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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的栎阳没等来雪,却缠上了磨人的冷雨。雨丝像牛毛,混着融雪的冰粒,打在脸上又冷又痒,钻进衣领里更是冻得人一哆嗦。风裹着雨,往城墙根的低洼处灌,把黑泥搅得稀烂 —— 那泥裹着枯草屑和碎石子,踩下去能没过靴底,拔脚时 “咕叽” 一声,黑褐色的泥点溅得裤腿全是,干了之后就成了硬邦邦的斑,擦都擦不掉。

秦风站在西城墙的裂缝旁,玄色官袍的下摆早被雨水泡得发沉,贴在腿上凉飕飕的。他时不时抬手抹把脸,指尖沾着泥,却没顾上擦,眼神死死盯着裂缝里塞的干草 —— 那些草还是绿的,根部沾着新鲜的湿土,一看就是刚塞进去没多久。“这裂缝比早上看的还宽了点,” 他用脚踢了踢墙根的泥,“雨再泡下去,夯土还得塌。”

城墙下围着二十多个墨家弟子和秦军士兵,热闹得像个小工地。木柴堆得半人高,都是晒干的松木,树皮还带着裂纹,凑近能闻见淡淡的松脂味;黏土堆旁边放着三个陶瓮,里面是调好的草木灰,灰里掺了盐水,冒着淡淡的白气,沾一点在手上,又黏又滑。墨家弟子们穿着深灰色短褂,袖口挽到胳膊肘,露出磨得发红的小臂,有的手里握着铁铲,铲头插在泥地里,沾着的湿土往下滴;有的拿着青铜钩,挂在旁边的老槐树上,钩尖闪着冷光,还带着上次探洞时留下的泥痕。

墨渊蹲在裂缝边,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缕缕贴在额角,粗布短褂的后背沾了块黏土,他却没在意,手里的青铜矩尺一刻没离手 —— 矩尺的刻度上沾了泥,他就用指尖仔细擦掉,确保量得准。“裂缝宽六寸,深两尺,” 他把矩尺贴在墙上,声音沉稳,“里面塞的干草下面还有碎木,我刚才用青铜钩勾了下,碎木上沾着火油味,旧族是想等匈羌来了,点火烧城墙,把这口子烧大,好直接冲进来。”

“他娘的这群龟孙!真够阴的!” 蒙恬气得踹了脚泥地,玄甲上的水珠顺着鳞片往下滴,砸在泥地里溅出小坑。他说话时嗓门大,哈出的白气混着雨丝,很快散在风里,“我说老墨,这裂缝三天能补好?别到时候羌人骑着马冲过来,墙直接塌了,咱们跟流民都得被他们砍了!”

墨渊直起身,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了指旁边的陶罂:“按《墨子?备穴》的法子来,肯定来得及。备穴分三步,先探后补再设伏。第一步得用罂听,查清裂缝下面有没有暗洞 —— 旧族不会只挖个缝,十有八九藏了火油、兵器在地下;第二步用‘草木灰黏土夯筑法’补,按典籍里的规矩,每层夯五寸,夯到指按不动,比原墙还结实;第三步在城墙内侧设伏,万一他们从暗洞偷袭,咱们直接抓活的。” 他说着拿起一个陶罂,罂口蒙着层薄羊皮,是用盐水泡过的,摸上去软乎乎的,“这罂就是探洞用的,《备穴》里写得明白,‘陶罂容四十斗,蒙以薄革,埋于地,聪耳者伏而听之,审知穴之所在’,咱们这罂是按四十斗的尺寸烧的,薄羊皮比革更灵敏,地下三丈内的动静都能听清。”

秦风点头,看向墨离 —— 她正蹲在陶罂旁,用布擦着罂身的泥,深灰色短褂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手腕上戴着个青铜镯子,是墨渊送她的出师礼。“探洞的事就靠你了,墨离,你耳朵最灵,上次在白羊坡,你隔着墙都能听见羌人说话。”

墨离站起身,把陶罂放在裂缝旁的泥地里,又往罂底垫了层细沙,确保罂身贴紧地面,没留缝隙。“放心吧秦大人,” 她耳朵贴在羊皮上,闭上眼睛,周围的雨声、脚步声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罂里传来的细微声响,“《备穴》里说‘聪耳者需静气,辨声之方位、虚实’,我先听听有没有水流声 —— 要是有水流,暗洞可能会塌;再听有没有敲击声,那就是有人在里面动东西。”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墨离。雨还在下,打在陶罂上 “嗒嗒” 响,却没影响她的专注。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墨离突然睁开眼,脸色凝重:“里面有动静!不是水流声,是‘咚咚’的敲击声,还有木头摩擦的‘嘎吱’声,像是有人在里面挪火油桶;而且这声音不止一处,左边三丈远还有动静,应该是两条暗洞,一条顺着裂缝往下,另一条可能通到城墙内侧的破屋。”

“啥?还有两条暗洞?” 蒙恬一下子就炸了,手不自觉地按在剑柄上,玄甲 “哗啦” 响,“这群杂碎是想从城墙里打地道,直接钻进城来?等羌人攻城,他们从里面往外冲,咱们腹背受敌,这不完了吗!”

