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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一样,黏稠地淌在米花町的街道上。柯南拎着鼓鼓囊囊的购物袋,里面塞满了少年侦探团的零食和漫画;元太的袋子里晃悠着鳗鱼饭的香气,是他吵着要当下午茶的;光彦抱着本最新的《科学探秘》,脚步都带着雀跃;步美则小心翼翼地捧着盆多肉植物,那是给灰原挑的礼物——昨天在废弃大楼受了惊吓,她觉得需要点绿色来安抚心情。

夜一走在最后,左手的绷带已经拆了,只留下道浅浅的疤痕。他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灰原点名要的柠檬味硬糖和速溶咖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袋边缘,指腹的薄茧蹭过粗糙的牛皮纸,心里总像缺了块什么,空落落的。这种感觉很熟悉,在组织执行任务时,每次预判失误前都会有类似的悸动,像有只无形的手攥着心脏,缓慢地收紧。

“小哀怎么还没跟上来?”步美踮脚往街角望,扎着蝴蝶结的发梢在阳光下跳动。刚才在便利店门口分开时,灰原说要去隔壁的药店买创可贴,明明说好在这里汇合的,现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光彦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细碎的光,“上次她在书店看药草图鉴,硬是多待了半小时,还说找到了治疗花粉症的新配方。”

元太啃着鳗鱼饭的边角,酱汁沾在嘴角:“说不定是遇到好吃的鲷鱼烧了!那家‘老松屋’的红豆馅超足,我去前面看看!”他说着就要往前冲,被夜一伸手拉住后领。

“一起走。”夜一的声音很淡,目光扫过街角的监控摄像头——那是家银行的外置设备,角度刚好能拍到便利店门口。他记住了摄像头的位置,打算等下找不到人就去调监控。

五人沿着人行道找了两圈,便利店店员说灰原买完创可贴就走了,药店的收银员记得她询问过乙醚类药物的管制规定,书店老板则肯定地说没见过戴眼镜的短发女孩。柯南的眉头渐渐皱起,灰原不是会无故失约的人,尤其今天早上出门时,她还特意把侦探徽章别在了书包外侧,银色的金属边缘在阳光下闪了闪,像在强调某种承诺。

“徽章联系不上。”柯南按下通话键,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像被掐住喉咙的蝉鸣,“信号被屏蔽了,或者……她不在附近。”

夜一的目光突然被路边的排水沟吸引。那里缠着条红色的针织围巾,毛线边缘泛着潮湿的深色,还沾着几根白色的猫毛,在灰黑色的淤泥里格外显眼。他弯腰捡起来,指尖捏着围巾的一角,避免碰到污渍——围巾的针脚很特别,是斜纹的蜂窝织法,每行之间有细微的凸起,这种织法保暖性强,却容易勾住东西。

“这是小不点的围巾!”步美突然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上周去桧垣社长家时见过,她亲手给猫织的,说这种织法不容易勾到东西,结果还是……”

柯南心里咯噔一下。桧垣充是NEt日高木公司的社长,他们上个月在宠物医院偶然认识——当时柯南帮她找回了走失的宠物猫“小不点”,那只白色的异国短毛猫因为应激反应抓伤了兽医,是灰原用镇定喷雾安抚了它。后来灰原还因为懂印度星龟的饲养知识,和同样养了星龟的桧垣充聊得很投机,回来时手里多了本桧垣充送的《爬行类生态图鉴》,扉页上有娟秀的签名。

“围巾怎么会掉在这里?”光彦蹲下身,手指悬在围巾上方两厘米处,“上面有泥土,好像被拖拽过,纤维都起球了。”

夜一拎着围巾的一角,往街角的古井走去。那口井早就废弃了,井口盖着块生锈的铁板,边缘用水泥固定,上面刻着“大正三年”的字样。此刻铁板却微微晃动着,下面传来微弱的猫叫,像被捂住嘴的婴儿在呜咽。他示意孩子们退后,自己蹲下身子,手指抠住铁板边缘的缝隙——那里有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撬动过。

