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绝对的、连意识本身都仿佛被冻结的黑暗。
>身体的存在感消失了,只剩下被撕裂、被碾碎、又被强行糅合在一起的剧痛残响,在虚无中回荡。
>“小饿”的意念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的星尘:“妈妈…碎碎…好痛…饿…”
>林悦最后的意识碎片在虚无中沉浮,如同风暴后散落的舢板。幽蓝碎片在空间漩涡中心引爆的毁灭风暴,撕碎了现实的帷幕,也撕碎了她存在的根基。
>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方向。只有冰冷的、粘稠的、如同宇宙真空般死寂的虚无,包裹着每一缕残存的感知。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消散于永恒的寂静时——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熟悉的能量波动,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萤火,穿透了无边的死寂,狠狠撞进了林悦即将溃散的意识核心!
>冰冷中带着一丝笨拙的安抚…是沈逸风的精神烙印!
>这缕波动,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剧烈的涟漪!
>“沈…逸风?”残存的意念如同风中烛火,艰难地捕捉着这缕波动。
>几乎是同时!
>嗡——!!!
>一股远比沈逸风烙印强烈百倍、冰冷狂暴百倍、带着绝对吞噬意志的星核本源能量,如同被激怒的洪荒巨兽,猛地从林悦意识深处那颗濒临熄灭的星辰核心中爆发出来!
>它贪婪地、蛮横地…锁定了沈逸风那缕微弱的、试图建立链接的精神烙印!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冰冷狂暴的能量洪流,顺着沈逸风精神烙印打开的、微不可查的量子通道,无视了空间的距离,无视了维度的阻隔,如同一条无形的、由毁灭能量构成的贪婪触手,狠狠地…反向追溯、穿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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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不是温度的冷。是存在的消解,是意义的剥离,是感知被投入绝对零度的虚无深渊。
身体?没有身体。只有一种被彻底撕碎、又被强行糅合进冰冷粘稠虚无的、持续不断的剧痛回响。像是亿万根烧红的钢针在早已不存在的神经末梢反复穿刺,又像是整个灵魂被投入了宇宙级数的粉碎机,碾磨成最基本的粒子尘埃,却依旧保留着“痛”的烙印。
“小饿…妈妈…碎碎…好痛…饿…”微弱的意念如同即将燃尽的烛火最后一丝摇曳,断断续续地传递过来。那冰冷的星辰核心,在引爆幽蓝碎片、承受了时空锚点崩塌的反噬后,早已支离破碎,光芒黯淡得如同风中残烛,只剩下最本能的痛苦和饥饿感在虚无中弥散。
林悦最后的意识碎片,就在这片绝对死寂的黑暗虚空中沉浮。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幽蓝碎片在空间漩涡中心引爆的毁灭风暴,不仅撕碎了“巢穴”的现实帷幕,更将她存在的根基——肉体、能量、甚至构成“自我”的时空坐标——都彻底炸成了齑粉,抛洒进了这无边的量子乱流。
这里是时空的坟场,是现实的夹缝。冰冷的、粘稠的虚无如同宇宙级的强酸,缓慢地、不可阻挡地侵蚀、消磨着每一缕残存的意识碎片。绝望不再是情绪,而是一种冰冷的、正在发生的现实。
意识的光点,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熄灭。
记忆的碎片,如同褪色的老照片,在虚无中无声燃烧,化为飞灰。
苏瑶最后那缕温暖的粉色微光…少年布满疤痕脸上绝望的泪水…未来林悦麻木空洞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被这无边的死寂吞噬。
结束了吗?
像一颗投入深海的石子,连涟漪都无法留下?
像那137次轮回中腐烂的倒影,成为“巢”永恒的食粮?
就在这意识之光即将彻底泯灭于永恒黑暗的临界点——
嗡!
一股能量波动!
微弱!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破夜空的闪电!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穿透灵魂的熟悉感!
它冰冷!如同精密仪器无情的扫描。
它笨拙!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竭力压抑的焦灼?
它穿透了粘稠的虚无,无视了混乱的时空乱流,如同拥有精准制导的信标,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沈逸风独有的精神频率,狠狠地、不容置疑地…撞进了林悦即将彻底溃散的意识核心!
是沈逸风!
是他留在自己精神深处的那缕烙印!在星核能量暴走时,曾试图安抚“小饿”的那缕冰冷而笨拙的守护意志!
它…竟然没有被那场毁灭风暴彻底湮灭?它…在这无边的死寂中…找到了自己?!
巨大的冲击如同宇宙初开的霹雳,瞬间炸醒了即将沉沦的意识!残存的思维碎片被强行凝聚!
