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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腿可真够长的。狐臭文望着远去的背影直咽口水，就是脾气太爆。
关你屁事？走了，别跟个色鬼似的。陈皓斜眼瞪他。狐臭文撇撇嘴，不敢打扰陈皓继续目送女警离去。
对了皓哥，上次洗脚城开业你没来，今天还有活动，要不要去看看？回程路上狐臭文突然提议。
那天我去看了，那边不光有**，还有小**，嘿嘿。
陈皓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
......
日子一天天过去。
大d安排好一切后，定下了对恐龙帮发动突袭的日子。
但陈皓盘算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差距，觉得大d想拿下恐龙帮没那么容易，至少也得三五天才能见分晓。他决定先观望第一天的战况，再考虑是否出手。
这几天，被派去深水埗的大东也没闲着。
他打着一个小帮派的名号，在深水埗到处挑事，专砸王宝的场子。
这帮人神出鬼没，每次干完一票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王宝想反击都找不到人，气得直跳脚。
他怎么也想不到，大东这个高智商罪犯在多年逃亡中练就了一身反侦察的本事。要不是那天碰巧被陈皓撞见并派人盯上，陈皓想抓到他恐怕也得费不少功夫。
办公室里，陈皓收到消息——大东又砸了王宝的一家赌档。
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拿起大哥大，拨通了王宝的电话。
喂，王宝？
陈皓？
是我。你欠我的三百万尾款，到底什么时候结？陈皓直截了当，语气不耐烦。
电话那头，王宝沉默了几秒。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最近他把资金都投出去了，手头根本没多少现金。再加上这几天场子被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搅得天翻地覆，生意大受影响，根本拿不出钱给陈皓。
怎么，装哑巴？当初不是说得挺痛快吗，现在不会掏不出钱吧？堂堂忠义信坐馆，啧啧。陈皓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王宝强压怒火，要不是顾及脸面，他真想跟这个嚣张的家伙翻脸。
你放心，钱一分不会少你的。但我最近资金周转有点问题，你再等等。王宝压低声音道。
资金周转不开，不是我说你，没钱就别来找我。陈皓语气不善，我刚坐上这个位置，哪哪都要花钱，难道我就不缺钱？
王宝眉头紧锁：我说了会给你，再宽限几天。
呵，宽限？这都拖多久了？让我怎么信你？王宝，你也不想让人知道忠义信的老大是个老赖吧？陈皓阴笑着。
你到底想怎样？王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听说......陈皓压低声音，你有几条来钱快的路子，那个挺赚的。
王宝声音陡然紧绷，谁告诉你的？别胡说八道。
消息来源重要吗？现在关键是赶紧还钱。要不我去电视台买时段，循环播放你欠债不还的新闻。陈皓狞笑。
王宝深吸一口气：要谈就找个地方好好谈。
行！时间地点，够意思吧？陈皓爽快答应。
后天，及第酒楼。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电话那头传来磨牙声。
深水埗，及第酒楼。
平日热闹的酒楼今日被清场，只有两排黑衣手下肃立，气氛凝重。
包厢里，王宝带着两名亲信落座。
老大，今天带这么多兄弟，是不是要......穿红夹克的杰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王宝抿了口茶没答话，转头问阿积：你之前跟过陈皓，这人怎么样？
阿积想了想：出手阔绰，重义气，但绝非善类。
王宝微微皱眉，露出不解的神情。
什么意思？
阿积回忆起被陈皓使唤的经历，脸色阴沉：这人做事毫无原则。
他想起那天陈皓离开拳场时，连街边混混都不放过，还要 ** 一笔。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打着忠义信的旗号行事，简直毫无底线。
手段确实狠辣，得罪他的人都没好下场。不过要是能成为他的朋友，倒还算讲义气。阿积若有所思地补充道。
是吗？
王宝轻轻点头，陷入沉思。
陈皓突然提出要谈 ** 生意的事。
再加上之前他还带走了马军。
这让王宝不得不怀疑，陈皓会不会是警方的线人？
否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旦贩毒的证据落入警方手中，这辈子就别想离开监狱了。
和陈皓合作必须慎之又慎。
但听阿积这么说，陈皓的行事作风倒像是道上的人。如果没问题的话，或许可以考虑合作。
心狠手辣？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这样？
杰克在一旁不屑地嗤笑。
最让人看不惯的是他那副嚣张样，见谁都趾高气扬的。
不过是个刚上位的堂主，就敢对宝哥这么说话，谁给他的胆子？
要不是和联胜的名头还有点分量，他早就被人做掉了。
能干掉他的人不多，你肯定不行。阿积冷冷道。
靠，你到底帮谁说话？
杰克气得直瞪眼，虽然知道阿积说的可能是事实。
但这家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平时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更让人火大。
