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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既定,赵构沉声道:“传朕旨意,起用李纲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命他即刻从贬所出发,星夜赶赴应天府视事!”

这话一出,黄潜善、汪伯彦如遭雷击。黄潜善脸色瞬间煞白,忙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官家!李纲此人刚愎自用,当年在汴梁便与诸臣不和,若起用他,恐会扰乱朝纲啊!”汪伯彦也跟着附和:“是啊官家,李纲素来主张与金死战,万一触怒金人,再引大军来犯,我等……”

“够了!”赵构打断二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朕意已决!眼下军民思安,需得有李纲这般能镇住场面的大臣主持大局。你们只需管好粮草调度,其余事,不必多言!”他知道二人忌惮李纲,却也明白,此刻若不摆出强硬姿态,这偏安的江山,恐怕连应天府都守不住。

当即召来内侍省都知,命其草拟圣旨。内侍捧着纸笔疾步上前,墨汁尚未研匀,赵构已站起身,走到案前,亲自补充道:“圣旨内须写明,许李纲入朝后‘参决军国重事,凡边防、军政、民生诸事,皆可先行处置,再奏朕知’。”

黄、汪二人听得心头一紧,却不敢再劝,只能眼睁睁看着内侍将旨意写就,盖上临时雕刻的“建炎御宝”印玺。那朱红印泥落在黄绢圣旨上,像一滴刺目的血,映得二人脸色愈发难看。

旨意拟好,赵构唤来殿前司的得力校尉,命他挑选十名精锐骑士,即刻护送圣旨前往李纲贬所——鄂州。校尉接旨时,目光亮了几分,他曾是汴梁禁军,亲眼见过李纲督战的风采,此刻捧着圣旨,竟忍不住朗声道:“臣定不负官家所托,三日之内,必将圣旨送到李相公手中!”

骑士们披甲牵马,在府衙外集结时,消息已悄悄传开。路过街巷,百姓们见是朝廷信使,纷纷围拢过来。有人胆大问道:“官爷,可是又要调兵退敌?”校尉勒住马,高声道:“官家已下旨,起用李纲李相公为右相,不日便到应天主持大局!”

“李相公?是当年守汴梁的李大人吗?”人群中有人惊呼,随即爆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几个老兵拄着拐杖挤到前排,望着信使策马远去的方向,老泪纵横:“有李相公在,咱们大宋,或许真能守住了!”

消息传到军营,韩世忠正与部将检查军械。听闻李纲将被起用,他手中的长枪“当啷”顿在地上,眼中闪过久违的亮色:“李相公素有远见,又敢与金狗硬拼,有他在朝堂,咱们前线将士,便不用再担心背后被人扯后腿了!”身旁的副将也笑道:“这下黄、汪二人,该收敛些了!”

而府衙内,黄潜善、汪伯彦望着信使远去的尘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黄潜善咬着牙道:“李纲一来,咱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汪伯彦搓着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怕什么?他长途跋涉而来,根基未稳,咱们只需在粮草、军械上稍作手脚,看他如何施展拳脚!”二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算计,只是这算计,在应天府渐渐复苏的民心面前,显得格外苍白。

此刻,十匹快马已冲出应天城门,蹄声踏碎端午的寂静,朝着鄂州方向疾驰而去。圣旨卷在骑士怀中,随着马蹄颠簸,仿佛承载着这座城池,乃至整个南渡大宋,一丝微弱却又滚烫的希望。

府衙大殿内,信使马蹄声渐远,黄潜善、汪伯彦二人望着殿外扬起的尘土,脸色阴沉如墨,袖中双手早已攥得发白。赵构却似未察二人怨怼,目光从远去的马蹄印上收回,落在案头那方“建炎御宝”上,指尖倏然顿在尚未凝干的朱红印泥上,忽的轻叹了一声。

