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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房那扇饱经摧残的木门,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中,彻底洞开。

门内并非预想中汹涌而出的恶鬼或滔天黑气,反而是一片……凝固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那黑暗仿佛有实质,沉重地压在门槛上,一丝光线也无法透入,连庭院里那盏绿惨惨的烛光,似乎都被这黑暗吞噬了几分亮度。

死寂。

比刚才钟声压下喧嚣后的死寂更甚。没有风声,没有虫鸣,甚至连自己的心跳声都仿佛被这黑暗吸走了。只有那盏供案上的绿烛,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每个人的影子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拉得扭曲、摇曳。

李秋生瘫坐在供案旁,双手死死捂住嘴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喉咙里发出压抑到极致的“嗬嗬”声,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王文才和张晓光从东厢房探出的脑袋瞬间缩了回去,“砰”地一声关紧了房门,只留下门缝里两双惊恐的眼睛。

林九和白流苏并肩站在正厅门口,桃木剑斜指前方,乾坤红菱在袖中蓄势待发。两人目光如电,死死锁住那片黑暗的门洞。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息都如同一年般难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那浓稠的黑暗里,突兀地亮起了一点光。

不是烛火,不是油灯,而是一盏……灯笼。

一盏惨白色的纸灯笼,幽幽地从黑暗中飘了出来。灯笼的光也是惨白的,冰冷,不带一丝暖意,勉强照亮了提灯人的轮廓。

那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穿着一件浆洗得发硬、但早已褪色腐朽的深蓝色粗布长衫,外面套着一件同样破旧不堪的黑色马褂。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干瘪的下巴和几缕稀疏灰白的胡须。他走路极慢,脚步虚浮,仿佛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他提灯的手枯瘦如柴,皮肤紧贴着骨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青灰色。那盏白纸灯笼在他手中微微摇晃,惨白的光晕也随之晃动,将他脚下那片地面映照得一片惨淡。

老者缓缓走出西厢房的门槛,站在了庭院里。他微微抬起头,瓜皮帽下阴影覆盖的脸庞,似乎朝林九和白流苏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眼白,只有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一个沙哑、干涩,如同两块朽木摩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死寂。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低语。“夜已深沉,老爷吩咐,请各位贵客移步花厅,稍事歇息。”

老爷?花厅?

林九和白流苏心头警兆更甚。这荒宅破败至此,哪来的老爷?哪来的花厅?

“你……你是人是鬼?”李秋生不知哪来的勇气,带着哭腔喊了一句,喊完又立刻后悔,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香炉里。

提灯老者似乎没听见,或者根本不在意。他缓缓抬起那只没提灯笼的手,指向庭院一侧,一条被荒草半掩的回廊深处。“请随老仆来。”

他的动作僵硬而缓慢,指向回廊时,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同样干枯青灰,皮肤下似乎没有血肉,只有嶙峋的骨头。

“师父……我们……我们真要跟他走?”张晓光的声音从东厢房门缝里挤出来,带着颤音。

林九眉头紧锁。这老者身上阴气极重,绝非生人,但奇怪的是,并无寻常厉鬼那种扑面而来的凶煞怨气,反而像是一具被某种力量驱使的、早已失去生机的空壳。他口中的“老爷”和“花厅”,更是透着难以言喻的诡异。

“荒宅规则,夜宿东厢,莫入西屋。”林九沉声开口,目光锐利如刀,试图从那老者黑洞洞的眼窝里看出些什么,“我等误入此地,无意叨扰贵主人。只需在东厢暂避一宿,天明即走。”

提灯老者缓缓放下手臂,头颅微微歪了歪,似乎在“思考”。片刻后,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爷吩咐,贵客远来,不可怠慢。东厢……久未打理,恐污了贵客。花厅已备薄酒,聊表心意。”他顿了顿,那干瘪的嘴唇似乎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僵硬诡异的弧度,“老爷……等各位很久了。”

最后一句,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仿佛冰冷的丝线,缠绕上每个人的心头。

“师兄,此地规则诡异,这‘老爷’恐非善类。”白流苏低声在林九耳边道,袖中红菱的红芒又盛了几分,“不可轻信。”

林九微微点头。他自然明白其中凶险。但眼下香火已断,西屋异动虽被钟声压下,难保不会再生变故。这提灯老者看似无害,却透着难以言喻的邪门。硬拼?在这规则笼罩的诡异之地,后果难料。

“师父!不能去啊!”王文才在门后急得直跺脚,“谁知道那花厅里等着咱们的是红烧还是清蒸!”

