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初推行的票证制度尚处于起步阶段,仅涉及粮油布等基本物资。
早有准备的何雨柱囤积了大量粮食,并不担忧。
凭借清华大学学历,他将来无论从事何种工作,都不愁工业用票。
听完徒弟的话,李保国眼中闪过沉思。
如今的柱子已非当年少年,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对徒弟的意见越发重视。
此前种种事例证明,这个年轻人极具远见。
想到两家的情谊,李保国确信每句话都是为他着想。
别站着说话了,进屋吃饭吧。”肖秋珍笑着招呼。
午饭后,何雨柱提着两个饭盒告别:师傅师娘,我先走了。”
路上骑快点,别让饭菜凉了。”
望着徒弟远去的背影,老两口相视一笑。
饭盒是带给谢颖琪的。
柱子这孩子真贴心,他说的工作建议你可以考虑。”
是啊,咱们儿子能有他一半出息就好了。”
南锣巷卫生所里,扎着马尾的谢颖琪正在整理药柜。
同事急匆匆跑来:你那个小对象来啦!
谢颖琪耳根微红,目光已飘向门外。
看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的身影,她匆忙交代:记得按单子配药,我去吃饭了。”
胖护士接过药单,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谢颖琪和何雨柱。
整个卫生所都知道他们在处对象。
谢颖琪是所里公认的漂亮姑娘,家里还开着药馆,条件优越。
大家都在猜测谁能赢得这朵小金花的芳心。
后来柱子经常来卫生所接谢颖琪,大家看到这对璧人,心里满是羡慕。
何雨柱个子高,长相端正,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自行车。
两人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柱子!”
谢颖琪走到门口,脸上洋溢着喜悦。
“累了吧?今天从师傅那儿带了两盒菜,知道你不吃辣,特地没放辣椒。”
何雨柱笑着从自行车上取下饭盒。
谢颖琪心里暖暖的。
自从柱子了解了她的口味,每次带饭都特别用心,这一点让她十分感动。
“要不,跟我回家吃吧?在这儿吃也不方便。”
何雨柱忽然提议。
“啊?去你家?”
谢颖琪愣了一下。
虽然他们确定了关系,但她还没见过柱子的父母。
“是啊,我爸和陈姨今天应该在家。
在桌上吃饭总比站着舒服。”
卫生所没有专门的用餐区,看到谢颖琪总是站着吃饭,何雨柱有些心疼。
“这样啊……”
谢颖琪声音细如蚊呐。
虽然以前送药时去过四合院,但这次是以柱子女朋友的身份去。
想到要见何叔和陈姨,她既紧张又害羞。
“走吧。”
何雨柱摆正自行车,骑了上去。
谢颖琪犹豫片刻,轻轻踩上脚踏,一只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
几分钟后,何雨柱摇响车铃,谢颖琪从后座跳下,跟在他身边,脸上带着一丝紧张。
“柱子,何叔和陈姨在家吗?”
尽管交往了几个月,想到要见家长,谢颖琪手心微微出汗。
“在的,别担心。
我爸和陈姨经常提起你,正好今天见见面。”
何雨柱握紧她的手,感受到她的紧张,轻声安慰。
两人走到前院,碰见了刚吃完饭的阎埠贵。
“哟,柱子,这是……”
看见何雨柱牵着个姑娘,阎埠贵瞪大了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这位是……”
他觉得谢颖琪有些眼熟。
“颖琪,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
何雨柱介绍道,“三大爷,这是我对象,在街道卫生所工作。”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小谢吧!”
阎埠贵一拍脑门。
这不就是几年前给贾家送药的小护士嘛!姑娘长得俊,家境也不错,他印象很深。
没想到柱子不声不响,找了这么个好对象!
谢颖琪甜甜地喊道:三大爷好。”
阎埠贵笑眯眯地打量着她:哎呦,这姑娘真水灵。
柱子,你小子有福气啊。”
何雨柱拎着饭盒笑道:咱们先回去了,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牵着谢颖琪往中院走去。
快去吧......阎埠贵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呦,粮本的事儿忘跟柱子说了!
中院的水井旁,贾张氏正叉着腰从易家出来,嘴里还嚷嚷着难听话。
易中海追到门槛劝道:老嫂子,这事儿真怨不得别人......
两人的目光同时被走进来的小情侣吸引。
贾张氏盯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三角眼里顿时冒出火光。
柱子,这位是?易中海惊讶地问道。
我对象谢颖琪,您都认识的。”何雨柱简单应了句,拉着人径直进了屋。
贾张氏这才回过神来,尖着嗓子道:卫生所那个小护士?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她气得浑身发抖——何家还没给个交代呢,现在居然带着对象招摇过市?这不是存心气人吗?她恨不得立刻砸开何家大门 。
这事还得从新政策说起。
街道办刚下了通知:1953年底前,城市户口都能领粮本。
贾家想转户口时却被告知政策收紧,农村户口转不进来了......
