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銮驾驶过芦沟桥,京城的巍峨城墙在冬日的薄暮中显出灰色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阿尔丹的到来,暂时驱散了桥头那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却驱不散弥漫在空气中那无形的、更为深沉的暗流。她登上了我的马车,车厢内顿时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药香与她身上那份强装镇定下的惊悸。她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眼下有着浓重的青影,但那双酷似端嫔的眸子里,却沉淀了一种历经大变后的坚韧与沧桑,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母后,”她握着我的手,指尖冰凉,声音压得极低,语速却很快,“您能回来,真好……京里现在……就是一锅滚油。”她简洁却清晰地汇报着局势,“睿郡王联合了几位宗室元老,以‘稳定朝局、筹备新君’为名,把持了内阁日常事务和部分京营兵权。张阁老和李尚书被架空,只能勉强维持着文官体系的运转。赵……靖安侯仍在昏迷,由胡军医和‘夜枭’的人日夜守着,睿郡王的人几次想探视,都被影一大人挡了回去。宫里……睿郡王的王妃和几个侧妃时常入宫‘请安’,实为监视。还有……”她犹豫了一下,声音更低,“有传言说,睿郡王暗中与……与吐蕃的使者有接触。”

果然如此!睿郡王果然不甘寂寞,想趁赵擎重伤、我未归京之际,攫取最大的权力,甚至可能不惜勾结外敌!局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险恶。

“你做得好。”我拍拍她的手,目光锐利,“阿尔丹,你长大了。”

阿尔丹眼圈一红,却倔强地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儿臣无能,没能护住皇兄,也没能帮上母后和侯爷……”

“不关你的事。”我打断她,心中刺痛,“活着就好。接下来,母后需要你。”

“儿臣万死不辞!”阿尔丹眼神坚定。

车队没有遇到更多的阻拦,顺利进入京城。街道上行人稀疏,商铺大多关门闭户,巡逻的兵士明显增多,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昔日繁华的帝都,如今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惶恐之中。銮驾没有回慈宁宫,而是直接驶向皇宫。宫门守卫验看印信后,恭敬放行,但那恭敬之下,是掩饰不住的审视与猜疑。

马车在乾清宫前停下。我强撑着由阿尔丹和挽月一左一右搀扶下车,脚踩在冰冷的汉白玉石阶上,一阵眩晕袭来,几乎站立不稳。高德忠尖细的唱喏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声音在空旷的宫苑中回荡,带着一种异样的寂寥。宫门前,早已等候着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睿郡王萧景钰,他身着亲王常服,面容儒雅,眼神却深沉难测。身后跟着几位宗室亲王、郡王,以及张阁老、李尚书等重臣。众人神色各异,有恭敬,有审视,有担忧,亦有难以掩饰的敌意。

“臣等,恭迎太后娘娘凤驾归京!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刷刷跪地行礼,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挺直脊梁,任由阿尔丹和挽月搀扶着,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睿郡王身上,淡淡道:“平身吧。哀家不在这些时日,有劳睿郡王与诸位爱卿操劳国事了。”

睿郡王起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谨与忧色:“臣等分内之事,不敢言劳。倒是娘娘凤体违和,一路车马劳顿,臣等忧心如焚。京城局势初定,百废待兴,正需娘娘坐镇主持大局。” 他话语客气,却将“局势初定”和“需娘娘坐镇”点出,意在试探我的态度和身体状况。

“国事艰难,诸位辛苦了。”我避重就轻,语气转冷,“皇上(指景琛)灵柩何在?哀家要去看看。”

提及景琛,众人脸色皆是一暗。睿郡王躬身道:“回娘娘,皇上灵柩暂奉于奉先殿偏殿,依制停灵,等候发引。只是……新君未立,国丧礼仪诸多事宜,尚需娘娘懿旨裁定。”

“哀家知道了。”我点点头,目光转向张阁老和李尚书,“张阁老,李尚书,朝中政务,还需二位多多费心。”

