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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战的硝烟尚未散尽,湖面上漂浮着的船骸还在零星燃烧,橘红色的火光映照着黢黑的湖水,将那些肿胀变形的士兵尸体映照得如同鬼魅。血腥气混杂着焦糊的木头味儿,还有湖水特有的腥臊,在潮湿的晚风里弥漫开来,钻进每一个人的鼻孔,呛得人胸口发闷,胃里翻江倒海。

吴王军营里,白日里还飘着的旌旗此刻蔫蔫地垂着,连风都像是泄了气,懒得吹动它们。几个负责清理战场的士兵,正麻木地用长杆将水面上的尸体往岸边勾,动作迟缓得像是提线木偶。偶尔有几声压抑的啜泣从某个角落传来,旋即又被更浓重的死寂吞没。初战的失利,就像一盆从冰窖里舀出来的冷水,劈头盖脸浇在每个人头上,把那些刚燃起没多久的热情浇得透心凉,连带着营地里的空气都仿佛结了层薄冰。

中军大帐内,十几盏油灯被风得摇曳不定,将将领们的影子在帐篷上拉得忽长忽短,像是一群挣扎的困兽。沙盘被灯光照得亮堂堂的,上面插着的小旗东倒西歪,代表吴军战船的几枚已经被拔掉,留下几个浅浅的坑,像是一个个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盯着帐内的人。徐达、常遇春这些身经百战的将领围坐在沙盘边,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帐内交织。每个人的脸上都像挂了层霜,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常遇春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虎头腰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面前的矮几上放着一碗早已凉透的茶,茶叶沉在碗底,像极了那些沉入湖底的兄弟。他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是我轻敌了。”

这话一出,帐内的寂静被撕开一道口子。常遇春的目光扫过沙盘上那片代表汉军连环阵的区域,那里插着密密麻麻的小旗,像是一片铁打的森林。“我原以为凭着咱们的快船灵活,总能找到破绽。没成想,陈友谅这老狐狸把船连得跟铁板似的,咱们的人冲上去,就跟撞在城墙上似的……”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自责,“那些跟着我冲在前头的兄弟,就这么……”

徐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甲胄传过去,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不怪你。”徐达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像是一块压舱石,“陈友谅的连环阵,确实是费了心思的。他把那些巨舰用铁索连起来,甲板上铺了木板,骑兵都能在上面跑。咱们的小船个头不及人家一半,火炮射程也够不着,冲过去只能挨揍。现在倒好,被他们堵在湖口,进不得,退不得,成了瓮里的鳖了。”

坐在角落里的一位姓周的将领,年纪稍长,鬓角已经有些斑白。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担忧:“主公,要不……咱们还是暂时撤退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咱们从濠州一路打过来,什么苦没吃过?这次实在是太被动了,硬拼下去,怕是要把家底都赔光了。”

“撤退?”常遇春猛地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像是两团快要熄灭的炭火,此刻又被这句话点燃了。“周将军,你说说,往哪儿撤?背后是湖,两边是山,陈友谅的大军就在对面盯着,咱们一退,军心立马就散了!到时候他们追上来,咱们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那才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喘了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现在这情况,唯有死战一条路!”

“死战?怎么死战?”周将军也来了火气,站起身来和他对视,“常将军勇猛,咱们都佩服!可光有勇猛顶什么用?用咱们弟兄的血肉之躯,去撞他的铁甲巨舰吗?那不是死战,那是送死!”

“你——”常遇春气得手都抖了,正要再争辩,旁边又有几位将领加入了争吵。

“我看周将军说得有道理,硬拼不是办法。”

“可撤退也不是良策啊,一旦后退,锐气尽失,以后更难打了!”

“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兄们白白送死!”

“难道就看着陈友谅骑在咱们脖子上拉屎?”