“沈…逸风?”一缕微弱的、几乎无法成型的意念,如同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蛛丝,艰难地、难以置信地…试图去回应、去捕捉那缕熟悉而冰冷的波动。
仿佛是回应这缕微弱的意念——
嗡——!!!
一股远比沈逸风烙印强烈百倍、冰冷狂暴百倍、带着绝对原始吞噬意志的星核本源能量,如同被投入滚烫岩浆的核弹,猛地从林悦意识深处那颗濒临熄灭的星辰核心中…爆发出来!
“小饿”!
它没有死!或者说,它那破碎的核心中,属于星核的、最原始最暴戾的“饥饿”本能,被沈逸风这缕主动送上门来的、带着强烈精神烙印的“食物”气息…彻底点燃了!
冰冷!狂暴!贪婪!如同亿万年来从未被满足过的饕餮巨兽!
这股源自星核本源的饥饿洪流,根本不受林悦残存意识的控制!它蛮横地、精准地…锁定了沈逸风那缕微弱的、试图建立稳定链接的精神烙印!如同在死寂宇宙中嗅到了唯一一块鲜肉的鲨鱼!
没有距离!没有维度!没有时间延迟!
量子纠缠!幽灵般的超距作用!
这股冰冷狂暴的星核本源洪流,瞬间就捕捉到了沈逸风精神烙印打开的、那微不可查的量子通道!如同找到了通往“食物”源头的虫洞!
然后——反向穿刺!
轰!!!
一股由纯粹毁灭能量构成的、无形的、贪婪的精神触须,顺着那缕微弱的、属于沈逸风的精神烙印,无视了现实宇宙的一切物理法则,狠狠地、蛮横地…追溯而去!
目标——沈逸风的精神本源!
***
冰冷。
消毒水混合着高级合金冷却液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鼻腔深处。
眼前是模糊晃动的光影。惨白的天花板。几盏无影灯发出令人眩晕的强光,将视野切割成一片片破碎的亮斑。
身体…很重。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在冰冷的金属台面上。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物,渗入骨髓。左臂…不,是左肩连接的位置,传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酸麻和…空荡荡的虚无感。仿佛那里本该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硬生生剜走了。
耳边是金属器械碰撞的、冰冷而精确的叮当声。还有…某种高功率能量设备运行时发出的、低沉而持续的嗡鸣。这声音钻进耳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心率稳定…血压在阈值内…神经抑制率95%…机械臂神经接驳端口活性良好…准备进行最后阶段意识剥离与星核能量回路强制同步…”一个毫无感情起伏的电子合成音在很近的地方响起,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
意识剥离?星核能量回路强制同步?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心脏!想挣扎,想嘶喊,身体却像被浇筑在水泥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有眼球在剧烈的惊恐下疯狂转动,试图看清周围!
视线艰难地聚焦。
模糊的光影逐渐清晰。
几个穿着全覆盖式银灰色防护服、戴着呼吸面罩的身影,如同没有生命的机器人,正围在金属台周围。他们手中拿着闪烁着寒光的、造型奇特的精密器械。一台巨大的、流淌着幽蓝色能量管路的仪器,正将一根根细长的、如同活物毒蛇般的探针,缓缓伸向…我的左肩方向?
不!不是我的左肩!
视角猛地拉高!如同灵魂出窍!
我看到了!
冰冷的金属台上,躺着一个少年!
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身形单薄得可怜!他穿着同样单薄的白色束缚衣,身体被冰冷的合金环扣死死固定在台面上,只有头部能勉强转动。
他的脸…是沈逸风!
是年幼的、稚嫩的沈逸风!那张日后清秀俊逸的脸上,此刻只剩下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大大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无法落下,只能死死地睁着,瞳孔因为恐惧而放大到极致!
而他的左臂…从肩膀以下…空空如也!
新鲜的、狰狞的手术缝合线,如同丑陋的蜈蚣,爬在他瘦小的左肩位置!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神经接驳端口和能量回路接口!
刚才感受到的酸麻和虚无感…来自他!年幼的沈逸风!
这里是…沈家的实验室?!他在…被改造?!左臂被切除了?安装机械臂?还有…意识剥离?星核能量回路强制同步?!
巨大的震撼和愤怒如同火山般在意识中爆发!那冰冷的星核洪流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剧烈的情绪波动,反向穿刺的速度和力量骤然加剧!