“柯南,借你的足球用一下。”夜一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动作很轻,避免扬起灰尘。他接过足球,按下充气阀直到球体变得坚硬,然后用外套裹住,小心翼翼地放进井里,“小不点,踩上来,给你吃金枪鱼冻干。”他的声音放得很柔,和平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白猫犹豫了几秒,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着绿光,最终踩着足球跳进夜一怀里。它的爪子上沾着草屑和泥土,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呼噜声,脖子上的项圈还挂着半截断绳,切口很整齐,像是被刀刃割断的——项圈上的红色围巾果然少了一截,断口处的毛线和排水沟里找到的对上了。

“它是从桧垣社长家的方向跑过来的。”夜一指着白猫来的方向,那里有串浅浅的猫爪印,印在湿润的地面上,“灰原可能看到它出事,跟着过来了。”他抱着猫往前走,指尖在猫背上轻轻抚摸,感受着它急促的心跳——小不点的体温偏高,耳朵发烫,显然处于应激状态。

五人抱着小不点往桧垣充家赶。那是栋带庭院的独栋别墅,红色的蔷薇爬满白色的栅栏,花瓣在午后的热风中微微颤抖。此刻院门却大开着,黑色的铁艺门把手上挂着个银色的铃铛,风吹过时却没发出声音——铃铛的撞锤被一根细铁丝固定了,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它响。

院子里的洒水器还在自动旋转,扇形的水流把石板路浇得湿漉漉的,映出扭曲的天空。柯南推开院门喊了两声,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只有洒水器的滴答声作为回应,像某种倒计时的秒针。

“桧垣社长!您在家吗?”

客厅的落地窗半开着,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像只白色的幽灵在晃动。柯南透过玻璃往里看,玄关的拖鞋东倒西歪,其中一只的鞋跟断了,斜斜地卡在鞋柜和墙壁之间;茶几上的玻璃杯摔在地上,碎片闪着寒光,旁边散落着几片玫瑰花瓣——显然有人闯入过,而且发生过争执。

“不好!”柯南的心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窖,“我们进去看看!”

夜一率先走进客厅,指尖在门框上轻轻一摸,沾了点湿润的泥土。他捻起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淡淡的消毒水味,还混着某种植物的汁液——是蔷薇花的味道,栅栏上的蔷薇有几枝被折断了,断口处还在渗液。他的目光扫过房间,视线停在墙角的印度星龟饲养箱上——恒温灯还亮着,发出橘黄色的暖光,箱子里的星龟正慢吞吞地爬着,但喂食盆里的蔬菜已经蔫了,边缘泛着褐色,不像按时喂过的样子。

“这里有打斗痕迹。”夜一指着沙发上的抓痕,三道平行的血印嵌在米白色的布料里,“小不点可能在这里挣扎过,围巾就是那时勾住东西扯断的。”他蹲下身,视线与地面平行,看到地毯上有串模糊的脚印,鞋码很小,像是女性的,而且鞋跟处有个独特的菱形花纹——那是灰原今天穿的运动鞋款式。

柯南翻开鞋柜,里面少了双女士拖鞋,浅蓝色的,鞋面上绣着小熊图案,正是灰原平时来做客时穿的那双。他拿起鞋柜上的相框,里面是桧垣充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照,两人抱着小不点笑得很开心,背景是北海道的薰衣草田。

“这是她前夫桧垣直志,上个月刚离婚。”柯南想起桧垣充提过,语气里带着不屑,“听说两人因为财产分割闹得很凶,桧垣直志甚至在公司股东大会上散布谣言,说桧垣充挪用公款。”

光彦突然指着茶几下面:“这里有个侦探徽章!”那正是灰原别在书包上的那个,银色的表面沾着点透明胶带的残胶,边缘还有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力扯过。

夜一拿起徽章,指尖在上面轻轻敲了三下——咚、咚咚、咚,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信号。过了几秒,徽章里传来极其微弱的回应,像是隔着厚厚的墙壁,带着某种震动的共鸣。

“她还在附近!”夜一的眼神亮起来,像星火突然被点燃,“信号从地下室传来的,而且……”他侧耳听着徽章里的动静,“有规律的敲击声,是摩斯电码。”

柯南立刻拿出手机调出摩斯电码表:“快翻译!”

夜一的指尖在徽章上快速敲击,回应的信号断断续续,他耐心地等了三轮,才拼凑出完整的信息:“……坡、度、不、均、匀……”

“坡度不均匀?”光彦愣住了,“是指楼梯很陡吗?”

