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6日,天气。
他抬手,一枚非金非玉、形如翎羽、边缘流转着空间波动的令符出现在掌心,递向韩立。
“此乃‘幻空令’,一次性传送秘宝,激发后可随机将你传送到灵界人族疆域内任意一处远离主要仙域、空间结构相对稳定的偏远地域。地点无法预知,但足以摆脱绝大多数追踪锁定的神通。”
韩立接过令符,触手冰凉,其中蕴含的空间之力隐而不发,却让他心惊。
“前辈……”他抬眼看向墨衡模糊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庇护,授业解惑,如今更在危机时刻为他谋取退路。
“不必多言。”墨衡打断他,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之道,于灵界长远有益,于你自身,亦是通天正途,绝不可因此夭折。今日之后,我将对外宣称,你于参悟古籍时受‘灵蚀’反噬过重,道基受损,已被送往秘地疗养,实则下落不明。如此,可暂缓各方直接追索。”
他深深看了韩立一眼:“记住,离开之后,隐匿行迹,轻易不可显露你那‘规律’道韵之特异,更不可再与类似《元灵躁动篇》的上古禁忌之物接触。潜心修炼,夯实根基。假以时日,待你修为有成,或待灵界局势有变,或许……还有重见天日之时。”
韩立握紧手中的“幻空令”,指尖微微用力。从天禄阁这知识的殿堂,再次被推向未知的、危机四伏的荒野,这感觉并不陌生。从人界到灵界,他似乎总在颠沛与隐匿中前行。
但这一次,他心中少了些惶惑,多了几分明晰。他知道了自己道路的价值,也看清了前路的险恶。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韩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
墨衡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身形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清光,消散在偏殿之中。只留下一句余音,缭绕在韩立耳边:
“保重。望你之道,终有照见灵界之日。”
韩独立于寂静的偏殿中,握着那枚冰凉的“幻空令”。窗外的天禄阁依旧沐浴在祥和的星辉与流云之中,仿佛一切如常。
他知道,自己该走了。
在这表面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之前。
遵循“规律”,并不意味着逃避。此刻的离开,正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个时刻,能够更稳定、更长久地“工作”下去。
他最后看了一眼这居住了三年的简朴石室,目光扫过那些翻阅过的玉简虚影,不再犹豫。
法力注入,“幻空令”上空间波纹骤然大盛,将他整个人包裹进去。
下一刻,偏殿之内,空无一人,只余下窗外永恒的星光,无声洒落。
当空间波动消散,韩立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山脉之中。四周怪石嶙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释放出神念探查。突然,几只外形狰狞的妖兽从巨石后窜出,嘶吼着扑向他。韩立眼中闪过寒光,手中法诀连动,数道凌厉的剑气射出,瞬间将妖兽斩杀。
解决完妖兽,韩立继续前行。他深知,在这偏远地域,危机四伏。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座废弃的城池。城中弥漫着淡淡的魔气,显然有危险存在。韩立略作思索,决定进去一探究竟。刚踏入城池,就有一道道魔影浮现,向他攻来。韩立运转功法,与魔影展开激战。在战斗中,他发现这些魔影似乎是被某种禁制操控。他一边战斗,一边寻找破解之法。终于,他找到关键所在,破除了禁制。魔影消散,而在禁制核心处,他发现了一本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