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散奔逃的鬼子，何大清原本想先解决掉近处的残兵，可眼角余光瞥见最后一辆坦克正试图倒车——它想退到宽敞处掉头，说不定还想绕路包抄。
何大清立刻改变主意，迅速调整狙击榴弹发射器的角度，瞄准镜的十字准星牢牢锁在坦克左侧的履带齿轮上。
“砰！”
榴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目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坦克的履带瞬间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断裂的履带板像破布一样垂在地上，齿轮还在徒劳地转动，却再也带不动车身。
坦克彻底瘫痪在原地，舱门里的鬼子兵慌得乱喊，却不敢贸然出来——外面的枪声和惨叫声，早已让他们没了反抗的勇气。
“打！给我狠狠打！”坡下的老赵见何大清得手，立刻举起步枪大喊。埋伏在左侧灌木丛里的游击队员们瞬间冲了出来，步枪子弹像雨点般朝着乱跑的鬼子射去。
一个试图爬上摩托车逃窜的鬼子兵刚坐稳，就被子弹击中后背，一头栽下车；另一个躲在树后的鬼子想探头开枪，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游击队的神枪手命中眉心，当场倒在地上。
何大清没有停歇，目光扫过战场，很快发现一群鬼子正扎堆躲在中间那辆坦克的侧面，试图借助坦克的掩护反击。
他冷笑一声，再次架起狙击榴弹发射器，调整焦距后，对着鬼子聚集的位置扣下扳机。
“轰隆！”
榴弹在坦克侧面炸开，巨大的冲击波将躲在后面的鬼子掀飞，弹片穿透了他们的军装，鲜血溅满了坦克的装甲。
原本还想反击的鬼子瞬间没了动静，只剩下几个侥幸没被击中的，吓得抱着脑袋缩在地上，连枪都扔了。
战场局势彻底一边倒。失去了坦克的掩护和摩托骑兵的机动性，鬼子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却始终逃不出游击队的包围圈。
何大清依旧守在坡顶的制高点，狙击榴弹发射器不时发出轰鸣，每一发都能精准命中鬼子密集的区域，或是摧毁他们试图躲藏的掩体。
一个鬼子小队长见势不妙，想带着几个残兵从山林侧面溜走，却被何大清透过瞄准镜发现。
他迅速调整角度，一枪击中那个小队长的腿，小队长惨叫着摔倒在地，剩下的残兵见状，吓得纷纷举手投降。
老赵带着队员们冲上前，将投降的鬼子绑起来，又仔细检查了每一辆瘫痪的坦克，确认里面的鬼子要么被击毙，要么已经投降。
看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鬼子尸体和瘫痪的坦克，队员们都兴奋地欢呼起来——这是他们被鬼子的坦克和摩骑兵追着打以来，打得最痛快的一场仗！
何大清从坡顶走下来，看着欢呼的队员们，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他走到一辆瘫痪的坦克前，踢了踢断裂的履带，语气坚定：“这只是开始。以后，咱们还要用这样的办法，把鬼子的坦克、摩托车，一个个都变成废铁！”
硝烟渐渐散去，战场上传来队员们清理战利品的动静。何大清走到第一辆瘫痪的坦克前，抬手敲了敲变形的舱门，声音冷得像冰：“里面的人，出来！”
舱门里一阵沉默，接着传来鬼子兵颤抖的求饶声：“别杀我们！我们投降！我们投降！”片刻后，变形的舱门被慢慢推开，三个浑身是灰的鬼子兵举着双手，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膝盖一软就想跪地求饶。
何大清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他想起东北难民的哭诉，想起游击队队员牺牲时的模样，想起鬼子在热河犯下的种种罪行。
没等鬼子跪稳，他抬手举起手枪，“砰砰砰”三枪，三个鬼子兵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坦克旁的泥土。
“队长！里面还有两个活的！”另一边，队员们对着第三辆坦克喊道。何大清走过去，看着从舱门里爬出来的两个鬼子，直接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犹豫。
吕卫国刚清点完缴获的武器，看到这一幕，没有劝阻——他知道，这些鬼子手上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根本不配当俘虏。
何大清收好手枪，转过身，对着围拢过来的队员们沉声说道：“记住，我们不要俘虏。鬼子也好，伪军也罢，见一个杀一个！他们敢来咱们的土地上烧杀抢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队员们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坚定。接下来的清理工作格外迅速——队员们将鬼子的尸体拖到路边，又把瘫痪的坦克里还能用的弹药、机枪拆下来，装进提前准备好的袋子里。
何大清则走到那辆还能勉强启动的摩托车旁，检查了一下引擎，笑着对老赵说：“这车还能用，以后咱们也有‘坐骑’了！”
而在战场另一侧的山林里，两个侥幸逃脱的鬼子兵正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他们一个胳膊受了伤，鲜血浸透了军装；另一个跑丢了鞋子，光着脚在布满碎石的土路上狂奔，脚底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两人不敢回头，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爆炸和枪声，还有同伴被榴弹炸飞的惨状，连呼吸都带着哭腔。
傍晚时分，两个鬼子兵终于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坂田联队的指挥部。他们冲进帐篷时，坂田信长正坐在地图前，脸色阴沉地等着消息。
看到两个残兵，他猛地站起来，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坦克和摩骑兵呢？其他人呢？！”
“联、联队长……完了！全完了！”受伤的鬼子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我们遇到了伏击！路上有地雷，第一辆坦克被炸瘫痪了，后面的坦克也被敌人用重武器打断了履带！摩骑兵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我们两个逃了回来！”
另一个鬼子兵也跟着磕头：“敌人太厉害了！他们有能打坦克的枪，一榴弹就能炸飞好几个兄弟！小队长也……也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坂田信长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角才稳住身形。六辆坦克、十几辆摩托车，还有一个小队的士兵，竟然就这么没了？他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面对眼前的事实。
“八嘎牙路！”坂田信长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地图被震得散落一地，“这群土八路到底哪里来的重武器？！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两个鬼子兵吓得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帐篷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坂田信长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眼神里满是疯狂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