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泉空间四合院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青砖地，在葡萄架下织出细碎的光斑。李晓东刚喝完鸡汤，就被大毛拽着胳膊往院角跑：“爹，你看我扎的风筝！”
那风筝是用空间里的竹篾和绵纸做的，画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尾巴却歪歪扭扭地翘着。大毛举着风筝线，脸憋得通红：“它总飞不起来，是不是线太松了？”
李晓东接过线轴试了试，指尖缠着的线果然松垮垮的。他蹲下身重新绑紧，抬头时看见二毛正踮着脚够葡萄架上的嫩叶，三毛则蹲在花坛边，用树枝在土里画着歪歪扭扭的圈。
“爹教你们放风筝。”李晓东牵着大毛的手往院中央走，迎着微风小跑几步，手里的风筝线一紧，那只老虎风筝晃晃悠悠地升起来，尾巴在风里乱甩，惹得孩子们欢呼雀跃。
堂屋里，何雨水正帮着于莉缝婴儿的小衣裳。于莉的肚子越来越沉，穿针引线时总有些费力，何雨水便接过针线，指尖在布面上翻飞，很快就绣出只胖嘟嘟的小兔子。
“你这手艺真好。”于莉摸着肚子笑，“等我这孩子生下来，怕是要天天缠着你要新衣裳了。”
何雨水抿着嘴笑：“那正好，我闲下来也没事做，给孩子们做衣裳正好解闷。”她抬头时看见秦淮茹抱着李建国进来，连忙起身让座，“秦姐，建国醒了？”
秦淮茹把孩子放在铺着棉垫的炕上，小家伙刚睡醒，小眼睛乌溜溜地转，看见何雨水就伸出小手要抱。何雨水小心翼翼地把他搂在怀里，学着秦淮茹的样子轻轻晃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这时秦京茹推门走了进来，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扬声道：“今天轧钢厂的师傅们可高兴了，说咱们送的猪肉炖出来特别香，我还特意带了几串糖葫芦回来，给孩子们尝尝。”
孩子们听见“糖葫芦”三个字，立马扔下风筝围过来。秦京茹解下帆布包，拿出两串裹着晶莹糖衣的糖葫芦，红得像玛瑙，甜香往四处飘。大毛二毛各抢了一串，三毛举着小手也要，秦京茹便掰了颗给她，糖渣粘在嘴角，像只偷吃的小花猫。
娄晓娥抱着书从南厢房出来，看见孩子们抢着吃糖葫芦，笑着摇头：“当心把牙甜坏了。”她说着往李晓东那边走，扬了扬手里的书，“这书里说有个仙岛，岛上的泉水能让人百病不侵，倒跟咱们这空间里的灵泉有点像。”
李晓东刚把风筝线交给大毛，闻言挑了挑眉：“哦？那书里说没说，仙岛能不能种出比咱们空间里还甜的玉米？”
娄晓娥被问得一怔，随即笑起来：“还真没说。不过我猜啊，肯定没咱们的玉米甜，毕竟咱们有东子你这个‘活神仙’照着。”
这话惹得众人都笑起来，何雨水抱着李建国走出来，看见李晓东脸上的笑，心里像揣了块暖玉。她想起昨夜他说的话，说往后要让这个家越来越好，此刻看着满院的笑语，突然觉得那日子仿佛就在眼前。
中午饭桌上，梁拉娣端上一盆炖得酥烂的排骨，酱香混着肉香往鼻尖钻。孩子们捧着碗，筷子在盆里抢着夹肉，李建国被秦淮茹喂了点排骨汤，小嘴巴吧唧着，像是意犹未尽。
“东子，下午要不要跟我去趟供销社？”梁拉娣啃着排骨说，“听说新进了批花布，给孩子们做几件新衣裳正好。”
李晓东刚要应，脑海里突然闪过系统空间里的图纸——那些两栖攻击舰的技术资料虽然交了出去，但后续的配套技术还得跟上。他想了想说：“我下午还得出去一趟，帮陈志远办点事，你们去吧，钱不够跟雨水拿。”
何雨水连忙点头：“我这里有钱，拉娣姐看中啥尽管买。”她从兜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李晓东昨天给她的钱，用红线捆得整整齐齐。
吃完饭，梁拉娣带着秦淮茹和于莉去了供销社，秦京茹和娄晓娥留在院里教孩子们认字，何雨水则帮着收拾碗筷。李晓东走到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吧，你歇会儿。”
何雨水没松手，只是抬头看着他，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东哥，不管你去做啥，都要早点回来。”
“嗯。”李晓东心里一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晚饭前肯定回来。”
出了灵泉空间，李晓东径直去了三进四合院的书房。他从系统空间调出几份补充资料——是两栖攻击舰的动力系统优化方案，早上交图纸时忘了一起拿出来。刚把资料装进公文包，就听见院门口传来赵刚的声音。
“陈先生，又麻烦你了。”赵刚走进书房，手里拿着个牛皮纸袋，“这是上级给你的奖励，还有封信。”
李晓东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沓崭新的钞票和一张奖状，奖状上印着“爱国楷模”四个金字。信里的字迹刚劲有力，说感谢他为国家军工事业做出的贡献，后续有任何需要，国家安全部门都会全力配合。
“奖励就不必了。”李晓东把钞票推回去，“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赵刚却坚持让他收下：“这是规矩，也是上级的心意。对了，你上午交的图纸，专家们初步看了，都说价值连城，尤其是舰载导弹的制导系统，比咱们现有的技术领先至少十年。”
李晓东心里了然，系统给的技术自然不会差。他把补充资料递过去：“这是动力系统的优化方案，一起交给专家吧，或许能派上用场。”
赵刚接过资料，眼里的敬佩又深了几分：“陈先生真是……国家能有你这样的人，是天大的幸事。”
送走赵刚，李晓东看着窗外的阳光，突然想起灵泉空间里的景象——何雨水抱着孩子坐在葡萄架下，孩子们追着风筝跑，女人们说着笑着做针线活，那画面温馨得像幅画。他笑了笑，锁上书房门往回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回到灵泉空间时，夕阳正把院子染成金红色。梁拉娣她们已经从供销社回来了，正把新买的花布摊在桌上挑拣，红的、绿的、带碎花的，像铺开了一片花海。孩子们围着花布打滚，何雨水坐在桌边，手里拿着块浅蓝色的布，正比划着给李建国做小褂子。
“回来啦？”何雨水第一个看见他，起身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累不累？我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温着呢。”
李晓东看着她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所有的奔波都值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累，看见你就不累了。”
何雨水的脸瞬间红了，往他怀里缩了缩。旁边的娄晓娥故意咳嗽两声，惹得众人都笑起来，夕阳穿过葡萄叶，把笑声剪得细细碎碎的，落在每个人的心上，暖得像揣了团火。
晚饭时，桌上多了道糖醋鱼，是梁拉娣用空间池塘里的鱼做的，酸甜的滋味裹着鱼肉的鲜，吃得孩子们直咂嘴。李晓东看着满桌的笑脸，心里突然无比踏实——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只要这个家还在，只要身边的人还在，他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夜色渐浓，院里的路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裹着晚风，吹得葡萄叶沙沙作响。李晓东坐在葡萄架下，看着屋里透出的灯光和晃动的人影，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知道，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每一天，都会像今晚的灯光一样，亮堂堂、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