“不…不要…”年幼的沈逸风发出破碎的、如同幼猫般的呜咽,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拘束环中徒劳地扭动挣扎,眼泪终于决堤,混合着冷汗滚落,“妈妈…我要妈妈…”
“安静,逸风少爷。”一个低沉、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冰冷质感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深灰色研究服、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年幼沈逸风的视线边缘。他俯下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慈祥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轻轻抚摸着沈逸风汗湿的额头。“为了沈家的未来,为了你母亲…这是必要的牺牲。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沈逸风的父亲!沈宏渊!
“妈妈…妈妈在哪?”年幼的沈逸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声音带着哭腔,“你说…做完手术…就能见到妈妈…”
沈宏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冰冷得像手术刀:“当然。妈妈就在‘里面’…等你。等你变得足够‘有用’,就能去陪她了。”
他侧开身体,示意沈逸风看向旁边。
金属台的旁边,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散发着冰冷幽蓝光芒的透明圆柱形容器!
容器内充满了淡蓝色的、不断闪烁着细微电光的营养液。营养液中…悬浮着一个身影!
一个女人。
长发如同水草般在营养液中漂浮。面容苍白而憔悴,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永恒的沉睡。她的身体上连接着无数根粗细不一的管线,如同怪异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四肢和躯干。最触目惊心的是,她的胸口位置,被植入了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如同心脏般搏动、不断抽取着某种暗红色能量流的核心装置!那装置延伸出的管线,如同血管般深深刺入圆柱形容器底部复杂的能量回路中!
星核能量转换核心!
她…是星核的…电池?!
“妈妈…?”年幼的沈逸风难以置信地看着容器中悬浮的身影,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无法理解的恐惧。“妈妈…怎么了?她…在里面?睡觉?”
“是的,她在里面。”沈宏渊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意味,“她在为沈家…为更伟大的事业…提供力量。逸风,你要像妈妈一样…坚强。完成改造,接替她…成为新的‘心脏’。”
成为…新的心脏?像妈妈一样…被关在那个罐子里…成为星核的电池?!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年幼的沈逸风!他小小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呜咽:“不…不要…我不要…妈妈…救我…”
“开始吧。”沈宏渊直起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漠然,对着那些研究员挥了挥手。
嗤——!
一根闪烁着幽蓝寒光的探针,精准地刺入了年幼沈逸风左肩裸露的神经接驳端口!
“啊——!!!”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猛地撕裂了实验室冰冷的空气!
剧痛!意识被强行撕扯剥离的剧痛!还有…星核能量强行灌入、灼烧灵魂的剧痛!瞬间吞噬了年幼沈逸风所有的感知!
“妈妈——!!!”
这声绝望到极致的惨嚎,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印在林悦反向追溯的意识上!巨大的痛苦和愤怒顺着量子纠缠的通道,如同海啸般反冲回来!
“呃啊!”林悦残存的意识碎片在虚无中剧烈震颤,仿佛也要被这穿越时空的巨大痛苦撕裂!
“饿…痛…妈妈…痛…”体内,“小饿”破碎的核心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来自沈逸风灵魂深处的、被至亲背叛、被改造成工具的极致痛苦,它那冰冷的饥饿本能被一种更原始的、混乱的悲伤和愤怒冲淡,传递过来的意念充满了感同身受的剧痛。
就是现在!
趁着“小饿”的饥饿本能被沈逸风巨大的痛苦情绪暂时冲淡的瞬间!林悦残存的意志,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抓住唯一浮木的溺水者,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不再试图压制那反向穿刺的星核洪流,而是…强行引导它!
目标——不是吞噬沈逸风的精神!而是…共鸣!
共鸣他左臂上隐藏的星核抑制器!共鸣他体内同样被植入、却被抑制器强行压制的星核能量!
“沈逸风——!!!”林悦在意识层面,顺着量子纠缠的通道,将所有的意志、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化作一声跨越时空的嘶吼,“醒过来——!你的手臂——!抑制器——!共鸣它——!!!”
嗡——!!!
反向穿刺的星核洪流,在林悦意志的强行引导下,猛地撞上了沈逸风左臂深处某个被精密隐藏的能量节点!
如同火星溅入了滚油!
轰!!!
一股远比沈逸风年幼时被强制灌输的星核能量更纯粹、更狂暴、更充满毁灭意志的星核本源之力,猛地在他左臂深处那个隐藏的抑制器中…爆发了!
现实维度,未知地点。
沈逸风猛地从深度昏迷中惊醒!
“呃——!”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身体因为巨大的精神冲击和左臂传来的撕裂剧痛而瞬间绷紧!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物!
