三百六十口亡魂,又是硬起心肠来。
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轻寒,他虽然对你恩重如山,但家仇也不能不报。有些事,一旦撕开那层伪装,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走出竹屋,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