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思了一下申怀安的策略道:“你的意思是要放弃甘州,退回宁州?
你可知道如此以来,大梁将再无天险可守,到时匈奴的骑兵便可举兵南下,所向披靡。
申怀安,如果宁州再一失守,你可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申怀安从怀中掏出一个地图铺在地上,然后跪在地上皇上解释道:
“陛下请看,这是甘州,有一夫当关万夫不开的天险,我们守住以后可以先消耗匈奴的部分人马。
然后假装不敌,带百姓一起退守宁州,从甘州到宁州有二百里平原,匈奴以为捡到了大便宜,定会举兵全力南下。
可知他们得到的甘州不仅是一座空城,而且前方二百里并无补给。
如此他们会更加焦急,顾不上后勤部队,孤军深入。
然后我们再迂回到甘州,守住城池,到时这只孤军将会是我们眼中的一盘菜,一盘可以随时吃掉的菜。
这些先锋部队将是他们的主力部队,只要灭了他们,还何愁匈奴不灭?”
皇上:“可是匈奴并不傻,他们肯定会留部分人驻守甘州。”
申怀安:“陛下果然英明,一眼就看出了此计的漏洞。
可是陛下,如果我们在撤退前,将飞鱼卫三个卫队再加一支精兵,隐蔽在城内,失去的甘州唾手可得。”
皇上站着低头看着申怀安的边防图,此图很是精细,连河流、道路、山体等都描绘出来了。
而且大军行走的路线、布阵、进军的日期等都标出来了。
皇上知道,申怀安这是用了很大心思的,不然不会这么细致。
皇上:“申怀安,你此法虽然有些冒险,但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只是此计太过冒险,一旦出现闪失,匈奴大军南下,会直达大梁腹地,到时我大梁将无法承受匈奴骑兵的摧枯拉朽。”
申怀安:“臣知道陛下的忧虑,陛下放心,只要臣去了边关,肯定会审势夺势,随机应变,不到万不得己不会放弃甘州。
再说陛下,臣还有很多法子会让匈奴吃亏,不过都是些损招,就不一一向陛下明说了。”
皇上:“联知道你鬼点子多,可是那是千军万马啊,战场上拼的就是势力。
只要有了足够的势力,再精密的计谋都是摆设。”
申怀安:“陛下,请移步殿外,臣给您示范一个武器。”
皇上:“你又搞什么明堂?”
申怀安:“陛下您看了就知道了,请随臣来。”
几个来到书房外,申怀安让丁升安排人在二百步开外放了一个桌子,桌子插了一把剑。
申怀安:“陛下,从这里到桌子那里有两百步,如果臣能击中那柄剑,并穿透它,有没有可能?”
皇上:“这么远的距离,只有几人合力的强弓能勉强射到,但要想穿透剑身是异想天开。
再说强弓虽然杀伤力较大,射程较远,但其准度不够。
你是说凭你一人之力操作强弓,还要贯穿那柄剑?”
申怀安:“还请陛下退后两步,然后双手捂住耳朵。”
皇上将信将疑的退了两步,盯着申怀安。
申怀安做了一个捂耳的动作,皇上还是照他的话做了,双手捂耳。
只见申怀安退了两步,然后掏出身上的手枪,转身下蹬歪头,对准目标“呯、呯、呯”三枪,然后收枪面对目标站立。
此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且出枪速度之快,动作精准,皇上还没有看到申怀安武器的模样,申怀安已收好武器。
皇上很是不信,这么快的速度,一瞬间就结束了。
他立即让人将桌子抬了过来,只见那柄剑还插在桌子上,只是剑身上有三个窟窿,很是显眼。
而且剑身上还冒着少许的白烟,有些火药味道。
皇上很是惊讶,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准的精度,还有这么强的穿透力,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他刚掏出的那是什么兵器,这么小,可威力却如此之大?
申怀安:“陛下,如果我说有一武器比这个强上百倍,千里之外,可以一举毁掉坚固的城墙,您会不会信?”
皇上:“申怀安,虽然你刚才的展示足于让朕刮目,可是你越说越离谱了,还有千里之外可以破城的武器?”