夜一没说话,径直走向书房。别墅的地下室入口藏在书柜后面,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第三排从左数第五本《日本刑法典》是触发机关的开关——桧垣充说过,她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法律书后面,“这样最危险也最安全”。

他抽出那本书,果然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一股淡淡的乙醚味飘了出来,混着灰尘的味道,像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药箱。柯南打开手电筒,光束照在陡峭的楼梯上,台阶上有串模糊的脚印,鞋跟处的菱形花纹清晰可见——是灰原的鞋印。

“跟紧我,别出声。”夜一拎着柯南的足球,率先走下楼梯。他的脚步很轻,鞋底贴着台阶边缘,避免发出声响,左手自然下垂,指尖离裤袋里的军刀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那把多功能军刀他一直带在身上,刀刃被打磨得很薄,能轻易划开麻绳。

地下室很暗,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很淡,像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了。正中间的椅子上绑着个人,黑色的短发垂在肩上,制服裙的裙摆沾着泥土,正是灰原哀。

“小哀!”步美想冲过去,被光彦拉住,他捂住她的嘴,摇了摇头。

夜一快步上前,右手握住军刀,刀刃在应急灯下闪着冷光。他没有立刻割断麻绳,而是先检查灰原的呼吸——她的胸口轻微起伏,鼻翼有细微的颤动,说明只是昏迷。然后他才俯身,刀刃贴着麻绳轻轻一划,动作精准得没有碰到她的皮肤。

灰原的身体软了下来,夜一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她后颈的皮肤——很烫,像是发了高烧。他皱了皱眉,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布料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醒了吗?”

灰原的睫毛颤了颤,像濒死的蝶翼,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瞳孔有些涣散,聚焦了好几次才看清眼前的人,嘴唇动了动,发出沙哑的声音:“夜一……”

“没事了,我们来接你了。”夜一的声音很轻,指尖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比刚才更高了,“能站起来吗?”

灰原点点头,刚想说话,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夜一立刻把她护在身后,军刀滑回袖管,右手接过柯南递来的足球——那是他们约定的武器,比刀刃更适合现在的情况。元太、光彦和步美则躲到旁边的储物架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警服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帽檐下露出张熟悉的脸——是目暮警官,他身后跟着高木和千叶警官。

“目暮警官?”柯南愣住了,“您怎么会在这里?”

目暮警官看到地下室的景象,也是一脸惊讶,他的光头在应急灯下泛着油光:“我们接到报案,说这里有入室抢劫!报案人用匿名电话打的,只说NEt日高木公司社长家出事了!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灰原同学怎么会被绑着?”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凄厉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众人跑上去,只见桧垣充瘫坐在客厅地板上,真丝睡裙的裙摆沾着灰尘,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得刺眼——上面是新闻推送的标题:“北海道新千岁机场发现一具男尸,经确认是NEt日高木公司前社长桧垣直志”。

“直志……他怎么会……”桧垣充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一片水渍,“我们虽然离婚了,但他答应明天来接小不点……怎么会这样……”

灰原站在门口,被夜一扶着肩膀,才能勉强站稳。她看着眼前这个平时总是优雅从容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桧垣充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涂着裸粉色的指甲油,此刻却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灰原想起自己被绑架的经过——下午路过桧垣家时,看到小不点的围巾勾在栅栏上,猫的身体悬在半空,爪子徒劳地划着空气,她想帮忙解开,却被人从背后捂住口鼻,闻到一股刺鼻的乙醚味,那味道和实验室里的高纯度试剂一模一样,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我被绑到地下室时,看到桧垣社长也被绑在那里。”灰原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每个字都像裹着沙子,“她的手脚被手铐铐着,嘴巴被胶带封住,头发凌乱,脸上还有巴掌印。”

“是强盗干的!”桧垣充突然抬起头,眼睛通红,像兔子的眼睛,“他们戴着黑色头套,抢走了我保险柜里的现金和珠宝,大概有三千万日元!还把我和灰原同学绑起来!我挣扎了好久才解开绳子,刚想报警就看到了直志的新闻……”她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肩膀剧烈地起伏。

