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外三十公里,密林深处。
暴雨在这里变成了绵密的雨雾,笼罩着一座隐蔽的竹木结构建筑。四名持枪守卫站在高处,雨水顺着他们的帽檐滴落,枪口始终指向不同方向。
屋内,昏黄的煤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投下扭曲的影子。一张粗糙的木桌旁围坐着五个人,桌上摊开的地图被几个空弹壳压着四角。
“都到齐了?”坐在首位的男人开口,他的声音沙哑得仿佛砂纸在摩擦,让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不适。他的脸上有一道从额头贯穿到下巴的伤疤,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狰狞的粉红色,仿佛是一条盘踞在他脸上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这便是桑坤,金三角地区最大的毒枭之一,同时也是十五年前那个生化实验室的背后金主。他的存在,就如同这片土地上的毒瘤一般,令人憎恶。
就在这时,一个瘦小的男人匆匆从后门跑了进来,他的身上还滴着水,似乎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雨的洗礼。他气喘吁吁地说道:“坤哥,佣兵小组已经就位,随时可以越境。”
桑坤微微点头,表示知晓。他面无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匕首,用匕首尖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然后抬头看向众人,沉声道:“军方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推了推镜片,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和我们预料的一样,铁路和王庆瑞已经调整了部署,调来了 702 团一个营的增援。”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果然对‘新配方’很紧张。”
话音未落,屋内便响起了几声冷笑。显然,对于军方的反应,这些毒贩们并不感到意外。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桑坤的脸色突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他原本平静的面庞此刻被一片阴沉所笼罩,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压抑。他手中紧握着的匕首,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驱动,猛地向前一刺,速度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这一刺精准无比,匕首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地图上,而那被刺中的位置,竟然恰好就是标记着军方指挥部的地方!
“十年啊!”桑坤的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重量。他的双眼瞪得浑圆,死死地盯着地图上的那个小点,仿佛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花费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重建起那个实验室,培养出一批新的科学家,不断地完善那个配方……”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不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突然,桑坤像是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愤恨,他猛地将匕首从地图中拔出。随着匕首的抽出,地图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孔洞,仿佛是被他心中的怒火灼烧而成。
“可是,就因为他们所谓的保家卫国,我失去了我的兄弟,失去了我几乎全部的产业!”桑坤的怒吼在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在房间的角落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手中握着一个酒瓶,时不时地灌上一口酒。当听到桑坤的怒吼时,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坤哥,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壮汉猛地将酒瓶往桌上一摔,“两支马帮同时出动,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马帮只是诱饵。桑坤冷冷地说,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人,真正的杀招是佣兵小组。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钉在身后的木板上——那是铁路和王庆瑞的军装照,照片上已经用红笔画了好几个叉。
双蛇出洞,暗度陈仓。戴眼镜的男子阴森地笑了,他们以为我们要运货,实际上我们要的是他们的命。
桑坤走到木板前,手指轻轻抚过铁路的照片:副团长,铁路。然后又移到王庆瑞的照片上,铁拳王庆瑞。十年前,就是他们一伙人端了我们的实验室。导致我们损失惨重,失去了大量的客户
实验室可以重建,兄弟们的仇必须报!瘦小男子激动地说。
桑坤转身,从桌下取出一个金属箱,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六支装有淡绿色液体的玻璃安瓿。
新配方比十五年前的更完美。桑坤的声音充满病态的狂热,挥发性更强,致死率更高,而且...他露出残忍的笑容,症状初期看起来就像普通流感,等他们发现不对劲时,整个军营都会变成停尸房。
戴眼镜的男子突然皱眉:坤哥,如果佣兵小组失手...
不会失手。桑坤打断他,阿泰跟了我十年,从没失手过。他拿起一支安瓿对着灯光观察,就算他们真的那么走运,我们还有b计划。
b计划?
桑坤的笑容消失了:幽灵小组没能杀掉他们,那就让整个边境地区给他们陪葬。
屋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屋内每个人狰狞的面孔。雷声滚滚而来,仿佛上天对这场阴谋的怒吼。
通知马帮,按计划行动。桑坤合上金属箱,告诉阿泰,我要铁路和王庆瑞的人头,完整的,我要把它们放在我兄弟的祭坛上!
瘦小男子迅速起身离开,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桑坤再次看向那两张照片,匕首在指间灵活地翻转。
这次,他轻声说,轮到我们设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