申怀安:“陛下,这就是臣建立科学院的初衷,不瞒陛下,如今此秘密兵器已成形,而且初试已过。
还有陛下不曾见过的兵器,有了这些,再强的敌人在它面前也是一粒尘埃。”
皇上:“你说的太过离谱,朕要亲眼见见才能放心。”
申怀安:“陛下,请恕臣不敬,这些还不能展示,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些只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不能轻易对外显示,还请陛下恕罪。”
皇上:“你就不怕朕对你也产生犯忌?”
申怀安突然跪下掏出一枚铜牌双手递上道:“陛下可认识这个?”
皇上接过铜牌,假装吃惊道:“这是朕赐出的铜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申怀安:“陛下,这是虎贲营的铜牌,家父申云帆二十年前曾追随陛下赴边关杀敌。”
皇上:“哈哈哈……申怀安,其实朕早就知道你是申云帆的儿子。”
申怀安疑惑一下又道:“这个申叔叔,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他就是个长舌妇。”
皇上:“混账,怎可背后如此编排长辈。”
申怀安:“陛下,想当初为了给陛下治病,才让林叔叔允准。
可是他竟然把这个也告之您了,不是长舌妇是什么?”
皇上:“你要知道,这不是小事,林岳肯定会告诉朕,不然就是欺君。
当初林岳和你父亲等,保着朕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你是申云帆的儿子,朕知道你的忠心。
你兄长申怀平四年前战死边关,如今申云帆就剩你一个儿子,朕不会允许你去边关的。”
申怀安:“陛下,臣是为了回报皇恩,也是为了父辈的期许。
当初我们村子去了好几人,只有家父回来了,这个仇臣得给他们报了。
还有臣也是为了大梁,边关的将士可以死,为何臣不能死?
陛下,如今京城有那么多百姓愿意参军,还请陛下允准臣招兵训练,然后带着他们踏平匈奴。”
皇上:“申怀安,你虽然说的头头是道,可是你从未领过兵,你让朕如何信你?”
申怀安:“陛下,要不这样,您把这些兵招来,看臣训练他们,到时一看就知道臣的能力。”
皇上:“既如此……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朕现在封你为兵部侍郎,由你负责招兵训练。
到时朕会亲自去看,希望你不要让朕和失望。
另外,明天朝廷将会再议,你只需就事论事,不许再骂人了。”
申怀安:“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
皇上:“好了,别拍朕的马屁,你只要不再惹事,比什么都强。”
申怀安:“多谢陛下提点,臣告退。”
望着申怀安离去的背影,皇上心中暗喜,这个申怀安每次都会给朕带来惊喜,希望这次不要让朕失望。
而申怀安离开皇宫之后,就直奔右相府,他还是劝说一下上官仁远。
右相府,虽然白虎不欢迎他,但有上官慕晴在,申怀安也可以进去。
上官仁远见申怀安进来,不发一言,也不理他。
申怀安跪下道:“相爷,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也知道您一心为了大梁和百姓。
可是一味的忍让只能让敌人的气焰更加嚣张,还请右相为大梁百年计,理解下官。”
上官仁远:“申怀安,其实早在清源本相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你进京后处处树敌不说,还过于激进,虽然你每次都能脱险,可你知道那是圣上对你的偏爱。
如今你又在朝堂大放厥词,把满朝文武都不放在眼里,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
申怀安:“相爷,下官知道您处处为我着想,也处处护着我,有多少事也都是您在为我善后。
可是如果我不这样,皇上怎可放心让我领兵出征。
如果百官都支持下官,陛下会怎么想?”
上官仁远:“你是说你这是故意为之?你可知道这样的后果?”
申怀安:“相爷,下官知道,如果胜了,那些朝臣也会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诬陷我。
如果败了,下官将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如果都想着如何自保,我大梁还有何前途?”
上官仁远:“你既已知晓,老夫也不再说什么,不过出兵老夫坚决反对。
如今大梁刚刚平息内患,不可大动干戈。
申怀安,你虽有才,但老夫不能拿着大梁的千万百姓去赌你胜。
你走吧,明天圾朝堂上见。”
申怀安:“相爷,您这是何苦?您的长子上官辉将军丧身边关,这正是报仇的好时机。
还有那些边关的将士,他们守着大梁的疆土,不也是为了好早点回家团聚吗?
相爷,如今天下局势不明,如果大梁再不反击,以后哪还有大梁的容身之地?”
上官仁远:“混账?你如此过激,一旦兵败,我大梁将有多少将士和百姓身受其害。
你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让老夫拿千万百姓去为你铺路,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