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浪闻言,便想撑着身子坐起:“紫洛,扶我起来。”
“江少主有伤在身,切莫乱动。” 欧阳如是连忙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就在这一瞬,她的目光落在江一浪脸上,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虽因伤势面色苍白,却难掩那份俊朗挺拔;江一浪也恰好抬眼看来,撞进她那双冰蓝眸子,只觉眼前人清美得如同月下寒兰,竟让他微微失神。两人心中同时暗叹:“好俊的男子!”“好美的女子!”
江一浪定了定神,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不知圣女驾临,在下因伤势未能起身行礼,还请圣女勿怪。”
欧阳如是望着他的眉眼,竟一时有些失神,直到青璇与紫洛交换了个偷笑的眼神,她才猛地回神,耳尖泛起薄红,连忙收回目光:“无妨,少主养伤要紧。我今日前来,一是奉家师之命献上地龙髓,助少主修补道基;二是特意来见少主,从今往后,我便是少主的未婚妻了。”
江一浪一听,顿时懵了,连忙说道:“圣女还请回吧!此前我已说过,绝不会入赘玉女宫。”
“少主误会了。” 欧阳如是浅笑道,“并非入赘,而是两宗联姻,我嫁入度仙宗,与少主结为道侣。”
江一浪更懵了,暗自嘀咕:这玉女宫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前几日还强硬要他入赘,今日就改成圣女下嫁,行事也太奇葩了!他当即传音给江宁:“姑姑,这玉女宫到底什么情况?怎么转变这么大?”
江宁也传音回道:“我也不清楚。今日在大殿上,他们这一出也把我们都弄懵了。玉女宫的行事风格,着实让人捉摸不透。”
江一浪定了定神,看向欧阳如是,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圣女,我度仙宗与玉女宫向来并无交集,前几日我二位姑姑去贵宗求药未果,为何今日贵宗不仅主动献上地龙髓,还愿促成联姻?此事太过蹊跷,还请圣女解惑。”
欧阳如是轻轻咬了咬下唇,语气坦诚:“实不相瞒,如今我玉女宫内部分歧严重,家师的宫主之位已是岌岌可危。她一心想找个强有力的盟友稳住局势,恰巧二位长老前来求药,家师便动了请少主入赘的念头,既想借少主的天资巩固玉女宫,也想借此与度仙宗结下深交。可二位长老走后,家师又觉得,让天下第一宗的少主入赘,终究是强人所难,恐伤了两宗和气,便改了主意,派我来献上地龙髓,诚心求取联姻,愿我嫁入度仙宗,与少主共结连理。”
这番话一出,房间内几人都愣住了。江一浪暗自哭笑不得:这玉女宫宫主的思路,未免太过跳脱,倒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般率性,实在让人难以捉摸,难怪行事如此 “清奇”。
他定了定神,直白问道:“那圣女你…… 是真心愿意嫁给我?”
欧阳如是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垂眸轻声道:“我愿意。家师既已做了决定,我也信少主是值得托付之人。”
江一浪更觉无奈: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想法简单得让人有些跟不上节奏。还没等他细想,欧阳如是又接着说:“若少主应允,我今日便留在度仙宗,待少主伤势痊愈,我们便可完婚,也好早日助家师稳定玉女宫局势。”
江一浪听得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清冷绝美的女子,一时竟有些失语。他连忙传音给一旁早已憋笑憋得肩头轻颤的江宁:“姑姑,这位圣女…… 莫不是心思太过单纯了些?这般轻易便应下婚事,也不考量一二?”
江宁强忍着笑意,传音回道:“这孩子许是常年在玉女宫,少见外界纷扰,性子纯良得很,倒也清新脱俗。没有那些世俗算计,反而让人觉得亲近,姑姑瞧着喜欢。”
江一浪无语地看了江宁一眼,见她冲自己眨了眨眼,只好转向欧阳如是,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圣女,你不觉得我们这般定亲,太过草率了些吗?”
“家师说,两情相悦之事,婚后慢慢培养便是。” 欧阳如是抬眸,眼神清澈,“只要我们成婚,度仙宗肯出手助家师,我便无憾。况且…… 我也不在乎少主日后身边有多少人,只要少主认我这个妻子,我便知足。”
江一浪暗自腹诽:这分明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傻白甜,若是遇上别有用心之人,怕是轻易就能被哄骗。还好她今日遇上的是自己,也算幸运。
他轻咳一声,岔开话题:“在下江一浪,还未问过圣女芳名。”
“我名欧阳如是,是家师座下亲传大弟子。” 欧阳如是微微欠身,语气多了几分羞涩,“见过相公。”
“噗嗤 ——” 青璇和紫洛终究没忍住,同时笑出了声,赶紧低下头掩住嘴角。江一浪瞪了她们一眼,却见江宁也快憋不住笑意,连忙起身道:“浪儿,圣女,你们先聊着,姑姑忽然想起还有宗门事务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着不等二人回应,便快步走出了房间,刚出门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欧阳如是疑惑地看向江一浪:“她们为何发笑?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 江一浪连忙摆手,讪讪解释,“她们许是觉得忽然多了位少夫人,心里高兴,才忍不住笑了。”
青璇和紫洛连忙点头附和,忍着笑意退到了一旁。
“圣女,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江一浪定了定神,认真道,“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有两位妻子了。”
“无妨。” 欧阳如是随口应下,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眼神一亮,“等等,相公为何说‘在这个世界’?难道你还能去往其他世界?”
江一浪愣了愣,没想到她关注点在这里,只好点头:“可以这么理解,我确实能穿梭不同空间。”
“竟有这般神奇的能力!” 欧阳如是眼中满是惊叹,“相公当真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难怪家师如此看重你。”
江一浪额角划过一丝黑线,暗自无奈:寻常女子听闻此事,哪有不追问细节、不心生疑虑的?这位圣女的关注点,未免太过特别。他实在有些被她的单纯打败,又问:“你当真不介意我有多位妻子?哪怕…… 在另一个世界还有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