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赵不凡与付亚丽石敢三人便在木东神城定居了下来。
这天…………
凡丽堂的木门被风推得轻轻晃动,檐角的风铃发出细碎的响声。
赵不凡正在后堂炼丹,丹炉中升腾的药雾带着清苦的香气,与前堂飘来的草药味交织在一起。他指尖掐诀,控制着炉火的温度,额角渗出细汗——这炉“清蕴丹”对火候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炼废,而城里最近对这种稳固修为的丹药需求激增,订单已经排到了三天后。
“师傅,城东的王掌柜又来催药了,说他弟子突破在即,急需清蕴丹压境。”石敢的声音从前堂传来,带着少年人的清亮。
“知道了,让他再等两个时辰,这炉马上成。”赵不凡应道,目光紧锁丹炉中旋转的丹坯,不敢分心。
付亚丽从外面收药回来,肩上的药篓沉甸甸的,里面装着刚从药农手里收来的“静心草”。她擦了擦汗,走到后堂门口,低声道:“今天收药时,看到不少生面孔,都是金仙境的气息,出现在城中。”
赵不凡手一顿,丹炉中的火焰微微一滞,几颗丹坯瞬间蒙上了一层焦色。他连忙调整灵力,才勉强挽回,不禁皱起眉:“金仙境?来这么多?”
“不止呢,”付亚丽放下药篓,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刚才在街角捡到的,像是从谁的袖中掉出来的,上面只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赵不凡接过纸条,上面画着一个扭曲的藤蔓图案,与他之见过的蚀骨藤极为相似,只是藤蔓末端多了个骷髅头的印记。“这是什么标记。”他眼神一凛。
这时,石敢从前堂跑进来,脸色有些发白:“师傅,外面来了个穿黑袍的修士,说要见掌柜,气势好强,我感觉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蝼蚁。”
赵不凡熄了炉火,将刚炼成的清蕴丹收入玉瓶,对付亚丽道:“你带石敢从后门走。”
“那你呢?”付亚丽急道。
“我去会会他。”赵不凡拿起挂在墙上的开山斧,“这里是凡丽堂,他们还不敢明目张胆动手。”
付亚丽知道他的性子,再说无益,只能带着石敢走:“那你千万小心,我们在城约定好的地方等你。”
石敢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我不躲!我也是凡丽堂的一员,要走一起走!”
赵不凡看着少年倔强的脸,心中一动,点了点头:“好,一起留下。”
三人刚走到前堂,就见一个黑袍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柜台前,周身的威压如同实质,压得空气中的药香都凝滞了。
他缓缓转身,兜帽下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
“赵掌柜,别来无恙。”黑袍人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木头,刺耳难听,“还记得我吗。”
“我与前辈素未谋面,不认识”赵不凡挡在付亚丽和石敢身前,开山斧微微抬起。
黑袍人笑了,疤痕扭曲成狰狞的形状:“赵掌柜怕是没听清——老夫在说一篇,帝级功法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包括你这银先中期的小修士?”
“你是谁?”赵不凡装傻,“我跟你不认识,前辈认错人了吧。”
“不认识?”黑袍袖中掏出一幅画,上面画着赵不凡在火殇域与付亚丽还有石敢三人离开地火城的的场景,“这画总认得吧?”
付亚丽的心沉了下去,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有。
石敢握紧短剑,指尖因用力而发白,却强撑着不让自己发抖。
赵不凡盯着那幅画,忽然笑了:“前辈既然有备而来,不如明说,想让我做什么?”
“爽快。”黑袍人收起画,“我家少主说了,只要你交出帝级功法,老夫保证以后在木东神城没人敢找你麻烦,凡丽堂不仅能保住,你还能成为木东神城的首席炼丹师,如何?”
“交出功法?”赵不凡像是听到了笑话,“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帝级功法。”
黑袍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来小友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周身的威压猛地暴涨,前堂的药柜被震得噼啪作响,不少药瓶摔落在地,碎了一地。
“你敢在凡丽堂动手?”赵不凡毫不畏惧,灵力灌注斧身,斧刃亮起耀眼的光芒,“真当木东神城的规矩是摆设?”
“规矩?”黑袍人嗤笑,“等城主府的人来,只会看到你冥顽不灵。”他说着,一掌拍向柜台,狂暴的灵力直逼赵不凡面门。
赵不凡挥斧格挡,两股力量碰撞,前堂的木门瞬间被震飞。
街上的修士听到动静,纷纷围拢过来,对着凡丽堂指指点点。
“是城主府的人!他们又来找凡丽堂的麻烦了!”
“那掌柜看着眼熟,是不是火殇域要找的人?”
“金仙境对银仙境,这不是欺负人吗?”
议论声中,赵不凡与黑袍人已交手数十回合。赵不凡虽修为稍逊,但胜在招式灵活,又熟悉堂内环境,一时之间竟没落下风。
黑袍攻不下,渐渐不耐烦,周身泛起黑色的灵力,正是魔修的的气息。“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去死吧!”他一掌拍出,黑色的灵力如同毒蛇般缠向赵不凡,所过之处,药草瞬间枯萎。
赵不凡瞳孔骤缩,正欲闪避,却见一道金光从街外射来,精准地击散了黑色灵力。
“魔修!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伤人,眼里还有城主府的规矩吗?”
来人一身白袍,无风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