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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暖阳不是盛夏那种灼人的烈,是像刚晒透的棉被裹在身上,暖得软乎乎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点渭水的湿气,冰化了大半的渭水泛着粼粼的光,水汽顺着风飘过来,掠过扶苏府朱红院墙时,正好裹住门口攒动的人影,把喧闹的人声都揉得温柔了些。今天是 “咸阳讲坛” 首次公开接纳平民的日子,每月初一的民生专场,讲农法、水利、防旱,消息早五天就传遍了咸阳城的大街小巷,连渭水对岸的佃户都早早地赶来了。

天刚蒙蒙亮,府门口的青石路上就排起了长队,像一条蜿蜒的灰布带。队尾还在往远处延伸,能看到提着小板凳、揣着布口袋的人影,在晨光里慢慢挪动。张二嫂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用布巾把孩子裹得严严实实,手里拎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两个热乎的粟饼,是早上天没亮就烙的,一个给身边的老周,一个给孩子当点心。“老周叔,你说今天能听着种麦子的法子不?” 她声音有点急,手还下意识地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怕风灌进去冻着。

老周牵着六岁的小豆子,小豆子手里攥着根小木棍,棍头上绑着个歪歪扭扭的布偶,是他自己用旧布缝的,眼睛是用黑豆粘的,说要送给 “讲农法的秦先生”。“肯定能!” 老周拍了拍张二嫂的胳膊,手里的布包磨得边都毛了,里面是去年收的最好的粟穗,用红线捆了三圈,“我昨天特意去杨村问了,王老栓先生说,秦先生讲的都是实在法子,能多收粮。”

队伍中间,北境来的张强背着个旧布包,里面装着件打补丁的棉袄和两块冻硬的麦饼,他是北境封地的佃户,听说咸阳讲坛讲农法,走了两天两夜,脚底板都磨起了泡,却没敢歇,就怕来晚了站在后面听不清。“俺家那三亩坡地,去年旱得粟都没结粒,要是能听着防旱的法子,今年就能让俺娘吃上饱饭了。” 他跟旁边的人念叨,眼里满是盼头。

“大家别挤,排好队,都能进去!里面宽敞着呢!” 墨家弟子阿木站在府门口的石阶上,手里拿着一根竹棍,不是用来拦人的,是帮老人小孩拨开拥挤的人群。他穿着灰布短打,腰里系着根麻绳,脸上沾了点木屑,早上帮墨离修水车模型蹭的,却笑得格外敞亮,“里面有热茶,还有蒲团,晒得着太阳,大家慢慢走,别磕着碰着。”

平民们跟着阿木往里走,脚步都放得轻了些,眼神里满是好奇又带着点紧张。大多人还是第一次进贵族府邸,看着庭院里光溜的青砖地(仆役们早上刚扫过,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挂在木台正梁上的 “百家共论” 匾额(赤金大字在晨光里晃眼),还有木台上摆着的桑木案、陶壶和一卷卷农书,都忍不住放慢脚步,有的还悄悄摸了摸身边的竹编护栏,怕自己手上的泥蹭脏了。

“老人家,这边走,台阶慢着点!” 蒙毅正好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张农图纸,看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赶紧快步走过去。老奶奶姓刘,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梳成一个小小的发髻,用一根木簪固定着。她是从栎阳来的,儿子在边军当兵,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听说讲坛讲农法,特意让邻居推着小车送过来,手里还攥着个布包,里面是儿子寄回来的边军粮票,想送给秦风,让他帮忙给边军多筹点粮。

蒙毅扶着刘奶奶的胳膊,慢慢往木台旁边走,还特意帮她挪了挪蒲团:“您坐这儿,正好晒得着太阳,听得也清楚,风还吹不着。” 刘奶奶连忙道谢,声音有点颤:“谢谢将军,您真是个好人…… 俺这辈子还是头回跟贵族这么近,以前见了都得躲着走。” 蒙毅笑了笑:“以后不用躲,大家都是为了多收粮,过好日子,没那么多讲究。”

