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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川城西白家庄,村子依山傍水,鸡犬相闻。

这年秋分刚过,稻田里翻着金浪,村民赵守仁家后院的鸭群,正“嘎嘎”地在水塘里嬉戏。

其中一只芦花母鸭格外肥硕,羽毛油亮得能照出人影,每天能下两枚青壳蛋,是赵老汉的心头肉。

村里有个闲汉叫白三顺,三十出头,父母早逝后,他把祖传的几亩薄田折腾光了,整日不是聚赌就是喝酒。

这天,他蹲在自家茅屋后头啃着酸枣,眼睛却死死盯着赵家那群鸭子,尤其是那只最精神的芦花鸭。

他咽着口水,自言自语:“赵老头眼神不济,少一只又能怎样?”

月黑风高夜,池塘上浮着一层薄雾。

白三顺踩着湿滑的露水,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鸭棚。

那芦花鸭竟似认得他,不躲不叫,被他一把掐住脖子,利落地塞进了随身带来的麻袋。

回到家,他烧水褪毛,心里正美,却猛地发现鸭掌上有一块清晰的月牙形黑斑。

他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这是去年冬至,赵守仁老汉特意给每只鸭子都烙上的记号。

“管他呢,吃到肚子里才是真的!”

他心一横,将鸭子下了锅。

铁锅里肉汤翻滚,异香扑鼻,白三顺就着劣质烧酒,大快朵颐,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

醉醺醺地拍着肚皮时,他忽然听见窗外传来“扑棱棱”的振翅声。

他疑惑地推开窗,月光下,竟恍惚看见十几只鸭影掠过树梢,领头的,分明就是那只刚被他下了肚、没了脑袋的芦花鸭!

“活见鬼了!”

他吓得猛灌一口酒壮胆,却感觉喉咙一阵刺痒,剧烈咳嗽,竟咳出了几片带着血丝的鸭绒。

到了半夜子时,全身更是突然像被千万根麦芒同时扎刺,奇痒剧痛难忍。

他拼命抓挠,指甲缝里全是灰褐色的绒毛。

他跌跌撞撞扑到铜镜前,扭头一看,后背的景象让他魂飞魄散。

毛孔里钻出的不单是柔软的绒毛,肩胛骨的位置,甚至冒出了三根铁灰色的坚硬翎羽,稍一动弹,就刮得皮肉撕裂般疼痛。

天刚蒙蒙亮,裹着厚棉被也遮不住浑身鸭毛的白三顺,一脚踹开了村东郑郎中的药铺门。

老郎中举着油灯凑近细看,突然“啊呀”一声,倒退两步,颤声道:

“这……这哪是寻常病症?这分明是鸭羽附体,妖邪之症啊!”

说着,他手忙脚乱地从药柜最底层翻出一本发黄的《奇症辑要》,指着一行模糊的小字道:

“你看,前朝永乐年间有过类似记载,说是偷食了有灵性的禽鸟,会遭羽化之刑!”

“可有解法?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

白三顺急得要去抓郎中的衣袖,这一动,又带落一把绒毛。

郑郎中捻着胡须,沉吟半晌,面露难色:“除非……”

话未说完,街上恰好传来了赵守仁老汉那熟悉的咳嗽声。

老人每天卯时雷打不动,都要去给鸭群喂第一遍食。

这声音像针一样扎在白三顺心上,他像被火烫了似的跳起来,撞翻药碾,头也不回地夺门而逃。

接下来的四天,白三顺试遍了能想到的所有偏方:

用艾草把屋子熏得乌烟瘴气,绒毛反而长得更密更厚;

泡了雄黄药浴,皮肤却浮出一层鸭蹼般的透明纹路。

当夜三更,白三顺在炕上蜷缩成一团,坚硬的鸭翎把被褥扎出了无数小洞。

半梦半醒间,他看见一个身着灰袍、面容模糊的老者踏月而来,腰间还悬着一串用鸭骨做的算盘,发出“咔哒”轻响。

“白三顺,”

老者的声音像是钝刀在刮竹子,冰冷刺骨。

“你可知那芦花鸭并非凡物,乃是碧水潭的守潭使者?