“张邦昌之事,也该了断了。”他声音不高,却如殿外骤起的凉风,瞬间吹散了空气中残留的几分喧嚣。

黄、汪二人闻言,皆是一怔,随即交换了个隐晦的眼神。汪伯彦率先敛去脸上的阴鸷,躬身道:“官家圣明,张邦昌昔年依附金人,僭越称帝,本是不赦之罪,官家如何处置,臣等无有不从。”话虽恭顺,眼底却藏着几分期待——他素知张邦昌与李纲积怨颇深,若赵构严惩张邦昌,倒是能给即将赴任的李纲再添几分威势,可若处置从轻,或许能借张邦昌牵制李纲,倒也合了他们的心意。

赵构缓缓抬手,指尖在龙椅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是在权衡着什么。殿外艾草的气息顺着窗隙钻进来,混着案头雄黄酒的辛辣,竟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他想起靖康之变后,张邦昌被金人强立为“伪楚”皇帝,虽不过三十三日便自行退位,捧着传国玉玺赶赴济州献予自己,可这“僭主”之名,终究是根扎在朝野人心头的刺。

“左相之位,他不配再坐。”赵构忽然开口,语气斩钉截铁,敲在扶手上的指尖也猛地一顿。黄潜善袖中手指猛地蜷缩,指甲掐进掌心——他本想借机将张邦昌彻底打落尘埃,可赵构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二人,又道:“但他献玺有功,且伪楚之事,多是金人逼迫,非其本心。若严惩过甚,恐寒了那些暂附金营、仍心念大宋之人的心。”

这话一出,黄、汪二人心中大石落地,脸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得意。黄潜善忙躬身应和:“官家深谋远虑,臣不及也。如此处置,既正了纲纪,又显了陛下仁厚,实乃万全之策。”

赵构微微颔首,不再多言,扬声唤来内侍:“拟旨!罢张邦昌左相之职,特封太保、奉国军节度使,晋爵同安郡王,赐第于应天城外,许其入朝议事,却不得干预军政要务。”

内侍捧着纸笔上前,笔尖划过黄绢,沙沙作响。黄潜善望着那不断延伸的墨迹,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太保虽是虚职,奉国军节度使也无实权,可这“同安郡王”的爵位,却让张邦昌成了朝堂上一尊特殊的“摆设”。日后李纲入朝,见张邦昌仍居高位,必心有不满,二人若起冲突,他们便可坐收渔利。汪伯彦也想得通透,脸上堆起笑容,连连称赞官家“恩威并施,震慑朝野”。

唯有赵构,望着案头那方“建炎御宝”,眼神复杂。他知道,这道旨意看似妥协,实则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张邦昌是金人立的伪帝,留着他,既是向金人示“柔”,表明自己不愿赶尽杀绝;也是向朝野示“刚”,证明即便手握玉玺,僭越者也绝无好下场。只是这平衡之术,行得艰难,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内侍将拟好的圣旨呈上,赵构提笔,在落款处落下“赵构”二字,笔锋遒劲,却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沉重。随后,他拿起“建炎御宝”,在圣旨上重重一按——朱红印泥落下,如同一记无声的宣告,将张邦昌的命运,与这南渡的大宋江山,紧紧绑在了一起。

殿外,端午的风仍在吹,艾草与菖蒲的气息,终究压不过大殿内那股交织着算计、妥协与无奈的沉闷。而那道封赠张邦昌的圣旨,被内侍小心卷起,即将送出府衙,在应天城的街巷间,又将掀起一番新的议论。

朱红印泥在黄绢上晕开最后一丝痕迹,赵构将“建炎御宝”缓缓放回锦盒,指腹蹭过玉玺边缘冰凉的纹路,那触感竟让他想起济州城外,张邦昌捧着传国玉玺跪地时的模样——彼时张邦昌鬓发微乱,双手颤抖,玉玺上还沾着些许尘土,却偏生要挺直脊背,仿佛捧着的不是僭越的罪证,而是救大宋于水火的信物。