庭院里很快挤满了人,却一点不乱,像提前排练过似的。墨家弟子们早就分好了工:阿木和两个师弟在门口引导,确保老人小孩走稳;墨离带着三个弟子在庭院中间发茶水,陶碗是从府里拿的,粗瓷的,却洗得干干净净,茶水是用松针煮的,暖身子;还有两个弟子帮着搬蒲团,看到有人站着,就赶紧递过去一个,嘴里还说 “快坐,一会儿听久了累”。

木台周围的蒲团摆得整整齐齐,分了三色:浅黄的给老人小孩,是用新布缝的,里面塞的是软乎乎的芦花;灰的给平民,是旧布改的,却也厚实;青的给贵族,是之前讲坛用的,边缘还绣着点简单的花纹。前几排特意留给了老人和小孩,贵族子弟们都坐在后面,李岩还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北境的坚果,分给旁边的平民小孩:“拿着吃,垫垫肚子,一会儿听久了饿。” 小孩接过来,小声说 “谢谢公子”,眼睛亮晶晶的。

辰时三刻,秦风走上木台。他穿件浅灰色的棉麻布袍,领口缝着块浅蓝布补丁,是上次洗的时候磨破了,冯安帮他补的,针脚有点歪,却很结实。手里拿着一卷农书,是王老栓托人昨天刚送来的,竹片泛着浅黄的光,上面画着冬小麦防冻的图谱,还用红笔标了重点。他走到木台中间,没有立刻开口,先往庭院里扫了一圈,看到满座的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蹦蹦跳跳的小孩,有穿着粗布的平民,还有穿着锦袍的贵族,大家坐在一起,脸上都带着期待,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各位乡亲,各位公子,今天咱们讲民生专场,就说三件实在事:怎么种麦子能防冻,怎么修水利能浇地,怎么防旱能保收成。” 秦风的声音不高,却像带着股穿透力,清清楚楚地传到庭院的每个角落,连站在围墙边的人都能听得明明白白,“都是跟大家过日子息息相关的事,大家有啥不懂的,随时举手问,不用客气,也不用怕说错,咱们就是一起商量怎么多收粮。”

台下的平民都笑了,紧张感一下子少了大半。张二嫂抱着孩子,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举手的时候还怕挡着后面的人,胳膊只抬到胸口:“秦先生,俺家的麦子刚出苗,也就一寸高,去年冬天冻坏了一半,心疼得俺直哭,今年咋防才能不冻啊?”

秦风笑着点头,从木台上拿起一个麦种模型,是墨家弟子昨天连夜做的,外面裹着一层薄泥,里面是晒干的麦种,还插着几根细细的麦苗。“张嫂子别急,防冻有两个简单法子,咱们平民都能做到。” 他走下木台,脚步轻缓地走到张二嫂身边,把模型递到她手里,指着模型外层的薄泥,“第一个法子,在麦垄旁边盖层稻草,就像给麦子盖小棉袄,冷风吹不透;第二个法子,在霜降前浇次水,水结冰后能护着麦根,这叫‘冻水’,去年杨村的佃户都这么做,麦子没冻坏一棵,开春长得比别的地壮实。”

张二嫂接过模型,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指摸了摸那层薄泥,恍然大悟:“俺懂了!俺回去就跟村里的人说,明天就去拾稻草,给麦子盖‘棉袄’!” 旁边的平民也跟着点头,有的还掏出小本子记下来,虽然大多不识字,却用画的,画个稻草堆在麦子旁边,像个小房子。

庭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乎,平民们纷纷举手提问,胳膊像一片小树苗似的竖了起来。一个穿粗布短打的佃户站起来,手里拿着个小土块,是从自家地里带来的:“秦先生,俺家的地在坡上,浇水得挑着桶往上走,一趟就得半个时辰,太费劲了,有没有省劲的法子啊?”

