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的租屋里，暖黄色的台灯把光影揉成柔软的一团，落在刘芳搭在他肩上的手上。刘芳的手指轻轻划过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语气带着点慵懒的娇憨：“认识你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比起大房子、好车子，我更在意的是踏实——每天能看到你，一起吃顿饭，就够了。”
高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刚洗完澡的水汽：“我知道你懂事，可还是想给你更好的。”他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腰上，指尖触到她柔软的肌肤，“等酒楼的生意再稳定点，我就把外债还一部分，到时候咱们换个大点的房子。”
刘芳忽然叹了口气，身体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忐忑：“可我总怕……怕夏真知道。”她抬起头，眼底满是担忧，“上次她来酒楼，看我的眼神就有点怪，要是她发现我们的事，会不会跟我拼命？我都想好了，真到那时候，我就跪在她面前，让她打，让她骂，只要她不怪你。”
高羽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伸手捂住她的嘴，语气坚定：“别胡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会处理好，不会让你受委屈。”他低头吻住她，把所有安慰都融进这个吻里。刘芳的身体渐渐放松，手臂紧紧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在他怀里轻轻扭动，带着点主动的娇憨——她知道高羽的压力，却也贪恋此刻的温存。
之后的缠绵里，刘芳把所有顾虑都抛到脑后，只专注于他带来的热度。结束后，她趴在高羽胸口，粉拳头轻轻捶着他汗湿的后背，语气带着点嗔怪：“你就不能轻点？每次都这么猛，好像要把我揉进你身体里似的。”
高羽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笑着说：“还不是因为你太诱人？下次我轻点，行了吧？”
刘芳哼了一声，却往他怀里钻得更紧了——她知道，这样的温存藏着隐秘的风险，可她离不开这份踏实的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津的冬天越来越冷，偶尔飘起细碎的雪花。羽真酒楼的收银台里，刘芳每天晚上对账时，嘴角都会忍不住上扬——营业额从五万、六万，稳定到了七万，有时候周末还能冲到八万。她拿着账本给高羽看时，眼睛亮得像星星：“照这个速度，咱们一个月纯利润能有五十多万，用不了多久就能还一部分外债了。”
高羽接过账本，指尖划过上面的数字，心里却没完全放松：“外债有五千万呢，四千万投了酒楼，一千万给了赵大河的夜总会，还得慢慢来。”他想起师父公孙青俊的话，“师父虽然不急着要，可我不能一直欠着。”
而另一边，市第一医院的病房里，李东阳正扶着墙慢慢走路。他的右腿石膏已经拆了，虽然还不能剧烈运动，可比起之前只能躺在床上，已经好了太多。王天站在旁边，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有点红——花仙子开的中药太神奇了，连之前断言李东阳“最多能自理”的专家，都说是“医学奇迹”。
“师父，我明天就能出院了！”李东阳转过身，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虽然还有点苍白，却没了之前的戾气，“等我再恢复两个月，就能练拳了！”
王天拍了拍他的肩，语气里满是感慨：“多亏了花仙子，你以后可得记着这份情，别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李东阳点点头，心里满是感激——他以前总觉得花仙子冷傲，现在才知道，她看似冷淡的外表下，藏着医者的仁心。他暗暗决定，以后要是公孙家有需要，他一定全力以赴。
腊月的一个傍晚，雪花又飘了起来，细碎的雪粒落在云海武馆的红色门牌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董姗姗站在武馆门口，穿着件粉色羽绒服，帽子上的绒毛沾了雪，像只委屈的小兔子。她望着街对面的霓虹，心里有点发堵——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高羽了，他是不是把自己忘了？
“高羽这个坏蛋，明明知道我想他，还不主动来找我。”董姗姗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羽绒服的拉链，眼眶有点红。她掏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按下了高羽的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高羽的声音带着点熟悉的温和：“姗姗，怎么了？”
“我想你了，”董姗姗的声音有点哽咽，带着点撒娇的委屈，“我现在就想见你，你过来好不好？”
高羽这边正坐在酒楼的办公室里看账本，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软——他其实也在想董姗姗，只是上次董云海的话还在耳边，怕见面了控制不住。可他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说：“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董姗姗的眼睛瞬间亮了，雪粒落在脸上也不觉得冷。她站在武馆门口的路灯下，看着雪花在灯光里飞舞，心里的委屈渐渐被期待取代。没等多久，一辆黑色沃尔沃缓缓驶来，停在她面前——高羽摇下车窗，笑着说：“快上车，外面冷。”
董姗姗像只小鸟似的钻进副驾驶，身上还带着雪花的寒气，却立刻凑过去，抱住高羽的胳膊：“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
