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舟又试了几次，发现真的，只要他一刷美女跳舞的视频，人脸就会出现，还都是在他后脑勺那里。
陆晚舟沉吟片刻，便接着侧身躺着，手机放着美女视频。
果然，那种感觉再次出现。
他闭着眼仔细感知身后，终于，在他脑海里出现的不再是一张满是面无表情的脸。
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紧紧贴在他背后，就跟上身一样。
那人影的动作几乎和陆晚舟重叠，陆晚舟蜷缩着腿，他也蜷缩着腿。
那张脸直直对着陆晚舟的后脑勺，正专注的看着手机屏幕。
陆晚舟：“？”
他试着翻个身，发现身后那个人影也随着他翻身而翻身，就算他平躺在床上，那个人影就直接陷进床里。
这就是他不管怎么回头，都看不到对方的原因。
陆晚舟面无表情，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心里一动，再次念起那个咒。
全身内力溢出，化成人形模样，就跟身外化身一般。
人形气劲在陆晚舟的控制下，一把抓住他背后的人影，就跟捏鸡崽一样，那人影顿时发出一声尖叫。
气劲将那人影抓到陆晚舟面前，人影不停挣扎，可那气劲就跟人影的天敌一般，不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陆晚舟定睛细看，顿时气得不行。
他还以为是念了那个咒导致出现神灵的幻象在警示他戒色，没想到居然是只老色胚异鬼！
这异鬼还只是个色鬼，没害过人，就喜欢附在人身上看擦边视频。
陆晚舟在这只异鬼上没感受到任何邪念或者怨念，也正是因如此，完全无害，以至于它啥时候和自己贴贴的都不知道，身上的感知完全不起作用。
不过……吓了他一跳，还真差点以为是神灵以后天天站在他身后，一旦看擦边就跳出来警告他。
“死都死了就别老是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看看你这样子，双眼无神，虚浮无力，一看就是纵欲过度，虚了。”
陆晚舟原本想抽这只异鬼几个大嘴巴子，但仔细想想，这些异鬼也可怜，于是摇摇头，打个响指，异鬼便化光消失，被超度了。
“可还是越想越气啊！被只异鬼吓成这样。”
陆晚舟躺在床上，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脸都有些臊红了。
他心念一动，再次念起咒，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位拈花微笑的神灵模样。
在脑海内，他对着神灵问道：
“我使用这个咒，需要戒色，忏悔之类的吗？”
说实话，同样是神灵，但他打交道多的是另一派的，之前的朋友们，修行的住的地方也都是在蓝星那个庙宇里引来的那一派神灵。
对于使用这个咒的神灵派系接触不多，虽然他朋友众多，啥都会。
脑海中，那位金光闪闪的神灵对他微笑，于是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字样：
【你不在戒律之内。】
陆晚舟微微颔首，既然这位都发话了，就说明他可以使用。
不过，也许是这个咒威力太大，居然可以直接召唤神灵虚影沟通，以前他咋没找到这种咒。
趁着这个机会，他接着问道：
“蓝星为何灭亡？”
神灵捏花微笑，像是没听到。
“……”
陆晚舟耸耸肩，好吧，意料之中。
他接着问道：
“我是谁？”
神灵捏花微笑，一动不动。
“我是人吗？”
【是。】
这次得到了肯定答复。
陆晚舟眼眸微垂，再次直视那个虚影，问道：
“你是随我从蓝星把权限取来时，一同来到的这个世界？”
【是。】
陆晚舟点点头，蓝星传承众多，有些修行这一派的传承也正常。
他疑惑问道：
“你们这些神都来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神灵不会反对吗？”
别说光明帝国的光明女神了，听说自由联邦的黑暗女神就是个性格泼辣的神灵，就这样允许这些神灵过来？
【我们只是力量投射，不会介入其他。】
陆晚舟微微皱眉，脑海里迅速思索，接着问道：
“为何？”
对于神来说，信仰和香火，功德之类是很重要的，祂们能放着整个异界的功德不要？只是单纯给予力量？
【补偿。】
陆晚舟愣了下，有些恍然，问道：
“因为你们导致了蓝星人类的灭亡，让异鬼纵横，现在异鬼更是压迫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也出现毁灭的危险。所以你们什么都不要，就允许这个世界的人使用你们的力量？”
那位神灵没有说话。
陆晚舟摸摸下巴，接着道：
“一整个世界的功德都不要，你们这么好说话？”
【神爱世人。】
陆晚舟嘘着眼问道：
“该不会是这世界的神跑到你们那儿各种闹，吵着要补偿，你们本来就理亏，才不得不同意的吧？”
这位神微笑的表情略微一僵，选择无视这个问题，转而回道：
【蓝星不是我们造成的。】
意料之中，看来光明女神和黑暗女神真跑去撒泼了。
陆晚舟的意识来回走了两步，他感觉自己的时间不多，应该还要问更多的，可仔细一想，又发现似乎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大错已成，无法挽回。
他轻叹了声，像是没话找话的随口问道：
“我练功时出现幻觉，以前都没这种心潮涌动的情况，那个女子是我的心魔吗？还是我练功出错了？”
他现在修炼的气功早就超过了在蓝星时候的程度，现在到了什么层次他也不知道了，反正每天就打坐练练呗。
就陆晚舟猜测，蓝星往前很多很多年，估计都没人练气功达到他现在这个层次。
自然也不会有人遇到他这样的问题。
神灵低头，静静注视着他，嘴角的微笑似乎在扩大。
陆晚舟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这位神想要扭头就要把他的问题告诉一堆蓝星的神灵，就跟大伙儿有瓜一起吃那样。
【也许你以为的错误，其实是命中注定。】
神灵语重心长回道。
陆晚舟沉默不语。
没过多时，他挥手解除了咒的力量，脑海里神灵的幻象也消失无踪。
他有种感觉，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个咒才会出现的效果，或许今后再使用时，这些神灵都不会出现了。
意识回到自家的小床上，陆晚舟愣愣看着漆黑的屋子，眉头微皱，轻声道：
“我不会真这么禽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