帐内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像是一锅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悲观的情绪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就在这时,帐帘“哗啦”一声被掀开,一股带着水汽的夜风灌了进来,吹得油灯的火苗猛地一矮。朱元璋走了进来,他身上没穿盔甲,就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袖口还磨破了个小口。他的脸上沾了点泥灰,大概是刚去前沿阵地看过,可那双眼睛,依旧亮得惊人,带着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眼前的困境不过是路上的一颗小石子。

他扫了一眼争吵的众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到沙盘前,弯腰仔细看着那些插得乱七八糟的小旗。

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吵得面红耳赤的将领们,都乖乖地闭上了嘴,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谁都知道,这位主公看着温和,可心里头比谁都亮堂,他的沉默,往往比疾言厉色更有分量。

朱元璋拿起一枚代表己方战船的木棋子,那棋子边缘已经被磨得光滑,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吴”字。他用手指捻着棋子,在陈友谅的连环阵边缘轻轻移动着,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像是在寻找什么。油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映出深深的纹路,那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印记。帐内只剩下他轻微的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鸟啼叫,显得格外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慢悠悠地开口:“你们说,这世上最坚固的东西是什么?”

众人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主公这时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琢磨这些虚头巴脑的?

常遇春性子最急,先开了口:“主公,依末将看,是钢铁,是山石。您看陈友谅那些船,铁壳子硬得很,还有那大山,风雨都打不动。”

朱元璋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说法。他把手中的棋子往连环阵的一个结合点上一放,那里正是两艘巨舰之间用铁索连接的地方。“不,是人心。”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每个人心里都漾起了涟漪,“陈友谅的阵,看似天衣无缝,铜墙铁壁一般。可他忘了,再坚固的锁链,也是由一节一节的环扣组成的。人心齐了,这锁链能捆住千军万马;可只要人心散了,或者说,只要我们找到其中最脆弱的那一环,用尽全力,将它砸断——”他顿了顿,手指在那结合点上用力一点,“这整个所谓的‘连环阵’,就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

他的话语,像是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众人心中的迷雾。帐内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刚才还愁眉不展的将领们,眼睛里渐渐亮起了光,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灯。

徐达的眼睛猛地一亮,他往前凑了凑,紧紧盯着朱元璋手指点着的地方,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主公的意思是……集中兵力,攻其一点?”

“破阵!”朱元璋的声音依旧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个字都像是砸在石板上,掷地有声,“我们不能再和他耗下去了,也不能再玩捉迷藏了。他不是想困死我们吗?我们就给他来个反客为主,集中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选择一个点,进行决死突击!要么,咱们从这个口子冲出去,把他的阵搅个天翻地覆;要么,就战死在那里,也算是对得起跟着咱们的弟兄!”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常遇春,那眼神里有信任,有期盼,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遇春,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常遇春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感受到了那份沉甸甸的信任,比身上的盔甲还要重。整个吴军,论勇猛,论冲锋陷阵的本事,确实没人比得过他。他往前跨了一步,死死盯着沙盘,沉声问道:“主公,您认为,哪一环,最脆弱?”

朱元璋的手指在沙盘上缓缓移动,划过整个汉军的阵型。那手指骨节分明,因为常年握刀握笔,指腹上布满了厚茧。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掂量着什么,帐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跟着他的手指移动。

最终,他的手指停在了一艘位于阵型中央的巨舰上。那艘舰的小旗比别的都要大一些,上面还画着一个黑色的“帅”字。周围的船只虽然也密集,但和其他区域比起来,确实留出了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像是众星捧月,又像是刻意为之的保护。

“那里,是陈友谅的旗舰‘定海神针’。”朱元璋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清晰无比,“他自以为聪明,坐镇中央,指挥全军,以为这样最安全,最能掌控全局。但正因为他是核心,他周围的船只,为了给他腾出指挥和活动的空间,为了方便传递命令,反而成了整个阵型中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像是鹰隼锁定了猎物:“只要我们能冲到他面前,不管是斩下他的头颅,还是把他的座舰给炸沉、撞沉,汉军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候,不用我们打,他们自己就得乱套!这就叫‘擒贼先擒王’!”

