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那场离奇的“自我惩罚”事件,如同插上了翅膀,在午餐时间就传遍了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各种版本层出不穷,但核心内容高度一致:乌姆里奇试图用黑魔法羽毛笔惩罚在课上睡觉的李默,结果不知为何,她自己却像中了邪一样,疯狂地抄写“我不可以滥用职权”直到精神几乎崩溃,最后被闻讯赶来的麦格教授和庞弗雷夫人架去了校医院。
学生们在震惊于李默那深不可测(或者说诡异莫测)的手段之余,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幸灾乐祸的快感。这只粉红色的蛤蟆,终于踢到铁板了!
然而,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会以乌姆里奇休养几天、然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报复(或者至少收敛一些)而告终时,真正的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几天后,乌姆里奇“康复”出院了。她依旧穿着那身刺眼的粉红色,脸上堆着更加僵硬、更加虚假的笑容,仿佛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重塑她那已经摇摇欲坠的权威。她重新站上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讲台,准备继续她那套“理论至上”的教学。
第一次面对全班学生,她深吸一口气,打算重申一下课堂纪律,给这些“不懂规矩”的学生们来个下马威。
“同学们,”她挤出一个笑容,用她那特有的尖细嗓音说道,“我希望大家明白,在我的课堂上,我们必须……”
她顿了顿,准备说出那个她最爱的词——“遵守纪律”。
然而,就在“遵守”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她的喉咙像是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声带发出了一种完全不属于她的、极其突兀的、短促而响亮的声音——
“呱!”
一声清晰的、带着水塘边泥土气息的……青蛙叫!
乌姆里奇:“!!!”
全班学生:“!!!”
整个教室陷入了刹那的死寂,随即,如同火山喷发般,压抑不住的哄笑声猛地炸开!
“哈哈哈哈哈!”
“她刚才……青蛙叫?”
“梅林啊!我听到了什么?!”
乌姆里奇的脸瞬间从粉红变成了酱紫,又由酱紫变成了惨白。她瞪大了那双蛤蟆眼,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惊恐、羞愤和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呵斥,但喉咙里仿佛卡着什么东西,让她发不出正常的声音。
她不死心,强忍着巨大的羞辱和混乱,再次尝试,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更加尖利:“我们必须遵——”
“呱——!”
这一次,叫声更加悠长,甚至还带着点颤音,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青蛙在抗议。
“噗——哈哈哈!”连最胆小的赫奇帕奇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纳威·隆巴顿笑得直接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西莫·斐尼甘拼命捶打着桌面。就连一向严肃的赫敏,也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嘴,肩膀剧烈地耸动着。
乌姆里奇彻底崩溃了。她指着自己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如同漏气风箱般的声音,最终在一片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中,捂着脸,像一只受惊的粉色鼻涕虫一样,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教室。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学生们很快发现,这诡异的“青蛙叫”并非偶然事件。每当乌姆里奇在公开场合,试图说出“遵守纪律”、“规定”、“命令”、“我必须……”这类带有强制和规范意味的词语时,那声不受控制的“呱!”就会如影随形地响起!
在礼堂发表关于“校园行为规范”的讲话时:“同学们,为了霍格沃茨的秩序,我们必须——呱——!”
在走廊里抓到夜游的学生进行训话时:“根据教育令第24条,你——呱——!”
甚至在教师会议上,向邓布利多发难时:“阿不思,我认为我们必须——呱——!”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且极具喜剧效果。
麦格教授在听到那声响亮的“呱”后,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慈祥(?)的语气对乌姆里奇说:“多洛雷斯,看来你的喉咙……嗯,需要多休息。会议内容我们会后续书面通知你。”
斯内普则是在乌姆里奇试图指责他魔药课材料管理不当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在她即将“呱”出声之前,用一种滑腻的腔调抢先说道:“看来我们‘尊贵的’调查官,终于找到了与自己……气质相符的发声方式。”
连皮皮鬼都学会了新把戏,他整天在城堡里飘荡,看到乌姆里奇就围着她上下翻飞,用破锣嗓子模仿青蛙叫:“呱!粉红蛤蟆呱呱呱!教育令全是屁话呱!”
乌姆里奇的威信,在这无处不在、无法控制的“呱”声中,彻底扫地,碎得连家养小精灵都拼不回来。
而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则掀起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隐秘的模仿狂欢。
“嘿,你昨天变形术论文写了吗?我们必须——呱——按时交!”一个格兰芬多在公共休息室里对同伴挤眉弄眼。
“快去礼堂!晚了就没布丁了!遵守——呱——用餐时间!”一个拉文克劳边跑边喊。
“我警告你,再不把偷走的糖果还给我,我就去告诉费尔奇,你——呱——违反校规!”一个斯莱特林试图威胁他的同学,结果自己先笑场。
“呱”声以病毒传播般的速度,成为了霍格沃茨本学年最流行的“暗号”和笑料。它代表着对乌姆里奇和她的教育令最辛辣、最直接的嘲讽。每当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刻意压低的、模仿的“呱”,周围必然会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窃笑。
乌姆里奇几乎不敢再在公开场合训话了。她变得神出鬼没,脸色阴沉,那双蛤蟆眼里充满了怨毒,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个罪魁祸首——李默的时候。
李默对此依旧毫无表示。他只是在某次乌姆里奇试图在走廊里拦住他,结果刚开口就发出一声“呱”然后狼狈逃走时,微微挑了挑眉,对脑海里的诺克斯评价道:
【看来反噬效果比预想的要……持久且具有娱乐性。】
【哼,】诺克斯懒洋洋地回应,【总算让那只吵死人的雌性蛤蟆闭嘴……哦不,是换了一种更符合她本质的叫声。愚蠢的仆从,这次干得还算漂亮。】
李默不置可否,只是觉得耳边确实清静了不少。至少,乌姆里奇现在见到他,都是绕道走,连带着她那尖锐的嗓音也很少再出现在他附近了。
至于那响彻霍格沃茨的、此起彼伏的“呱”声……
嗯,比起她原来那种刮擦脑仁的尖嗓子,这种青蛙叫,听起来倒是顺耳多了,甚至……有点助眠?
李默打了个哈欠,决定回公共休息室继续他被打断的研究。至于那位因为言灵反噬而彻底沦为笑柄的粉红蛤蟆教授……
谁在乎呢?只要别来吵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