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无需道歉!” 欧阳如是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俏脸通红,“是娘子之前太心急,没有顾及相公的感受,才让相公对我生分的。”
江一浪看着她这般替自己着想的模样,心中愈发柔软,轻声道:“傻丫头。”
欧阳如是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却忍不住勾起羞涩的笑意。江一浪再也按捺不住,伸手将她轻轻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欧阳如是惊呼一声,随即温顺地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俏脸发烫,却悄悄将手臂环住了他的腰。
就在两人温情相拥时,门外忽然传来关骆兴奋的呼喊声:“一浪!一浪!好消息!”
欧阳如是慌忙从江一浪怀里坐起,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脸颊依旧通红。关骆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莹白玉瓶,笑得眼睛都眯了:“成了!涅盘丹炼成了!快,趁热服下!”
他拧开瓶塞,一枚通体莹润、泛着淡淡金光的丹药缓缓飘出,药香瞬间弥漫整个房间。关骆小心翼翼地将丹药送进江一浪嘴里,叮嘱道:“快盘膝调息,炼化药力!我来为你护法!”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的暖流瞬间涌入丹田,顺着经脉快速扩散,原本受损的道基处传来阵阵酥麻的痒意,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灵力在修复裂痕。江一浪不敢耽搁,立刻盘膝坐好,闭上眼睛凝神炼化。 房间外,江云天、江宁、莫云舒等人早已闻讯赶来,一个个神色紧张地守在门口,江云天双手紧握,指节泛白;江宁来回踱步,眼神里满是焦灼;莫云舒和诸葛婉凝并肩而立,指尖相扣,彼此传递着安心。
半个时辰后,房间内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金色的灵光从门窗缝隙中溢出,气势浑厚而绵长。柯承允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是金丹后期的气息!”
欧阳如是率先推开门,众人立刻涌了进去。江一浪缓缓收功,睁开眼睛,眼底灵光一闪而逝。他起身下床,对着江云天和众长老郑重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多谢父亲!多谢诸位长老!孩儿的道基,终于恢复了!”
“恢复了就好!恢复了就好!” 江宁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扶起,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紧紧抱住他,“都是姑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
“姑姑,是孩儿让您担心了。” 江一浪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也有些发红。
唐瑶走上前,看着恢复神采的江一浪,抹去眼角的泪珠,笑道:“臭小子,总算是让我们放下心了。”
江一浪一一向众人道谢,语气真挚。这时,玉女宫的花蔓长老走上前,笑着对江云天说道:“江宗主,既然少主已经痊愈,那少主与圣女的婚事,是不是该尽快敲定了?”
江云天哈哈一笑,看向江一浪和欧阳如是,点头道:“好!我们选个吉日,就让一浪和如是完婚,也好让两宗的情谊更深厚!”
众人纷纷赞同,很快选定了良辰吉日。三日后,度仙宗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宗门的宾客纷纷前来道贺,场面热闹非凡。玉女宫宫主花秋雨也亲自到场,她身着一袭淡紫仙袍,气质冷艳,眉宇间带着几分威严,言谈举止间的直率与单纯,竟与欧阳如是如出一辙。江一浪看着她,终于明白欧阳如是那份独特的性格是随了谁。
夜幕降临,洞房内红烛高燃,光影摇曳。江一浪手持玉秤,轻轻挑开欧阳如是的红盖头,只见她眉如远黛,唇点胭脂,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娇羞,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江一浪望着眼前的可人儿,想起这些日子她的陪伴,竟有些失神。
欧阳如是忽闪着睫毛,小声问道:“相公,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江一浪回过神,笑着拿起桌上的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先喝交杯酒。”
两人手臂相绕,将酒缓缓送入喉中,酒水清甜,却不及心底的暖意。喝完酒,江一浪拦腰将欧阳如是抱起,缓步走到床边。欧阳如是惊呼一声,慌忙闭上眼,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俏脸通红。
红烛的火苗轻轻跳动,映得满室温馨。良久之后,洞房内渐渐恢复平静,江一浪将欧阳如是紧紧抱在怀里,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温柔地问道:“娘子,感觉还好吗?”
欧阳如是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声音细若蚊蚋,带着几分羞赧:“妾身…… 妾身不好意思说。”
江一浪笑了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莹白玉佩,玉佩上刻着繁复的护神符文,泛着淡淡的灵光。他将玉佩递到欧阳如是面前:“这是给你的。”
欧阳如是睁开眼,好奇地接过玉佩,指尖轻轻摩挲着符文:“相公,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嗯,” 江一浪点头,语气认真,“玉佩里注入了我的一丝神识,不管你在何处,只要遇到危险,我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立刻赶到你身边。”
欧阳如是眼中瞬间泛起水光,紧紧握住玉佩,贴在胸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多谢相公…… 妾身以后定会寸步不离地带着它,好好保管。”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江一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欧阳如是疑惑地抬头:“谢?相公想要妾身怎么谢?”
“在我之前待的那个世界,‘相公’也叫‘老公’,” 江一浪笑着解释,“你叫我一声‘老公’听听,就算是谢我了。”
欧阳如是眨了眨眼,随即乖巧地开口,声音软酥酥的:“老公。”
这一声 “老公” 听得江一浪心头一热,他翻身将欧阳如是轻轻压在身下,眼中满是温柔。欧阳如是脸颊绯红,轻轻咬着唇,小声道:“请相公怜惜。”
夜色渐深,洞房内的温情缠绵持续到天光微亮。而此刻,洞房的屋顶上,诸葛菲然静静地坐着,一身素衣在晨风中微微飘动。她望着窗纸上映出的朦胧光影,眼神落寞,指尖微微泛白,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憔悴。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缓缓起身,望着远处的朝霞,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