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青社和另外十个社团,只能证实叶凡确实拥有隐秘部队,
却无法探出其真正的实力。
东星社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虽然试探出叶凡有支火力部队,
却同样没能摸清这支部队的真正实力。
江湖上各方反应不一,
但此刻西贡的事件,
却远未走到尽头!
别忘了,
忠青社的丁孝蟹和丁益蟹两人,
此时还活着。
他们已陷入昏迷,
被高晋的手下带进一座废弃教堂,
用两个十字架将二人牢牢绑住。
不久,教堂门被推开,
身穿西装的吉米仔在众人注视下一步步走进,
最终停在两人面前。
“没死吧?”吉米仔问道。
“没有,简单包扎过,没打麻药,是痛晕的。”手下回答。
“没死就好。”吉米仔若有所思地看向他们。
两盆水猛地泼向丁孝蟹和丁益蟹的脸上。
刹那间,
原本昏迷的两人渐渐苏醒。
丁孝蟹下意识想抬手擦脸,
却发现自己双手无法动弹,稍一用力便传来刺骨的痛。
这痛感让他立即回想起昏迷前的遭遇。
他猛地睁眼,
果然,
自己的手脚都被牢牢绑在十字架上。
再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问道:“你是谁?”
吉米一言不发。
看着已经苏醒、精神状态尚可的丁孝蟹,吉米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醒了就好。”
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一旁躺着的丁益蟹。
与丁孝蟹的伤势相比,被阿积贯穿整个口腔的丁益蟹明显伤得更重。他半张脸被白色纱布紧紧缠绕,可血水已经逐渐从纱布中渗出。
负责看护的人只确保他们两人不会死,但并不代表会给予他们妥善的治疗。
丁孝蟹顺着吉米的目光望向旁边,顿时失声道:“二弟!”
刹那间,三弟丁利蟹和四弟丁旺蟹被阿积击杀的场景再次涌进脑海。此刻的丁孝蟹虽然满腔恨意,但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放狠话毫无用处。
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求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有活下去,将来才有机会为两个弟弟报仇。
想到这里,丁孝蟹急忙开口:“这位大哥,求您放过我们。我们忠青社在海外有账户,里头存着一大笔钱!只要您肯放过我们,那笔钱全归您,保证您这辈子不用再为钱发愁!”
吉米闻言笑了笑,带着几分调侃问道:“是吗?有多少钱?”
丁孝蟹眼前一亮——对方动心了就好,就怕他毫不动心!
他立刻答道:“有五十多亿,而且全是鹰酱国的钱。只要您放过我们,这些钱你们尽管拿去分。兄弟,有了钱,全世界哪里都能快活逍遥。”
其实,以忠青社如今的实力,哪可能有这么多钱?五十多亿?还全是鹰酱国的钱?
若是再过几年,以丁家兄弟原本的财运,或许真能达到这个数字。
那时别说五十亿,就算上百亿资金也不在话下!
忠青社早已超越普通社团的范畴。
它不仅是港岛最大的洗钱集团,
更已发展为国际化的洗钱组织!
除了本地帮派,
连世界级毒枭都将资金托付给他们清洗。
不过——
此时的忠青社还只是个中型社团。
即便真有五十亿美金摆在眼前,
也丝毫动摇不了吉米仔的决心。
要知道,
作为被系统召唤而来的人,
他对叶凡的忠诚度高达百分之百。
听完丁孝蟹的 ** ,
吉米仔满脸讥讽地看向他:“不如再多加些房产、豪车和黄金?”
丁孝蟹顿时醒悟——
对方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根本从未动心。
“你到底想怎样?”丁孝蟹咬牙问道。
“简单。”
吉米仔打了个响指,
手下立即将黑箱子放在讲台上。
箱中取出两支针管。
吉米仔推动针管,液体随即喷出。
“别紧张,这只是肾上腺素。”
“能让人神经兴奋,心跳加速,瞳孔放大——适应就好。”
说完便走向被纱布封嘴的丁益蟹。
丁益蟹浑身剧烈挣扎,
只能发出“呜呜”声响。
“冲我来!别动我弟弟!”丁孝蟹怒吼。
“急什么?”
“很快就轮到你了。”
吉米仔笑着将药剂注入丁益蟹体内。
将针管收回黑箱后,吉米仔又从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
阳光落在刀锋上,折射出刺目的冷光。
他握刀说道:“龙国古代有种刑罚叫凌迟。最初只需一百二十刀,到了明朝,朱元璋将其增至三千余刀。”
“这套刀法分三等:第三等一千五百八十五刀,第二等两千八百九十六刀——”
话音未落,吉米仔已踱步至丁益蟹身旁。
“第一等,三千三百五十七刀。”他略带腼腆地笑道,“我手艺生疏,只好给你注射肾上腺素延命。准备好了吗?”
丁益蟹疯狂摇头,一旁丁孝蟹怒吼:“冲我来!别动我弟弟!”
