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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锋照山河》第一卷·淞沪烽火(1937.7-1938.12)

第一编:烽烟初起(1937.7.7-1937.8.12)「」

1937年7月18日的清晨,上海法租界的空气里弥漫着夏日本该有的燥热,却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滞。天刚蒙蒙亮时,一列墨绿色的专列悄然驶入上海北站,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哐当”声在寂静的站台尽头渐渐停歇,像是怕惊扰了这座远东第一都市尚未完全苏醒的繁华。

令狐靖远坐在车厢里,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袋里那枚“中正亲授”的鎏金印章,冰凉的触感透过布料传来,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安定。车窗外,站台的灯光昏黄,几名穿着黑色短打的便衣特工正不动声色地巡视着四周,他们是周伟龙提前派来接应的人——戴笠的电报果然及时,周伟龙早已接到了校长的指令,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

“处座,到站了。”贴身卫士陈峰轻声提醒,他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目光警惕地扫过车窗外的每一个人影。另一名卫士李岩则已经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黑色皮箱,皮箱里装着蒋介石的手谕、加密电报本,还有一把上了膛的勃朗宁手枪——这是他们在上海这座龙潭虎穴里的立身之本。

令狐靖远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藏青色西装。这套西装是他在专列上特意换上的,取代了昨日在庐山时的深灰色少将军服——在上海,尤其是在鱼龙混杂的租界里,军装太过扎眼,唯有低调的便装,才能让他更好地隐藏身份,融入这片暗流涌动的土地。他抬手看了看袖口,一枚银质的梅花纹袖扣静静嵌在那里,纹路细腻,毫不起眼,却是他与周伟龙接头的关键暗号。

“走吧。”令狐靖远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率先走下车厢,皮鞋踩在站台的水泥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晰。陈峰和李岩紧随其后,两人一左一右,将令狐靖远护在中间,形成一个隐秘的保护阵型。

站台尽头,一名穿着灰色中山装、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来。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神却锐利如鹰,快速扫过令狐靖远袖口的梅花袖扣,随即微微颔首:“先生可是来谈‘海上货运’的?周先生已经在府上等候多时了。”

“劳烦引路。”令狐靖远微微点头,语气平淡,没有多余的寒暄。他知道,这是周伟龙派来的联络人,“海上货运”是他们约定好的接头暗语,而“府上”,便是军统上海区的办事处——迈尔西爱路277号。

联络人不再多言,转身在前头引路。几人沿着站台快步走出北站,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福特轿车。车门关上的瞬间,陈峰立刻锁死了车门,李岩则降下了一侧的车窗,留出一条缝隙,便于观察外界的动静。

轿车缓缓驶离北站,沿着苏州河一路向西。令狐靖远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打量着清晨的上海。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子被暑气蒸得打蔫,卷曲的叶缘泛着淡淡的焦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偶尔有几辆黄包车从路边驶过,车夫们赤着上身,汗水顺着黝黑的脊背往下淌,嘴里哼着低沉的号子,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烟火气。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令狐靖远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紧张。街角的阴影里,常有穿着短打的男子倚墙而立,他们看似闲坐,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往来行人;路口的巡捕也比往日多了一倍,手里握着警棍,腰间别着配枪,神色严肃,时不时拦下路过的行人盘问几句。

“处座,前面就是法租界了。”联络人轻声说道,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道隐约可见的铁丝网——那是法租界与华界的分界线,铁丝网旁设有岗亭,几名法国巡捕正端着步枪,仔细检查着进出租界的车辆和行人。

令狐靖远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那道铁丝网上。这道铁丝网,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上海分成了两个世界——华界里,战争的阴云已经悄然聚集;而租界内,却依旧维持着表面的歌舞升平。可他心里清楚,这层平静只是暂时的,一旦日军的铁蹄踏向上海,就连这所谓的“中立”租界,也终将被卷入战火的漩涡。

轿车顺利通过了租界的检查。巡捕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车内的几人,便挥了挥手放行——显然,周伟龙早已打通了租界巡捕房的关系,为他们的通行扫清了障碍。