“有!用墨家的小水车!” 秦风指了指木台旁边的水车模型,墨离赶紧把模型推过来,是用桑木做的,比水桶大不了多少,叶片是榆木的,打磨得光滑。“你看这水车,不用人挑水,靠风力就能转,把坡下的水引上来,日浇三亩地没问题。” 秦风转了转水车的轴,叶片 “哗啦” 转起来,“俺们已经在杨村装了十台,佃户们都说省劲,下次开坛,咱们可以组织大家去杨村看,现场教怎么装。”

佃户高兴得直点头,把土块揣回怀里:“俺回去就跟里正说,俺们村也装几台,再也不用挑水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也举手,声音有点小,秦风赶紧凑过去:“老人家,您说,俺听着呢。” 老奶奶手里攥着个干瘪的粟穗,是去年旱天收的:“秦先生,俺家的地太干,今年夏天旱了两个月,粟都没长饱满,咋防旱啊?”

“防旱有两个法子,都简单。” 秦风蹲下来,跟老奶奶平视,“第一个,修小田埂,像棋盘一样,一格一格的,下雨的时候能存水,不让水顺着坡流走;第二个,在地里埋‘水囊’,就是用羊皮缝的袋子,装满水,埋在麦垄旁边,水慢慢渗出来,能顶半个月旱。” 他让墨家弟子拿了个羊皮水囊过来,水囊是新缝的,还带着点羊皮的腥味,“你看这水囊,能装两桶水,埋在地里不占地,还管用。”

老奶奶接过水囊,摸了摸,连说 “好”,把干瘪的粟穗递给秦风:“这是俺去年收的,明年用您说的法子,肯定能收饱满的!”

小豆子也举着小手,踮着脚尖,生怕秦风看不见:“秦先生!秦先生!俺想种麦子,咋种才能让麦子长高高,比俺还高?”

秦风赶紧蹲下来,摸了摸小豆子的头,小豆子的头发软软的,带着点汗味:“小豆子要先把土翻松,像给土地挠痒痒,让土透气;然后把麦种撒匀,别太密,不然麦子会挤得长不高;最后盖层薄土,浇点水,麦子就会长高高了。下次来,先生给你带麦种,你自己种好不好?”

小豆子高兴得蹦起来,手里的布偶都掉在了地上,阿木赶紧帮他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心点,别把布偶弄丢了。” 小豆子接过布偶,攥在手里,大声说 “谢谢秦先生!俺要种出最高的麦子!”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庭院瞬间安静了些:“秦先生…… 俺…… 俺能问个事儿不?”

大家都转过头,只见一个老汉拄着拐杖,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他穿着件深蓝色的旧棉袄,袖口磨破了,露出里面发黄的棉絮,领口还沾着点泥土,是路上不小心摔的。头发花白,贴在头皮上,脸上满是皱纹,像被风吹皱的土地,手里攥着个布包,里面是他自己种的粟穗,用粗麻绳捆着,穗子已经干了,却还透着点金黄。

他是栎阳县的王老汉,家里有三亩地,种了一辈子粟和麦,去年听南方来的货郎说,稻子亩产比麦高两石,可关中缺水种不了,他就一直惦记着,这次听说咸阳讲坛讲民生,特意让儿子用小车推来,想问问能不能种稻。

“王大爷,您慢着走,这边有位置!” 蒙毅赶紧搬了个浅黄的蒲团过去,扶着王老汉坐下,还递了杯热茶,“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慢慢说,别着急。”

王老汉接过茶杯,手抖得厉害,茶水都洒出来了点,他赶紧用袖子擦了擦,声音带着恳求:“秦先生,俺们关中一直种粟和麦,俺活了六十岁,还没吃过自家种的米饭。俺听货郎说,南方的稻子亩产高,可俺们这儿缺水,咋种啊?要是能种稻,俺们百姓就再也不怕饥寒了,就能让娃们也尝尝米饭的味了……”

