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空间四合院的晨光带着草木清气,漫过青砖地时,正落在堂屋的八仙桌上。何雨水端坐在条凳上,面前摆着一碗红糖鸡蛋,瓷碗边缘还凝着热气,金黄的蛋羹裹着琥珀色的糖汁,甜香往鼻尖钻。
“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梁拉娣手里拿着抹布擦桌子,眼角的笑纹里盛着晨光,“这可是用空间里的土鸡蛋煮的,补身子最是管用。”
何雨水红着脸夹起一块蛋,筷子刚碰到碗沿就顿了顿。她今天换了身藕荷色的细布褂子,领口绣着圈浅粉色的缠枝纹,是秦淮茹连夜赶制的新衣裳。抬头时正撞见李晓东从正房出来,他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看见她手里的筷子停着,嘴角弯了弯:“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不是。”何雨水慌忙把蛋送进嘴里,甜意漫开时,耳尖又热了几分。旁边的秦京茹“噗嗤”笑出声,被于莉悄悄拧了把胳膊,这才抿着嘴低下头,手里的针线在布面上绣出半朵桃花。
娄晓娥抱着本仙侠小说坐在葡萄架下,目光却时不时往这边瞟,见何雨水那副娇羞模样,忍不住朝李晓东扬了扬下巴:“新郎官,今天不陪新娘子多说说话?”
李晓东刚要回话,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完成娶妻任务,奖励两栖攻击舰及配套装备全套技术图纸,已存入系统空间,请查收。】
他心里猛地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应了句“等会儿要出去一趟”,转身往院角的僻静处走。指尖在虚空中划过,系统空间的界面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图纸缩略图排满屏幕,从舰体设计图到舰载直升机的发动机构造,从反舰导弹的制导系统到声呐的波形分析,每一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连最细微的零件参数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
“真是及时雨。”李晓东暗自点头。前阵子通过“陈志远”的身份给国家安全部门递过消息,说有批重要军工技术要上交,赵刚那边早就安排好了对接,就等他这边准备妥当。没想到系统偏偏在今天发了奖励,倒省了他再找机会从空间调货的功夫。
回到堂屋时,何雨水已经把碗里的鸡蛋吃完了,正帮着于莉择菜。于莉怀孕五个多月,肚子已经显怀得明显,指尖划过菜叶时动作轻缓,阳光落在她脸上,孕斑都透着层柔光:“东子要出去?要不要让雨水给你备点干粮?”
“不用,晚点就回来。”李晓东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京茹,今天轧钢厂的货让王师傅多盯着点,我可能赶不上回来验货。”
秦京茹脆生生应着:“放心吧东哥,保证没问题。”
出了灵泉空间,进入三进四合院。院里的石榴树刚抽出新叶,嫩红的芽尖顶着露珠,影壁墙上的“鸿禧”二字被晨光照得发亮。他走到西厢房,反手锁上门,意念一动,系统空间里的图纸瞬间出现在桌上——一摞摞图纸用牛皮纸封着,整整齐齐码了半桌,散发着淡淡的油墨香。
李晓东拿出早就备好的精制麻袋,这麻袋是他特意让人用防水帆布缝的,结实又隐蔽。他将图纸一摞摞往里装,手指碰到其中一卷标注着“舰载反潜直升机旋翼设计”的图纸时,指腹能摸到纸页上凹凸的线条,心里泛起股热流。这些东西,往后都是国家的底气。
装完最后一袋,他拍了拍麻袋上的浮尘,刚直起身,院门口就传来轻轻的敲门声。隔着门板,传来赵刚沉稳的声音:“陈先生,车到了。”
“进来吧。”李晓东扬声道。
门被推开,赵刚穿着身灰色中山装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便衣的年轻人,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锐利如鹰。这两人是国家安全部门的护卫,每次交接重要物资都跟着,既为了保护,也为了保密。
“都准备好了?”赵刚走到桌边,看着地上鼓鼓囊囊的六个麻袋,眼里闪过丝惊讶——他原以为最多两三个袋子,没想到竟有这么多。
“都在这儿了。”李晓东指了指麻袋,“里面是两栖攻击舰的全套技术,包括舰载武器和电子系统,你们清点一下。”