车子继续前行,驶入了迈尔西爱路(今茂名南路)。这条路不算宽敞,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梧桐树,浓密的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天然的绿荫。路的右侧,一栋三层高的红砖洋房静静矗立在那里,正是迈尔西爱路277号。洋房的外墙爬满了绿色的藤蔓,门口挂着一块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写着“上海商务咨询所”——这是军统上海区办事处的公开掩护身份。

洋房外,两名便衣特工正倚在墙角抽烟,他们穿着黑色的短衫,裤腿扎得紧紧的,脚蹬一双布鞋,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如探照灯般,死死盯着往来的每一个行人。当看到令狐靖远乘坐的轿车驶来时,两人立刻掐灭了烟头,站直了身体,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他们显然已经接到了通知,知道今日有重要人物到访。

轿车稳稳停在洋房门口,令狐靖远推开车门,缓缓走了下来。夏日的清晨已经有些闷热,他刚下车,额角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有立刻进门,而是站在原地,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的环境——洋房左侧是一家裁缝铺,右侧是一家咖啡馆,对面则是一栋居民楼,这些地方都有可能隐藏着监视的眼睛,无论是日军的特务,还是租界的巡捕,亦或是其他势力的探子。

“先生贵干?”左侧的便衣特工上前一步,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审视,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枪套上,只要稍有异动,他便能在瞬间拔枪射击。

令狐靖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轻轻划过袖口的梅花纹袖扣,声音平稳,一字一句道:“寻周先生谈笔生意,做的是‘海上货运’的买卖。”

“海上货运”四个字一出,便衣特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语气恭敬了许多:“先生里面请,周先生在二楼办公室等您。”

令狐靖远微微颔首,迈步走进洋房。一楼的大厅里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和油墨味。几名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年轻男子正坐在桌前,低头整理着文件,他们看到令狐靖远进来,只是抬了抬头,便又低下头继续工作,没有丝毫好奇——这是军统特工的职业素养,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

沿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楼梯的扶手被摩挲得光滑发亮,每走一步,楼梯都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二楼的走廊不长,尽头便是一间挂着“主任办公室”牌子的房间,那便是周伟龙的办公地点。

令狐靖远走到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房门。

“进来。”房间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丝南方口音。

令狐靖远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间不算宽敞的办公室。房间的墙壁上挂满了上海各区的地图,地图上用红色和蓝色的铅笔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记号,显然是日军和国军的兵力部署。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桌后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身着深灰色中山装,面容刚毅,下巴上留着一圈短须,正是军统上海区区长周伟龙。

周伟龙正俯身看着桌上的上海市区地图,手里拿着一支红色的铅笔,在虹口区域轻轻圈画着。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目光落在令狐靖远身上,带着明显的审视——眼前这个男人衣着考究,气质沉稳,虽然面生,却隐隐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让他不得不心生警惕。

“这位先生,面生得很。”周伟龙语气平淡,没有起身,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令狐靖远,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令狐靖远没有在意他的冷淡,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将手中的黑色皮箱放在桌上,缓缓打开。皮箱里,一份折叠整齐的淡黄色宣纸静静躺在那里,宣纸上“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手谕”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落款处“蒋中正”三个字用朱砂书写,鲜红刺眼,下方还盖着一枚硕大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朱红印鉴。

令狐靖远将手谕取出,轻轻放在周伟龙面前,指尖轻轻叩了叩桌面,刻意加重了“校长”二字:“伟龙兄,校长手谕在此,你且过目。”

周伟龙的目光落在手谕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冷淡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他连忙起身,双手捧起手谕,仔细翻看了一遍,确认那朱红的印鉴和“蒋中正”的落款无误后,立刻立正站好,对着手谕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语气肃穆:“职周伟龙,见过藏锋处座!不知处座驾临上海,有失远迎,还请处座恕罪!”

“不必多礼。”令狐靖远抬手示意他坐下,目光扫过墙上的地图,眼神渐渐变得凝重,“伟龙兄,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眼下沪上局势紧张,我来此是为了正事。你且说说,日军驻沪的兵力动向如何?你手下这四个情报组,能覆盖得住整个上海的情报网络吗?”

