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逍遥坐在天外天总坛的暗室里,指尖划过冰冷的石壁,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皆是罗网近期完成的任务目标。烛光摇曳,映得他侧脸轮廓分明,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专注。
“少主,江南霹雳堂的密信。”赵高轻步走入,将一卷羊皮纸放在石桌上,“堂主雷千虎派使者求见,说愿以‘震天炮’秘方换天外天出手,除掉北境铁骑统领耶律洪。”
君逍遥未抬头,目光仍停留在石壁上最新刻下的名字——“李修远”三个字被划了道红痕,代表任务终结。他指尖敲了敲石壁:“耶律洪,天人境中期,北境第一猛将,麾下‘黑风骑’曾一日踏平三城,够格当罗网的‘磨刀石’。”
赵高躬身道:“雷千虎许了重利,除了震天炮秘方,还愿献上霹雳堂半数矿藏。不良帅建议接下,正好用北境战场练手,看看新召的‘杀’字级杀手成色如何。”
君逍遥终于转头,烛光在他眼中跳跃:“新招的人?”
“是,”赵高翻开名册,指着其中一页,“从《多情剑客无情剑》世界召来的阿飞,境界已至大宗师后期,武技‘快剑’,出剑速度堪比闪电;还有《绝代双骄》来的小鱼儿,宗师境巅峰,擅长用毒与布局,虽境界稍逊,却能以智取胜。”
【姓名:阿飞
来自: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
境界:大宗师后期
武技:快剑(剑出无痕,瞬息取命)、孤影步(独行千里,难寻踪迹)】
【姓名:小鱼儿
来自:古龙《绝代双骄》
境界:宗师境巅峰
武技:五毒奇术(以毒克敌,防不胜防)、诡影迷踪(身法灵动,擅钻缝隙)】
君逍遥指尖点过“阿飞”的名字:“快剑?正好与耶律洪的‘破山斧’较量一番。让他去,不良帅压阵。”他顿了顿,又点向“小鱼儿”,“这小子机灵,派去江南,盯着霹雳堂——我不信雷千虎会乖乖交出震天炮秘方,让他查清楚秘方的真假。”
“是。”赵高应声,又递上另一卷卷宗,“还有件事,药王谷新制出一种‘蚀心散’,中者七日之内心脉会被腐蚀成灰,据说已被北境买走。少主要不要让罗网先截下来?”
君逍遥嘴角勾起一抹冷峭:“蚀心散?药王谷想掺一脚北境的浑水?”他沉吟片刻,“不必截,让不良帅备着解药。耶律洪若敢用,正好让他尝尝‘自作自受’的滋味。”
三日后,北境边境。
阿飞一身黑衣,立在荒原之上,身后跟着十名“杀”字级杀手。远处尘烟滚滚,黑风骑的铁蹄声震得地面发颤,耶律洪手持两柄开山斧,在阵前狂笑:“天外天的杂碎,敢来捋北境的虎须?”
阿飞不言,只拔出腰间铁剑,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的快剑从不出第二招,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前排三名黑风骑已坠马,咽喉处都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好快的剑!”耶律洪瞳孔骤缩,挥斧便冲,斧风带着天人境的威压劈向阿飞。阿飞不退反进,孤影步踏得精妙,身形如鬼魅般绕到耶律洪身侧,快剑直刺其肋下——那里是铠甲的缝隙。
“铛!”斧柄横挡,火星四溅。耶律洪怒喝一声,双斧舞得密不透风,将阿飞困在斧影之中。阿飞却毫不在意,快剑如暴雨般点出,每一剑都落在斧柄的同一位置,逼得耶律洪虎口发麻。
与此同时,江南霹雳堂。
小鱼儿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霹雳堂后山的密道里,听着里面雷千虎与心腹的对话。
“堂主,真要把震天炮秘方给天外天?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
雷千虎的声音带着狠厉:“蠢货!秘方是假的,真的藏在我书房暗格!等天外天帮咱们除掉耶律洪,我再联合北境残余势力反咬一口,到时候江湖就是咱们霹雳堂的天下!”
小鱼儿嗤笑一声,转身从密道溜出,指尖沾了点刚抹的“痒痒粉”——这是他特意调制的,沾到皮肤会痒三天三夜,却查不出痕迹。他对着密道入口吹了声口哨:“等着吧老狐狸,小爷让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日傍晚,阿飞带着耶律洪的首级回到天外天。铁剑上的血珠尚未滴落,他单膝跪地,将首级呈给君逍遥:“幸不辱命。”
君逍遥看着那颗怒目圆睁的头颅,淡淡道:“耶律洪的蚀心散呢?”
“他没敢用,”阿飞声音平直,“不良帅说,他随身带着解药,却被自己的亲兵偷换了假货——是小鱼儿提前在北境布的局。”
君逍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这小子,倒会借力打力。”
此时赵高匆匆进来:“少主,小鱼儿传回消息,霹雳堂的真秘方已被他抄走,还在雷千虎的茶里下了‘哭笑不得散’,现在雷千虎正光着膀子在大堂又哭又笑,丑态百出呢。”
君逍遥终于放下手中的卷宗,起身走到窗前。夜空中星子稀疏,远处的烽火台正燃起狼烟——那是罗网的信号,代表又一个任务完成。
“阿飞,”他忽然开口,“你想要什么赏赐?”
阿飞抬头,眼神清澈如少年:“只想留在少主身边,练剑。”
君逍遥颔首:“准了。”
他看向石壁,示意赵高添上新的名字——“耶律洪”“雷千虎”。烛光下,新刻的名字与旧痕交叠,像一张越织越密的网,将整个江湖都网在其中。
“下一个,”君逍遥的声音在暗室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药王谷。”
赵高低头应是,心中清楚——天外天的罗网,才刚刚开始收紧。而这位始终站在幕后的少主,正以整个江湖为棋盘,落子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