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 欧阳如是坚定地点头,随即又好奇道,“那我今日能见到这两位姐姐吗?也好向她们请教相处之道。”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轻笑声,莫云舒、诸葛婉凝与诸葛菲然并肩走了进来,显然是早已在外听了许久,此刻都强忍着笑意。
江一浪看着她们,无奈道:“你们来得正好,这位便是玉女宫圣女欧阳如是。”
欧阳如是转头看向三人,又回头看向江一浪,疑惑道:“相公不是说有两位妻子吗?怎么来了三位?”
江一浪连忙指着诸葛菲然解释:“这位是我的大姨子,也就是婉凝的姐姐。”
“大姨子?” 欧阳如是和诸葛菲然同时愣了愣。
“在我原来的世界,就是妻姐的意思。” 江一浪补充道。
欧阳如是恍然大悟般点头,诸葛菲然则小声传音给莫云舒:“‘大姨子’?这称谓倒比‘妻姐’多了几分新奇,有趣得很。” 莫云舒笑着点头,诸葛菲然顿时来了兴致,看向江一浪时眼中满是笑意。 “我来给你正式介绍一下,” 江一浪指着莫云舒和诸葛婉凝,“这两位是我的妻子,莫云舒、诸葛婉凝。这位是婉凝的姐姐,我的大姨子诸葛菲然。”
欧阳如是连忙上前,对着三人微微欠身行礼:“小妹欧阳如是,见过三位姐姐。”
莫云舒和诸葛婉凝笑着回礼,诸葛菲然则故意扬了扬眉,一脸笑意的看着欧阳如是:“我是江一浪的大姨子,诸葛菲然。” 说完,眉眼弯弯地望着江一浪,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江一浪挑眉:“傻乐什么呢?”
诸葛菲然笑意更浓:“我可是你大姨子啊。”
江一浪点头:“我知道啊,这有什么好乐的?”
诸葛菲然往前凑了凑,带着几分促狭:“快,叫声大姨听听。”
江一浪一脸无奈,额角似有黑线:“你怎么跟个傻丫头似的?我刚才还纳闷你乐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是大姨子,不是大姨,可别混为一谈。”
诸葛菲然摆了摆手,依旧笑着:“我知道啊,就是觉得这事有意思,高兴嘛。”
江一浪转头看向诸葛婉凝,故意提高了些声音:“婉凝,快叫她大姨,你看她敢不敢应?要是她敢应,我立马传音给岳父,看她回去,让岳父屎都给她打出来。”
诸葛菲然立刻白了他一眼,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粗俗。”
一旁的欧阳如是也连忙拉了拉江一浪的衣袖,认真道:“相公,你不能对女子说这么粗鄙的话。”
江一浪连忙解释:“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欧阳如是却不松口:“玩笑也不行呀,所谓男子该守分寸,对妻姐更要恭敬有加才是。”
江一浪赶紧抬手告饶:“好,停停停,我知道错了,我道歉。”
房间里,除了一脸认真的欧阳如是,莫云舒、诸葛婉凝还有青璇、紫洛,都憋着想笑,肩膀悄悄发颤,不敢出声打断。
诸葛菲然悄悄给江一浪传了道音:“你这未婚妻哪儿来的?真是个活宝。”
江一浪无奈回传:“我哪知道,养伤养的好好的,忽然就从天而降这么个傻白甜。”
诸葛菲然又传:“傻白甜?这词还真贴切。”
江一浪跟着传:“大姨子,什么时候把超短裙黑丝穿上,让我也一饱眼福啊?”
诸葛菲然回传:“就不给你看,小色狼。” 传完音,还故意对着江一浪挑了挑眉,眼神里满是挑衅。
“两位姐姐,” 欧阳如是又转向莫云舒和诸葛婉凝,语气诚恳,“接下来几日,不如就让小妹留在相公身边照顾他如何?”
江一浪一听,连忙看向莫云舒和诸葛婉凝,眼神满是求救。可莫云舒却忍着笑点头:“也好,你与一浪刚定婚约,多相处确实能增进情意,我们也能趁机处理些宗门事务。” 诸葛婉凝也笑着附和,显然是故意想看他的窘态。
青璇和紫洛早已退到门口,忍着笑悄悄退了出去。江一浪实在没辙,只能索性闭上眼,不敢再与欧阳如是对视,这位圣女的单纯直白,着实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只能盼着她能早日适应度仙宗的生活,少些这般 “让人无措” 的贴心。
欧阳如是见他闭眼,还以为他累了,连忙放轻声音:“相公若是困倦,便好好休息,我就在一旁守着,不打扰你。” 说着便搬了张凳子,在床边轻轻坐下,安静得像株待放的兰草。
江一浪听着身边轻柔的呼吸声,暗自叹气:这从天而降的 “傻白甜” 未婚妻,还真是让他又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七日时光悄然流逝,江一浪每日都被欧阳如是的悉心照料包裹着,她会早早起身熬制温补的灵草汤,亲自吹凉了喂到他嘴边;会细致地为他更换伤药,指尖触碰到肌肤时总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轻柔;会坐在床边读修仙界的轶事,声音清软如絮,偶尔遇到有趣的段落还会忍不住笑出声,眼尾弯成好看的月牙。
这份纯粹又毫无保留的关心,像温水浸过心尖,渐渐融化了江一浪最初的疏离。他看着眼前这个总把 “相公” 挂在嘴边、会为他一点小伤紧张半天的女子,心底悄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想要护着这份单纯,让她永远活在没有算计的世界里。
这日午后,欧阳如是正为江一浪整理枕边的软垫,江一浪忽然伸手,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欧阳如是浑身一僵,指尖微微颤抖,耳尖瞬间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慌忙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娘子,” 江一浪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欧阳如是猛地抬头,冰蓝色的眸子里瞬间泛起水光,灼灼地望着江一浪,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相公,你终于肯叫我娘子了!”
“是我之前不好,” 江一浪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语气满是歉意,“不该对你那般冷淡,让你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