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事。
那您慢走。
在大杂院门口遇见一大妈。
如今她和张氏形影不离,今天没见着张氏倒是稀奇。雨隆,小九。
三大爷,三大妈早。何雨隆朝闫书斋夫妇点头致意。
虽然礼貌回应,但他并不想和他们深交。
秦淮茹走出屋子,恰好瞧见何雨隆与阿诗玛站在院中。
她记得这对夫妻已离家多日,院里刘海中、闫书斋和许大茂等人私下议论,猜测他们或许被送去劳动改造了。
但秦淮茹始终认为,以何雨隆的本事,绝不会有什么闪失。昨晚刚回。
秦姐,吃过了吗?
吃过了,正要去上班。
那您忙。
何雨隆夫妇带着小宝来到何雨柱家。
昨夜何雨水未归,聋老太太也还在后院。
早饭后,何雨柱先去帝都饭店安排工作——如今他已是谭家菜厅的组长。
上午十点,一行人出发前往郊区部队农场。
农场距离不远,乘公交后再步行半小时即可抵达。
十一时许,他们到达冉父冉母劳作的农场。
何雨隆曾送岳父母来此,认得罗场长。
这位抗战老兵因伤退伍后负责管理农场。罗场长,一点心意。
雨隆,你这...
家里存了两瓶酒,您帮着消受吧。
放下茅台酒,众人向东南边的田地走去。
冉父冉母正与众人收红薯,抬头看见女儿女婿,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莫非是日思夜想女儿和女婿,竟出现了幻象?
冉父冉母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不是幻影!
确实是女儿和女婿来了!
二人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向何雨柱和冉秋叶。秋叶,柱子,你们怎么来了?”
“这小娃娃是……你们的孩子?”
“爸、妈,这是您们的外孙,叫何承智。”
“哎哟,外孙!”
冉父冉母赶忙擦了擦手,接过小家伙,“好好好!”
转眼之间,他们已成了外公外婆,时光飞逝。爸、妈,您们受苦了……”
冉秋叶眼眶泛红,心疼不已。傻孩子,哭什么?”
冉母轻拍她的背,“劳动没什么不好,我如今能扛一百五十斤,看谁还说我是文弱书生!”
“是啊,秋叶,”
冉父笑道,“当了母亲更要坚强,得给孩子树榜样。”
多亏何雨隆的关照,冉父冉母虽劳作辛苦,但未曾受过苛待,比许多人强得多。
只是不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小承智,来,叫外公……”
“呀呀呀……”
“真机灵!”
“让我抱抱!”
冉母接过孩子,满脸慈爱,“小承智,我是外婆呀,叫外婆。”
“呀呀……”
“哎,外婆的乖外孙!”
冉父转向何雨柱:“柱子,你们那边还好吗?没人刁难吧?”
“院里几个跳梁小丑都被我哥收拾了,”
何雨柱笑道,“有他在,没人敢放肆。”
冉秋叶补充:“爸、妈,还有个好消息——柱子现在是帝都饭店谭家菜厅的组长,二级炊事员,月薪八十块五呢!”
“谭家菜厅组长?!”
“二级炊事员,八十块五!”
冉父欣慰地点头,“柱子,有出息!”
当初得知女儿爱上这个没啥文化的食堂厨师时,老两口心里并不乐意。
门当户对的观念,自古根深蒂固。
他们本盼着女儿嫁个同行,如今却只剩满心欢喜。
平时交流才有共同语言,职业不同的人很难聊到一块儿。
女儿的眼光确实比父母强多了,她一眼就相中了何雨柱这颗明珠。
将何雨柱和冉秋叶送到目的地后,让他们一家团聚。
何雨隆带着阿诗玛在农场里散步,这里面积不小,劳动改造的人也不少。
一小时后,何雨柱和冉秋叶找到他们。哥,嫂子。”
“柱子,秋叶,聊完了?”
“嗯。”
“哥,我爸妈让我替他们谢谢你。
我爸说等组织调查结束,他请你喝酒。”
“好,到时候陪他喝几杯。”
“呀呀呀……”
“来,小承智,大伯抱。”
得知冉父冉母在农场过得不错,两人也安心了。
天气渐凉,他们这次带了两床棉被和两套衣服过来。
一行人往农场门口走去。罗场长,麻烦您了。”
“雨隆,见外了。
放心,老冉在这儿不会受委屈,想他们随时可以来。”
“罗场长,谢谢。”
何雨柱说道。
这位罗场长为人不错,下次来带些点心感谢他。客气了。”
罗场长笑道,“要不吃了午饭再走?”