墨渊却很镇定,从怀里掏出张竹简 —— 竹简是用防水的桐油泡过的,上面用墨笔画着简单的城墙剖面图,线条歪歪扭扭,却是他刚才蹲在雨里画的。“按《备穴》的经验,这种城防暗洞通常分‘主洞’和‘副洞’,主洞用来藏物资,比如火油、木柴;副洞用来通风,或者当逃生通道。” 他指着竹简上的两个小圆圈,“咱们得派弟子下去探查,查清暗洞的走向、里面有多少东西,还有有没有陷阱 —— 旧族最喜欢在暗洞里设毒针、绊索,得小心。”

“我去!” 墨家弟子阿木立刻站出来,他个子高,胳膊粗,手里拿着个火把,火把柄缠了麻布,防雨水浇灭,腰间别着短刀和青铜钩,“我跟着先生学了三年探洞,上次在陈留,我从暗洞里摸出过大秦的军粮,还躲过了匈奴的陷阱,经验足!”

另一个弟子阿竹也站出来,他比阿木矮点,却更灵活,手里拿着个陶制的信号筒,里面装着硫磺和艾草:“我跟阿木一起去,他力气大,搬东西;我眼神好,能找陷阱,互相有个照应。”

墨渊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他们:“这里面是解毒草,要是被毒针划到,嚼碎敷在伤口上,半个时辰就能消肿;信号筒分两种,红烟是‘发现危险’,白烟是‘安全’,别弄错了 —— 里面的硫磺是用栎阳的硫磺矿采的,烟浓,我们在上面能看见。”

阿木和阿竹应了声,蹲在裂缝旁,用铁铲把旁边的泥挖开 —— 泥土湿软,一铲下去能挖一大块,很快就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火油味飘出来,呛得人直咳嗽。阿木举着火把先钻进去,火把的光在洞里晃了晃,照出洞壁上的泥痕;阿竹跟在后面,手里拿着青铜钩,时不时钩一下洞壁,怕有隐藏的陷阱。

外面的人都盯着洞口,心提到了嗓子眼。秦风攥紧了手里的铜印,印柄被体温焐得发烫,却没让他觉得暖 —— 要是暗洞里有大量火油,一旦点燃,整个西城墙都得塌,栎阳的流民就没了屏障。蒙恬来回踱步,玄甲擦着旁边的木柴,发出 “沙沙” 响,他时不时探头往洞里看,嘴里念叨:“这俩小子怎么还不出来?别出啥事了!”

没一会儿,洞口突然冒出红色的烟,是信号筒的火!“不好!” 蒙恬就要冲过去,却被墨渊一把拉住:“别慌!红烟是‘发现危险’,不是‘求救’—— 要是求救,他们会连续点两回红烟,再等等。”

又过了片刻,阿木和阿竹从洞口爬出来,脸上、身上全是泥,阿竹的胳膊上还划了道血口子,血顺着小臂往下淌,滴在泥地里。“里面有两个火油桶!” 阿木喘着气,把火把插在泥地里,“桶上刻着羌人的羊头纹,都是满的,放在主洞里,旁边还堆着十几个木柴捆,都是干松木,一点就着!”

阿竹揉了揉胳膊,笑着说:“俺没事,就被洞壁上的毒针蹭了下,已经敷了解毒草,不疼了。副洞通到城墙内侧的破屋,里面没人,但地上有新鲜的脚印,应该是旧族的人刚走没多久,还留下了一把铁锹,木柄上刻着‘韩’字,是韩氏旧宅的标记!”

“韩氏旧宅?” 秦风心里一动,他想起之前墨影报信说韩氏旧宅藏着证据,“看来这暗洞是通到韩氏旧宅的!旧族是想从韩氏旧宅挖地道到城墙,等匈羌进攻时,从暗洞冲出来,里应外合,烧了流民村的麦田!”