张阁老和李尚书连忙出列,躬身道:“老臣(臣)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娘娘,稳定朝局。” 他们二人虽被架空,但威望犹在,是我的重要支持。

“靖安侯伤势如何?太医怎么说?”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睿郡王接口道:“回娘娘,靖安侯伤势沉重,仍在昏迷,太医院已竭尽全力。侯爷为国负伤,功在社稷,臣已下令,用最好的药材,务必保住侯爷性命。” 他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再次强调赵擎重伤无法理事的局面。

“带哀家去看看靖安侯。”我直接下令,不容置疑。

睿郡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并未反对:“是。臣为娘娘引路。”

赵擎被安置在离乾清宫不远的一处僻静宫苑内,由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为首的正是影一,他见到我,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激动,单膝跪地:“属下影一,参见太后娘娘!”

“起来吧。侯爷怎么样?”我边走边问。

“侯爷……仍未醒。但胡军医说,脉象较前两日稍稳,或许……或有转机。”影一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希冀。

进入内室,药味浓烈。赵擎静静躺在榻上,面色依旧苍白如纸,双目紧闭,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微弱。胡军医正在一旁小心地施针,见到我,慌忙跪地。

我走到榻边,看着他毫无生气的脸庞,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我伸出手,指尖颤抖地拂过他冰凉的手背,那日北疆分别时他决绝的眼神,他为我挡箭时喷出的鲜血,历历在目。

“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他。”我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需要什么,直接向内务府要,没有的,八百里加急去寻!若侯爷有何不测,太医院……提头来见!”

“臣……万死不敢有负娘娘重托!”胡军医叩首不已。

我在榻边站立良久,才在阿尔丹的轻声提醒下,转身离开。我知道,此刻我任何软弱的情绪流露,都可能被暗中窥伺的人解读为崩溃的前兆。

离开赵擎处,我直接前往奉先殿偏殿。景琛的灵柩停放在那里,殿内白幡低垂,香烟缭绕,一片肃杀。看着那具小小的、冰冷的棺椁,想到他短暂而充满波折的一生,想到他最后那陌生而复杂的眼神,巨大的悲痛和蚀骨的愧疚瞬间将我淹没。我屏退左右,独自跪在灵前,泪水无声滑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将他推上了那至高无上却又无比凶险的位置……如果……如果当初选择另一条路,是否结局会不同?但世上没有如果。如今,我能做的,就是替他讨回公道,守住这萧家的江山。

从奉先殿出来,天色已晚。我回到阔别数月的慈宁宫。宫室依旧,陈设未变,却物是人非,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死气。挽月和高德忠指挥着宫人迅速收拾打理,点燃炭火,试图驱散寒意。但我感受到的冷,源自心底。

刚坐下歇息片刻,睿郡王便再次求见,呈上厚厚一叠奏章,言道皆是亟待处理的紧急政务,涉及新君人选、睿亲王逆党处置、边境防务、国库开支等等,桩桩件件,都关乎国本。

“哀家凤体疲乏,这些奏章,睿郡王先与张阁老、李尚书商议着,拿出个章程,再报于哀家。”我将奏章退回,语气平淡。此刻我不能急于揽权,以免打草惊蛇,但也绝不能完全放权。

睿郡王似乎早有预料,躬身道:“臣遵旨。只是……新君之事,关乎国本,拖延不得。宗人府已初步议定了几位人选,皆是太祖皇帝嫡系近支,品行端方,年岁适当,请娘娘过目定夺。”他递上一份名单。

我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上面几个名字,要么是年幼无知易于控制的孩童,要么是平庸怯懦的闲散宗室,皆在睿郡王影响之下。他想扶植傀儡的心思,昭然若揭。

“哀家知道了。”我将名单放在一旁,“此事关系重大,需谨慎斟酌。待哀家身体稍安,再召宗室元老共同议定。”

睿郡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未强求:“是,臣等静候娘娘懿旨。”

