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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两个字,楚潇潇的心猛地一跳,呼吸几乎在瞬间停止。

木牌整体的风格,血红色的隶书在光线下如此刺眼。

一月前,洛阳城外,洛河之畔,那批杀手身上便是一模一样的腰牌。

彻骨的寒意瞬间钻入骨缝,原来这批杀手从洛阳到山丹,一直在跟着自己,等待着找准时机便出手,只不过这两次大规模的刺杀,都被她非常幸运地躲了过去。

她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巨浪,不动声色地将木牌收入袍袖中,继续对剩余的两具尸体展开勘验,再无其他发现。

“潇潇,怎样?可有何有用的发现?”见她直起身,摘下手套,李宪走上前问道。

楚潇潇没有立刻回应,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魏铭臻,对李宪使了个眼色,随后摇了摇头。

“魏将军所率卫队不愧是东宫精锐,几乎都是一刀毙命,若非魏将军,本使和王爷昨夜就交代在这山丹马场了。”

李宪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随声附和道:“是啊…昨夜真险,要不是魏将军及时率卫队护驾,本王可就命悬一线咯。”

魏铭臻抱拳躬身,态度十分谦卑,“昨夜发生刺杀之事,已是末将失职,护卫不力所致,让王爷和楚大人受了惊,不责罚已是万幸,岂敢受王爷如此夸赞。”

楚潇潇没有言语,只是吩咐孙录事将东西收拾妥当,自己则和李宪一同离开了厢房,回到客舍。

勘验尸体耗费了两个时辰,塞外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洒在客舍的地上,但却驱散不了两人心头的阴霾。

回到屋内的楚潇潇,将那块木牌放在桌子上。

李宪拿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一沉:“这是?”

“和那日洛河边杀手身上找到的一样…”楚潇潇的声音带着寒意,“这些杀手们从神都到西北,一直在等待着时机。”

“看来真如昨夜猜测的那般,我们身边有他们的眼线在,时刻给背后的人汇报着我们的行踪…”李宪握着木牌的手紧紧攥着,眼神犀利。

楚潇潇沉思道:“金吾卫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至少这些人不是他们带来的。”

见李宪还有些疑惑,她解释道:“如果当真是金吾卫或是魏铭臻自己,这一路上能出手的机会太多了,完全没有必要等到了山丹一天后再动手,所以…”

“孙康!”李宪猛地一拍桌子,眼中厉色渐显,“一定是这个老小子,见我们是突然造访,担心自己那点破事被我们察觉,然后将我们的行踪透露给背后的人。说不定…毒杀军马的事情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的话音未落,楚潇潇刚想张口,却听得院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惊慌失措的敲门声。

“王爷,楚大人,不…不好了…出…出大事了…”门外一个小吏哭嚎的声音传进两个人的耳朵里。

楚潇潇和李宪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何事惊慌?”李宪打开房门,沉声问道。

那小吏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几乎瘫软在了门口,倚靠在门框之上,声音颤抖不已:“孙…孙…孙大人…他…他…服毒自尽了…”

一边说着一边身体瑟瑟发抖,淌出的口水滴落在官服上也全然不知,显然孙康的突然死亡让他已经吓破了胆。

楚潇潇和李宪闻言,脸色骤变,心中一紧,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

孙康是目前“毒杀军马”一案和“边军走私”案中最为核心的关键人物,也是最重要的嫌疑人,自己这边刚刚确定将他作为突破口,不曾想,马上便传来了他的死讯。

而他的死,无疑让本就扑朔迷离的案件瞬间陷入了更深的迷雾中,甚至所有掌握的线索极有可能就此中断。

两人再也顾不得分析那块木牌和身边眼线的问题,即刻起身,脚步飞快地朝着孙康的住所赶去。

魏铭臻显然也收到了消息,正带着金吾卫急匆匆赶来,脸色十分阴沉。

孙康的住所位于马场正背面的一处高地上,正好可以俯瞰山丹各个牧场。

门口已有两名金吾卫看守,此刻他们脸上的神情也有些许不安。

马场一众官员挤在门前,有的还垫着脚,探着脑袋往里看,每个人都显得惊慌失措,好像自己就是那下一个。

楚潇潇和李宪在金吾卫的护送下,径直从人群中穿过。

推开房门的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楚潇潇站在门口环顾一圈,只见孙康直挺挺地倒在简陋的床榻旁,身子蜷缩在一起,面色惨白,嘴唇呈现出一种深紫色。