他正躺在一处冰冷的、布满灰尘的金属地板上。周围是倾倒的仪器残骸和断裂的线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糊味和血腥气。头顶昏暗的应急灯光,将这片废墟映照得如同地狱一角。
左臂…那条精密的机械义肢,此刻正不受控制地疯狂震颤!义肢表面覆盖的仿真皮肤在剧烈的能量波动下寸寸龟裂、剥落,露出下方闪烁着狂暴幽蓝电火花的金属骨架和能量回路!手臂内部,传来一阵阵不堪重负的金属扭曲呻吟!
抑制器!他隐藏在机械臂最深处的星核能量抑制器…正在崩溃!一股冰冷狂暴、带着绝对毁灭意志的陌生星核能量,正蛮横地冲破抑制器的封锁,顺着能量回路疯狂地反噬他的身体!
“林…悦?!”沈逸风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带着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这股能量…这股狂暴的、充满毁灭气息的星核本源波动…他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过!是林悦体内那颗“种子”的力量!但…比之前感受到的强大了何止百倍?!而且…充满了暴戾和失控的饥饿感!
她…引爆了什么?!她…在强行冲击抑制器?!
剧痛撕扯着神经,沈逸风咬紧牙关,试图调动自身的力量去压制左臂狂暴的能量反噬。但那股外来的、充满林悦气息的星核本源之力太强大了!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勉力构筑的防线!
噗!
一口鲜血无法抑制地从口中喷出,染红了面前冰冷的地面。
“呃啊…”身体因为剧痛和能量反噬而蜷缩起来。就在意识即将再次被剧痛淹没的瞬间——
嗡!
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洪流,混合着冰冷的星核本源能量,顺着左臂崩溃的抑制器通道,狠狠地冲进了他的意识深处!
不再是林悦的意志!而是…一段破碎的、充满巨大痛苦和绝望的画面!一个瘦小的身影被束缚在冰冷的金属台上…左臂空空如也…旁边巨大的透明容器里…悬浮着一个胸口植入幽蓝核心装置的女人…还有…沈宏渊那张带着冰冷笑容的脸!
“妈…妈…”沈逸风涣散的瞳孔骤然收缩!尘封在记忆最底层、被他用意志强行封锁了十几年的、最黑暗最痛苦的画面…被这股来自林悦的星核洪流…强行撕开、灌入!
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比左臂的能量反噬更甚!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地面,留下带血的划痕!
“为什么…为什么让她看到…这个…”极致的痛苦中,一种被彻底剥开、暴露在阳光下的巨大羞耻和愤怒猛地涌上心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母亲!那最不堪、最屈辱、最痛苦的时刻…竟然被林悦…以这种方式看到了?!
“林悦——!!”沈逸风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中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暴戾!他不再压制左臂狂暴的反噬能量!甚至…主动引导着体内被抑制器压制了十几年的、属于自己的星核能量,连同林悦反向穿刺过来的狂暴洪流…一起…狠狠地…灌向那个即将崩溃的抑制器!
“想看?!那就…看个够——!!!”
轰——!!!
沈逸风左臂深处,那个精密的星核抑制器,在内外两股狂暴星核能量的夹击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水晶,瞬间…爆发出刺眼欲盲的幽蓝光芒!
与此同时!
量子乱流,虚无死寂中。
林悦反向追溯的意识,正承受着沈逸风巨大痛苦记忆的冲击和左臂抑制器崩溃带来的能量反噬!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冰冷、且充满了沈逸风暴怒意志的、混合着双重星核能量的毁灭洪流,顺着量子纠缠的通道…狠狠地…反冲回来!
这股洪流,不仅包含了沈逸风左臂抑制器崩溃的毁灭性能量,更裹挟着他那段被强行撕开的、最黑暗记忆带来的巨大痛苦、屈辱和暴怒!
如同被一柄燃烧着地狱之火的巨锤正面轰中!
“啊——!!!”林悦残存的意识碎片发出无声的尖啸!本就濒临崩溃的存在感瞬间被这股混合着双重痛苦和毁灭的能量洪流彻底淹没、撕扯!
“妈妈——!!!” “小饿”破碎的核心发出最后的悲鸣,传递过来的意念充满了混乱和巨大的恐惧:“好多…痛…光…坏光…哥哥…痛…”
幽蓝碎片引爆的时空风暴…
“巢穴”的冰冷脉动…
沈逸风被撕开的黑暗记忆…
抑制器崩溃的毁灭洪流…
还有“小饿”濒临破碎的悲鸣…
所有的能量!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混乱!在量子纠缠的通道中,在林悦这缕被撕扯到极限的意识碎片周围…被强行搅拌、压缩、再压缩!
如同宇宙大爆炸前的奇点!
嗡——!!!
一点无法形容其色彩、无法描述其状态的、纯粹由混乱到极致的能量和痛苦构成的“原点”,在无边的量子虚空中…骤然成型!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