偷食灵禽,罪业深重,需得失主真心痛骂,此咒方解。”

说罢,老者衣袖一甩,化作漫天飞舞的鸭绒,其中一片径直落入白三顺口中,他顿时感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舌尖泛开。

“赵叔!赵叔!开开门啊!”

天才刚泛出鱼肚白,白三顺便裹着破麻袋片,像疯子一样狂拍赵家院门。

赵守仁披着外衣刚开门,他“咚”地一声就直挺挺跪在了冰冷的露水里,此时,脖颈处的绒毛已经蔓延到了下巴。

老人眯着老花眼凑近一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三顺?你……你这身上是……?”

“鸭是我偷的!赵叔,是我嘴馋,是我不是人!”

白三顺一把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正在生长的羽根,带着哭腔喊道:

“那芦花鸭……它在锅里好像还在叫唤,我、我听见它说什么‘月牙印’……”

说着,他突然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竟呕出几片带着血丝的、明显是鸭嗉囊内的薄膜。

赵守仁手中的烟袋锅“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又惊又怒,转身从门后抄起扫帚,举到半空却停顿了半晌,最终只是轻轻落下,叹了口气道:“你这偷鸭的贼啊……”

这句责备轻飘飘的,带着无奈,白三顺身上的绒毛纹丝未动。

“不够狠啊赵叔!您得使劲骂!骂‘天杀的贼胚子’!求您了!”

白三顺急得用额头撞地,咚咚作响。

赵守仁望着白三顺,如今这副人不人、鸭不鸭的惨状,突然红了眼眶,声音沙哑:

“你……你让我怎么骂得出口?

当年你爹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托我照看你……”

话音未落,白三顺不受控制地发出“嘎嗄”鸭叫。

同时,他的右手五指之间,竟开始生出薄薄的蹼膜!

这时,灶房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是赵守仁的儿媳早起生火,看见院中情景,吓得摔了手中的陶盆。

老人终于颤抖着,再次举起扫帚,朝着白三顺的后背虚抽了两下,大声怒喝:

“你这孽障!无法无天!偷食灵禽,就该被拔舌抽筋,天打雷劈啊!”

这一声怒骂,白三顺身上的绒毛,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柳絮,纷纷扬扬地脱落。

那些深深扎进皮肉里的羽根,也自动退出,伤口处渗出清亮的黏液后,竟瞬间愈合如初,不留疤痕。

他不敢相信地摸着自己光洁如初的皮肤,愣了片刻,突然情绪崩溃,对着赵守仁“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额头上,沾满了泥土和刚才脱落的鸭绒,泣不成声:

“赵叔……我混蛋!

我不是人!

我明天就去赎我那三亩田,往后……

往后我给您当牛做马,老老实实种地!”

晨曦微光中,赵守仁弯腰将他扶起。

老人低头时,发现地上那些脱落的绒毛,竟无意间聚成了一只完整的鸭子形状,清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赵守仁看着幡然悔悟的白三顺,默默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塞到他手里:

“拿着吧。这是你爹当年抵给我的田契,我本就没打算真要。好好做人,比什么都强。”

见白三顺还呆愣着,老汉又从兜里抓出一把炒蚕豆塞给他,语气缓和下来:

“先去……去喂喂那些鸭子吧。

它们……怕是都认得你了。”

自此,白家庄便多了这桩奇谈。

有人曾看见白三顺恭恭敬敬地跪在赵家鸭棚前喂食,每只鸭子啄米前,都要在他掌心轻轻踩三下,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赵家池塘的鸭子再没丢过一只,反倒常有野鸭莫名来投,与家鸭和谐共处。

只有白三顺自己心里清楚,每年春天,当芦花鸭开始下第一窝蛋的时候,他总会梦见,那个腰悬鸭骨算盘的灰袍老人。

泛黄的账本上,老人用朱砂笔,稳稳地勾掉一行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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