赵刚摆摆手:“陈先生的东西,我们信得过。”他朝两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搬上车,动作轻点。”
年轻人应声上前,小心地扛起麻袋往外走。院子里停着辆墨绿色的小货车,车厢是密闭的,车窗贴了深色的膜,从外面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国家安全部门专门用来运输机密物资的车,连司机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老党员。
看着最后一个麻袋被搬进车厢,赵刚握住李晓东的手,掌心带着薄茧,力道却很沉:“陈先生,这些东西对国家太重要了。现在咱们的海军正缺这样的技术,有了这些图纸,至少能少走十年弯路。”
李晓东笑了笑:“为国效力,是应该的。”他用“陈志远”的身份跟赵刚打交道快半年了,每次交接物资都用这套说辞,既不会暴露身份,也符合对方对“爱国华侨”的设定。
赵刚又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临上车前突然回头:“对了陈先生,上次你说的那批雷达零件,我们已经找到合适的加工厂了,等这批图纸消化完,就可以着手试制。”
“好。”李晓东点头,看着货车缓缓驶出胡同,汇入外面的车流,才转身回了院子。
刚踏进灵泉空间,就听见院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大毛二毛正围着何雨水,吵着要看她昨天收到的红盖头,三毛则拉着李建国的小手,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秦淮茹坐在葡萄架下纳鞋底,于莉在旁边给她递线,梁拉娣和秦京茹在厨房门口择菜,娄晓娥抱着书靠在门框上,阳光透过枝叶落在她书页上,字里行间都浸着暖。
“回来啦?”何雨水第一个看见他,站起身时围裙上沾了点菜叶,“厨房炖了鸡汤,拉娣姐说给你补补。”
李晓东走过去,自然地帮她拂掉围裙上的碎叶,指尖碰到她的腰时,她微微一颤,却没躲开。旁边的秦淮茹笑着打趣:“瞧瞧这腻歪劲儿,我们可都在呢。”
何雨水的脸又红了,往李晓东身后躲了躲,惹得众人都笑起来。李建国被这笑声惊动,在秦淮茹怀里蹬了蹬小腿,小嘴巴咧开,像是也在跟着笑。
梁拉娣从厨房探出头:“笑啥呢?快来端鸡汤,再笑就该扑锅了!”
李晓东牵着何雨水的手走进厨房,锅里的鸡汤正咕嘟咕嘟冒着泡,金黄的油花浮在汤面上,飘着股醇厚的香。梁拉娣用勺子舀了一碗,递到他手里:“快喝,这鸡是空间里养的,一年多的老母鸡,最是养人。”
他接过碗,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何雨水小声问:“刚才出去……是有要紧事?”
“嗯,送点东西给朋友。”李晓东含糊道,不想让她掺和这些机密事。何雨水却没多问,只是拿起抹布帮他擦了擦嘴角的汤渍,动作轻柔得像拂过花瓣。
院子里的阳光越来越暖,葡萄藤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孩子们的笑声、女人们的说笑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声,混在一起,像支最热闹的曲子。李晓东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觉得无比踏实。
他知道,外面的世界还有风雨,国家的发展还需要更多的助力,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灵泉空间这个后盾,有系统提供的技术,他就能一步步走下去。就像这院里的阳光,不管昨夜有多少乌云,第二天总会准时升起,把温暖洒满每个角落。
何雨水见他望着院子出神,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在想啥呢?”
李晓东回过神,看着她眼里的光,笑了:“在想,今天的阳光真好。”
是啊,阳光真好,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厨房里的鸡汤还在冒着热气,院里的笑声还在继续,而那些被送往远方的图纸,正带着一个普通人的家国情怀,奔向更辽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