他退下后,我独坐灯下,心中冷笑。想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接下来的几日,我深居简出,对外宣称凤体需静养,非召不见。实则通过高德忠和阿尔丹暗中发展的眼线,密切关注着朝中动向。睿郡王果然加紧活动,频频召见宗室和部分官员,其王妃亦时常入宫,与某些太妃、太嫔“闲话家常”,实则散布流言,暗示我“牝鸡司晨”致国运衰微,需早日还政于宗室。朝中暗流汹涌,支持睿郡王“监国”甚至“继统”的呼声渐渐响起。

与此同时,边境传来急报,吐蕃大军在边境频繁异动,小规模摩擦不断,显然在试探我方虚实。北疆雷将军虽竭力防守,但兵力吃紧,请求朝廷速派援军粮草。

内忧外患,如同两座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尽快打破僵局,否则局势将彻底失控。

这日深夜,我密召阿尔丹和高德忠。

“阿尔丹,你设法联络端嫔旧部,尤其是那些在宫中有些根基的老人,暗中查探睿郡王与其党羽往来细节,特别是……与吐蕃使节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儿臣明白!”

“高德忠,你亲自去一趟张阁老府上,务必隐秘。告诉他,明日大朝,本宫要临朝听政,让他和李尚书做好准备。”

“老奴遵旨!”

“还有,”我目光一寒,“将先帝那份……遗诏,准备好。”

高德忠浑身一震,低声道:“娘娘……此时动用,是否……”

“是时候了。”我冷冷道,“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老实的。”

次日清晨,久未开启的太和殿钟鼓齐鸣。我身着朝服凤冠,端坐珠帘之后,临朝听政。百官山呼万岁,神色各异。睿郡王立于丹陛之下,面色平静,眼中却带着一丝志在必得。

议事开始,果然,几位睿郡王的亲信官员接连出列,或言新君当立,国本不可久虚;或言边境危急,需派重臣督师(暗指调离赵擎势力);更有人隐晦提及“女主干政,非国之福”,请我“还政于朝”。

我静听不语,待他们说完,才缓缓开口,声音透过珠帘,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众卿所奏,皆有道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立非人。新君人选,关乎社稷存亡,岂可草率?”

睿郡王出列道:“娘娘所言极是。然国丧已久,天下翘首以盼。宗人府所拟人选,皆出自太祖嫡系,血统纯正,可承大统。若娘娘仍有疑虑,臣等可再行推举……”

我打断他,目光如电,射向珠帘之外:“睿郡王,哀家问你,先帝大行之前,可曾留有遗诏?”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连睿郡王也脸色微变:“先帝……先帝龙驭上宾突然,并未……并未明发遗诏。”

“是吗?”我冷笑一声,对高德忠示意。

高德忠手捧一个紫檀木盒,躬身出列,朗声道:“先帝遗诏在此!”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我缓缓起身,亲手打开木盒,取出那卷明黄诏书,朗声宣读:“……皇弟景琛,仁孝性成,英敏夙着,克堪重器,宜承大统。朕崩之后,即皇帝位……”

诏书读完,大殿内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先帝遗诏”惊呆了!景琛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那睿亲王便是篡逆,而睿郡王如今所为……

睿郡王脸色煞白,噗通跪地:“臣……臣不知有此事!此诏……”

“此诏乃先帝亲笔,加盖玉玺,由哀家秘藏至今!”我厉声道,“如今逆王已诛,正本清源!尔等还有何话说?!”

支持睿郡王的官员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张阁老、李尚书等重臣则面露激动,纷纷跪倒:“臣等谨遵先帝遗诏!”

我目光冰冷地扫过睿郡王:“睿郡王,你还有何异议?”

睿郡王伏地,汗如雨下:“臣……臣无异议!谨遵娘娘懿旨!”

这一回合,我凭借一道“先帝遗诏”,暂时压制了睿郡王的气焰,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朝堂的风暴,已然掀起。

凤临紫微,重掌权柄。但这权柄之下,是万丈深渊,每走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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