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床上的欧阳子义睫毛如蝶翼轻颤。
那双被情欲浸透的眸子缓缓睁开,水雾氤氲间,怔怔凝望房顶,好半晌才从混沌中抽身,意识如潮水般归拢。
刚欲起身,四肢百骸便传来绵密的酸楚,仿佛被碾碎的骨骼正一寸寸重组。
腰腹以下尤甚,酸麻如蚁噬,令她倒抽一口冷气,贝齿咬住下唇,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昨夜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铺陈——那男人如凶兽般将她拆吞入腹,理智在狂浪中崩裂,欢愉的尖峰与沉沦的深渊交织,最终只留下这满身的“战痕”!
她脸颊霎时染上胭脂色,连耳垂都沁出艳粉,在心底暗啐一声:
(狗男人,也太能造了!)
撑着酸软的手臂欲坐起,动作间被子摩擦肌肤,牵动凌晨留下的点点红痕,似火燎般烫得她指尖一颤。
她深吸一口气,闭目凝神,运转起《赤心渡情篇》。
丹田内,一缕精纯真气如游龙苏醒,顺着经脉徐徐游走,所过之处,酸涩的肌骨仿佛被温泉浸润,暖意如丝缕渗透,四肢百骸渐生酥麻的惬意!
当真气第三次汇入丹田时,她心头剧震。
丹田内那团气旋竟如饱吸月华的明珠,圆润欲滴,只待最后的临门一脚,便能冲破桎梏,从缥缈气态凝为实质液态——达到筑基初期。
痛楚与修为暴涨的狂喜交织,她嘴角泛起苦笑。
这滋味,用“痛并快乐着”五字形容,再贴切不过。
“醒了?”
蒋云枫坐在床边,他抱胸轻笑,眉梢染着戏谑:
“看你这副模样,莫不是对本少的本事愈发上瘾了?嗯?”尾音拖得绵长,如勾魂的弦。
欧阳子义嗔他一眼,那眸光似裹了蜜。
故意挺直脊背,下颌微扬,傲娇如枝头新梅:
“嗯,那就有劳蒋二少,抱本宫去卫浴间,好生清洗一番!”
话音未落,自己先红了耳尖。
分明体内酸软已消,真气流转如常,偏要借这温存时刻,撒个娇,看那男人宠溺的模样。
“本宫?”蒋云枫眉峰一挑,喉间溢出低笑,“欧阳老师这双修之后,倒是越发放得开了!只是这般撩拨……”他目光灼灼,扫过她颈间红痕,“真当本少是那能忍的柳下惠?不怕再点一把火,烧得自己下不来床?”
欧阳子义听他言语放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心中掠过一丝凌晨被肆虐的悸栗。
蒋云枫见状,笑声清朗:“放心,本少可不是那死艹哈登的泰伦卢,场场往死里用!
现在……”他顿了顿,指尖抚过她发烫的耳垂,“顶多揩点油,权当利息。”
言罢,大步上前,掀开覆在她身上的被子。
阳光如金瀑倾泻,将她雪玉般的肌肤照得通透,昨夜留下的红痕似红梅点点,绽于羊脂玉上。
蒋云枫喉结滚动,眼底欲潮翻涌,强压下体内升腾的燥热,将她横抱而起。
欧阳子义勾住他脖颈,脸颊贴在他滚烫胸膛,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
肌肤相触处,他体温似烙铁,将她最后一丝羞怯也熔化了。
“调皮。”
蒋云枫任她指尖戳弄喉结,哑声轻笑,抱着她朝卫浴间走去。
卫浴间内,米色瓷砖泛着温润光泽,氤氲着淡淡花香。
他先将她安置在白玉梳妆台上,转身调试水温。
花洒倾泻而下的水流,在阳光中织出细碎的金雨。
待水温适宜,再次俯身将她抱起,踏入淋浴区。
温热的水流洒落,驱散最后一丝倦怠。
他取过一旁的玫瑰香沐浴球,挤上凝脂般的沐浴露,揉搓出绵密如云朵的泡沫,轻柔涂抹在她身上。
泡沫覆上肌肤,带着清甜香气,如最温柔的抚慰。
欧阳子义闭目倚在他怀中,脸颊发烫,任由他指尖游走,从肩头到腰肢,再到修长玉腿,每一寸都沾满旖旎。
蒋云枫执花洒,水流如绸缎般冲洗着她的身体。
从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到圆润饱满的雪峰,到不堪一握的纤腰,最后到笔直修长的玉腿,水流与泡沫交织,将凌晨的痕迹一点点洗净,却洗不去肌肤上残留的绯色记忆。
欧阳子义浑身浸透慵懒,任由他擦拭着水珠,从发丝到足踝,每一处都裹上干净柔软的浴巾,如被云絮包裹。
“好了,我们回去。”蒋云枫将她再次横抱,走出卫浴间,回到卧室。
落地窗外,金阳高悬,将室内镀上一层暖色,光斑在地板上跳跃,如碎金嬉戏。
他将她轻置软床,取过干发巾,轻柔擦拭她湿漉漉的长发。
欧阳子义闭目享受,嘴角噙着满足的笑,连睫毛都浸着暖意。
蒋云枫端过一碗傣味米线,坐在床沿,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
“来,吃些傣味米线,凌晨耗损颇多,需好好补补。”
提到凌晨,欧阳子义脸颊霎时爆红,瞪他一眼,乖乖张口,咽下那勺米线。
米线软糯弹牙,汤底醇厚,骨香与香料交融,在舌尖绽开层层滋味,暖意顺着喉管滑入腹中,熨帖得她浑身舒畅!
“好吃吗?”
蒋云枫眼底漾着宠溺,仿佛整片春光都凝在他眸中。
欧阳子义点头,声音含在米线里,带着几分含糊的娇憨。
他继续喂她,时而递上一口糯米饭,配着酸辣开胃的腌菜膏,时而舀一勺清爽酸撒,酸甜在舌尖跳跃,偶尔又递过一杯泡鲁达,甜而不腻的滋味在口中化开,如蜜糖淌过心尖。
欧阳子义倚在床头,任由他投喂,如一只被宠坏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