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罗伯特刚回办公室没多久就看到兰特找上门去还奇怪呢,这人不是刚走么。
“有个事儿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兰特直入主题,“你那边有没有渠道能带封信到中国上海。”
罗伯特:“公司不是每个月都有专人往返吗?”
“比较急,公司的要十天后才出发。”兰特说,“是我私人的事情。”
罗伯特挑了挑眉,“你的私人信件,不怕我走漏消息?”
“不是我的信,是呦呦的信。”兰特知道不说实话他不一定肯帮忙,“她比较急,通过普通渠道都慢。”
罗伯特伸手把信接了过来,又看看花和点心,“这些我不用,你带回去吧。”
“好,”兰特去把东西拿起,“是小司带的两份,她说一份给你,一份给我。”
“那留下吧,不好让小姑娘再带回去。”罗伯特把东西留下来,“她走了?”
“没有,在我那边,她还不知道我是过来找你带信。”
兰特其实也只是试试,“她自己的渠道都慢一些,也是找我碰碰运气。”
“行,信我会帮忙寄。”罗伯特冲外面叫起来,“A,找一个大点儿的信封进来。这信封上地址是中文,你叫她过来用英文书写一遍地址在外面封面上。”
最后那句话是给兰特说的。
司乡也没想到托兰特办的事最后又到了罗伯特这里,还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这封信越快寄回去越好,所以她再不好意思也厚着脸写了。
罗伯特在旁边吃着小蛋糕,还挺惬意的。
“那就谢谢你了。”司乡把写好的信封递过去,“要多少钱你和我说啊,千万不能给我垫。”
兰特也在吃蛋糕,听她这话看了她一眼,“你那仨瓜俩枣的自己收着吧,不要出来闹笑话了。”
司乡笑得腼腆,她也知道这样的忙不是她那仨瓜俩枣能抵消的,就是也不好意思不说嘛。
“行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兰特起身,“今天我姨妈要去家,没时间送你了,我让我助理陪你去外面叫车回去。”
罗伯特:“我也要走了,我顺便把她带回去吧。”
“那也行。”兰特没往深处想,“那呦呦就拜托给你了。”
司乡看着潇洒走开的兰特小姐,有点迷茫她真的这么放心把自己随便交代个人?
“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叫人来把信拿走。”罗伯特冲司乡说。
司乡:“要不然我先出去。”
“不要紧,你坐着就行,要等一会儿。”罗伯特已经把电话拨出去了。
司乡听着他打电话有些不太自在。
不过好在也没听到什么重要内容。
几句话过后,罗伯特挂断电话,冲司乡说了句要等半个小时。
“今天学习还顺利吗?”罗伯特找些话来聊,“明天几点起来?”
司乡:“六点到七点。医生比较严厉,不过护士们都很好。”
“那我让A先送你回去吧。”罗伯特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信我保证会比其他渠道快。”
司乡不想再给人澸麻烦,“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
罗伯特不同意她一个人走,打了电话叫A进来,“你送她回去,然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你不走?”
“我等人,你把她送到家。”罗伯特认真的说,“要看着她进房子。”又冲司乡说,“太晚了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不然你等半小时我亲自送你也行。”
司乡连忙摆摆手,“他送就行,那我先走了。”
“呵呵,注意安全。”
他叮嘱了两句就继续去看他的那些文件去了。
司乡只好被A打车送回去。
一路无话,到了门口,A看着司乡进了房子,和司机一人点了支烟在车上抽。
只是没多久,门又开了,他望过去,见他刚送回来的姑娘又带了个男人出来,A记得那个男人是之前就在这边见过一次的。
也不知道A怎么想的,一下子把车窗给拉了上去。
“哦,兄弟,那是你的女人吗?”司机极其八卦,“你在抓奸?”
A瞪了他一眼,“不要胡说,那是我老板的朋友。”
“哦,老板的女人。”司机自认为又了解了,“那你要帮你老板抓奸吗?我可以帮忙。”
A一双眼睛隔着玻璃看着那边,话是对司机说的,“闭嘴,再吵我不结车费了。”
司机闭嘴,也把脑袋凑到玻璃上去看。
司乡顾着跟谈夜声说话,没注意到远处停着的车上有两个人在观察他们。
两个人在屋子外不远的地方站定。
“你非得叫我出来说,是有什么事。”司乡问专门过来找她的小谈,“我想你是专门过来的吧。”又说,“你前两天拿错信了。”
谈夜声:“那不是送错的,是我专门写给你的。”
“什么意思。”司乡有些糊涂,“你是想提醒我到岁数了该嫁人了?”
谈夜声有点尴尬,轻咳了一声,“确实和这个有点关系,不过不是主要目的。”
看着没开窍的小司,小谈只好把话说明,“我想问问你,能不能考虑做我女友。”
司乡脑子卡壳了,她听到了什么?他在说什么玩意儿?
“你别生气,我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谈夜声脸都红了,“我是认真的想问你能不能做我女友。”
司乡脸一下子爆红,说话都不利索了,“你别开这种玩笑。”
“真没开玩笑。”谈夜声也是头回跟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我说的是做我女友,等你毕业以后一起回国,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那种女友。”
两个生瓜蛋子站在玛丽老太太家的房子外面吹着二月的冷风讨论交友问题。
司乡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整个世界都乱套了。
她把这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眼前这人怕不是被夺舍了。
司乡深吸了一口气,冲谈夜声说:“我不管你是谁立刻从小谈身上下来。”
“我没中邪。”谈夜声认真的看着她,“我想了挺久的。”
司乡转身就往回走,嘴里喃喃自语。
“天塌了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