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永恒之主的全新征程
走廊的灯还在闪，像是被谁调了频闪开关。楚星河抬脚往前走，手指在裤兜里轻轻一勾，一道看不见的波纹顺着地板蔓延出去。
整条长廊的灯光瞬间稳定。
他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身后房间的门无声合上，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主城广场上人不少，有玩家蹲着拍极光投影残留的数据残影，还有人在直播刚才克苏鲁分会游行的视频。敖昭昭的小冰龙正被一群孩子追着跑，尾巴都快被摸秃了。
“你终于来了！”她一眼看见楚星河，蹦跶两下就冲过来，“他们说你房间里闹鬼！”
“闹的是系统bug。”楚星河道，“修好了。”
萧雪瞳站在不远处，算盘噼里啪啦自己打起来，最后停在一个数字上。她看了一眼，收进怀里，走过来：“系统刚发全服公告。”
话音刚落，天空炸开一道金光。
【获得永恒之主称号，触发全城返老还童事件（永久版）】
光雨洒下来，街边卖烤串的大爷突然年轻了三十岁，一头白发变回乌黑，转身就去追偷他钱袋的小孩。旁边茶馆里打盹的老奶奶睁开眼，发现自己能一口气翻三个跟头，当场表演了一套失传已久的轻功。
孩子们尖叫着满地乱窜，有人骑上了敖昭昭新召唤的冰龙，绕着广场飞了一圈又一圈。
“这效果……有点猛。”墨轻歌从暗处走出来，匕首插回腰间，“所有人都变年轻了？”
“不是变年轻。”楚星河抬头看天，“是时间锁死了。以后不会再老，也不会再死于自然原因。”
“那岂不是永生？”敖昭昭眼睛发亮，“我可以吃一百年烧烤都不用担心蛀牙了？”
“理论上。”楚星河点头，“但别忘了，系统不会白送福利。”
萧雪瞳冷笑：“所以这是奖励，也是标记。现在全城都知道你是‘永恒之主’了。”
“我知道。”楚星河摊手，“但我本来就没打算藏。”
墨轻歌盯着他看了两秒：“接下来怎么办？缩在城里等系统再来一波隔离协议？”
“当然不。”楚星河嘴角一扬，“它怕我们抱团，怕我们知道真相，怕我们开始制定自己的目标。那我们就偏要走出去，把它的实验场变成我们的游乐场。”
敖昭昭尾巴一甩，缠住他胳膊：“那我要第一个报名跨服美食节！听说隔壁服务器有会爆浆的糯米鸡！”
萧雪瞳掏出算盘，指了指上面刚跳出来的一行字：“下一个目标是跨服争霸赛。”
“哦？”楚星河挑眉，“你算出来的？”
“不是我算的。”萧雪瞳摇头，“是算盘自己跳出来的。自从你拿到地图碎片，它就开始接收未知信号。”
墨轻歌抽出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这次我要拿冠军。”
“你上次第三。”楚星河笑，“卡在决赛前被夜无痕截胡装备。”
“那次他靠收藏癖赢的。”墨轻歌冷哼，“这次我不给他机会。”
“你们俩一个想吃遍全服，一个想拿第一。”楚星河看向萧雪瞳，“那你呢？账本更新了没？”
“更新了。”她点头，“预算已经重新分配。幸运值利用率提升百分之三十七，团队资源周转率翻倍。下一步建议：主动出击，抢占跨服资源点。”
“听上去像财务总监发言。”楚星河笑出声。
“总比某些人整天靠脸通关强。”萧雪瞳翻了个白眼。
“说到脸——”敖昭昭突然举手，“刚才克苏鲁分会留下的证书，是不是拼成了新符号？”
楚星河从背包里取出那张破纸，撕成两半的“人间欧气之源”证书自动贴合，边缘浮现出细密纹路。
和地图碎片上的图案完全一致。
“五片碎片都齐了。”他说。
手掌一翻，五道虚影在空中浮现，旋转几圈后拼合成完整图形——是一座悬浮在数据流中的巨大竞技场，周围环绕着无数光带，像是连接不同世界的通道。
“跨服战场。”墨轻歌眯眼，“入口在哪？”
“不在地图上。”楚星河摇头，“需要特定条件激活。可能是团队等级、称号数量，或者……”
他顿了顿：“情绪共鸣。”
“啥意思？”敖昭昭歪头。
“就是我们真的想打的时候。”楚星河笑了，“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奖励，而是因为我们自己想赢。”
萧雪瞳沉默片刻，忽然开口：“昨晚阿莱克消失前，指向你。他说你是编号001。”
“我知道。”楚星河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是你？”她问。
“我不知道。”楚星河看着她，“但我知道一点——如果我是第一个，那就该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不用当小白鼠，我们可以当领头羊。”
墨轻歌握紧匕首：“所以你是打算带着我们一起造反？”
“不是造反。”楚星河摇头，“是升级。系统想看数据，我们就给它看热闹。它想测极限，我们就打破规则。它以为我们在它的剧本里跳舞，其实……”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最后一块地图碎片的纹路。
“是我们让它跟着节奏走。”
天空裂开一道缝隙，像是被什么东西撑开的口子。数据流从中溢出，形成一条通往远方的光桥。
广场上的人都停了下来，抬头望着。
孩子们不再追冰龙，商贩忘了收钱，连直播镜头都忘了对焦。
楚星河穿上那件“玄不改非”t恤，衣角随风飘了一下。
“那么……出发吧。”
系统提示弹出：
【下一卷预告：跨服战场硝烟再起】
四人并肩站在一起。敖昭昭跳上刚成型的冰龙背，尾巴自然缠住楚星河的腰。萧雪瞳站在左侧，手里算盘收得紧紧的。墨轻歌立在右侧，匕首归鞘，眼神锐利。
冰龙缓缓升空，踏上了那条光桥。
主城在下方越来越小，人们的欢呼声渐渐模糊。远处，其他服务器的轮廓开始显现，有的笼罩在雷暴中，有的漂浮在火山群之上，还有的完全由代码构成，像一块巨大的电子屏。
楚星河望着前方，风吹起他的银发。
突然，他手腕一抖。
背包里的极光地图碎片剧烈震动，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
【检测到高危认知同步，启动隔离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