说着说着,王老汉的眼泪就流了下来,顺着皱纹往下淌,滴在棉袄上,晕开一小块湿痕。周围的平民都安静下来,有的也红了眼眶,谁不想让家里人吃上更饱腹的粮食,谁不想让娃们尝尝新鲜的东西。

秦风走到王老汉身边,慢慢蹲下来,和他平视,语气比之前更温和:“王大爷,您别急,也别难过,关中能种稻,不过不是南方那种要泡在水里的水稻,是‘旱稻’。”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麻布图,是王老栓昨天刚派人送来的,上面用炭笔画着旱稻的苗,绿油油的,旁边用红笔标着 “杨村试验田,苗高半尺,浇水间隔十日,需水量为水稻一半”,“您看,这就是旱稻,不用泡在水里,只要地里有点潮气就行,俺们已经在杨村开了两亩试验田,让王老栓带着佃户培育,现在苗长得壮实着呢,明年春天就能收获,亩产预计能有五石,比麦子还高一石多!”

王老汉接过麻布图,手抖得更厉害了,眼睛紧紧盯着图上的旱稻苗,像看着稀世珍宝。他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图上的苗,声音哽咽:“这…… 这就是旱稻?真能在俺们关中种?真能亩产五石?”

“真能!” 秦风重重地点头,扶着王老汉的胳膊,“等明年收获了,俺们就把旱稻种分给大家,教大家怎么种,让关中的百姓都能吃上自家种的米饭,让娃们都尝着米饭的香!”

王老汉猛地站起来,就要给秦风下跪,秦风赶紧扶住他,力气大了点,把王老汉的拐杖都碰倒了:“王大爷别跪,这是俺们该做的!您快坐下,别摔着!”

“谢谢秦先生!谢谢秦先生!” 王老汉哽咽着,把手里的布包递到秦风面前,里面的粟穗露了出来,“这是俺家去年收的最好的粟,给先生做个念想,俺等着明年种旱稻,等着吃米饭!”

秦风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攥着那捆粟穗,像攥着沉甸甸的信任。台下的平民都鼓起掌来,掌声比之前更热烈,有的老人还抹着眼泪,有的年轻人喊着 “太好了!明年能种稻了!”,连贵族子弟们也跟着鼓掌,李岩笑着说:“明年种旱稻,我家封地也能种,让佃户们也多收粮!”

“秦先生,俺们北境也能种旱稻不?” 北境来的张强突然站起来,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草图,是他自己画的北境土地的样子,“俺们那儿比关中小雨还少,地里都是沙子,要是能种,佃户们就不用饿肚子了,就能给边军多交粮了!”

秦风接过草图,凑到墨离身边,两人一起看。墨离指着草图上的沙地:“这种沙质土正好适合旱稻,耐旱还透气,就是得改改水车,把叶片做窄点,省水。” 秦风点点头,对张强说:“能种!墨离先生过几天就带弟子去北境考察,选块地开试验田,明年你们也能种旱稻,让边军也能吃上你们种的粮!”

张强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鼓掌,眼泪也流了下来,他娘去年冬天因为没粮,饿坏了身子,要是明年能种旱稻,娘就能吃饱了,还能给边军的弟弟多寄点粮。

正午的阳光升到了头顶,把庭院里的每个人都晒得暖融融的。讲坛快结束了,秦风走回木台上,看着眼前的人群,平民和贵族坐在一起,有的在讨论怎么修田埂,有的在看水车模型,有的在帮老人收拾布包,没有谁刻意疏远谁,没有谁觉得高人一等,只有对好日子的期盼,像阳光一样温暖。

