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接谭笑七的几个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个子变高,但是相见时还是非常惊诧,尤其是虞和弦,如果搁在以前,她是绝对不会一跃就跳到谭笑七身上的,因为以她1米69的身高,绝对不可能也不适合做这个动作,此时的虞和弦猛地蹦到谭笑七身上,两条结实有力的腿紧紧夹着谭总,她抱着他,嘴唇不经意间擦过谭笑七的下巴。一边的吴德瑞和吴尊风装作视而不见虞和弦的动作,在图马科吴尊风只顾着搬东西,没见到重伤的谭笑七,而吴德瑞可是五个月没见到他的指路明灯了。
等虞和弦从谭笑七身上跳下来,吴尊风就拉起谭笑七的裤子要看他的膝盖,他想知道谭笑七身上到底是哪个部位增加了长度。
没见到老魏,谭笑七有点不快,他在北京就没见到魏汝之,还以为他在海市,可是自己都到海市了,那家伙居然还没露面,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虞和弦一改之前的文静,在车上叽叽喳喳地问谭总这个那个,听了一会儿谭笑七才懂了一件事,那就是虞和弦的纯寒体功成了。他诧异地看了一眼丫头,难道这丫头如此兴奋就是因为他能跟自己那个那个了,不对,不可能,虞和弦是个守礼的姑娘,断不会因为能那个那个了儿如此兴奋。
在谭家大院门前,谭笑七和吴尊风挥手告别,俩人约好了明天傍晚在22号大楼食堂一醉方休。接着谭笑七看吴德瑞也要走就问他,“你要去哪里?”
虞和弦帮大个子解答,“哥,你忘了,吴大哥已经住在杨家大院了。”
谭笑七一想对啊,那是因为吴德瑞救了杨一宁一命,所以杨一宁逼着大个子搬回去,他正要问杨舒逸杨一宁的近况,吴德瑞似乎怕耽误了他进去看堂姐和两个娃儿,匆忙告辞。
谭笑七心里嘀咕,一个个的,都在搞什么呢。
谭笑七走进谭家大院时惊奇地发现院子上方安装了顶棚,此时的海市夕阳西下,外边有些奥热,而在顶棚的遮盖下,顺着院子四角的四台大型工业电扇扇叶的强力运动,院子里颇有一些凉气在循环。
美丽的堂姐坐在院子中央的一把软椅上,怀里是两个小娃子,看见高大挺拔的堂弟进来,本来窝着一肚子气的谭晓烟瞬间融化,她在二叔二婶的帮衬下站起来,抱着两个孩子向着几个月来心心念念的堂弟走去。
看着堂姐怀里的两个粉团子,谭笑七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顾不上应该先和二叔二婶打招呼的礼节,他先伸手碰了碰谭晓烟怀里左边的那个娃儿的脸,然后是右边那个,他感觉左边这个是哥哥,右边是妹妹。然后张开双臂,将堂姐和两个孩子一起紧紧拥入怀中。
这时含着笑的虞和弦向二叔二婶和院子里的其他示意大家暂且回避,让这一家四口享受一下重逢的喜悦。
这个拥抱,隔了一百五十余个日夜,隔了堂姐独自熬过的所有艰难时刻,她把脸埋在男人肩头,他身上的衬衫很快被泪水浸湿,那些委屈,埋怨在这一刻都消散了,最重要的是他回来了,完好无损,还,还长得这么高了,她得仰头才能看见他蒙着水色的眼睛。
谭晓烟叹了口气,示意虞和弦妹妹把所有人都喊出来,于是谭笑七看见了魏汝之,还没来得及搭话,堂姐就把孩子放进谭笑七怀里,“今天晚上你哄孩子睡觉啊,对了,先给两个孩子起名字!”
陶晓起这才来得及向二叔二婶问安致意,然后是魏汝之,既然老魏在院子,就不能算他疏怠。
堂姐执意把谭笑七按在那张放了软垫的太师椅上,而二叔只能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二叔看着有些惶恐的侄子心里宽慰,这孩子总是知道礼数的,“没事小七,你安心坐着,等着你给孩子起名字呢,起完了你就给我滚下来,帮你堂姐做一锅炒肝,从吴尊风家来的那个黄师傅回老家了,别的厨师怎么也做不出那个味道,你堂姐都抱怨快半个月了。”
谭笑七集中精神,先不想炒肝的事,自打在阿根廷上了归国的飞机,谭笑七处心积虑地琢磨娃娃的名字,费了他很多脑细胞。
他打量略有肥胖的儿子,知道孩子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姓谭,只能姓廖,他不为人察觉的叹了口气,胸有成竹地说,“儿子就叫廖博衍吧,博就是博学的博,衍就是绵延丰盛的意思。博衍的寓意就是男孩子学识渊博,德行宽广,福泽绵长,充满书卷气的含义。”
只见二叔二婶和堂姐都面带喜色地频频点头,谭笑七就知道他们都很满意这个名字,接着目光转向女儿,说实话他的注意力才到了女儿身上,娃娃好看的大眼睛盯着生身父亲,在那清澈的眼眸里,能倒映出天堂的模样,有了她,让“美好”这个词有了具体的模样——集合日月精华,天地灵秀,最终凝结成的一个会呼吸的柔软的奇迹。
“二叔,二婶,晓烟,谭家的女孩子我打算都以谭语这两个开头,谭家已经有了一个叫谭语安的女孩,晓烟的女儿就叫谭语舒吧,舒代表了舒展,从容,安逸,给人一种温柔恬静,气定神闲的感觉,这个娃娃这么美好,希望她能一辈子生活舒心,性情温和,一生从容不迫,安逸美好!”
