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时间拉回两个小时前,皇朝。
正如我的计划一样,我没有等来皇太极或者山河,来的人是李飞还有那个叫泽睿的。
人数不少,得有三四十人,如果再加上他们店内的保安还有服务生,那估计人数起码要是我们的一倍。
但那又如何?我就是干这个起家的,我最不怕的就是这个!
“顾野,你是不是得癌症了?来这里闹事!”
李飞没有上来就动手,而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我对面的位置。
对于李飞这个人,我最初的印象是讨厌,觉得他太过狂妄,喜欢挑事。
打过几次交道后,印象又有了转变,我发现这人虽然手段凶残,但性格很直,也不把名利看待得那么重。
山河一伙人,我能看上眼的不多,但这个李飞绝对算一个。
因为起码他知道江湖事江湖了,而不是用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逼人就范。
“草,四年了,我以为你会有点成长呢,怎么还原地踏步,干这马仔的活呢?皇太极和山河呢?又施展土遁术了?”
李飞很是邪性的一笑:“顾野,斗嘴我没兴趣,也别说我人多欺负人少,你在这跪下,喊一声飞哥我服你,我就让你走。”
“你瞅你这什么表情,有人拿炉钩子,掏你p眼了呀,呲牙咧嘴的。”我缓缓站起身来,给杜小锋,阿孝等人一个要开干的眼神,接着补充道:“让我跪下?就凭你?你回去问问徐相龙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去你玛的!”
“别踏马控制了,有仇报仇,有怨捅p眼吧!”
话音落,我一酒瓶子就扔了过去,接着捡起地上保安散落的胶皮棒子就冲了上去。
双方人马齐聚皇朝,都知道是要来干什么的,所以也不需要做什么战前动员了。
这一次,干的很激烈。
李飞等人都带了刀,军刺等大杀伤性的武器,再加上人数有优势,所以一碰面,我们这边就吃了一些亏,但很快就有了调整,基本属于是五五开的层面。
为啥呢?
因为我带来的人,都是之前北码头的人。
这些人你让他们去经营生意或者跑腿办事,那肯定不行,想都用想。
但是要说在不用火器的情况下打架,那绝对可以说是他们最擅长的事情。
比如咱们国内混子常用的片刀,这要是在北码头火拼中拿着玩意,绝对会让人把裤衩子打天上去。
在北码头火拼,暴~动用的都是什么?
都踏马是镰刀,铁铲,锯条等凶器,看着都不起眼,但干上一下,就得要半天命。
所以别看李飞等人家伙弄得挺齐全,但在这帮北码头小伙子眼中,这玩意跟玩具差距也不是太大。
我,阿孝,杜小锋不管别人,直奔李飞而去。
而李飞在被我们针对的情况下依旧不服,片刀打丢了,那就抡这拳头招呼。
我必须再一次承认,这孙子确实挺猛,不怪再兴当时没弄得住他,真有点马力。
“曹尼玛,叫爹,叫爹不磕碜!”
我一拳接一拳的猛掏李飞的小肚子,这个时候我就恨自己没个水果刀啥的,不然我肯定给他做个解剖。
“去你妈的,顾野今天我肯定弄你。”
李飞被杜小锋和阿孝锤的满脸是血,但依旧抓着我不放,打的我也是眼冒金星,看人都重影。
“就是这个篮子杀的三胖,直接干死他。”
阿孝死抱着李飞的双臂,为杜小锋争取了一点点宝贵的时间。
杜小锋那都虎成啥样了?那是一急眼都敢给屎吃了得人物,情绪一上头,摔碎玻璃烟灰缸后,掐这碎片,对着李飞的脖子就要开捅。
而就在这时,红发狮王泽睿带人冲了上来,先是一板凳砸躺下了我,接着抓起一个酒瓶子就给阿孝爆了头。
“曹尼玛,那就连他一块干。”
被砸了一板凳我也急眼了,全然不管那么多,顺手抓了个不知道谁散落的裤腰带,掐着头,就开抡了。
两伙人干得相当惨烈,我们这边的优势就是心齐,出手较狠,而对面的优势则是人多,有家伙。
战况那叫一个激烈,整个舞池,已然是一片狼藉。
干得凶的,还有追到二楼,或者卫生间干的,总之是彻底乱套了。
这个时候,没人再考虑什么战术啥的了,反正只要看见不认识的,干他就对了。
而这一情况也导致,有不少看热闹的客人被误伤。
也不知道干了多久,就在我骑在泽睿身上,掐着他脖子要送他去见他太奶的时候,就听见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曹尼玛,你个篮子,舒服不舒服,说话!”
这一刻,我真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泽睿也是被我掐的直翻白眼。
就在我马上大功告成时,突觉后背一酸麻,刚要回头,一个防爆的大叉子就锁我脖子上了。
这时我才看清楚,是防暴队来了,随同的还有大批警员……
“曹尼玛,老子干死你。”
泽睿被双手反锁的按在地上,但依旧在冲我咒骂,那模样真跟疯了是似得。
“凭你?草,你算干啥的呀!”我一口老痰,吐在泽睿的自来卷红发上,弄的挺恶心,控制着他的警察皱着鼻子,扭过头去,表情很是崩溃,估计也是没见过我这样的。
二十分钟后,临上警车前。
一个戴衔的警察拦住了我,侧身抽着烟,胸口挂着他的电话。
电话是通着的,从通话界面可以看到对方是汪秘书。
“视频我收到了,但你在皇朝干的事情怎么解?老张的人马上就会接手,皇朝又是公众场合,目击者那么多,想洗你不容易呀!”
“喝多了打个架还能判我死刑呀?我认拘留了,不就十五天,五千罚款嘛!”
“……小野,你有没有认真在听我讲话。”
“汪哥,给拘留所打个招呼吧,不然我怕管教针对我,行了,就这样吧,电话费也挺贵的。”
说罢,我转身就上了警车,同时,通话也被挂断了。
…………………………
某酒店楼下。
汪秘书挂断电话后,眨了眨眼,反复琢磨着我的话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深意。
“他怎么说?”
廖市长背着手坐在专车的副驾驶冲着车外站着的汪秘书问道。
“他说他认蹲拘留了,还说让我给他在看守所找找关系,他怕管教针对他。”
廖市长眉头紧锁,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