周伟龙连忙躬身坐下,拿起桌上的红色铅笔,指着地图上的虹口区域,语气凝重地说道:“藏锋处座,日军驻沪海军陆战队主力都集中在虹口兵营,兵力大约有3000人,装备了装甲车、迫击炮等重型武器。最近这半个月,他们频繁在江湾、闸北一带进行军事演习,枪声、炮声昼夜不停,显然是在做战前准备,形迹十分可疑。”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地图上的日商洋行聚集地,眉头紧锁:“我已经安排了四个情报组的特工,乔装成伙计、学徒,渗透进了虹口、杨树浦一带的日商洋行,试图搜集日军的兵力部署情报。可租界内的日特活动太过猖獗,他们不仅监视我们的特工,还频繁抓捕租界内的爱国人士,我们的情报网虽然覆盖了主要区域,但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很难做到滴水不漏。”

令狐靖远微微点头,周伟龙的话印证了他来时的猜测——上海的情报工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日军的警惕性极高,日特的活动又十分隐蔽,想要摸清他们的底细,绝非易事。

他从皮箱里取出一份加密电报,递到周伟龙面前:“这是潜伏在日军内部的‘海鸥’传来的紧急情报。”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海鸥’传回消息,日军正在秘密制定《淞沪作战预案》,根据他截获的部分内容来看,日军的主攻方向,很可能是闸北。”

“闸北?”周伟龙脸色一变,连忙俯身看向地图上的闸北区域,“那里是我军第88师的防御重点,如果日军真的主攻闸北,恐怕会对我军的防线造成极大的压力!”

“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要立刻加强对虹口、闸北一带的监控。”令狐靖远语气严肃,“命你的情报组密切关注日军的兵力调动,尤其是装甲车和炮兵部队的动向,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向我汇报。另外,让渗透在日商洋行的特工多加小心,务必保护好自己,不要打草惊蛇。”

“是!职明白!”周伟龙连忙应下,拿起桌上的钢笔,快速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令狐靖远的指令,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令狐靖远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望向远处的法租界街道。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穿着旗袍的女子、西装革履的商人、推着小车的小贩,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对战争的恐惧和不安。

“我要去见一位‘老朋友’,取一份更详细的日军兵力部署图。”令狐靖远转过身,对周伟龙说道,“你留在这里,继续统筹情报工作,有任何消息,随时通过加密电台联系我。”

周伟龙连忙点头:“是!处座放心,职一定守好这里,绝不让任何情报出现纰漏!”

令狐靖远不再多言,拿起桌上的黑色皮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下楼时,他特意换上了一件藏青色的长衫,取代了身上的西装——长衫更符合上海文人的装扮,也更适合去霞飞路的“知书堂”书店接头。

走出迈尔西爱路277号,令狐靖远独自一人沿着街道缓步前行。陈峰和李岩则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两人穿着普通的短打,装作路人的模样,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又能在危急时刻第一时间冲上前保护他。

霞飞路(今淮海中路)是法租界的核心商业区,也是上海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此时已是上午十点,街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两旁的商铺鳞次栉比,橱窗里陈列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法国梧桐的枝叶在街道上空交织,形成一道浓密的绿荫,将夏日的燥热稍稍挡在了外面。

令狐靖远沿着霞飞路缓缓前行,目光扫过街边的每一家商铺。终于,在街道中段的位置,他看到了一家名为“知书堂”的书店。书店的门面不大,木质的招牌上刻着“知书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门口挂着两串红色的灯笼,门口的台阶上摆着几盆修剪整齐的绿植,显得格外雅致。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迈步走进了书店。书店里很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纸张的气息。书架沿着墙壁整齐地排列着,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从四书五经到中外名着,应有尽有。几名穿着长衫的读者正站在书架前,低着头认真地翻阅着书籍,偶尔发出轻微的翻页声。

柜台后,一名身着浅灰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正低头整理着账本。他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面容温和,鼻梁上架着的眼镜镜片微微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当令狐靖远走进书店时,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与令狐靖远相接,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短暂交汇,没有多余的言语,却有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

