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总坛的藏书阁内,君逍遥指尖捻着一张泛黄的古籍残页,上面记载着药王谷的秘辛。残页边缘的朱砂标注显示,谷中藏有一株千年雪莲,可助人突破陆地神仙境时稳固神魂,正是君逍遥此刻需要的资源。
“少主,药王谷谷主‘毒仙’万药老已得到消息,知道我们取走了霹雳堂的震天炮秘方,正调集谷中高手戒备。”赵高轻步走入,手中捧着一卷情报,“罗网探得,药王谷有三位长老,皆是大宗师后期,万药老本人更是天人境巅峰,擅长用毒,其‘化骨散’无色无味,触之即溶。”
君逍遥将残页放回玉盒,抬眸看向窗外:“化骨散?倒是比蚀心散有趣些。”他指尖轻叩桌面,“让谁去?”
赵高翻开名册,目光停在其中一页:“‘惊鲵’刚从北境回来,状态正好;再加上新召唤的‘毒手药王’程灵素,两人一攻一防,应能成事。”
【姓名:程灵素
来自:金庸《飞狐外传》
境界:大宗师中期
武技:药王神篇(精通药理,能解天下奇毒)、七星海棠(以毒攻毒,杀人于无形)】
君逍遥颔首:“程灵素的医术正好克制万药老的毒术。让惊鲵负责突破防线,程灵素接应,务必拿到千年雪莲,不必伤其根本——留着药王谷,日后还有用。”
“是。”赵高躬身退下,心中暗自记下——少主行事向来如此,若非触及核心利益,从不赶尽杀绝,这也是天外天能在江湖中悄然壮大的原因之一。
三日后,药王谷外。
惊鲵易容成一名采药女,背着竹篓缓步走向谷口。两名守卫拦住她,鼻尖微动:“你身上有药味,是哪家药铺的?”
惊鲵低头掩住眼底的寒芒,声音柔弱:“小女子是山下百草堂的,听闻谷中收药,特来碰碰运气。”她说着递过一包早已备好的“安神草”,实则里面混了程灵素特制的迷药。
守卫接过药包,刚要查看,忽觉头晕目眩,身子一软便倒了下去。惊鲵迅速拖走两人,吹了声口哨,藏在暗处的程灵素快步走出。
程灵素一身青衫,背着药箱,眉眼间带着几分清冷:“谷内布了‘九曲迷魂阵’,阵眼处有万药老的本命毒物‘金蚕’,需先破阵。”她从药箱中取出一枚银针,刺破指尖,将血珠滴在一块玉佩上,玉佩顿时泛起绿光,“跟着绿光走,能避过阵中的毒雾。”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谷中,沿途的毒草在绿光映照下纷纷退缩。行至半路,前方突然飘来一阵异香,程灵素脸色微变:“是‘醉仙香’,闻多了会功力尽失。”她迅速从药箱中取出两颗药丸,递给惊鲵一颗,“含着,能解。”
惊鲵刚将药丸含在口中,两侧的石壁后便射出数十支毒箭,箭尖泛着幽蓝的光。惊鲵身形一晃,惊鲵剑出鞘,剑光如练,将毒箭尽数挡开,剑风扫过之处,石壁上竟留下深深的剑痕。
“好功夫!”一声赞叹从前方传来,万药老拄着拐杖缓步走出,身后跟着三位长老,“天外天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程灵素上前一步,药箱放在身前:“万谷主,我们只为千年雪莲而来,无意与药王谷为敌。”
万药老冷笑一声,拐杖在地上一顿,地面顿时裂开数道缝隙,黑色的毒水从中涌出:“想要雪莲?先过了老夫这关!”他手腕一翻,三枚毒针射向程灵素面门,针上沾着的正是化骨散。
程灵素不慌不忙,从药箱中取出一片紫色叶子,叶子在空中旋转,竟将毒针吸附其上,片刻后毒针便化为一滩黑水。“万谷主的化骨散虽毒,却敌不过‘七星海棠’的克星。”
就在此时,惊鲵突然动了。她身形如鬼魅般冲向左侧的长老,惊鲵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直刺其心口。那长老忙挥掌抵挡,却被剑光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鲜血——大宗师后期的境界,在天人境中期的惊鲵面前,竟不堪一击。
“拦住她!”万药老怒吼,另外两位长老齐齐上前,掌风带着毒劲攻向惊鲵。惊鲵剑舞成一团银花,将两人的攻势尽数化解,同时反手一剑,挑飞了右侧长老手中的毒葫芦。
程灵素趁机取出一枚玉佩,按在旁边的石壁上,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密道:“雪莲在密道尽头,我去取,你拦住他们!”
惊鲵点头,剑招愈发凌厉,竟以一敌三不落下风。万药老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从怀中取出一个金盒,打开盒盖,一只金色的蚕虫爬了出来,正是金蚕。
“去!”万药老指尖一弹,金蚕如闪电般射向惊鲵,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出一道黑痕。惊鲵不敢怠慢,剑身上泛起一层内力,与金蚕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就在这僵持之际,程灵素抱着一个玉盒从密道走出,盒中正是千年雪莲,雪莲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周围的毒雾都被驱散。“得手了!”
惊鲵闻言,剑招一变,逼退三人,与程灵素对视一眼,转身便走。万药老想要追击,却被程灵素留下的药粉挡住——那药粉遇空气便化作白雾,吸入者浑身发痒,功力大减。
“天外天!老夫与你们势不两立!”万药老的怒吼从身后传来,惊鲵与程灵素却已消失在谷外。
七日后,天外天总坛。
君逍遥看着玉盒中的千年雪莲,雪莲的花瓣上凝结着冰晶,散发着纯净的灵气。他指尖拂过花瓣,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庞大能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少主,万药老已派人送来求和信,愿每年向天外天供奉百种奇药,只求我们归还雪莲。”赵高递上一封锦信。
君逍遥将玉盒合上,递给赵高:“收起来,存入冰窖。”他看向窗外,“告诉万药老,雪莲可以还,但需用‘还魂草’来换——我听说他最近在研究起死回生之术,这还魂草,他必然会给。”
赵高眼中闪过一丝佩服:“少主英明。”
此时,阿飞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把新铸的铁剑:“少主,这是用黑风寨的玄铁所铸,比之前的剑更利。”
君逍遥看了眼铁剑,剑身乌黑,却隐隐透着寒光:“不错。”他忽然想起一事,“耶律洪的黑风骑残余势力,现在如何了?”
“回少主,小鱼儿已策反了其中的三分之一,剩下的被不良帅收编,编入罗网的‘铁骑营’。”赵高答道。
君逍遥颔首,走到棋盘前,落下一枚白子:“北境已定,江南归顺,下一步……该轮到中域的那些世家了。”
中域是江湖的腹地,世家林立,其中以“慕容世家”和“上官世家”最为强盛,两家都藏有上古武学秘籍,正是天外天需要的资源。
“让罗网的‘天’字级杀手准备,”君逍遥的声音平静无波,“先拿慕容世家试试水。”
赵高躬身应是,心中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在中域掀起。而那位始终稳坐钓鱼台的少主,正以不动声色的姿态,将罗网的丝线,一点点缠向整个江湖的命脉。
藏书阁外,月光洒落,将君逍遥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对他而言,这江湖的纷争,不过是为天外天积蓄力量的阶梯,至于那些所谓的正邪恩怨,从来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