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领完内门玉牌,转身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个身着墨色锦袍的青年,玉牌上的“内门”二字旁还刻着个“甲”字,显然是内门中的佼佼者。他斜睨了赵不凡和付亚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轻慢的笑:“这不是刚从外门爬上来的两个新人?听说灵力测试和实战都平平,走了什么运能进内门?”
赵不凡将付亚丽往身后拉了半步,平静地迎上对方的目光:“内门考核凭实力,长老自有评判,就不劳师兄费心了。”
“实力?”锦袍青年嗤笑一声,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外门那点三脚猫功夫也算实力?前几日见你在练《基础剑谱》,都快把剑握反了吧?”他身边的几个弟子跟着哄笑起来。
付亚丽忍不住蹙眉:“师兄说话何必如此刻薄?外门弟子勤能补拙,总比仗着资历欺压新人要好。”
“欺压?”锦袍青年挑眉,上前一步逼近赵不凡,灵力带着压迫感散开,“我只是提醒你们,内门不是外门,没那么多耐心等你们慢慢学。像你们这样的,迟早会被淘汰。”
赵不凡没动,体内灵力悄然运转,稳稳接住对方的气势:“能不能留下,不是师兄说了算的。”他侧身避开对方的压迫,拉着付亚丽想绕开,却被对方的弟子拦住。
“急着走?”锦袍青年伸手拦住去路,“刚进内门就想躲清闲?按规矩,新人得给前辈行个礼吧?”
“内门规矩里可没这一条。”赵不凡抬眼,语气依旧平稳,“倒是有‘同门互助’的条目,师兄莫非忘了?”
“互助?”锦袍青年像是听到了笑话,“就凭你们?能帮上什么?怕是连内门的‘聚灵阵’都进不去吧?”
付亚丽突然开口:“聚灵阵明日开放,我们自然会去。倒是师兄,前几日在演武场练剑时,剑招卡顿了三次,是不是灵力岔了气?”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那是她偶然路过时看到的。
锦袍青年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付亚丽挺直脊背,“师兄若是灵力不稳,该好好调息,与其在这为难我们,不如回去练剑。”
赵不凡补充道:“听说内门月底有排位赛,师兄与其分心,不如多花点心思准备。”
锦袍青年被戳中痛处,怒极反笑:“好得很!既然你们这么有底气,敢不敢打个赌?月底排位赛,你们若是输给我们,就滚回外门去!”
“若是你们输了呢?”赵不凡反问。
“我输了,就给你们当一个月的杂役,随你们差遣!”锦袍青年拍着胸脯应下。
赵不凡看了眼付亚丽,见她点头,便颔首道:“可以。但不必赌回外门,我们要你公开道歉,承认今日的无礼。”
锦袍青年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他们要求这么简单,随即冷笑:“好,我答应你!到时候可别反悔!”说罢带着人拂袖而去。
付亚丽看着他们的背影,轻轻吁了口气:“他们人多势众,我们……”
“别怕。”赵不凡握紧她手里的玉牌,指尖传来温凉的触感,“我们这两个月的基础没白打,未必会输。”他看向远处的聚灵阵方向,眼里闪过一丝坚定,“而且,我们可以比他们更努力。”
夕阳穿过走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是在无声地说:无论有多少冲突,我们都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