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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易中海不给他找麻烦,随他去便是。结果已经揭晓,虽然有人投了弃权票,但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现在我宣布,本次全院大会通过刘海的请求。
投票结果很快明朗。
除了何雨隆、何雨柱、易中海和秦淮茹几人没有举手外,在许大茂率先表态后,几乎所有人都跟着举手表态。
这意味着经过全院大会裁决,刘海中与刘光福、刘光天父子关系正式断绝。刘海中、刘光福、刘光天,对大会的结果,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没有,我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这一百块钱花得值当。
刘海中冷冷扫视着两个儿子。
当初他担任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队长时,这俩儿子对他百般奉承,还说要抄胡同里地主家来孝敬他。
后来他被撤职下放车间劳动改造,这两个白眼狼就整天对他指指点点。
好歹也是他们的父亲!更可恨的是晚饭时这俩畜生不仅嘀嘀咕咕说闲话,还敢动手打他。
分家!他要把这两个畜生赶出家门,有多远滚多远。
就当从来没生过这样的儿子。
看看人家闫书斋,自从和闫解成断绝关系后,日子过得多么逍遥自在。刘海中,你厉害啊!和我们断绝关系,看以后谁给你养老!
就是,这破家我还不稀罕待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没料到父亲会来这招。
把他们赶出家门?好啊,父亲不认儿子,他们还不认这个爹呢!
刘光福一把推开刘海中,回家收拾行李带着媳妇连夜出走。
刘光天也携妻子紧随其后。
任凭二大妈哭喊挽留,嗓子都哑了也无济于事。哭什么哭!这种白眼狼儿子就该让他们滚蛋,越远越好!敢打老子,忘恩负义的东西!
刘海中,你......!
我怎么了?你要是舍不得这两个白眼狼,跟他们一起走啊!
刘海中怒气冲冲地回了屋。
最终,二大妈也没有跟着两个儿子离开。
院里人都清楚这两个儿子的德行,跟着他们别说指望养老送终了,怕是连顿安稳饭都吃不上。
走了反倒清净。
刘海中在红星轧钢厂当七级锻工,月薪有八十九块。
老两口过日子,那不得顿顿荤腥?
时候不早了,大伙儿散了罢。
都回吧。
明天还要上工呢。
还是你们轧钢厂好,我们厂子停工这么久,复工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这年头......
众人议论着各自散去。
何雨隆回到自家院落,进秘境空间洗漱完毕。
推门进屋时,阿诗玛正倚在床头看书。小九,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
歇息吧。
隔壁闹腾什么?
刘海中让两个儿子揍了,晚上开大会和他们断绝关系。
现在刘光福兄弟带着媳妇连夜搬走了。
何雨隆三言两语讲了经过。
闫书斋的前例在前,刘海中这是有样学样。睡吧。阿诗玛合上书本,枕着丈夫臂弯。
灯熄了。
秘境书房里,两个大书架上摆满两千多册藏书,烹饪类也不少。
前世病重时无心研读,如今重活一世,何雨隆盘算着等妹妹出嫁后,要和妻子好好钻研厨艺。该出去了。
他轻轻合拢书页。
清晨的阳光洒进书房,他照例在这里 两小时。
这段时间里,没人会来打扰他。
指针转过两格,他合上书本走出房门。小九。
雨隆,正想去书房喊你呢,早饭好了。阿诗玛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小宝,收功吃饭。
来啦!
三人穿过月亮门来到隔壁大杂院。
何雨水正带着小当、槐花和易建设在青石板上跳格子,清脆的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雨水。
大哥大嫂!可想死我啦!扎着麻花辫的姑娘蹦跳着扑过来。昨晚几点回来的?
呃...十一点半吧。
怪不得不见人影。
昨夜全院大会散场时已近子时。
何雨隆瞧着妹妹眼底的乌青摇了摇头——这丫头自从和郑飞跃领证后越发肆无忌惮,虽说新社会不讲究老礼数,可天天半夜才归家,倒不如直接搬去新房住着妥帖。
晨光里,何雨水匆匆扒完粥碗:大哥大嫂爷爷奶奶我上班去啦!自行车铃铛丁零当啷响着消失在胡同口。
何雨柱望着扬起的尘土叹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早饭后各奔东西。
何雨柱赶去帝都饭店掌勺,何雨隆则载着阿诗玛拐进帽儿胡同。
刚到十八号院门墩前,就听见刘怀仁的怒骂声从影壁后传来。刘叔。
雨隆?你们从滇南回来了?穿着对襟衫的老者猛吸一口烟袋。前儿个夜里到的。
您这是跟谁置气呢?