这一番话真的让在场所有人心情大悦,虞和弦眼睛放光地看着谭笑七,以前只以为他对自己人温和大方,对敌人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这是一个小女人最能接受的男人模式,现在没想到他还才华横溢,起的名字这般好听,于是虞和弦开始遐想,要是自己和谭总生一个女儿,应该叫谭语什么呢?
沉浸在幻想中的虞和弦忽然发现大家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心里一慌,“什么,怎么了,都看我做什么?”她已经在谭家大院呆了小半年,和上上下下都非常熟了,平时也是没大没小的,在大院里成了小管家,就连二婶都听她的。
谭笑七含笑问她,“我是问我师父和清音现在在哪里,还有你哥哥大侠呢?”
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魏汝之抢答,“谭总,我刚才没去机场接你就是在忙这个事,您师父和清音住在秀英区西秀镇的一所廖家的大院,距离咱们这里不远,那个院子装修了半年多,非常干净又清净,我从昨天开始就往院子里搬家具,还有程鹤宇的家电把该有的电器都备齐了,刚才在装空调,我是看着齐活了才赶回来的,明天电话机到位,我再派个厨师和两个负责打扫的女工过去,那是个二进院,都很方便!”
谭笑七终于明白了人家老魏帮着师父安家忙了一天,自己居然还怪他。谭笑七上前紧紧握着老魏的手,“辛苦了,感谢的话不多说,明天晚上咱们在22号食堂一醉方休。”
虞和弦在一边应和,“我要去。”
谭笑七正要点头,堂姐也瞎凑热闹,“我带着博衍和语舒也去!”
二婶嗔怪女儿,“都当妈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
堂姐正要撒泼耍赖,谭笑七挽起袖子道,“有现成的大肠和新鲜猪肝吗,我来做炒肝,对了老魏你把我师父和清音喊来一起吃,我得多做点。特么在阿根廷我做了一锅,结果一碗我都没喝上,奶奶的!”
这事大家还是头次听说,毕竟参与的只有师父和清音,以及孙农和许林泽。
“对了,许林泽是住在那套四室两厅吗?”他问魏汝之,老魏摇摇头,那套房子装修后就没人进去,缺少人气,有些地方有发霉的迹象,所以许林泽带着孩子住在金盘那个独栋里了,放心谭总,该有的我都置办了还有一位有带孩子经验的老妈子。”
谭笑七赞许地冲老魏点点头,他沉吟一番,决定还是不叫许林泽过来喝炒肝了。可以带点原材料过去给三妹做,简单的很。
于是谭笑七开始制作炒肝,虞和弦指挥大家准备晚饭,烤鸭是必须有的,于是谭笑七决定让老魏把许林泽母女一同接过来吃烤鸭。这样晚饭后他就可以偷懒,不用去独栋和西秀区分别看望师父清音和许林泽以及谭语安了,长途跋涉回来,又和邬总折腾了大半夜,累得紧。关键是今天晚上他应该属于堂姐,毕竟人家生孩子时自己没能陪在身边,理亏,还有得和二叔好好聊聊。
谭笑七把二叔拉进自己那个巨大的客厅,吩咐虞和弦泡两杯绣球。他看见了停在谭家大院门口的那台属于体制内的高级车子以及门口和院子里几个警惕的军人模样的人,知道二叔在家里不会待很久,叔侄俩得赶紧交流。
二叔从容不迫地被侄子拉走,他笑看谭笑七,这个身高才是我们老谭家应该有的,也才能配得上我们晓烟。
谭笑七不知道,他增高的却公分,满足了很多与他相关的人的虚荣心。
二叔告诉小七,明天他就回北京,让他好好休息,不要急于做事,尤其多陪陪堂姐。二叔明确告诉小七,在他的生涯里,看到过的谭笑七这样突然长高的只有两例,包括谭笑七,另外一个人就是李瑞华和虞和弦曾经去他家里修炼的现在二叔的直属头头,谭笑七的师叔。二叔说这个人的功力深不可测,内心同样深不可测,万一以后打交道,一定得小心。还有就是谭笑七的师叔对虞和弦似乎不怀好意,当然不是他本人不怀好意,而是有把虞和弦当作礼物送给师叔的直属领导的儿子之意。
所以现在谭笑七就必须谋算怎样尽快把虞和弦安全地送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