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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道划痕,七百四十一节铁链,七次开启。

帐内灯火微晃,哈维尔立于侧旁,未再言语。我将铁链置于案上,与那枚残盾银液并列。两者皆来自北境,皆非寻常战利。裂口非自然崩裂,补给线未断,敌军仍有组织,且行动有序。这不是溃败后的残喘,而是退入暗处的重组。

“传翁斯坦。”我说。

哈维尔点头退去。我独坐帐中,目光扫过沙盘。西谷地形如刀劈斧凿,裂口如眼,深不见底。若敌军借此道往来输送,必有规律可循。七次开启,意味着七次通行,每次皆需人力撬动封石,再以铁链牵引重物。链节编号完整,说明运输未遭截断。他们仍在动。

不到半个时辰,翁斯坦的回信便至。火漆未干,字迹急促:

“前锋三队已遭袭,非正面交战。滚石自高崖推落,陷阱藏于草石之间,哨岗夜间遭袭,敌影一闪即没。已下令拆分主力,探路工兵先行,清障后再进。另,发现染血布条一片,边缘齐整,似为利器割断。”

我将信纸置于灯下细看。布纹粗密,深褐色,与北境旧商路所产一致。边缘切割平直,非撕裂,非磨损,是人为割下。为何割?为遮掩标识?为传递信号?还是……更换归属?

我召哈维尔入帐。

“你所见裂口岩层中空,矿道回音尚存。”我道,“若敌军以此道运物,必有通风口泄气,夜间或有雾气升腾。”

哈维尔沉吟片刻:“我已命人查探。若雾气集中于某点,便可推断地下通道走向。”

“去查。”我说,“若补给线仍在运作,叛军未溃,只是转入地下。我们所见的,不过是他们退场的序幕。”

哈维尔领命而去。我起身踱至沙盘前,以指尖轻划西谷南北。旧驿道在北,裂口在南,中间六里,山岩交错。若矿道尚通,敌军必设中转点。他们不再聚众迎战,转而以小队游走,设伏、骚扰、断粮道——这是新战术,也是新指挥者的痕迹。

旧首领已死,但组织未灭。

谁在接掌?

次日午时,哈维尔带回消息:西谷深处突起浓雾,非雨非露,自地底升腾,聚而不散,尤以南段三处岩缝为甚。斥候冒险靠近,测得地气微热,含硫味。

“与矿工所述通风口特征一致。”哈维尔道,“雾气出现时间,恰为夜间巡哨最弱之时。敌军或借此掩护行动。”

我凝视沙盘,将三处雾点连线,延伸向北。线尾直指旧驿道下方废弃哨塔。

“他们还在用那条路。”我说。

哈维尔点头:“不止如此。翁斯坦昨夜派斥候深入雾区,于一处通风口外拾得半枚木牌,烧焦,但刻痕可见——蛇首朝下。”

我指尖一顿。

蛇首朝下。

上一密报中所提:“蛇首朝上为入令,朝下为出令。”此牌为“出令”,意味着有人自地下通道离开,且持有指挥权。残盾上的反蛇纹,亦是朝下。二者呼应。

这不是残部流窜。

这是有令而行。

“翁斯坦可有进一步动作?”我问。

“已调整阵型。主力分三队,每队五百,工兵随行清障,斥候前置三十步探路,夜巡改双岗轮值,火把信号以三短一长为安。另设敲盾为令,以防雾中号角失灵。”

我闭目片刻。翁斯坦应对得当。敌变我变,不躁不乱。但变局不止于战场。

“那四人……可曾归境?”我问。

哈维尔一怔,随即明白所指。

“威尔斯三日前已返封地,其余三人亦陆续离营。行前皆未请示,仅留文书备案。”

我未语。

四人曾共赴神座请战,共受初火残魂之赏。如今叛乱未绝,补给未断,而他们已悄然退场。时机太巧。

哈维尔低声道:“若补给线确由北境而来,途经边陲封地……他们中若有一人默许通行,便足以维持输送。”

“不必默许。”我说,“只需视而不见。”

帐内沉默。火光在沙盘上跳动,映出旧驿道的轮廓。那条路本已废弃,如今却成了暗流的脉络。

“下令。”我说,“封锁西谷南北两端,不得放行任何商队。旧驿道设卡,查验通行文书。另,命工兵绘制地下回音图,以鼓声测岩层空响,确认矿道走向。”

哈维尔领命欲退。

“等等。”我睁开眼,“那半枚木牌,拿给我。”

他转身取出,置于案上。焦黑残片,仅余半弧,蛇首朝下,刻痕深峻。我以指轻抚,木质干裂,似经火焚后强行熄灭。不是丢弃,是毁而不尽。

有人想让它被发现。

我将木牌翻转,背面有刮痕,极细,如指甲所划。凑近灯火,可见三个模糊短划,平行排列。

三道。

不是文字,不是数字。是标记。

我忽然想起翁斯坦信中所提:染血布条,边缘齐整。

“布条可还留着?”

“在。”

他取出布片,摊于案上。深褐,粗纹,血渍已干。我以烛火微烤,布面受热,显出几道极淡的压痕——非织痕,是折叠后留下的折线。三道折痕,间距相等。

与木牌背面的三划一致。

这是什么?

令签?凭证?还是……通行次数?

我将木牌与布条并置,三划对齐。完全吻合。

有人在用这种方式记录。三次通行?三次指令?还是三次撤离?

“传令翁斯坦。”我说,“令其彻查所有陷阱周边,凡有遗留之物,无论大小,皆需呈报。另,命斥候在雾区外围设伏,若见人影出没,不许追击,只记其行进路线与停留点。”

哈维尔点头退出。

我独坐帐中,指尖仍压在那三道划痕上。

敌军不再正面迎战,补给线仍在运作,指挥层级未乱,甚至出现了新的标记系统。他们不是在逃亡,而是在重组。战术变了,策略变了,连死亡的方式都变了——不再死战,而是隐入地底,如蛇蜕皮。

而那四人,已悄然离去。

帐外传来盾牌敲击声,三短一长,清脆有序。是新定的雾中讯号,表示一切如常。

我起身,行至帐口。浓雾已漫至营前,灰白如纱,遮住十步之外的哨塔。火把光晕在雾中扭曲,不成形。一名传令兵自雾中走出,铠甲沾湿,手中捧着一只泥封木匣。

“前线所获。”他单膝跪地,“于南坡陷阱石缝中发现,匣外无字,泥封完好。”

我接过木匣,沉而冷。泥封未裂,但边缘有指痕,极淡,似开启后重封。我未立即拆开。

“你从哪条路来?”

“东侧小径,绕过塌岩。”

“可见雾中有影?”

“有。但不敢近。影子贴地而行,似伏地爬行,非人步态。”

我凝视雾中。那影子若真是伏行,或许是为避哨岗视线,或许是……无法直立。

我将木匣置于案上,取匕首挑开封泥。

匣内无物,唯有一小撮灰烬,中央插着半截炭笔。炭笔未燃尽,笔尖削得极细,似曾书写。灰烬中残留几道划痕,勉强可辨——是蛇形,蛇首朝下,与木牌相同。

我以指轻拨灰烬,底部露出一角残纸,焦黑卷曲。我用镊子夹出,展开。

纸上仅有一字,以炭笔急书,笔画颤抖: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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