老人跺脚碾灭烟头,望着院里晾满的万国旗似的衣裳,这经租户的事儿......斑驳砖墙上□□□□的标语半褪着红漆。
刘怀仁长叹一声。
租户擅自撬开了院子角落的地砖,说要腾出一块地种菜。
这事气得他够呛。
真当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就可以随意欺负?
“混账!”
何雨隆放下手中的东西,猛地踹开西厢房的门,从床上拽出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你干什么……?”
“给刘叔道歉。”
他抬手一巴掌甩在那人脸上,打得对方一个激灵。我……”
“道歉。”
没等对方辩解,又是一记耳光。你……”
“废话真多,听不懂人话?连‘对不起’都不会说?”
第三巴掌落下。
在何雨隆冷厉的目光逼视下,那人终于认怂了。刘叔,我错了。”
“把挖开的地方恢复原样,听清楚没有?”
“清楚了,马上弄好。”
“滚吧。”
何雨隆一把将他推开。刘叔,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新搬来的?”
“对,刚住进来半个月。”
“难怪。”
何雨隆记得西厢房原先住的并非此人。
他常来刘怀仁这儿,院里的人基本都熟识。
眼前这张面孔,确实陌生。
原来是新住户,怪不得如此嚣张,目中无人。
真当刘怀仁孤寡老人好拿捏?
“雨隆,小九,进屋坐。”
“好嘞。”
“喝茶。”
刘怀仁问道,“这次去滇南还顺利吗?”
“一切顺利。”
“那就好。”
此前何雨隆带阿诗玛回滇南探亲。
刘怀仁心里始终悬着。
他还特意去了几趟礼士胡同十八号院打听消息。
如今见二人平安归来,总算安心了。刘叔,最近没人找您麻烦吧?”
“没有。”
“有麻烦尽管告诉我,我来处理。”
“成。”
在刘怀仁家待了一上午,吃过午饭,何雨隆便带着阿诗玛去了什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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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打算邀请刘怀仁一同来公园散心。
刘老爷子却婉拒了。小九,先去前面歇会儿,再去业余体校看看吧。
两人在什刹海转悠片刻,寻了处地方稍作休息。
这里的景致确实宜人,日后若有机会,倒是可以考虑置办几套四合院。小九,笑什么呢?
想起初次在什刹海遇见你的情景。
那年阿诗玛初到帝都,偶然在什刹海散心。
第一次来就邂逅了何雨隆。
随后便渐渐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能遇到何雨隆,她深感庆幸。小九,该去看望冰子了。
稍事休憩后,何雨隆推着车,两人缓步向体校方向走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业余体校映入眼帘。冰子。
大哥、嫂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晚刚到。
太好了!
吴冰正指导武术班学员训练,见二人到来喜出望外。
近期为筹集经费和物资,他愁白了头。
可依然毫无进展。
特殊时期无人顾得上他们。
眼看武术班濒临解散,几位教练自掏腰包还借了债。
何雨隆的出现令他们重燃希望。冰子,我不在这些日子,真这么艰难?
刚见面吴冰就大吐苦水。
武术班难以为继,再不回来就只能解散。大哥,真不是夸张,确实山穷水尽了。
吴冰并非刻意卖惨。
但凡有其他办法,也不至于如此。
如今体校断了经费来源。
全靠几位不舍解散的教练苦苦支撑。
```
他拼命向上奔走,眼看曙光初现,短暂的欣喜转瞬化为更大的失落。
他实在不愿总麻烦何雨隆,可眼前确实走投无路。这批学员练得如何?何雨隆望着 上挥汗如雨的年轻人。没人喊苦,也没人退出。
肉我明天继续送。
大哥,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冰子,你这边加把劲,早点把武术队的经费申请下来。
我这就再去趟机关,这次带着铺盖卷去。
他们一天不批经费,我就在领导家门口住一天。
吴冰彻底豁出去了,准备夜宿机关大院。
再拿不到经费,他就天天去堵门。
何雨隆无偿供应肉类这么久,分文未取。
这份恩情太重,总不能让人家永远养着整个武术队。
暮色中,吴冰邀何雨隆夫妇去东来顺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