“闭嘴!”林九低喝一声,目光扫过三个徒弟惊恐的脸,又看向那静静伫立、如同朽木般的老仆,心中快速权衡。

“恭敬不如从命。”林九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烦请老丈引路。”

“师父?!”三个徒弟同时惊呼。

白流苏也诧异地看了林九一眼,但见他眼神沉稳,便知他必有计较,当下也不多言,只是将乾坤红菱完全滑入掌心,灵力暗运。

提灯老者似乎并不意外,僵硬地点了点头,提着那盏惨白的灯笼,转身,迈着那虚浮无声的步伐,朝着荒草掩映的回廊深处走去。

“跟上。”林九低声吩咐,当先迈步。白流苏紧随其后。

东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王文才和张晓光连拖带拽地把瘫软的李秋生拉了出来,三人互相搀扶着,战战兢兢地跟在林九和白流苏身后,眼睛死死盯着前面那盏飘忽的白灯笼,仿佛那是唯一能指引他们不至于迷失在这无边黑暗和恐惧中的微弱信标。

回廊曲折幽深,两侧的雕花木窗大多破损,黑洞洞的窗口像是一只只窥伺的眼睛。脚下是腐朽的木板,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荒草从破损的地板缝隙中顽强地钻出,几乎淹没了回廊两侧的栏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尘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陈年酒香?

提灯老者在前引路,步履蹒跚,那盏白纸灯笼在他手中晃动着,惨白的光晕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的距离,更远处依旧被浓稠的黑暗吞噬。灯笼的光映在他佝偻的背影上,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扭曲变形的影子。

“师……师父,”李秋生带着哭腔,声音压得极低,“那灯笼……那灯笼的光……怎么照不到墙上啊?”

众人闻言,悚然一惊。仔细看去,果然!那惨白的光晕似乎只能照亮地面和他们脚下的一小片范围,回廊两侧的墙壁、头顶的廊檐,依旧沉浸在浓重的阴影里,仿佛光线被无形的力量限制住了。

“莫要多看,莫要多想。”林九沉声告诫,心中却是一凛。这灯笼的光,恐怕并非寻常照明之用。

又走了一段,回廊似乎到了尽头。前方出现一道月亮门洞,门洞上方依稀可见“怡然”二字匾额,只是漆皮剥落,字迹模糊。穿过月亮门,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

花园中央是一个早已干涸的荷花池,池底龟裂,覆盖着厚厚的枯叶。池边有假山,怪石嶙峋,只是同样爬满了枯藤。几株枯死的梅树歪斜地立在池边,枝干扭曲,如同垂死挣扎的手臂。花园四周,是抄手游廊,连接着几间同样破败的屋舍。

而在花园正对着月亮门的方向,有一间相对完好的厅堂。两扇朱漆大门紧闭,门上铜环锈迹斑斑。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撷芳厅”三字,字迹倒是清晰,透着一股旧日的风雅。

提灯老者停在撷芳厅的台阶下,侧过身,伸出那只枯槁的手,指向紧闭的大门。“花厅已到,贵客请进。老爷……恭候多时。”

惨白的灯笼光映照下,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门缝里似乎透不出一丝光亮,反而隐隐有阴冷的气息渗出。

“师父……”张晓光看着那扇门,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里面……里面真有酒席?”

林九没有回答,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陈年酒香似乎更清晰了些,但混合着腐朽的霉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气息。他上前一步,朗声道:“茅山林九,携师妹及弟子,叨扰贵主人了!”

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花园里回荡,没有回应。

提灯老者依旧保持着伸手引路的姿势,一动不动,如同泥塑木雕。

林九和白流苏交换了一个眼神。白流苏微微颔首,红菱在袖中蓄势待发。林九伸出手,缓缓推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吱——嘎——”

沉重的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向内缓缓开启。

一股更加浓郁、混合着陈酒、尘土和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腻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厅内的景象,借着门外灯笼的惨白微光,勉强映入众人眼帘。

厅堂宽敞,梁柱高耸,依稀可见昔日的富丽堂皇,只是如今蛛网密布,尘埃遍地。正对大门的主位上,空无一人。而厅堂中央……

赫然摆着一张巨大的八仙桌!

桌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但灰尘之下,隐约可见杯盘碗盏的轮廓!桌子的主位和客位上,竟然都摆放着碗筷和酒杯!酒杯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暗红色的、早已干涸的液体!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桌子中央,似乎还摆放着几盘“菜肴”。只是那菜肴早已腐败变质,黑乎乎的一团,难以辨认,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这哪里是什么花厅?分明是一桌早已被时光遗忘、腐朽了不知多少年的……鬼宴!

“我的亲娘祖宗……”王文才倒吸一口凉气,腿肚子直转筋。

就在这时,那提灯老者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热情:“贵客请入席。老爷……稍后就到。”

他话音未落,厅堂内,靠近主位方向,一根悬挂在梁上的、早已熄灭多时的巨大红烛,竟“噗”地一声,自行燃起!

烛火,同样是幽幽的绿色!

绿惨惨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大半个厅堂,也照亮了主位后面墙壁上悬挂的一幅巨大的、蒙着厚厚灰尘的画像。

画像上,隐约可见是一个身着锦袍、面容模糊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只是在那幽幽绿烛的映照下,那画像上男子的嘴角,似乎……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冰冷而诡异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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