柯南的目光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异常。他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地上有个打翻的牛奶罐,乳白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溪流,正朝着客厅的方向缓缓流动——这说明厨房的地面比客厅低了几毫米,存在微小的坡度,这种设计在日式住宅里很常见,是为了防止积水,但此刻却像个无声的证人。

“桧垣社长,您家的装修是刚做的吗?”柯南突然问,声音里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

“是啊,上个月刚完工。”桧垣充擦掉眼泪,露出手腕上的淤青,“离婚后我想换个环境,就把整个房子重新装了一遍,连地板都换成了北海道的桧木,说起来还和直志的名字同音呢……”她的声音哽咽了。

“包括地下室?”夜一接口道,目光落在客厅的空调上——显示屏上的温度是26度,而地下室的应急灯旁边有温度计,显示18度,温差很大,却没有通风管道连接,“我刚才在地下室看到,储物架的位置和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而且多了个通风口。”

桧垣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嗯,换了个布局,方便放东西。那个通风口是为了给星龟散热,你知道的,爬行动物需要特定的温度湿度。”

柯南走到客厅的书架前,假装看上面的书,指尖却在书架边缘轻轻一敲——发出空洞的回响。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个书架是固定在墙上的,敲上去是沉闷的实响,现在却能轻微晃动。而且书架上的书摆放得很奇怪,精装书都放在外侧,书脊朝外,平装书则堆在里面,书脊朝内——像是为了掩盖书架后面的空间。

“目暮警官,”柯南突然开口,声音清脆,“能麻烦您查一下桧垣社长今天的行踪吗?包括她有没有离开过东京,还有她的车的行驶轨迹。”

目暮警官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让高木警官去查。高木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录着,笔尖划过纸页发出沙沙的声。

桧垣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柯南同学,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的钱被抢走了,我的朋友被绑架了,我的前夫……”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像被撕裂的丝绸。

“我只是觉得奇怪,”柯南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无辜的光,“强盗为什么要把灰原同学从门口拖进地下室?为什么要特意解开你的绳子,却把她留在那里?还有,你家厨房的地面明明比客厅低,为什么牛奶会往客厅流?”

灰原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身体晃了晃,被夜一扶稳:“因为地下室的地面和厨房一样,存在坡度!我被绑在地下室时,看到旁边有个打翻的罐子,里面的豆子正朝着角落滚去,速度很慢,但方向很稳定!”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从迷雾中走出来,“而且我闻到的乙醚味很纯,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医用级,更像是实验室偷出来的高纯度试剂!”

夜一站在储物架旁,伸手挪开上面的箱子——箱子很沉,里面装着的水泥块让他的手臂肌肉绷紧了一瞬。箱子移开后,露出后面的墙壁,米黄色的墙纸边缘有细微的凸起,像张被精心粘贴的假面具。他指尖沿着凸起划过,触到个冰凉的金属块——是个嵌入式的开关,表面伪装成了墙内管线的检修口。

“咔哒”一声轻响,整面墙竟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景象——那里是个和地下室一模一样的房间,连储物架的摆放位置、应急灯的亮度都分毫不差,甚至饲养箱里的印度星龟都摆着同样的姿势,只是这只星龟的背甲上有块不明显的黑斑,而刚才客厅里那只没有。

“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地下室吧?”夜一的声音很冷,像淬了冰,“你把原来的地下室装修成和外面一样的样子,就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灰原同学被绑的地方,其实是你后来改造的假地下室。”

桧垣充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住,她扶住旁边的茶几,指节泛白:“你……你在胡说什么……这只是我储存杂物的地方……”

“杂物间会有恒温系统吗?”夜一指着墙壁上隐藏的通风口,那里有细微的气流喷出,“这个房间的温度湿度和假地下室完全一致,连星龟的饲养箱都是同款,你甚至特意找了只外形相似的星龟放在这里,就是为了让灰原同学产生错觉。”

柯南走到她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根本没有被绑架。你先是用乙醚弄晕灰原同学,把她拖进假地下室,然后开车去北海道,在新千岁机场杀害了桧垣直志,再开车返回东京,把灰原同学转移到真地下室,最后假装被解救,想把一切都推到‘强盗’身上。”

“证据呢?”桧垣充的声音尖锐起来,像被踩住的猫,“你没有证据!那些都是你的猜测!”