跟那个讨厌的陈皓一个德性。
够了，都是自己人，吵什么吵。
王宝抬手制止了杰克的抱怨。
杰克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老大，鲤鱼门的人到了。
这时，一个小弟快步从门外走进来，恭敬地向王宝汇报情况。
让他们进来吧。王宝挥了挥手，小弟立即应声退下。
没过多久，陈皓一行人就被带进了包厢。
王老板，这么大排场啊，包下整间酒楼得花不少吧？陈皓一进门就高声说道。
王宝扯了扯嘴角：小意思。
小意思？有钱摆谱没钱还债是吧？陈皓突然变脸，恶狠狠地盯着王宝。
王宝脸色一沉，端起茶杯想掩饰窘态，却被茶水呛得直咳嗽。
悠着点儿，年纪大了要注意身体。陈皓假惺惺地关心道。
王宝冷冷地瞪着他。
看你这架势，最近确实手头紧。陈皓又换上笑脸，不过我这个人最好商量，没钱还债可以用别的抵嘛。你名下那些酒吧、 ** ，随便拿一个出来不就结了？
王宝陷入沉默。他手底下的产业都在自己地盘上，要是让出一处，岂不是引狼入室？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割让地盘。
陈皓，拖欠这么久是我不对。王宝沉声道，这样，我这儿有几件收藏品，外面还停着几辆好车，你随便挑，值三百万绰绰有余！
收藏品？豪车？陈皓自顾自倒了杯红酒，王老板这是打发要饭的呢？说好的现金拿这些糊弄我？先不说值不值这个价，你觉得我缺这些东西吗？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王宝身边的杰克拍案而起，存心找茬是吧？就三百万天天追着要，你自己不会把东西变卖了？
陈皓被这突然的吼声惊得连声呛咳，一口痰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呸。”
一口浓痰吐出，顿时舒坦多了。
杰克脸色骤变，腾地站起，盯着衣襟上的污渍怒不可遏：“你什么意思？”
“嗯？没什么意思啊。这年头不都讲究文明吗？随地吐痰多不雅，只好委屈你喽。”陈皓耸耸肩，满脸无辜。
“***......”
杰克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正要开骂——
“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是吧？”
陈皓眸中寒光一闪，抄起桌上的红酒瓶照着杰克脑门狠狠抡下。
砰！
惨叫声，杰克轰然倒地。碎玻璃碴扎了满脸，鲜血像蚯蚓般在脸上蜿蜒爬行。
“啊...啊......”
他蜷缩着捂住脸抽搐，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 ** 。
“老子说话轮得到你接茬？你们老大还没放屁，你个小瘪三倒蹦跶得欢？”陈皓朝地上啐了一口，“让老子自己出货？随便倒腾点破烂就能凑钱，你们忠义信就这点诚意？”
他居高临下睨着王宝，嚣张气焰压得满室死寂。
王宝慢条斯理抿着茶，心里已然有了判断——不过是个被权力冲昏头的愣头青。这种疯狗，顺着毛捋反而好拿捏。
“哈哈哈！”王宝突然大笑，“陈堂主打得好！怪我管教不严。”
“知道还不拴好狗链子。”陈皓白眼快翻到天上。
王宝笑容僵了僵：“回去一定严加管教。既然货不合心意...不如换个合作方式？”
王宝摆摆手，示意手下将准备好的礼品撤下。
什么路子？陈皓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上次电话里你不是说要合伙做生意吗？王宝笑着说。
陈皓果然来了兴致，追问道：你能搭桥？
王宝取出一盒雪茄，递给陈皓一支，顺手抛来雪茄剪。
实话跟你说，我手上有几条现成的渠道，最近正打算扩大规模。就是资金都投进去了，最近周转有点吃紧。
这买卖到底多来钱？
陈皓摆摆手，对王宝的处境毫不关心，只想知道利润有多大。
看着陈皓急不可耐的样子，王宝暗自好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全看胆量。够胆的话，月入三百万不是问题。来，先尝尝这古巴货，够劲。
陈皓草草剪开雪茄点燃，猛吸一口：有这种好事不带兄弟玩？
想入伙当然可以，不过...王宝吐着烟圈，牵线费不能少。
行，那三百万算我的入伙费，货款另算。陈皓兴奋地说。
王宝沉吟片刻，终于点头：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皓大笑着拍打王宝肩膀，老王啊，以前小看你了，够义气！
哈...哈哈。王宝干笑两声，推开陈皓的手。往常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如今碰上这么个活宝，弄得他狼狈不堪。
出货一直是杰克在管，现在被你打成这样，今天谈不成了。我让阿积准备下，改天带人去你那儿详谈。王宝瞥了眼地上 ** 的杰克。
“没事，幸好刚才没把那 ** **。”
陈皓干脆地点头。
0.8也没多留，起身领着狐臭文和阿星走了。
到了酒楼外，十几辆面包车早已候着。
陈皓一上车，车队便排成长龙呼啸驶离。
窗口旁的王宝盯着这一幕，眼神阴沉，冷冷道：“这 ** ，排场倒比我还大。”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洗头一百行不行？
车队离开深水埗，直奔鲤鱼门。
但陈皓没跟回去，而是带着狐臭文和阿星拐进了石硖尾邨。
这里是深水埗的老旧公屋区，早年开发缺乏规划，如今街道杂乱，违建遍地，鱼龙混杂。
陈皓踩着脏乱的路面，走进一家破旧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