“下个月十五,咱们还讲民生专场,讲‘怎么种棉花’‘怎么修农具’,要是大家有会的手艺,比如编筐、做鞋,也可以报名来讲,不管是农法还是手艺,只要能帮大家过好日子,都能来!” 秦风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另外,杨村的旱稻试验田,大家随时能去看,墨家弟子会在那儿教大家怎么种,不用打招呼,直接去就行。”

平民们纷纷点头,有的还掏出小石子,在地上记下来 “十五讲棉花”,有的跟身边的人约好 “下次一起去杨村看旱稻”。王老汉被邻居扶着,一步三回头,嘴里念叨着 “明年种稻”“吃米饭”,走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匾额上的 “百家共论”,小声说 “这真是个好地方”。

张二嫂抱着孩子,手里拿着秦风送的麦种模型,孩子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她跟身边的人说:“下次俺要带俺男人来,让他也听听怎么种麦子。” 小豆子跟在老周后面,手里拿着秦风送的麦种,蹦蹦跳跳地说 “俺要种出最高的麦子,比秦先生还高”。

墨家弟子们还在忙,阿木帮一个小孩捡掉在地上的粟饼,小孩的妈妈赶紧道谢,阿木笑着说 “没事,下次来小心点,别让饼再掉了”;墨离帮王老汉把拐杖递过去,还叮嘱 “路上慢着点,要是想去杨村,就去北门口找墨家的作坊,弟子们会送您去”。

庭院里渐渐空了下来,只剩下几个贵族子弟和秦风、扶苏、蒙毅、墨离。李岩看着空荡荡的蒲团,笑着说:“没想到这么顺利,平民们都守秩序,还这么热情,比我想的还好。”

扶苏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这就是父皇说的‘百家共论’,不管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有共同的目标,就能好好相处。以前总听人说‘尊卑有序’,可今天看大家坐在一起讨论农法,才知道真正的秩序,是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

蒙毅却皱了皱眉,小声说:“刚才我看到户部侍郎的父亲,老贵族赵德,坐在后排一直没说话,手里的折扇攥得紧紧的,还跟身边的人说‘平民跟贵族同坐,不合规矩,秦风这是乱尊卑’,怕是会在朝堂上说闲话,给咱们找不痛快。”

秦风并不在意,笑着拍了拍蒙毅的肩膀:“只要咱们做得对,能帮百姓过好日子,就算有人说闲话,也没关系。父皇支持咱们,百姓信任咱们,这就是咱们最大的底气。再说,赵德先生要是真来了,咱们可以请他去杨村看看,看看佃户们多收粮后的笑脸,说不定他就明白了。”

墨离也补充道:“旱稻试验田那边,我会多派几个弟子盯着,每天记录苗的高度和浇水的量,保证明年能顺利收获。北境的考察也会尽快去,不让张强他们失望。”

夕阳渐渐落下,把庭院里的 “百家共论” 匾额染成了金色,赤金大字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像在见证这难得的和谐。庭院里的灯盏被一一点亮,暖黄的光映着木台、蒲团和散落的几根稻草,像一片温暖的海。

而远处的丞相府里,李斯正听着亲信的汇报,亲信说 “平民和贵族坐在一起听坛,秦风还教他们种旱稻,百姓都很拥护”,李斯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手里的茶杯被攥得紧紧的,指节泛白,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平民和贵族和睦相处,最不想看到秦风得民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更急切地让人去联络赵高,想尽早找到扳倒秦风的法子。

咸阳讲坛的首次平民专场,在热闹与和谐中结束了。它不仅让平民学到了能多收粮的农法,更打破了长久以来 “贵族与平民不同席” 的尊卑界限,让 “文化平等” 有了最朴素的雏形。虽然还有保守贵族的不满,还有李斯和赵高在暗处的阴谋,但秦风他们知道,只要坚持下去,只要能让百姓的地里多收一粒粮,能让娃们多尝一口米饭,这一切都值得。

夜色渐深,咸阳城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而扶苏府庭院里的那盏灯,还亮着,映着 “百家共论” 的匾额,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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