“不用了,您忙吧,不打扰了。”
“那我开车送你们。”
何雨隆递上两包没拆的大前门。
到家时已过下午三点。乖孙,小九,柱子,秋叶,回来啦。”
“回来了。”
“秋叶爸妈怎么样?”
“挺好的。”
“那就好。”
“老太太,就您一个人在门口晒太阳?”
院门口,只剩下聋老太太独自晒着太阳。
原本陪着她的一大妈和张氏出门买菜去了。小承智,太奶奶抱抱。老人慈爱地伸出手。咿呀......
真乖,叫太奶奶。
呜呜......
怎么哭了?
老太太,我来吧。何雨隆笑着接过孩子。
说来神奇,小家伙一到他怀里立刻破涕为笑。
街坊们早已见怪不怪,整个胡同的孩子都特别喜欢这个会变魔术般的叔叔。雨隆叔!婶子!柱子叔!秋叶婶子!太奶奶!
雨隆哥!
小当、槐花和易建设从院子里蹦跳着跑出来。
三个小脑袋刚才正趴在院里看小宝练武,听见门口的动静就飞也似地冲了出来。
午后时分,何雨隆和阿诗玛蹬着自行车前往林诚斋家。
这位退休的前总厨师长如今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每天带着老伴儿逛公园、遛百货大楼。
他们在胡同口恰好遇见遛弯回来的老两口。昨晚刚回来,一路顺利。何雨隆接过老人手里的购物袋。
阿诗玛搀着杨氏,四人慢慢踱回小院。
这顿晚饭吃到华灯初上,等他们告别时,满天星斗已经亮了起来。咦?怎么又在开全院大会?路过四合院时,何雨隆探头张望。
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回头,月光下几十双眼睛同时望向他,此起彼伏的招呼声在夜风中荡开。
哥,过来这边坐。何雨柱拍了拍身旁的板凳。柱子,院里又闹什么事了?
刘海中挨揍了,闹着要开全院大会呢。
谁动的手?
还能有谁,他家那俩不孝子。
傍晚时分,刘家父子爆发冲突。
刘光福和刘光天联手将父亲打倒在地,刘海中的脸都挂彩了。
老头子气急败坏,扬言要通过全院大会与两个逆子断绝关系。
何雨隆没想到去林诚斋家一趟,竟错过这场闹剧。人到齐了,现在开会。许大茂的目光在何雨隆身上停留片刻。
身为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队长,他本可以指责何雨隆作为十八号院住户无权参与十七号院的会议。
但他没这个胆量。
许大茂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今晚开会原因大家都知道。
刘家父子这事本属家事,但既然闹到院里头,咱们就得管管。
刘海中要求与两个儿子分家断亲,大伙都说说意见。
大家认真讨论,五分钟后进行表决。
许大茂说完,惬意地品着热茶。啧啧...许大茂现在可真是今非昔比啊,这个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队长当得值。
何雨隆余光扫了许大茂一眼。
确实不简单。
自从当上队长后,说话做事都像换了个人似的。
这派头,真有点领导的样子了。嘁,装模作样罢了,给他穿龙袍也撑不起场面。何雨柱不屑地撇嘴。
他向来瞧不上许大茂,特别是出了那件事后更看不顺眼。
如今不过是小人得势,就知道在厂里和院里耍威风。
有本事去外头逞能啊,出了红星轧钢厂这片地界,他算什么东西?
时间到,现在开始表决。
同意刘海中与刘光福、刘光天分家的请举手,我先表态——支持刘海中的请求。
许大茂率先举手。
倒不是同情刘海中。
他们父子间的破事与他何干?
之所以表态支持,还不是因为刘海中私下塞给他十张大团结。我同意。阎书斋见状连忙跟着举手。我弃权。易中海看了看二人,选择中立。
自从许大茂取代刘海中成为二大爷后,院里的决策名义上是三位大爷共同商议,实际上已成许大茂的一言堂。
毕竟他现在是手握实权的纠察队长。
阎书斋碍于权势不得不顺从。
易中海却不愿同流合污。
以前没儿子时处理院务难免私心过重,如今有了后代,他不想再掺和这些是非。
许大茂对阎书斋满意地点点头。
识相,继续保持。
至于易中海?
确实拿他没办法。
就连李主任也动不了这位八级钳工。
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仅此一人,每月工资高达一百零四元,收入甚至超过厂长,说话的分量有时候比厂长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