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轻柔地穿过轻薄的纱帘,如金色的丝线一般洒落在铺着精美桃花木纹理的地板上,编织成一幅如梦似幻的金色网格。玛格丽特娇柔的身躯被柔软的丝绸睡袍包裹着,睡袍的衣角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只见她不满地踢开那温暖而轻盈的鹅绒被,仿佛想要摆脱某种束缚。然而,她那酸软无力的腰肢却让她瞬间回想起昨晚的激情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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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玛格丽特的指尖不自觉地轻抚过自己颈侧那淡淡的咬痕,那痕迹宛如一朵盛开在白皙肌肤上的红梅,散发着暧昧的气息。突然,她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猛地抓起身边的羽毛枕,用力地朝正站在床边系着军装皮带的路易砸去,嘴里还嗔怒地喊道:“都怪你这个坏蛋!艾蕾都说好今天早上十点要来接我一起去淘青田石印章的呢!”
路易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飞来的枕头,但这一接却不小心带落了放在床头柜上那个精美的珐琅彩。刹那间,昨夜残留在房间里的龙井茶香和路易身上独有的雪松气息交织在一起,在朦胧的晨雾中缠绵缭绕,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路易微微一笑,然后优雅地单膝跪在床上的边缘,伸出他那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握住玛格丽特纤细的脚踝。他的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脚踝处那片若隐若现的淤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和愧疚。与此同时,他军装领口垂落下来的那枚铜制党徽不经意间划过她敏感的膝窝,玛格丽特就像触电一般,下意识地蜷缩起自己的脚趾。
流氓!她抓起羊毛袜掷他,绯红从锁骨漫到耳尖。路易笑着叼住她甩来的珍珠发卡,金属卡齿划过舌尖的刺痛让他想起饺子皮里硌到牙齿的铂金戒圈。玛格丽特赌气翻身的动作扯松睡袍系带,露出腰窝处未干的钢笔墨迹——那是昨夜情动时路易用派克笔写的为人民服务,现在被蹭得洇出靛蓝涟漪。
唐人街的爆竹碎屑在玛格丽特鹿皮靴底噼啪作响,艾蕾举着糖葫芦戳破橱窗倒映的恭喜发财贴纸:主席同志迟到三小时,莫非在给波拿巴上校补党课?薇薇安把冻得通红的鼻尖埋进貂毛领口,话语混着白雾飘出来:她锁骨沾着参谋部专用火漆印,我赌两颗子弹是上校盖的章。
玛格丽特压低贝雷帽檐,旗袍立领却遮不住耳后新鲜的吻痕。她故意用东方话跟卖腊八粥的老伯讨价还价,糯香混着陈皮味的热气呵在冻僵的指尖:阿伯,粥里桂圆放太少啦,我丈夫说这样明年生不出双胞胎哦。艾蕾呛了口茉莉花茶,薇薇安笑得手抖差点摔了刚买的景泰蓝。
她们挤在裁缝铺二楼吃荠菜饺子时,玛格丽特盯着窗下舞狮队金红鳞片发呆。狮头含着的生菜球滚落脚边,让她想起路易今早跪着给她穿袜时,睫毛在脚背投下的阴影。要不要试试凤冠霞帔?艾蕾突然把绣满石榴花的喜服料子披在她肩头,你戴公社红星的样子,配中式红盖头肯定...
当夕阳的余晖如同艳丽的胭脂般染红了塞纳河的水面时,玛格丽特轻盈地漫步在河畔。她微微低着头,轻柔地摩挲着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那颗璀璨夺目的钻戒,缓缓穿过了宏伟壮丽的凯旋门。
此时,市政厅办公室内仍有一盏未熄灭的灯光,宛如一枚珍贵的琥珀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这束光透过窗户,清晰地映照出路易伏在案前专注地批改文件的身影轮廓,仿佛一幅精美的剪影画被拓印在了窗玻璃上。
玛格丽特静静地倚靠在门框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胸前佩戴的党徽,发出清脆的声响。她轻声呼唤道:“波拿巴同志,我想和您讨论一下关于婚礼场地的五年计划草案……”
就在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玛格丽特大衣口袋中的一角,露出里面一张色彩斑斓的剪纸。那是她之前在唐人街游玩时,一位慈祥的老婆婆送给她的精美年画娃娃。只见两个英姿飒爽的小人儿紧紧拥抱着一条肥大鲜活的鲤鱼,栩栩如生。
然而,此刻那些鲜艳的红色纸屑却像是受到风的指引一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正巧落在路易手中钢笔刚刚写下还未干透的“婚姻法修正案”批注之上。一时间,这些细碎的纸屑仿佛化作了点点繁星,点缀在那份重要的文件上。
玛格丽特突然感到有些局促不安起来,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竟不敢再去直视自己手指上那枚闪耀着迷人光泽的钻戒。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她觉得那晶莹剔透的钻石之中似乎冻结着未来无数个清晨的景象——那时的她,或许既要佩戴主席徽章,又要披上新娘头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