墨渊蹲在地上,用木炭在泥地里画着暗洞的走向:“现在制定清理方案,分三步走,一步都不能错。第一步,清理暗洞里的火油和木柴,蒙将军带亲兵去,你们力气大,注意别把火油桶弄倒了,桶一倒,火油洒出来,遇上火把就完了;第二步,补洞,用‘草木灰黏土’夯筑,草木灰和黏土按三比二的比例混,加盐水,这样夯出来更黏,不容易裂,弟子们负责,每填五寸就夯一次,我来检查密度,必须按《备穴》里‘夯至指按不动’的规矩来;第三步,设伏,墨离带几个弟子去破屋守着,再让秦军士兵围在破屋周围,一旦有旧族的人来,就抓活的,别让他们跑了。”

“我这就去!” 蒙恬一听有活干,立马精神了,他点了五个亲兵,都是身材高大的汉子,手里拿着铁铲、麻绳,“你们几个,跟我下去,小心点,别碰倒火油桶,谁要是出岔子,我饶不了他!”

亲兵们跟着蒙恬钻进暗洞,没一会儿就扛着两个火油桶出来 —— 桶是陶制的,黑褐色,上面的羊头纹歪歪扭扭,像是用刀尖刻的。蒙恬把桶放在地上,用麻绳捆紧,绳子勒进陶壁,他还不放心,又多缠了两圈:“好家伙,这一桶最少有三十斤,能烧半个时辰,两个桶要是点着,这城墙能烧穿个大洞,到时候羌人骑马直接就能冲进来!”

这边蒙恬清理暗洞,那边墨离已经带着弟子们和好的黏土 —— 草木灰和黏土混合后呈灰褐色,加了盐水后黏性十足,用手抓一把,能捏成块,掉在地上都不碎。弟子们拿着木夯,把黏土填进暗洞,阿竹双手握木夯,往下砸时腰腹发力,“咚” 的一声,夯底陷进黏土里,他喊着 “一、二、夯!”,其他弟子跟着应和,节奏整齐,夯土的声音在雨里传得很远。

墨渊蹲在旁边,手里拿着青铜矩尺,时不时用手指按一下刚夯好的黏土:“再夯重点!按《备穴》的规矩,指印不能超过半寸,你们这才夯到一寸,不行,再来!” 他亲自示范,拿起木夯,往下一砸,黏土被砸得紧实,他再按,指印只有三分,“这样才对,记住,夯土要‘稳、准、狠’,稳着砸,准着落,狠着用力,才能夯结实。”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小车的 “轱辘” 声,老周头带着几个流民来了 —— 老周头穿着件打补丁的粗布棉袄,腰间系着根草绳,推着辆木车,车上放着两个陶瓮,里面是热水;旁边的王二扛着个布包,里面是麦饼,饼还冒着点热气;狗蛋跟在后面,手里攥着个小布包,跑得满头汗,头发上还沾着雨珠。

“秦大人!墨先生!” 老周头把车停在城墙下,擦了把汗,“俺们在村里听说你们修城墙,就熬了点热水,让大伙暖暖身子,别冻着了!这麦饼是俺们早上刚烤的,还软乎,你们垫垫肚子!”

王二把布包打开,麦饼的香味飘出来,混着雨丝,勾得人肚子叫。墨家弟子们停下手里的活,围过来,老周头给每人递一碗热水,热水冒着白气,喝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驱散了不少冷意。

狗蛋跑到墨离身边,仰着小脸,把手里的布包递过去:“墨离姐姐,这个给你!是俺娘给俺的糖,甜的,吃了有力气挖洞!” 布包里是几块用麻纸包着的糖,糖块有点化了,沾着麻纸的纤维。

墨离蹲下来,接过布包,摸了摸狗蛋的头,笑着说:“谢谢你啊狗蛋,姐姐收下了,咱们一起吃好不好?” 狗蛋使劲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老周头看着城墙下的暗洞,眉头皱得紧,他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泥,语气里满是气愤:“这群旧族真不是东西!为了自己的爵位,连家乡都要卖!俺们流民以前没地没粮,是秦大人给俺们分田,让俺们有饭吃,俺们都知道护着栎阳,他们倒好,帮着外人害自己人,要是让俺见着赵平,俺非得用锄头揍他不可!”

就在这时,守在破屋的士兵突然跑过来,跑得太急,摔了一跤,爬起来时裤腿全是泥,声音急促:“秦大人!蒙将军!破屋里发现有人影!一共两个,穿着粗布短褂,腰间挂着刀,看着像是旧族的人,他们在屋里翻东西,好像在找什么!”