这计划,疯狂得让人头皮发麻!从汉军连环阵的外围冲到中央,无异于从千军万马中杀开一条血路,那一路上的箭雨、火炮、滚石,足够把任何一支队伍撕成碎片。这根本不是打仗,这是一场以命搏命的豪赌,赌的是吴军的精锐能在全军覆没之前,摸到陈友谅的鼻子底下!

常遇春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的,像是战鼓在敲。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烈火,那火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旺盛,烧得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知道,这一战,要是成了,那就是决定天下归属的一击,他常遇春的名字,也能跟着钉在史书上,名垂青史!就算败了,能死在这样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战里,也不算窝囊!

“末将明白了!”常遇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请主公给末将一支敢死队!末将愿为前锋,带着弟兄们冲在前头!不破敌舰,誓不生还!”

“好!”朱元璋亲自上前,双手将他扶了起来。他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把佩刀,那刀鞘是鲨鱼皮做的,虽然有些磨损,但依旧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他把刀递到常遇春手中,沉声道:“这把刀,跟着我快十年了。当年在滁州,我用它砍翻过元军的千户;在和州,它帮我劈开了城门。今日,我把它赠你。愿它,能助你斩下逆贼之首,为弟兄们杀出一条活路!”

常遇春双手接过佩刀,入手沉甸甸的。他将刀稍稍抽出寸许,一道森然的寒芒从刀鞘里泄出来,映得他的眼睛微微一眯。刀柄上还残留着朱元璋的体温,那温度不高,却像一股暖流,顺着他的手掌,一直流到心里。那是信任的温度,是托付的温度。

“末将,定不辱使命!”常遇春单手握刀,另一只手抱拳,用力捶在胸口,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那天晚上,整个吴王军营都没有睡。

负责锻造的士兵,把铁匠炉烧得旺旺的,“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整夜没停。通红的铁块在他们手中被反复敲打,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枪,刀刃上还冒着热气,映着他们满是汗水的脸。

负责修补盔甲的士兵,借着油灯的光,一针一线地缝补着破损的甲片,把断裂的皮绳重新接好。他们的手指被针扎破了,就往嘴里吮一下,然后继续埋头干活,眼神专注得像是在做什么精细活计。

普通的士兵们,大多坐在自己的铺位上,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兵器。有的用破布蘸着水,一遍遍地擦着刀身,直到能照出人影;有的则把长枪竖在地上,用手摩挲着枪杆上的纹路,那是他们握了无数次的地方,熟悉得像是自己的手掌。

没人说话,营地里只有各种各样细微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特的氛围。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和慌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悲壮,还有一种快要燃烧起来的战意。就像一堆被压了很久的干柴,只等着明天一声令下,就能燃起冲天大火。

常遇春没有回自己的大帐,他提着那把朱元璋赠的佩刀,独自站在船头。夜风从湖面上吹来,带着浓浓的水汽,吹得他的战袍猎猎作响,也吹得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望着对岸敌军营地上的火光,那些火光星星点点,沿着湖边排开,像是一条长长的火龙,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他知道,在那些火光后面,就是陈友谅的大军,就是那些让他们吃了败仗的连环巨舰。他握紧了手中的佩刀,刀柄的温度仿佛还在上升。

“陈友谅,”他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你不是想当皇帝吗?你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吗?明天,我常遇春就来会会你。”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坚定,像是两块烧红的铁。“明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鄱阳湖的水面,在夜色里平静得像一块黑色的绸缎,连一丝波纹都没有。可谁都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水下,暗流正在疯狂涌动,积蓄着力量,等待着明天那个时刻的到来。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照亮湖面的时候,一场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决战,就要拉开序幕了。

只是,常遇春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陈友谅的军营里,也正发生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个穿着汉军小兵服饰的身影,趁着夜色,悄悄溜到了湖边,对着吴军营地的方向,发出了三声奇怪的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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