嘴角淌出的一道已经快要凝固的黑色血液,在深绯色的官袍上洇出一大片黑色的污渍。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瞳孔已然完全涣散,眼白占据了整个眼窝,嘴巴大张,脸上保留着死前惊惧的表情。

距离他倒地之处三四步远的地上有一个碎成几片的瓷碗,桌子上是一把倾斜的茶壶,里面的茶水顺着桌沿缓缓滴落。

“所有人退后二十步…”楚潇潇厉声喝道,“魏将军,命人守住门口,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违令者,斩!”

随后,自己戴上手套,孙录事捧着验尸用的箱子跟在后面,李宪也学着楚潇潇的样子,戴上手套走了进去。

魏铭臻立即挥手,金吾卫迅速将门口封锁,腰间横刀出鞘,将众人逼退了十余丈,彻底将马场官吏和孙康的住所隔离开来。

刚踏入屋内,面对孙康极其难看的死状,李宪眉头紧锁,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孙录事…准备记录。”楚潇潇平静地唤道。

“是。”孙录事将箱子放在楚潇潇的右手边,便于她从中挑选工具,随后将纸笔摊开,全神贯注,等待着楚潇潇的动作。

楚潇潇先是走到孙康的尸体旁,蹲下身开始初步勘验。

她没有先动尸体,而是仔细地观察尸体周围的环境。

地面,床铺,桌子…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只破碎的杯子上。

小心翼翼地拿起碎片,凑近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除了残留的茶叶味道,似乎还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楚潇潇眉头一皱,这个味道…似曾相识啊,但眼下绝不能仅凭气味来判断,还需要更多的铁证。

“死者孙康,太仆寺少监,山丹军马场监牧使,发现时已倒毙在自己的房间中…”楚潇潇一如平常清冷的声音响起。

“面色青白,唇色绀紫,口角有黑色血涎溢出,初步判断,系中毒身亡。”

孙录事奋笔疾书,一字不落地记录着。

接着楚潇潇开始仔细检查尸体。

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翻开孙康的眼皮,“瞳孔散大,眼白上翻,眼角遍布紫红色细纹,且有轻微出血点…”

而后手指下移,开始检查口鼻,“口腔有茶叶的清香,但隐约还有一丝丝蜂蜜的甜味,齿龈未见明显异常…”

她解开孙康的衣服,手指在胸腔、肋下和腹部轻轻按压,观察有无异常斑点或肿胀。

“尸体未完全僵硬,尚有余温,死亡时间大概六个时辰之内,体表未见明显外伤和搏斗痕迹…”

紧接着她取出自己的“白骨银针”,从中捻出三根只有头发丝粗细的六寸针,分别轻轻刺入了孙康的喉部、尾部还有心脏的位置。

几息之后,她将银针一根根拔出。

只见刺入喉咙和胃口的那两根银针针尖泛着淡淡的蓝色,而刺入心脏部位的蓝色更加明显,隐约还带着一点点的墨色。

“银针探毒反应显着,喉颈与胃口色蓝,心脏深蓝偏墨…”楚潇潇的声音虽然如常一般冷静,但眼神却愈发的犀利了起来。

这个颜色…她太熟悉不过了!

