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层的蓝光如流动的绸缎,裹着精纯的星力漫过脚踝时,赵不凡清晰地感觉到灵力在经脉里欢快地跃动,像是找到了归宿。付亚丽的冰系灵力与水属性星力相触的瞬间,竟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在蓝光中闪烁如钻石,她忍不住低呼:“这里的星力好纯……”
话音未落,第四层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张师兄正往水里倾倒蚀骨散的手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那些黑气刚接触池水,就像被点燃的油脂般剧烈翻腾,非但没扩散,反而化作无数细小的黑刺,循着他的灵力轨迹倒卷而回。
“怎么会……”张师兄失声惊叫,下意识想后退,却被黑刺缠住手腕。蚀骨散遇星力反噬的威力比古籍记载的更烈,黑刺顺着他的经脉疯狂窜动,疼得他浑身抽搐,在第四层的黄光里蜷缩成一团。
“果然如此。”赵不凡看着这一幕,眼底没有波澜。付亚丽却轻轻蹙眉:“星力反噬好强,他会不会……”
“自作自受而已。”赵不凡握住她的手,引导星力在两人周身织成更密的屏障,“淬星池的法则从不会偏袒谁,阴邪之物在这里只会被加倍清算。”
第四层的骚乱引来了李长老,他看到张师兄的惨状和池水中翻滚的黑气,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厉声喝道:“孽障!竟敢在淬星池用禁药,废去修为,逐出万星阁!”
张师兄的惨叫声渐渐微弱,被两个执法弟子拖走时,他怨毒的目光扫过第五层,却在触及赵不凡平静的眼神时,瑟缩了一下。
林岳在第三层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咋舌:“赵兄,你早就料到会反噬?”
“古籍写得明明白白。”赵不凡指尖托起一缕蓝光,星力在他掌心凝成一朵莲花,“尊重规则,比耍手段更有用。”
付亚丽忽然轻笑:“你看,那朵冰晶莲花在跟着星力转呢。”她指着两人屏障外,刚才凝结的冰晶竟顺着星力流动的轨迹,慢慢拼成一朵完整的花,蓝光透过冰晶,在池底投下斑斓的光影。
第五层的星力愈发浓郁,赵不凡感觉到瓶颈在松动,仙王境的门槛仿佛就在眼前。他看向付亚丽,她的冰系灵力正与星力交融,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白雾,气息稳步攀升。
“专心突破。”他低声道,自己也闭上眼,任由星力冲刷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赵不凡猛地睁开眼,眸中蓝光乍现——仙王境,成了。付亚丽几乎同时睁眼,冰雾散去时,她的灵力带着凛冽的清寒,显然也突破了瓶颈。
林岳在第三层蹦跳着挥手:“我也晋级了!金仙中期!”
李长老站在池边,看着三人身上升腾的灵光,捋着胡须点头:“心正者,星力自会相助。这淬星池,本就是给守规矩的人准备的机缘。”
夕阳透过淬星池的雾气,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赵不凡望着远处被拖走的张师兄,又看了看身边笑意盈盈的付亚丽和兴奋的林岳,忽然觉得,所谓的天道,或许从不复杂——不过是守好本心,做好自己,剩下的,自有公道和机缘铺路。
淬星池的星力依旧流淌,第七层的黑影在远处沉默着,仿佛在见证:真正的强者,从不是靠阴狠手段上位,而是在规则里,活得比谁都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