吉米仔置若罔闻,专注地开始了他的“艺术创作”。
刀锋流转间,他悠然计数:“一刀……疼吗?还敢与叶先生为敌?”
“两刀……当初可曾想过今日?”
“三刀……竟敢联合旁人向叶先生施压?”
“四刀……这片肉削得倒匀称。”
不过五分钟,吉米仔瞥见身旁马仔面色惨白,温言道:“撑不住便出去,他们被绑着伤不到我。”
众人捂嘴狂奔而出时,教堂里回荡起清朗的报数声:
“第五刀!”
哇!
一走出教堂。
高晋的手下们站成一排,开始在外面呕吐。
狠!
实在太狠!
不对——
这根本不能用“狠”来形容。
这完全是“变态”。
在江湖上,
谁见过这样的场面?
按理说,
能被高晋派来办事的人,也都是 ** 湖了。
腥风血雨的事,他们见过不少。
但今天这事,跟以往完全不同!
是,
过去江湖拼杀,
场面也很激烈。
有人连肠子都被砍出来。
可那场面与今天相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形。
这牵涉到从众心理、肾上腺素,以及心理上的正当性。
简单来说,
当你打架或拼杀时,
因为周围人都在做同样的事,大脑不会强调太多道德感。
危机感占据了你的头脑。
大脑判断:
你不解决对方,就会被对方解决!
在这种思维下,
你没时间想太多,只会手起刀落,再找下一个敌人。
正当性也很简单——
你是在保命!
除非你愿意被砍死,否则必须反击。
这就是大脑对环境做出的调整。
所以那时,
道德感会被大脑自动屏蔽,身体则快速分泌肾上腺素。
打过架的人就会明白:
真打起来时,
挨一拳其实不会觉得痛。
这就是肾上腺素激发的效果。
真正的疼痛,
是在大脑判定战斗结束之后。
那时,
肾上腺素大量消退,
你才会觉得浑身疼痛。
没经验的人,事后手脚还会不受控地发抖。
而这些,
与吉米仔现在的行为,完全是两码事。
吉米仔的行为。
大脑并不会发出危机感的信号,为你屏蔽其他感官。
恰恰相反!
正因毫无危机感,
其他的感官反而被无限放大。
吉米的动作,纯粹是一种折磨,堪称艺术创作。
一时间,
惊悚、心寒、胆颤、恶心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才让众人无法承受,纷纷排成一列,一同呕吐起来。
“我的天……”
其中一人几乎将胆汁都吐了出来。
他用手背擦了擦嘴,
踉跄后退几步,靠住墙壁。
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尤其是教堂里持续传来的惨叫声,
让他们恍惚觉得,刀子是割在自己身上。
众人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燃一支,试图缓解内心的恐惧。
抽了一口烟,
在心理作用下,总算感觉好了一些。
“以前还以为吉米哥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现在看来,他才是最可怕的那个!”
旁边几人也心有余悸地点头。
有人说:“我估计今晚要做噩梦了,不敢再进去。”
这话一出,
其他人纷纷赞同。
现在谁也不敢进教堂,
只敢待在外面抽烟。
一根接一根地抽。
没人知道,里面的吉米究竟割了多少刀。
也不清楚,
里面的声音是何时停止的。
他们唯一知道的是,
直到太阳西沉,
吉米才从教堂里走出来。
见到吉米,
小弟连忙丢掉手中的烟,
畏惧地问候:“吉米哥。”
吉米点点头,问道:“让你们准备一些食肉鱼,准备好了吗?”
小弟立刻回答:“准备好了。”
吉米满意地说:“那就开始送礼吧!”
……
自从江湖上推测出是西贡灭了忠青社及其他十个社团,
一整天,
所有人都在密切关注西贡的动向。
对于具体情况他们其实并不清楚。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
谁也不敢派人进西贡打探消息。
万一叶先生原本没注意到自己。
结果就因为派人去打探,反而被抓住,让叶先生想起了自己呢?
那岂不是自找麻烦?
所以,
大家只能盯着西贡的各个出口,
想看看有没有西贡的势力走出来。
然而,
等了一整个白天,
西贡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这并没有让那些曾受忠青社鼓动、喊过口号的社团放下心来。
白天没动静,
不代表晚上就安全!
于是到了下午,
一群社团老大全都聚在了一起。
每个人脸上几乎都写着“疲惫”二字。
这也难怪。
江湖人习惯晚出昼伏,
晚上12点之后才是他们的活跃时间。
所以,
从前一天夜里开始,他们本来还在玩乐。
天亮之后,
本该是他们休息的时间,
可还没等他们合眼,
忠青社和另外十个社团被灭的消息就传开了。
消息一传来,
他们吓得谁也不敢睡了,
纷纷跑到关公像前烧香祷告,
周围还安排了一大群小弟保护自己。
不敢睡啊!
对方可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