她再次凑近孙康的嘴唇,掏出一块绢帕在嘴角抹了一把,放在鼻尖下轻轻嗅了嗅。

“毒性猛烈,发作极快。口鼻残留气味特殊,近似蜂蜜的甜味,血渍颜色墨紫…”

她喃喃自语,随即十分肯定地对孙录事说,“记录:经验,死者所中之毒,疑似西域奇毒…‘龟兹断肠草’…”

孙录事手中的笔忽地顿了一下,险些将一滴墨水滴落在格目纸上。

而旁边的李宪和魏铭臻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又是这种毒。

十年前的楚雄…一月前的洛阳骸骨…日前的军马…如今眼前的孙康…

和这个案件有关联的基本上都死在了这种西域奇毒上。

楚潇潇强压下心中的震惊,继续检查。

她注意到孙康垂在身侧的右手指甲缝里,有些细微的粉末残留,颜色呈深红色。

她用竹片小心地刮取了一些下来,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瓷碟中。

接着,她又检查了孙康的左手,并无类似发现。

“右手指甲缝内残留有不明粉末,待查…”她将瓷碟交给孙录事,“收好,随后送神都交予毒鉴司检验。”

全面细致的尸体勘验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直到从孙康身上再找不到任何线索。

最后,楚潇潇再次检查了尸体上尸僵和尸斑的分布情况,“尸僵初现于颈项处,尸斑浅淡未完全固定…结合体表余温,推断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孙录事一字不落地详细记录下楚潇潇所有的发现和推断。

将东西都收拾好后,楚潇潇这才缓缓站起身摘下手套,表情依旧如常,但眼底的厉色更盛了不少。

这操纵棋盘的背后之人不仅手眼通天,能将这等罕见的西域奇毒弄到手,而且其手段之毒辣,行事滴水不漏,丝毫不露破绽,实在令人心惊。

楚潇潇回头看向门口,“魏将军,可曾询问过马场的人,昨夜有何异样?”

魏铭臻立刻躬身道:“在您和王爷来之前已经问过门口巡视的兵士,皆声称昨夜未听到屋内有任何异常动静…”

他顿了顿,补充道:“哦,对了,有一人在巡视期间看到过一名小吏送来过一次清水,也已经盘问过了,身份清白,水是直接从井中打上来的,并无异常。”

楚潇潇皱起了眉头,无人进出,没有异常动静,那这个毒是怎么下的?小声呢喃了一声:“莫非…他是自杀?”

随后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若他要自杀,在我们来的时候或者昨日清晨毒杀军马的事情出现后就有机会,断然不会等到现在。”

李宪听着楚潇潇自言自语的话,拧着眉头在屋中踱步。

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子时到丑时…那…那不正是昨夜杀手来袭的那段时间吗?”

猛地看向楚潇潇,“对,就是那个时候,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杀手和金吾卫的动静吸引了过去,马场巡夜的兵士也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只有这会儿有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

楚潇潇眼中精光一现,“王爷所言甚是,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而且我怀疑昨夜的刺杀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咱们两个,而是孙康…”

李宪被她这一番推论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主要是为了杀孙康,故意挑起混乱?”

“没错。”楚潇潇沉声道:“王爷和魏将军细细回忆一下昨夜的情形,杀手射了三支箭后,并没有直接破门而入,而是和外面的金吾卫缠斗在了一起…”

魏铭臻此刻也有些恍然,猛地一拍大腿,“楚大人说得对啊,末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我说昨天那些杀手刚刚接触,便朝着院门往外退去,竟然是这样。”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好计策,当真是好计策…”李宪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

“可…”魏铭臻这时面露疑惑,“楚大人,我们只是调查军马被毒杀一事,并没有说孙大人就有问题啊,而且,这件事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我们都没有查证,这些杀手就这么急着杀了他,有点不合常理啊。”

李宪沉吟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除非…在他的身上有让凶手更加忌惮的东西……”

? ?故事写到这里,大家可以尽可能猜一猜谁是背后的主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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