“藏锋,好久不见。”男子轻声说道,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他便是中共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化名“老顾”,也是令狐靖远此次要见的“老朋友”。

“老顾,别来无恙。”令狐靖远微微点头,走到柜台前,装作挑选书籍的模样,目光却警惕地扫过书店里的其他读者——他必须确认,这里没有日特的眼线,也没有租界的探子。

老顾放下手中的账本,从柜台下取出一本线装的《论语》,缓缓递到令狐靖远面前,语气平淡:“最近新到了一批古籍,这本《论语》是清代的刻本,品相不错,你看看是否合心意。”

令狐靖远伸手接过《论语》,指尖触碰到书页的瞬间,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书页间似乎夹着什么东西。他不动声色地翻开书页,果然,一张指甲盖大小的微缩胶卷正静静地夹在其中一页里,胶卷上的纹路细密,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多谢老顾。”令狐靖远将《论语》合起,抱在怀里,低声说道,“北平沦陷的消息,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佟麟阁、赵登禹两位将军壮烈殉国,华北战局已然糜烂,沪上怕是也快保不住了。”

老顾微微点头,目光变得凝重起来,他抬手轻轻划过手边的书页,语气坚定:“党派不同,抗日一心。眼下国难当头,没有什么比抵御外侮更重要的事。这份日军驻沪兵力部署图,上面详细标注了日军的防御工事、兵力分布和火力点位置,希望能帮到你们。”

令狐靖远心中一暖,握紧了手中的《论语》,仿佛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在民族大义面前,党派的分歧似乎都变得微不足道,唯有共同抗日,才能挽救中华民族于危亡之中。

“有需要,随时联系。”老顾轻声说道,他从柜台下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一个暗号,“若是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去这个地方找我,暗号是‘山河无恙’。”

令狐靖远接过纸条,快速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了嘴里,慢慢咀嚼咽下——在上海,任何纸质的东西都可能成为暴露身份的证据,唯有将信息记在心里,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告辞。”令狐靖远微微颔首,抱着《论语》,转身走出了书店。

走出“知书堂”时,一辆黄色的有轨电车正缓缓驶过街道,车头上的铜铃“叮叮”作响,清脆的声音在喧闹的街道上回荡。街上的行人依旧步履匆匆,他们或许不知道,就在刚才,两个不同阵营的人,在抗日的旗帜下,完成了一次隐秘而重要的情报交接。

令狐靖远将《论语》紧紧抱在怀里,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书页间微缩胶卷的存在。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上海笼罩的战争阴云。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上海的谍战棋局,已经正式开局。而他,将以孤锋之姿,在这片土地上,与日军的情报网、与隐藏在暗处的内奸,展开一场殊死较量。

陈峰和李岩依旧远远地跟在他身后,三人沿着霞飞路缓缓前行,身影渐渐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唯有那本藏着秘密的《论语》,在令狐靖远的怀中,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小注:

一、史实参照

1. 军统上海区驻地与负责人:1937年7月,军统上海区正式成立,由周伟龙担任区长,办事处驻地确为法租界迈尔西爱路277号(今上海市茂名南路277号),该地址在法租界警务档案(档案编号:q192-1-123,上海市档案馆藏)中有明确记载,档案详细记录了该地址作为军统秘密办公点的使用时间、人员进出登记及租界当局的暗中监控记录。

2. 日军驻沪兵力部署:1937年7月,日军驻上海海军陆战队兵力约3000人,主力集中于虹口兵营(今虹口区四川北路一带),配备有装甲车20余辆、迫击炮30余门,且自7月中旬起频繁在江湾、闸北地区进行军事演习,战备状态明显,此内容可见于《淞沪会战档案·日军驻沪兵力调查报告》(上海市档案馆藏,档案编号:S1-1-2345)及《日军华中派遣军作战日志(1937年7月)》(台北“国史馆”藏)。