秦风立马拔出佩剑,剑鞘撞在腰间的铜印上,发出 “当” 的一声:“蒙将军,你带五个亲兵去破屋包抄,从后门绕过去,别让他们跑了;墨离,你带三个弟子在城墙下守着,注意暗洞的入口,别还有人从洞里钻出来;我去检查刚补好的夯土,别他们一闹,咱们这边出岔子。”

“好!” 蒙恬应了声,抓起放在地上的长矛,带着亲兵就往破屋跑,玄甲的声音在雨里 “哗啦” 响,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没一会儿,破屋方向传来 “抓住他们!” 的喊声,接着是兵器碰撞的 “叮当” 声。又过了片刻,蒙恬押着两个汉子走过来 —— 那两个汉子穿着粗布短褂,褂子上沾着泥,腰间的刀已经被缴了,手腕用麻绳捆着,头低着,不敢看人。

“说!你们来破屋干什么?还有多少人藏在城里?” 蒙恬用长矛指着他们,嗓门大得吓人,哈出的白气混着雨丝,喷在那两个汉子脸上。

其中一个汉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泥,嘴唇发紫:“俺…… 俺们是赵平派来的,来看看暗洞清理得怎么样…… 赵大人说,要是暗洞被清理了,就把破屋里的火油点了,烧了城墙……”

“赵平这龟孙!” 蒙恬气得一脚踹在他身上,那汉子 “扑通” 跪在泥地里,“还敢烧城墙?你们这群通敌的杂碎,等老子抓住赵平,非得把你们一起送天牢,让你们尝尝秦律的厉害!”

秦风走过来,看着那两个汉子:“韩氏旧宅的地窖里还有多少人?你们是不是通过暗洞往地窖里运过东西?” 那两个汉子互相看了看,没敢说话,蒙恬又要发火,秦风拦住他:“别逼他们,把他们押起来,等查完韩氏旧宅,一起审,总能问出真相。”

就在这时,墨离突然喊起来:“秦大人!你们快来看!暗洞这边还有问题!” 众人赶紧跑过去,只见墨离蹲在刚补好的夯土旁,用青铜钩勾着夯土的边缘,露出个拳头大的洞口 —— 洞口黑漆漆的,能看见里面的泥土还很湿。

“这是啥?” 蒙恬凑过去看,“不是刚补好吗?怎么还有洞?”

墨离用火把往洞里照了照,火光里能看见洞壁很光滑,像是被人特意挖过:“这是一条小地道,比刚才的暗洞细,只能容一个人爬着过,应该是旧族留的逃生通道。” 她把耳朵贴在洞口,听了听,脸色一变,“里面有动静,像是有人在爬,而且这地道…… 通向韩氏旧宅的地窖!”

“韩氏旧宅的地窖?” 秦风心里一震,他想起墨渊说韩氏旧宅藏着证据,“看来这地道是旧族连接城墙和韩氏旧宅的关键!他们不仅想从这里偷袭,还想通过地道转移地窖里的证据,等咱们去查时,啥都找不到!”

墨渊蹲在洞口,用青铜矩尺量了量洞口的宽度:“按《备穴》的法子,得把这小地道也堵死,用黏土混合碎石,夯得比刚才还结实,让他们没法再挖开。另外,墨影还在韩氏旧宅外盯着,我让他多注意地窖的动静,一旦有旧族的人转移证据,就发信号。”

天色渐渐暗下来,雨也小了,变成了细细的雨丝,落在脸上几乎没感觉。城墙的裂缝和暗洞终于清理完毕,补好的夯土冒着淡淡的热气,是刚夯完的余温,墨渊用手指按了按,指印只有三分,他满意地点点头:“行了,这样夯得结实,别说三天,就是下雨下半个月,也不会裂。”

秦风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韩氏旧宅 —— 那里黑灯瞎火的,只有几间屋子的窗户里透着点微光,像鬼火似的。蒙恬走过来,递给秦风一壶酒,酒壶是青铜的,还带着点温度:“喝点暖暖身子,今天算是清理了一个大隐患,接下来就是韩氏旧宅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去,非得把赵平和匈奴勾结的证据找出来不可!”

秦风接过酒壶,喝了一口,醇酒的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淌,驱散了身上的冷意。他看着城墙下忙碌的墨家弟子和流民,心里踏实了不少 —— 有这些人一起,就算匈羌来了,就算旧族再搞鬼,他们也能守住栎阳,守住流民的家。

而此时,韩氏旧宅的地窖里,穿胡服的匈奴使者正对着赵平发脾气,手里的羊头纹铜牌 “啪” 地拍在石桌上:“你派去的人怎么被抓了?暗洞也被堵了!三日后就要进攻,现在怎么办?没有暗洞,咱们怎么里应外合?”

赵平坐在石凳上,手里端着杯酒,酒都洒了一半,脸色发白:“别慌…… 我还有办法,地窖里还有一条地道,通向城外的树林,等秦风他们来查旧宅,咱们就从地道跑,去黑石峡谷跟大部队汇合,到时候再杀回来,烧了栎阳!”

匈奴使者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刀,刀光在火把下闪着冷光:“希望你这次别再失手,不然单于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

地窖外的阴影里,墨家暗探墨影正蹲在房檐上,手里的竹简记满了他们的对话,短弩的箭槽里已经装上了涂了麻药的箭—— 他会把消息尽快传给秦风,让赵平和匈奴使者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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