“证据就是这个。”夜一从口袋里掏出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小撮泥土,透明的袋子上贴着标签——“假地下室西南角提取”。“这是我在假地下室的地板上发现的,和北海道新千岁机场跑道旁的泥土成分完全一致,里面含有飞机燃料的残留成分。而且高木警官刚才发来消息,说你今天下午一点到四点,名下的车出现在北海道的监控范围内,收费站的摄像头拍到了你本人开车的样子。”

桧垣充的肩膀垮了下来,眼泪再次涌了出来,这次却带着种解脱的绝望:“他太过分了……离婚时他不仅要抢走公司,还要带走小不点……那是我唯一的念想啊……”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沉入水底的石头:“我只是想吓唬他,让他放弃抚养权。那天我去机场见他,带着小不点最喜欢的金枪鱼冻干,想好好谈谈。可他说,只要我不同意把公司股份转让给他,他就用小不点的抚养权逼我,还说要把它送到宠物收容所……”

“所以你就杀了他?”目暮警官的声音里带着痛心,“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我没想杀他……”桧垣充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们争执起来,他抢过我手里的冻干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我一时气昏了头,就拿起旁边的灭火器砸了下去……”

原来,桧垣直志在离婚时提出要争夺公司的控制权和宠物猫小不点的抚养权,桧垣充一时冲动,就策划了这起谋杀案。她知道灰原今天会路过这里,因为灰原昨天在电话里说过要去药店买创可贴,所以故意让小不点的围巾勾在栅栏上,引诱灰原上钩,就是为了让她成为自己被“绑架”的证人。

她甚至算好了时间——从东京到北海道新千岁机场的航班最快只要两小时,加上来回车程和处理现场的时间,五个小时足够完成这一切。乙醚的剂量也是精确计算过的,既能让灰原长时间昏迷,又不会对身体造成永久性伤害。

警察带走桧垣充时,夕阳正从窗户照进来,给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小不点蹲在窗台上,看着警车渐渐远去,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像在为谁哭泣。

灰原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口古井,突然觉得有些恍惚。她想起被绑在地下室时,看到饲养箱里的印度星龟,突然明白桧垣充为什么那么喜欢它——星龟的寿命很长,能活几十年,或许她是想找个能长久陪伴自己的东西吧。可最终,她却用最极端的方式,亲手毁掉了这份陪伴的可能。

“在想什么?”夜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拿着一杯热可可,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灰原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温热的陶瓷,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难过。”为桧垣充,也为那只失去主人的猫和星龟。

“有些人的温柔是装出来的,就像这栋房子的装修。”夜一看着客厅的方向,那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但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比如小不点对她的依赖,比如你刚才保护小不点的勇气。”

柯南走过来,手里拿着灰原的侦探徽章:“已经修好了,刚才是被胶带粘住了信号接收器。高木警官说,桧垣社长让他把小不点交给我们照顾,等她……出来以后再还给她。”

元太、光彦和步美也跑了出来,手里捧着那盆多肉植物:“小哀,这个送给你,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步美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哭过。

灰原看着眼前的伙伴们,突然笑了。阳光落在她的脸上,像撒了把碎钻,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些人都会站在她身边,像灯塔一样照亮前路。

或许,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谎言和伪装,就像桧垣充装修的假地下室。但只要身边有这些真诚的伙伴,有这份不掺杂质的关心,就一定能看穿所有的假象,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实。

夜一看着灰原的笑容,悄悄把口袋里的薄荷糖又往深处塞了塞。他知道,有些伤痛需要时间来愈合,但只要有阳光和陪伴,再深的伤口,也会慢慢长出新的皮肉。就像那只掉进古井的小不点,虽然受了惊吓,却最终被温暖的手救起。

有些黑暗,总会被光明照亮;有些迷失,总会被伙伴找回。这大概就是少年侦探团存在的意义吧。

夕阳渐渐沉入地平线,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步美抱着小不点拎着购物袋往家走,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串连在一起的省略号,预示着未完待续的故事。夜一的外套还披在灰原肩上,长度到膝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只温柔的手,守护着她走过这段不平坦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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