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素望着湖面,嘴角微扬。
他说的倒也没错,可若不是他先对小鱼儿起杀心,燕南天怎会对他动怒?
若不是他收了宁中则,令狐冲和任我行也不会寻上门来。
轰隆隆——
忽然,远处的天鹅湖方向传来一阵剧烈打斗声,人群骚动,不少江湖中人纷纷朝那边奔去。
“快看!西门吹雪和谢晓峰动手了!”
“什么?他们也来了?还打起来了?”
“快过去,这么难得的比试怎能错过?”
“走,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大明年轻一代最强的剑客。”
“肯定是西门吹雪,整个大明,也只有叶孤城能与他一较高下。”
“谢晓峰也不弱,年纪轻轻便成大宗师,还有燕十三,同样是年轻一辈中的高手。”
箫河和殷素素听闻此言,面面相觑,颇感意外。
殷素素狐疑地看着箫河,“你和他们有没有什么过节?”
“啪!”
箫河直接在她臀上轻拍一下,“西门吹雪是我朋友,谢晓峰我根本不认识,哪来的仇?”
“小混蛋!”殷素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恼。
她恨得牙痒痒,这混账又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她,简直恨不得掐死他。
箫河牵起她的手,“走吧,过去看看。”
殷素素瞪了他一眼,咬牙哼了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了。
此时,天鹅湖畔,西门吹雪与谢晓峰已激战正酣,剑光交错,气势惊天。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整个湖边已然围得水泄不通。
西门吹雪一剑将谢晓峰震退,冷冷道:“谢晓峰,你确实不凡,但如今还不是我之敌手。待你踏入大宗师后期之境,再与我一决高下。”
谢晓峰闻言脸色铁青,怒道:“西门吹雪,你也只是大宗师中期,我谢晓峰岂会惧你!”
方才数招交锋,谢晓峰便知自己远非其敌。
西门吹雪每次出手都轻描淡写,便将他攻势尽数瓦解。
他万万未料,西门吹雪竟已领悟剑意。
只是慕容秋茨就在一旁,若当众认输,颜面尽失。
谢晓峰即便败北,也愿堂堂正正地输。
“杀!”
嘭嘭轰!
谢晓峰施展轻功,挥剑直取西门吹雪。
后者神情淡漠,挥剑格挡。
他本无意再战,谢晓峰剑法未成、剑意未悟,修为亦低,实非其敌。若待三年后,或许尚有一战之力。
傅红雪望向陆小凤道:“陆小凤,西门吹雪未出杀招,仅是防御。他,似乎不愿出手。”
陆小凤饮了一口酒,淡然道:“谢晓峰虽是难得的剑客,但此刻难敌西门吹雪。西门吹雪所言非虚,三年后或可一战。”
“不错。即便我亲自出手,也难胜西门吹雪。他是真正的剑者。”
“傅红雪,箫河也是剑客,你能否胜他?”
“莫提那混账!”
傅红雪脸色骤沉。
提到箫河,他心头便涌起无名怒火。
那无耻之徒,与自己母亲之间……每每思及箫河赠予母亲驻颜丹和书信之事,他便咬牙切齿。
母亲花白凤看过信后,竟令他放弃复仇。
他追问母子二人关系,却被狠狠责罚。
傅红雪心中认定,箫河与母亲定有隐情。
陆小凤拍拍他肩膀,劝道:“傅红雪,放宽心些。你我皆知,箫河确实是个混蛋。”
他对傅红雪满怀同情。
此前曾见花白凤一面,那是个绝色佳人,风姿卓绝,更是天人境强者。
从傅红雪神色间,陆小凤已能断定,箫河与花白凤之间,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往。
傅红雪恐怕恨不得将箫河碎尸万段。
“陆小凤,你别……哎,箫河?”
傅红雪本欲告诫陆小凤莫再提此事,忽见一人怀抱美妇立于不远处,竟是箫河。
他初以为看错,揉眼再看,果真是他。
陆小凤定睛一看,惊呼出声:“这怎么可能?箫河怎会出现在大明帝国?他不是大秦帝国的襄陵君吗?”
“我怎会知道,这个混账东西,他凭什么踏足大明帝国。”
傅红雪心里泛起不安。
他的母亲花白凤此刻也在天鹅湖。
若是箫河与她相遇,又在众人面前与她亲昵,傅红雪是该当场一刀劈了那混账?
还是将他剁成肉泥?
陆小凤神色复杂地开口:“傅红雪,你要不要先通知你母亲?”
傅红雪脸色阴沉地吼道:“通知什么通知!我们去找箫河,让他马上离开天鹅湖。”
陆小凤无奈地撇了撇嘴,跟着傅红雪去找箫河。
可让箫河离开?
这简直异想天开。
既然箫河已经出现在大明天鹅湖,那就注定不会轻易离开。
“让开,否则死。”
箫河正抱着殷素素往一棵大树下走,却听见一声冰冷的警告。
他和殷素素一怔,没料到树下竟有人,还是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
殷素素皱眉说道:“姑娘,不好意思,我们没注意到你在这里。”
她心中有些不悦。
刚才一路走来,箫河不停撩拨她,两人说笑打闹,谁也没想到这棵树下会坐着人,还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你们离开,我不喜欢被打扰。”
面纱女子眼神冰冷,流露出一丝厌憎。
她看着箫河与殷素素举止亲昵,早就在心中对他们下了定论。
一个年轻男子,一个风情万种的成熟妇人,搂搂抱抱,怎么看都不像夫妻,更像是私通的男女。
“箫河,我们换个地方。”
殷素素拉了拉箫河的手,低声说道。
她从那女子眼中读出了不屑,但并不放在心上。
自从她成了箫河的女人,这种目光她早就习惯了。
年纪相差悬殊,她和箫河的关系本就会被人议论,甚至有人会骂她不知羞耻。
可她在意吗?
只要箫河对她好,不在乎她曾是别人妻子的身份,她便什么都不在乎。
“好。”
箫河点头,随即将殷素素搂得更紧,低头吻了上去。
既然那女人看不顺眼,他就偏要让她更难受些。
殷素素是他的女人。
他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年龄配不配,有什么关系?
她不漂亮吗?
她不迷人吗?
她不风情万种吗?
殷素素脸颊泛红,回应着箫河的吻意。
她懂得箫河此举的用意,他不愿她受半点轻视。
她是箫河的伴侣,而那戴面纱女子的眼神充满不屑,仿佛在说她是不知羞耻之人。
箫河的亲吻,是对那女子最无声的反击。
他要让对方明白,殷素素是他的女人,堂堂正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