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
我对在皇朝喝酒闹事以及打架的事情直接坦白,一副力求宽大处理的样子,没做任何的狡辩和隐瞒。
但这边笔录还没等做完呢,市局副局就到位了,随同的还有皇太极的原配关系老韩,韩~政~委。
“顾野,刚才聊的没什么意思,咱们聊到有意思的,来,你看看这几张照片。”
说着,一名警员给我递过了十数张照片。
照片中都是漆黑被烧焦的尸体,还有满地的弹壳以及残破要散架子的家具。
这些我心里早就有数,因为在皇朝的时候我就收到了仁哥给我发来的短信。
事成了,人全干死,阿闯三人也被接走了,活干的非常完美。
而我为什么敢在国内闹的这么大呢?
理由有二。
其一:山河跟皇太极真是有点给我捅咕急眼了,真以为野哥我脾气好呢?
其二:我在皇朝闹事,并且还携带了除了小北外所有的核心,就是为了撇清这件事。
上百双眼睛都看见我在皇朝闹事呢,总不能我有分身术吧?
所以别管江北别墅区死了多少人,老张又是多么手眼通天,想往我身上扣帽子也是白想。
“这都什么呀?咱冰城发现木乃伊了呀?哎呦,这可是重大发现!”
“啪!”
副局拍案而起,板着脸喊道:“顾野,你给我放老实一点,这事和你没关系吗?现场死了十几个,开了上百枪,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嘛?”
“妈呀,快别说了,我光听听都害怕,我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哪里听过这种血呼啦的事情呀,对了,死的都好人坏人呀?需要不需要人道援助啥的,我这次回来,就是回报家乡的,如果需要人道捐款,我个人出资二百块钱!”
以我多年和阿SIR打交道的经验来说,这个时候不能虚,越虚,越完犊子。
如果他们真的有证据,那根本不用审我,只会签字画押走流程就得了。
而越是如此,那就代表,他们狗屁证据没有。
“顾野,你把那几个枪手藏好了,只要让我们找到,你不被判死,这身警服我都不穿了。”
“你说的我听不懂,我就是喝酒打个架,咋还聊到死刑了呢?咋的,咱们国家刑法改了呀?”
“好好好,不用你狂,有你哭的时候。”
“那你多给我备点纸巾,我哭的时候好用。”
话音落,副局和韩政~委便就气呼呼的离开了,接着几名大案队的警员,还有刑警队的,还有江北分局的,都依次对我进行了审问。
而我就是秉承着一问三不知的风格,你们爱咋滴咋滴,反正要是揍我,我就喊。
凌晨两点左右,我被送往了看守所,签的行政,十天拘留。
对于这一结果我还挺乐呵。
这边刚到看守所的笼子,就立马被管教叫走了。
一边走,管教一边冲我说道:“顾总,我问了,年轻人嘛,喝点酒气盛正常,打个架而已,十天很快就过去了,汪秘书在我办公室等您呢!来,抽支烟!”
有钱是好使呀,这两个太阳确实不白花,有事,人家也真管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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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山河这边。
他接到别墅出事的消息时,刚挂洛嘉赐的电话。
本想问问皇太极那边什么情况了,但电话却根本没人接,正寻思怎么回事呢,小亮就给他来电话了。
为什么警方没有马上联系山河?
那是因为这个别墅一直没过户,现在挂的还是原户主的名字,而现在原户主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并且在警方的施压下,已经说明了房子是山河在用。
如果不是老张的面子挡着,那么估计现在警察就上门了。
为什么?难道警方怀疑是山河杀的人?
非也!
而是尸体被警方带走后,马上送了法医那边,核对了一下资料库后发现,死的十几个人当中有踏马一半以上身上都是挂着在逃的,并且还有好几个身上是有命案的。
不谈其他,就冲这一点,判他个窝藏罪那太容易了。
但眼下这还不是让山河最担忧的,因为毕竟房子没过户,没法直接证明这个房子是他在用,他想解套太容易了。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蜈蚣现在是死是活,因为从小亮给出死亡人数上来看,少好几个人呢!
如果活口中有蜈蚣,而人又在我的手里,那这就证明宋长海和尚永刚哪怕没背叛他,也肯定和他不一条心了,这间接性就会影响到棉织厂的事情。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往李总家去呢,你直接过来吧,咱们见面说,今晚事大了……”
向来以手眼通天的小亮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今晚的情况是多么的严峻。
……………………
凌晨四点,各方势力都在尽自己所能平息各自麻烦时,某地下室内,小北带着杨秀亮见到了蜈蚣。
蜈蚣的枪伤已经被宗宝处理了,目前人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其实从有那个视频开始,老杨身死的事情我们就洗干净了。
蜈蚣就是送进去给官方效果也不会太大,甚至会给我们惹下一些麻烦。
特意要活口,其实就是为了唬一唬山河。
因为别墅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不知情的,而蜈蚣在我手里,那他必然睡不着觉,毕竟蜈蚣是亲手杀害老杨的人。
“叫你过来,就是为了跟你证明一下,杨叔的死,跟我们一点关系没有。”
“视频你也看了,可以对标一下他脖子上的纹身,还有体型。”
杨秀亮只是扫了一眼蜈蚣而已,情绪表现的很淡定,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小北有些不解的看向杨秀亮主动问了一句:“心思什么呢?”
“北哥,这个人是杀我爸爸的凶手,厂长宋长海送他进的办公楼,副厂长尚永刚处理的监控对吗?”
“对!”
“那这个两个人也是帮凶,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小北沉默了一会后,语气柔和的回道:“亮子,我们不是神,也代表不了法律,凡事我认为尽力而为就好,较真,为难的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