(作者请假条:同学聚会停更一天,明日补上)
何家堂屋里,何大清和陈娟看着儿子带回来的漂亮姑娘,眼睛都亮了起来。
爸、陈姨,这是我对象谢颖琪。”
颖琪来啦!陈娟一把拉住姑娘的手,婆婆看媳妇越看越欢喜,阿姨给你添两个拿手菜!
何大清忙招呼:快坐快坐,中午休息时间紧吧?
谢颖琪红着脸说:叔叔阿姨别忙,柱子给我带饭了。”
何雨柱把饭盒放桌上:她在卫生所吃饭不方便,以后常来家里吃。”
何大清与陈娟见状也不强留,只是热情地招呼谢颖琪在八仙桌旁落座,还特意搬来板凳:颖琪别见外,以后就当这是自己家。
中午得空随时过来吃饭,反正离得近!两人对这个准儿媳越看越欢喜。
何雨柱在旁边帮着说了几句话。
何大清突然想起要紧事:柱子,街道出新政策了,城里户口能领粮本。
多亏你之前提醒我跟你陈姨转户口,这下咱家能领三份粮本。”陈娟在街道办工作,消息自然灵通,补充道:这粮本可金贵,现在买粮油都要票证,家里常遇到钱有余而票不足的情况。”
何雨柱心知肚明,现在的粮本只是开胃菜,等困难时期才是真正保命的家伙。
他佯装惊喜:这可是好事啊!何大清嗤笑道:贾张氏这几天正哭天喊地呢,全家就贾东旭一个城镇户口,现在想转也来不及了。”陈娟解释道:原则上年底前暂停办理,不过...她没说完的话大家都懂——特殊渠道要付出大代价。
午饭时闲聊了会儿何雨柱的学业。
饭后谢颖琪赶回卫生所值班,何雨柱一路相送。
秋风吹黄树叶时,1953年已过去大半。
清华大学机械系的实训课程如火如荼展开,何雨柱在老师指导下掌握了基础机械操作技能。
系统面板实时更新着他的成长轨迹。
离开教室时,他的目光在何雨柱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作为机械系三个班级的授课教师,给他印象最深刻的非何雨柱莫属。
扎实的专业功底,加上上次机械理论考试的出色发挥,孙教授一直记着这个学生。
他所说的基础较好的同学里,必然包括何雨柱。
孙教授走后,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
孙教授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才学了这么短时间就让我们考工程师?
别自作多情了,人家说的是基础好的同学。”
有些同学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虽然都是清华的尖子生,但同窗之间的差距同样明显。
就像高考一样,有人考满分是因为只能考这么多,有人则是因为试卷只有这么多分。
同样的分数,不代表相同的水平。
这种差异在大学阶段愈发凸显。
众人议论纷纷时,江文辉悄悄凑到何雨柱身边。
柱子,孙教授说的考试你准备参加吗?
何雨柱沉思片刻,认真点头:我打算试试。”
工程师考试不仅考核实操能力,对理论知识也有严格要求。
即便是最低的9级工程师,也不是轻易能考取的。
不过一旦考上,在工厂里就是香饽饽,连高级工人都要礼让三分。
对何雨柱而言,9级只是起点。
凭借系统辅助和清华的资源,他志在更高。
若能成为高级工程师,不仅能保障家人安全,更能在这个时代大展拳脚。
你呢?何雨柱反问道。
作为班长,江文辉处事圆融,能力出众。
我也试试,就怕过不了。”江文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虽长袖善舞,但那是家学渊源。
论成绩虽不及何雨柱,在班里也算佼佼者。
那就祝我们都能通过。”何雨柱笑道。
你肯定没问题,我还得多练练。”江文辉耸耸肩,心里有数。
......
放学后,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去接妹妹雨水。
周五照例要回家吃饭。
骑行约五十分钟,兄妹俩回到南锣巷四合院。
院门前,一辆黑色轿车格外醒目。
这年头能坐小轿车的,绝非等闲之辈。
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走近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汽车上跨了下来。
娄厂长?
他一眼认出了对方。
上回去钢铁厂掌勺时,他见过这位领导。
听到喊声,娄半城转身打量来人:你是......那个柱子吧?他很快记起这个年轻人——那次钢厂里令人难忘的饭菜正是出自他手。
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何雨柱笑着应道。
此时车里又钻出个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皮肤白净,穿着时髦。
何雨柱瞥了眼,心里有了数:这该是娄晓娥了。
柱子,许伍德家在后院住着?娄半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