黄潜善见圣旨已成,正要再凑上前说些附和的话,却见赵构忽然抬手,目光越过二人,望向殿外北方的天际。那方向,正是金人铁骑盘踞之地,此刻虽隔着万里云烟,却似有寒气顺着窗棂缝隙钻进来,让殿内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你们以为,朕留着张邦昌,真为那‘献玺之功’?”赵构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锐利,像极了韩世忠腰间那柄未出鞘的弯刀,只凭气息便能让人凛然。

黄、汪二人脸色微变,忙收住话头,躬身垂首。汪伯彦心头打鼓,方才他只当官家是要借张邦昌牵制李纲,此刻听这语气,竟还有更深的算计?黄潜善也暗自蹙眉,手指在袖中无意识地捻动,琢磨着陛下话里的深意。

赵构收回望向北方的目光,落在案头那盏尚未动过的雄黄酒上,酒液中倒映着殿顶的龙纹藻井,晃悠悠地,像极了这飘摇的江山。他忽然端起酒盏,却未饮,只是将酒液轻轻泼在殿前的青砖上,酒珠溅起,带着辛辣的气息,转瞬便被殿内的沉闷吞噬。

“张邦昌这颗棋子,眼下还扔不得。”他缓缓放下酒盏,语气平静,却字字透着权衡,“金人立他为伪帝,便是要在我大宋朝堂埋一根刺。如今他投了朕,金人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没有芥蒂。若朕此刻杀了他,金人便有了借口——‘宋室不容降人,苛待前臣’,到时候铁骑再至,应天如何抵挡?”

这话一出,黄潜善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汪伯彦也咂摸过味来,原来官家留着张邦昌,竟是要将他当作挡在大宋与金人之间的一道“盾牌”!只要张邦昌活着,且在大宋得封爵位,便是向金人昭示:归顺大宋者,即便曾有僭越之举,亦可保全性命。这既堵了金人的嘴,又能让那些暂附金营、心存犹疑的宋臣看到退路,当真是一举两得。

赵构似看穿了二人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伸手拿起那道封赠张邦昌的圣旨,指尖在“同安郡王”四字上轻轻一点,“他在伪楚那些日子,与金人打交道颇多,虽无实权,却也知晓些金人的习性。日后若需与金人周旋,派他去应付些场面,总比让你们这些朝堂重臣去涉险要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陡然变得锐利,扫过黄、汪二人:“至于李纲,他素有傲骨,见张邦昌这般‘僭主’仍居高位,必然心有不忿,少不了要与张邦昌争执。二人一个主战,一个曾依附金人,一个刚直,一个油滑,正好相互牵制——李纲不至于因权柄过盛而独断,张邦昌也不敢因爵位而妄动,这朝堂,方能稳得住。”

黄潜善听得心头一震,原来官家早已将一切算计妥当!留张邦昌,既是防金人报复的“护身符”,又是牵制李纲的“绊马索”,更是安抚降人的“定心丸”。这般层层算计,竟比他二人的心思还要深沉数倍。汪伯彦也暗自心惊,忙躬身道:“官家高瞻远瞩,臣等愚钝,竟未想到这许多关节。”

赵构却未接话,只是将圣旨递还给内侍,目光重新落回案头的“建炎御宝”上。阳光透过窗棂,在玉玺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却掩不住那玉质深处的一丝裂痕——正如这大宋江山,看似有了立足之地,内里却满是疮痍。他知道,留着张邦昌不过是权宜之计,这颗棋子今日有用,明日或许便会成为祸根,可眼下这风雨飘摇的局面,他别无选择。

殿外的风忽然大了些,卷起檐角的艾草,几片枯叶飘进殿内,落在青砖上,无声地打着旋。黄、汪二人垂首立在一旁,再不敢多言,只觉得赵构身上那股沉静的气息里,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城府,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更让人胆寒。而那道即将送出府衙的圣旨,此刻仿佛不再是一纸封赠,而是赵构手中一枚沉甸甸的棋子,落子之间,牵动着整个南渡大宋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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