高羽帮她拂掉头发上的雪，无奈地笑了：“这不是来了吗？想去哪里？”
“去你租的房子，”董姗姗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直接的坦诚，“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了，我想你抱着我睡。”
沃尔沃在雪夜里缓缓行驶，路面虽然没有积雪，可高羽还是把车速放得很慢，仪表盘上的速度指针始终没超过四十。董姗姗靠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路灯，忍不住抱怨：“你开这么慢干什么？我开比亚迪都比你快！”
高羽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语气带着点认真：“雪天路滑，万一有行人或者电动车窜出来，来不及刹车。马路不是咱们一个人的，得想着别人。”
董姗姗撇了撇嘴，却没再反驳——她想起上次自己开比亚迪，为了赶时间闯红灯，差点撞到一个骑自行车的老人，心里有点发虚。“知道了，”她小声说，“以后我开车也慢点开，不跟别人抢了。”
高羽侧过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这才对。你要是喜欢开快车，等天气好了，我带你去郊区的空旷路段，让你开个够。”
董姗姗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她凑过去，在高羽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就知道你最好了。”
高羽的脸颊有点发烫，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知道自己对董姗姗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可一想到她刚堕胎没多久的身体，还有董云海的叮嘱，只能强行压下心里的悸动。
到了高羽的租屋，董姗姗刚推开门，就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房子也太旧了吧？墙皮都掉了，沙发也磨破了。”她走到沙发边，拍了拍沙发扶手，“你现在也不缺钱，怎么不换个好点的房子？”
高羽关上门，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笑着说：“还有五千万外债呢，得省着点花。等外债还得差不多了，再换大房子，到时候给你留个房间。”
董姗姗心里暖暖的，却故意说：“谁要你的房间？我自己有武馆的房间。”她忽然摸了摸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饿了，刚才在武馆没吃饭。”
高羽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看——只有几个鸡蛋、一把青菜和半袋挂面。“没什么菜了，给你煮碗鸡蛋面吧？”
“好啊！”董姗姗凑到厨房门口，看着高羽系上围裙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你还会做饭，以前还以为你只会打架呢。”
高羽没说话，只是熟练地烧水、下面、打鸡蛋。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就端了上来——面条上铺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撒着翠绿的青菜，还滴了几滴香油，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董姗姗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吃！比武馆厨房做的还好吃！”她大口吃着，连汤都喝了大半，“以后我饿了就来你这儿，你给我煮鸡蛋面好不好？”
高羽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得满足的样子，心里有点软：“好啊，只要你不嫌弃。”
吃过面，董姗姗靠在沙发上，打了个饱嗝，忽然张开双臂：“过来抱抱我。”
高羽走过去，轻轻把她搂在怀里。董姗姗的身体很软，带着刚吃过饭的温热，她主动把高羽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诱惑：“摸一摸嘛，你以前最喜欢摸的。”
高羽的手指触到她柔软的肌肤，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流，可他还是强行克制住，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闹，你身体还没好透。”
董姗姗有点不高兴，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不是不爱，是怕伤害你，”高羽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她，“你刚堕胎没多久，现在做那种事，对你身体不好。等你完全恢复了，好不好？”
董姗姗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的气渐渐消了——她知道高羽是为她好，只是心里的渴望压不住。她没再坚持，只是重新靠回他怀里，小声说：“那你陪我睡觉，就抱着我，什么都不做。”
两人洗过澡，躺到床上。董姗姗把腿搭在高羽腰上，头枕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渐渐平静下来。“高羽，”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是不是怕夏真发现我们的事？”
高羽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怕她难过，也怕你们两个闹僵。”
“其实不用怕，”董姗姗蹭了蹭他的胸口，“我会很小心的，不会让她发现。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