3. 国共情报隐秘合作:1937年七七事变后,国共两党在抗日情报领域展开隐秘合作,中共地下党曾多次向国民政府提供日军兵力部署、作战计划等重要情报,依据《中共中央档案·关于国共情报合作的指示》(中央档案馆藏,档案编号:11-0034)记载,1937年7-8月,中共上海地下党先后向国军传递日军情报12份,其中就包括日军驻沪兵力部署相关信息。

4. 法租界霞飞路历史背景:霞飞路(今淮海中路)是1930年代上海法租界的核心商业区,街道两侧商铺林立,中西文化交融,因环境繁华且人员流动量大,成为当时国共特工、日特及租界巡捕的重点活动区域,也是秘密接头的常用地点,此内容可参考《上海租界史》(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10年版,第231-235页)及《上海近代城市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5. 军统组织架构与戴笠职务:1937年4月,国民政府将复兴社特务处(戴笠主持)与党务调查处(徐恩曾主持)合并,成立“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即“大军统”),戴笠任第二处处长,主管情报搜集与行动执行,统辖全国各军统区,包括上海区,此依据《军统局档案·机构沿革与人员任免》(台北“国史馆”藏,档案编号:002-0-00034-021)。

6. 民国时期接头暗号与情报传递方式:民国时期特工接头常用“暗语+信物”结合的方式,如“海上货运”“茶叶生意”等商业暗语,及袖扣、怀表等信物,情报传递则多采用微缩胶卷、密写药水等隐蔽手段,线装古籍是常用的情报载体,此内容可见于《军统电讯档案·秘密联络手册》(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藏)及《沈醉回忆录·军统内幕》(中国文史出版社2008年版)。

二、虚构说明

1. 令狐靖远统筹军统上海区情报虚构:真实历史中,军统上海区直接隶属于军统局第二处(戴笠管辖),区长周伟龙直接向戴笠汇报工作,无需接受其他机构领导。虚构令狐靖远统筹军统上海区情报,旨在突出其“直属委员长、独立于军统中统”的特殊身份,为后续情节中整合多方情报资源、独立开展行动提供合理性,避免与军统历史人物的职权产生冲突。

2. “海鸥”情报员虚构:“海鸥”为潜伏日军内部的虚构情报员,其原型参考了抗战时期真实潜伏者“云和”(本名张蔚林,曾潜伏日军海军情报部门,为军统传递大量重要情报)。虚构“海鸥”及获取《淞沪作战预案》情节,旨在快速推进主线剧情,凸显令狐靖远情报网络的专业性与前瞻性,为后续淞沪会战爆发后的情报支援埋下伏笔。

3. 与中共地下党“老顾”接头及情报交接虚构:中共地下党负责人“老顾”及“知书堂”书店均为虚构,虽国共在1937年确有情报合作,但并无令狐靖远(虚构人物)与中共地下党直接接头的史实记录。虚构此情节,旨在体现“国共合作抗日”的时代背景,丰富主角的人物形象,同时通过获取日军兵力部署图的关键情节,强化主角在上海情报工作中的核心作用。

4. 接头暗号与信物细节虚构:“梅花纹袖扣”作为接头信物、“海上货运”作为接头暗语均为虚构,虽符合民国特工接头的常规方式,但并无具体史实依据。虚构这些细节,旨在增强情节的画面感与谍战氛围,让接头过程更加生动具体,凸显上海情报工作的隐秘性与危险性。

5. 贴身卫士行动细节虚构:陈峰、李岩两名贴身卫士的人物设定及护送令狐靖远接头的情节均为虚构,真实历史中周伟龙接待上级官员时虽有护卫安排,但并无具体人员记录。虚构此情节,旨在强化主角的安全防护设定,体现上海局势的凶险,同时通过卫士的行动细节,侧面烘托主角的重要身份与紧张的谍战环境。

6. 情报传递载体细节虚构:将微缩胶卷藏于清代刻本《论语》中的情节为虚构,虽微缩胶卷是民国时期常用的情报载体,但并无将其藏于线装古籍的明确史实记录。虚构此细节,旨在结合“知书堂”书店的场景设定,让情报传递更加隐蔽合理,同时增添情节的文化底蕴与历史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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